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肥臀大耳的怎麽就是個例外。


    肥胖男的鹹豬手漫上來,汗臭味夾雜著酸辣味,小茶隻覺地胃裏一陣反酸惡心至極。


    ‘啪!’準確無誤地對著肥胖男的肉臉就是一巴掌,肥胖男被打的措手不及。


    雖然包房音樂混雜,可這巴掌聲說小也不小。


    響徹聲音過後,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蒙圈的肥胖男反應過來。


    麵部猙獰,張著一口大黃牙咒罵,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肥胖男好像在上流社會圈子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他人全都投來同情歎息的目光。


    “惹誰不好,偏偏惹了款爺。”


    “款爺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一時間包間裏熱議飛揚,全都認為小茶踩了老虎尾巴,沒有好果子吃。


    小茶沒別的能耐,就是反應特別快。


    轉身拔腿就跑,肥胖男的手在她柔順的發梢輕輕觸碰了0.01秒後轉瞬間就被掙脫開了。


    “臭婊子,別跑!”惡錚錚的聲音在身後。


    小茶撲開門,往樓下跑去。


    傻子才不跑!


    大概是太急了,光線又暗,沒多遠她就撞上了對麵走過來的浩浩蕩蕩人群中為首的男人,扭到了腳踝。


    後麵肥胖男帶人追了上來,“臭婊子,給我站住!”


    小茶如臨大敵,直覺這次真的死定了。


    她抬眼看了看這個被她撞了的倒黴蛋,逆光之下,西裝革履的男人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金屬的衣袖紐扣反著銀光宛如帝王。


    小茶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二……二爺!”


    她再次不小心地撞入了封厲秋那好整以暇諱莫如深的黑瞳,不知為何一時間小茶所有的屈辱全都湧現出來,紅了眼底。


    “救我!”


    她的小手緊緊地攥著男人幹淨的衣襟,可憐巴巴的。


    說實話,她和封厲秋還真不算太熟,除了多年前陰差陽錯地睡了一迴,剩下的就是她之前還得罪了他。


    這麽情急之下求助於這個男人簡直就是下下策,就算她說軟話,封厲秋也未必會幫她。


    “跑不了吧!”肥胖男趕到,那張還帶著小茶五個手指印的臉笑的相當的猥瑣。


    在看清楚小茶撞上的人是封厲秋,倒是有些出乎意料,“封二爺,這妞不知好歹,犯了錯我帶她迴去收拾一頓。”


    肥胖男態度明顯友好了一些。


    封厲秋那是什麽人物,在屠城不說是天王老子,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很多人還是忌憚的。


    肥胖男見小茶不動,過來拉她就要出去。


    小茶死死地攥住封厲秋的衣服不肯撒手,期期艾艾,


    “封厲秋,求你了!”


    “誒,你給我撒手!”


    肥胖男和小茶兩個人撕扯,可畢竟小茶掛在了封厲秋的身上,肥胖男也不敢有大動作。


    封厲秋的目光在肥胖男的臉上和小茶之間徘徊,笑意不達眼底的眸子輕眯,他已經判斷出來事情的大概來了。


    肯定是簡小茶得罪了款十德,款十德帶人追了過來。


    男人寒若冰霜的臉上毫無表情,修長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那個禁錮著他衣襟的小手。


    沒了支撐,小茶摔倒在地上。


    “簡小茶,你可真夠難纏的,你雖然是簡震江的私生女,我侄子白祁東的相親對象,可我們好像並不太熟,離我遠點。”


    男人的聲音冷酷無情,直接將小茶的希望打下了無盡的深淵。


    他不想救她!


    小茶勾唇傻笑,是她缺心眼了。


    犯了賤去求他這樣的人。


    封厲秋又是帶著人從她身邊浩浩蕩蕩穿過,留下她被肥胖男刀俎魚肉。


    肥胖男一行人定定盯著狼狽的小茶,倒是不敢下手了。


    “款爺,剛才封二爺說這個小姑娘是簡震江的女兒?還是白祁東的相親對象?”肥胖男的手下有點怕了。


    這白家和簡家那也是城中的豪門貴族,這女的要是真的這個身份那還真是碰不得了。


    “真的?!”肥胖男不相信。


    “封二爺親口說的,不能有假。”一群手下聽著呢。


    小茶癱在地上,腳上的疼痛感愈加的明顯。


    她也顧不得去聽肥胖男怎麽處置她了,剛要挪動一下。


    從骨縫間傳來的那股刺痛感令她後背一陣驚顫,身後有小玲的喊聲,可她也顧忌不到。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小茶明顯感覺有人在抬她,她看不清對方,想反抗可根本沒有力氣。


    不僅腿上,就連小腹也是疼的要死。


    直到她醒來,身邊站著郝教授,阿鈴,還有卓卓。


    她才知道自己被救了。


    “小茶,你終於醒了。”小卓卓哭精致的小臉上全是碩大的淚水,很是擔憂。


    小茶摸著他柔軟的毛發,真是的觸感讓她安心。


    阿鈴抱怨,“你嚇死我了,我聽說你被款十德那群人欺負,急忙趕過去,沒想到到了地方就看到你一個人暈倒在走廊上!”  小茶扯笑,“我現在不是沒事麽!”


    估計是肥胖男聽到了阿鈴帶人過來就跑了,也沒再為難她。


    這次還真是兇險無比,驚心動魄。


    女人在床上笑的沒心沒肺,一旁的郝教授卻是板著臉。


    “你知不知道這次有多危險,如果阿鈴再晚送你過來一會,你就有可能一命唿嗚了。”郝教授聲色嚴厲,不同與往日的嚴厲,這次看起來很認真。


    “怎麽了郝教授,小茶不就是一般的骨頭錯位麽,不至於死人吧。”阿鈴覺得郝教授太誇張了,一邊打趣。


    “草木皆兵!”小茶撅著小嘴,同樣不以為意。


    郝教授卻絲毫沒有覺得好笑的意思,那張不怒自威的臉有些嚇人。


    “阿鈴你先帶著卓卓去外麵玩,我有話和小茶說。”郝教授開口。


    “哦哦!”阿鈴突然覺得場上的氣溫驟然低了下來,隻好帶著卓卓出去。


    醫務室裏隻剩下郝教授和小茶兩個人。


    “你的子宮腺肌症如果再不治愈,我唯有給你切除子宮的辦法才能保你的性命。”郝教授扔過來一遝材料。


    小茶笑著的臉收了起來,驚愕地拿起病例,一目十行。


    “子宮腺肌症會降低你的血壓血糖,如果在高度強壓力下你會昏迷昏厥等現象,這次你之所以會暈倒,根本不是你腳上的扭傷,而是子宮複發了。”


    所以她這次在昏迷中才會感到肚子的疼痛,是子宮在作怪。


    這個病果真的已經開始捉弄她了。


    “我還有多長時間?!”小茶不再開玩笑,蹙起柳眉問道。


    “一個月的時間,這是最後通牒。”


    郝教授素日裏沒少提醒她,可小茶都不當迴事,這次真的不是兒戲了。


    “好,我會想辦法的!”小茶點頭。


    “難道非要找到卓卓的爸爸你才肯願意麽,別的男人也可以或者我可以給你人工受孕。”郝教授瞅著她低下去的後腦勺,語氣有些重。


    小茶勾笑,這個她不是沒有考慮過。


    可人工受孕的花銷巨大,卓卓的病還沒有治愈,她不能再破費了。


    至於其他的男人,小茶還沒有做好準備。


    “郝哥哥,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不行麽。”小茶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在祈求。


    平日裏,小茶都是和阿鈴一樣叫他郝教授,除非特殊情況。


    現在就是特殊情況。


    郝教授看著她的模樣,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搖搖頭。


    小茶知道他是默許了,轉頭看向窗外。


    夜晚的醫大很漂亮,可卻莫名透著一種悲傷。


    ……


    聲色犬馬的豪華包間裏。


    兩個矜貴的男人的身邊坐著兩個外國大美女,唯獨封厲秋的身邊空著人。


    男人的手掌撐在長腿間,手間握著一杯紅酒。


    出去的馮奪不動聲色地推開房門,在他耳邊低語,“二爺,款十德沒有動那個女孩,她腳受了傷,被朋友帶走了。”


    馮奪說完,男人的緊皺的眉頭確實是鬆了鬆,隨即又挑起狹長的丹鳳眼,唇鉑涼薄,


    “我有讓你去看麽?你話這麽多!”


    男人的聲音裏似乎帶著不悅,還有些興師問罪的感覺。


    馮奪尷尬地閉上嘴巴,不再作聲,推門出去了。


    門一閉,坐在另一側的霍家二少霍江水扯笑,“我說二爺您就別端著了,您雖然沒當著麵救那小丫頭,可你卻在款十德麵前故意袒露她是祁東的未婚妻,這不就明擺著幫麽,他款十德肯定不會冒著風險去碰白家的人啊!”


    霍江水看的通透,對麵的賭場少主張少遠抿嘴樂,“就你話多,祁東都喜歡簡晴初好久了,那小丫頭不是他的菜,我倒是覺得這肥水不能流外人田,還不如讓咱二爺收了。”


    兩人一唱一和嘮的歡脫。


    封厲秋薄唇緊閉,沒搭話。


    霍江水瞥了他一眼勾笑,“別瞎說,咱二爺可是有秦舒默那個大美女呢。”


    “嗬嗬,你這一提我才想起來,前些日子二爺讓我處理秦舒默的豔照已經處理完了啊。”張少遠就好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封厲秋閉目養歇,悠閑道,“你們倆今天和馮奪一樣,話太多了。”


    霍江水附和,“對對,張少主你今天話太多了,咱們二爺那心裏裝的可是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白芷惠,你瞎說啥。”


    張少遠閉嘴,這白芷惠三年前就消失了,都找多久了,要想出來早就出來了,還用這麽費勁麽。


    “得,我自罰三杯。”他躬笑,一個痛快喝了三杯酒。


    旁邊的美女嬌嗔,“誒呀,討厭,張少把人家的酒都喝沒了。”


    “那,我嘴裏還有!”說著,張少遠俯下身去親起了女人。


    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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