僅兩日不到,定天山上建起臨時大堂,一張大圓桌擺在堂中,各方俊傑圍桌而坐,皆神采奕奕看向葉辰。


    “如大家所見,基本光禿禿,處處需要建設,而怎麽分配怎麽建,大家商議好,然後派人動工,務必盡快入主。”


    葉臣開口既是大方針,講完悠閑品茶任由發言,錢曉福見狀頓時眯起小眼睛,咕嚕一轉緊忙道:“我先說我先說,總之,老大選哪裏,我們就選旁邊,必須挨著。”


    “那我們選另一邊。”


    燕淩飛緊跟脫口,說完自覺尷尬,又扭頭問道:“對吧,紅秀?”


    “噗。”


    楚紅秀耳聞前言忙端起茶杯,可聽完後話頓時噴出入口的茶水,借著擦嘴偷偷掃過眾人,發覺全都盯向這邊,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隻能暗中狠掐身旁小蠻腰,結果燕淩飛更狠,愣是半聲沒吭。


    “算你狠。”


    “你下手也不輕。”


    “迴頭再收拾你。”


    二人嘀咕兩句已是極限,楚紅秀不得不表態:“就按淩飛說的吧,離得近點,方便溝通。”


    “噗!”


    這迴換成其他明白人狂噴茶水,數錢曉福噴的最歡,邊抹嘴還挑起大拇指,葉臣強壓衝吼怒流,愣是咽下才狠瞪小胖子,輕咳兩聲也沒能說出口,點點頭算是默認。


    “當初已經談妥,我馭獸師公會構建類似獸峰的存在,走上一圈唯有內穀深處夠寬敞,飼養戰獸頗費地方,望能理解。”


    鍾子路適時開口,眾人聞言紛紛認可,喬天明與鐵飛流相視一眼,跟著說道:“執事殿當在顯眼處,山穀正麵高坡再適合不過,想必沒人會爭。”


    “山穀嘛,叫獸峰就成笑話了,打今兒個起後穀名為獸穀,由馭獸師公會全權建設,正麵高坡確實適合打造執事殿,自由嶺看著來,不過兩家雖底蘊頗深,但有難處也別悶著,開口便是,穀中還有開鑿的試煉之地,咱們深處沼澤怕是無用,加強一下,煉藥煉器應該夠用,至於我們,選在雙劍峰東麵,錢家和楚燕兩家既然願意擠擠,幹脆攜手共建。”


    “等等。”


    葉臣顯然沒說完,蘇陽承卻突然起身喊停,諸多視線不解調轉,但聽聞:“帝國共同構建力拒,願以姐夫馬首是瞻,父皇隻有一個要求,叫戰堂,即可。”


    “敢戰之堂,好,必不負嶽父期望,今日就商議到此,各方出門請立即調派人手,錢楚燕三家最好直接舉家遷移,諸位,定天山雖已經落成,但兩大公會和聖國,甚至是血魔宗,絕不會視若無睹,速度越快越能保障安全。”


    “老大說的對,所以在我出門時,錢家就開始做準備,特帶來一套完整的中型傳送陣盤,和老多三階左右靈晶,嘿嘿嘿。”


    苦口婆心剛講完,錢曉福哪還憋得住,一股腦講出來倒振奮人心,無不送上大拇指表示讚揚,葉臣趁機瞄向錢夫人,隻見朱唇輕動確認無誤,迴以點頭便起身道:“走吧,一起將傳送陣安放好,定天山的繁榮,將由此開始。”


    三日後,各方人馬卯足勁比著幹,定天山幾乎半日一變樣,亭台樓閣皆遵循樸素耐用為準繩,第五日傍晚就居住無憂,錢楚燕三家決絕放棄祖地舉家遷移,當族人傳送過來沐浴在磅礴元素之中,短短半個時辰邊有人接連突破境界,歡唿呐喊聲久久不斷,一位仙子般的人兒卻視若無睹淩空虛渡,突兀造訪。


    “原來是昭華姐姐,有失遠迎。”


    墨雪茹從戰堂樓頂升上半空,言辭親昵笑臉相迎。


    “未約而來,莫怪,我隻想見見葉臣。”


    昭華臉色雖冷,開口未失禮數且直言目的。


    “那小子在堂內,請。”


    “叨擾了。”


    客氣兩句雙雙落向剛具雛形的戰堂,待身影沒入大門,有幸仰望女聖的人們方才激動熱議,而堂內,葉臣正聽幾位匠師介紹,手拿圖紙眉頭堆成個川字,瞄見有貴客駕到忙抬手道:“好,各位不愧為大師,之後事宜全權交托,完工時必有重酬奉上。”


    “哈哈哈,少爺有眼光,我等忙去了。”


    一聽重酬,諸位大師走的飄飄然,葉臣含笑目送離開,趕忙來到近前規規矩矩施禮:“昭華聖人大駕光臨,小子有失遠迎,莫怪莫怪。”


    “聊聊。”


    昭華隻淡淡吐出兩個字,想了想又補充道:“就你和我。”


    “後堂會客室剛打掃過,我去準備點茶點。”


    墨雪茹說完就走頭都不迴。


    “娘,別忘了冰果釀。”


    葉臣邊伸手引領邊喊,二人很快來到會客室,昭華落座便開門見山:“上麵傳下話來,命我找名叫葉臣者,找對人自會明白。”


    “我……去!”


    這怎會聽不明白,差點就當麵失禮,狠狠抹把臉才急著詢問:“有沒提到我那三個知己現在如何?”


    “沒有,隻傳下來七個字。”


    “啊?找,叫,葉臣,四個字,剩下,會明白?”


    “找葉臣,自會,明白。”


    “唉算了,都小事,誒,那找到我了怎麽樣?”


    “我也想知道。”


    “哦……,行,您讓我捋捋,絕情宗,是斷情宗的上級,我呢,是絕情宗的……傑出弟子,一會兒介紹我師姐給您認識,那照這麽來說,咱們是一家人呐,你好像還得聽我領導,對吧?”


    “對,先聽我彈奏一曲?”


    “別,再捋捋,嗬嗬,再捋捋。”


    “兒子,冰果釀來了,快開門。”


    來的是相當及時,葉臣一拍大腿彈射起步,打開大門投去感恩目光,墨雪茹無聲啐了一口,擦身而過隨手帶上門,坐到對麵擺上杯子倒滿金色果釀,微帶冰渣香氣頓時撲鼻。


    “姐姐快嚐嚐,爽甜利口保準喜歡。”


    “嗯。”


    一個熱情招唿舉杯示意,一個冷淡迴應卻緊跟舉杯,雙雙滿飲放下酒杯,葉臣提起酒壺再給滿上,昭華沒言語率先端起,一飲而盡空杯為敬,墨雪茹陪上一杯抄過酒壺,以壺嘴點點房門意思相當明了。


    “孩兒告退。”


    葉臣乖乖行禮退出會客室,心中暗歎有娘真好,怎料剛帶上門腳跟還沒站穩,一雙柔夷冷不防穿插進臂彎,隻覺狠狠一扯就進了對麵屋,靠著門板不禁脫口:“大白天的,你倆想幹嘛?”


    “不幹嘛。”


    “說個事。”


    楚紅秀和燕淩飛相繼開口,說完一左一右搓手逼近,葉臣不自覺雙手護胸,兩女滿意止步,傾身昂首由下朝上齊齊眨動大眼睛,然後就靜靜瞅著。


    “別這樣,說事唄。”


    葉臣直接求饒,這根本招架不住。


    “答應了?”


    “嗯。”


    楚紅秀發問,葉臣立刻應聲。


    “記得修條密道,不許耽誤我們的幸福。”


    燕淩飛直接挑明,言辭毫不避諱,葉臣聽完黑線叢生,一來忙的沒時間想那些,二來這要是被家裏兩位發現,後果難測,可眼前再不開口,也不亞於密道被發現,隻能試探道:“我來去無蹤,況且密道啥的又避不開魂力探查,是不是多此一舉?”


    “呀,對啊,而且你家裏那兩位就是馭獸師。”


    楚紅秀半遮朱唇以示訝然,燕淩飛則一拍額頭故作幡然醒悟,隨後委屈道:“那可怎麽辦,當情人又不是守活寡,我哭死算了。”


    “額……。”


    葉臣這算看明白了,哪是要挖密道,純純找個由頭而已,目的不過怕被冷落,等日後宗門建成必然更忙碌,想通所有額角黑線頓消,壞壞一笑猛的左擁右抱,緊緊攬入懷裏又覺多說無益,幹脆無聲勝有聲。


    “你不吱聲,我們可說了。”


    “我說,每月起碼見四麵,且每人單獨相處兩次。”


    “別了,那就得六天,別難為他了。”


    “好啊,我無所謂,可紅秀你……真是怕他忙不過來?”


    “少想點奇奇怪怪的,又擠不著你。”


    “切,口不對心有賊心沒賊膽,我倒想試試,誒呀!”


    “再亂說一準擰哭你。”


    “說不過就動手,嘶!”


    “那個,你們再說什麽呐,我咋一句聽不懂。”


    憑葉臣的情商,除了裝傻充愣再想出其他,結果自然是針鋒相對的兩女齊齊調轉矛頭,左右開弓一掐一擰個,任你銅皮鐵骨,也得疼的呲牙咧嘴,個中酸爽無以言表,至此境地唯絕招以對,可剛要施為,熟悉的交談聲恰好由門外經過。


    “寶兒,你說大姐不在,我們該不該替她多關心關心夫君?”


    “姐姐說的甚是,免的日後大姐迴來,不好交代。”


    “就說呢,誒,你說這人去哪兒了?”


    “或許就在門後,我來看看。”


    “嗬嗬,妹妹真逗,憑我們的魂力豈會不查,貴客和婆婆在對麵,還是算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權當溜達散心,再不濟,晚上吃飯他總得迴來,走吧。”


    “姐姐賢明,那咱們去獸穀看看,沒準在那兒呢。”


    “好,順道上小婉妹妹那兒串個門。”


    話語聲漸行漸遠,三顆提著的心隨之放下,而就在落到底時,燕淩飛雙眸一亮突然踮起腳,奉上紅唇印個正著,香舌還趁其不備閃進閃出,葉臣猶如觸電兩眼等多大,難壓悸動欲要反攻,卻被先一步躲開,視線微微偏轉與錯愕雙眸相對,索性別浪費,全身心蓋了上去,憑舌劍武勇酣戰七進七出,放倒眼前人又跨步攔腰,半推半就拿下元兇。


    “咚咚咚。”


    “葉臣,出來。”


    敲門聲與昭華的喊聲接踵響起,房內正處於擦槍走火邊緣,以致一時不查,葉臣差點被嚇丟魂,懷中兩女更不堪,迴過神忙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打開容臉的縫隙尬笑發問:“您怎麽知,額什麽事?”


    “整理好,衣服,去對麵說。”


    昭華麵色難明,說完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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