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舞池裏就簡小茶跳的歡脫,旁若無人,大放光彩,就連她腳下的卓卓都被帶動跟著晃動。


    封厲秋厲眼眯著滲著可怕的光芒,周遭的氣氛驟降。


    剛從外麵進來的張少遠不明所以,這倆尊大佛堵在門口不進去是做甚,縮了縮脖子侃侃,“這外麵冷,裏麵怎麽一點也不暖和啊?”


    他抱怨,霍江水卻盯著舞台眼神一動不動,“幹嘛呢?!”


    順著視線過去,張少遠便也看到了舞台中間簡小茶,瞬間瞠目結舌。


    尼瑪,台子中間的那個不是二爺的簡小茶是誰啊?!


    這小妮子咋跑這玩來了,還跳的那麽暴露,完全不顧二爺的麵子。


    沒想到她一臉人畜無害的長相,身材竟然不錯,那窈窕的身姿,深藏不露啊。


    “哇哦,二爺,就這身材怕是你豔福不淺啊,難怪不舍得放手。”


    張少遠一眼看破,也明顯感覺到身邊的封厲秋正在壓抑著胸中的那口怒火。


    本來今晚還覺得無聊,沒想到找到這個樂子了,張少遠抱臂看好戲的模樣。


    “二爺,人家打槍舞跳的不錯啊。”


    他話落,場內就爆出一陣口哨聲,無非就是提興,讚美的。


    封厲秋咬牙,抬腿走向了舞池中央。


    後麵跟著的張少遠和霍江水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緊著跟了過去。


    “二爺,稍安勿躁啊,這姑娘這年齡了玩玩很正常。”張少遠打好了提前量。


    霍江水還沒反應過來來似的感歎,“這身材真是不錯!”


    本來封厲秋就火氣衝天又被他一頓火上澆油,簡直是隨時隨地會爆炸。


    小茶還沉浸在自己的節奏裏,倒是腳下的卓卓眼實,居然看到了大步流星的封厲秋走了過來。


    卓卓暗叫不好,“小茶,小茶!”


    他拍打著小茶的腿部,嚇得身子練練後退,


    “簡小茶,怪叔叔來了!”


    隔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卓卓的聲音極具有穿透力,一語點醒小茶。


    這邊的阿鈴眼看著封厲秋從她年前穿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竟然感覺封厲秋渾身散發著黑濃濃的煙霧,冷的嚇人。


    台上折騰的小茶水眸一番,封厲秋本來外形就比較挺拔出眾,旁人一眼變看的出來。


    她深吸了口氣,因為停下動作台下傳來不滿和唏噓聲。


    “怎麽不跳了啊?!”


    “就是啊,還沒看夠呢!”


    “再來一曲!”


    小茶麵對催促訕訕的笑了兩聲,然後轉身撒腿就跑進了後台。


    尼瑪,還跳個屁啊,保命要緊。


    卓卓看著她一溜煙的身影,又看看已經登上台如期而至的三人幫,剛要抬腿追隨小茶。


    笨拙的身子就被張少遠一個大掌撈了起來,頭頂是男人妖媚的聲音,


    “小鬼,你還想跑啊。”


    卓卓被禁錮住,根本就動不了,他掙紮,他要去救小茶,然而根本無濟於事。


    眼睜睜的看著封厲秋掀開後台的簾子,大步流行的追了出去。


    場內一片嘩然,很多人一臉懵逼,這跳的好好的,怎麽就停下了,上來這群不速之客又是幹嘛的。


    張少遠一隻手掐著卓卓,另一隻手握著話筒,邪佞的勾笑,“不好意思各位,今天的即興表演到此結束!”


    說完,他也跟著下了後台。


    ……


    不敢大跑,但也加快腳步的小茶心驚肉跳。


    剛才封厲秋的眼神簡直可怕了,幾乎可以將她生吞活剝。


    本來找了一家比較偏僻的酒吧,沒想到還能碰上那家夥,她是有多倒黴。


    無路可走,隻能一直沿著後廚方向溜開,希望那裏有個後門。


    路上跌跌撞撞碰上了很多經過人,她都盡量避開


    。


    眼看著後台的大鐵門屹立在那裏,小茶眼裏冒著火花。


    “嘻嘻嘻嘻……”


    她加快腳步,準備從後門逃之夭夭。


    沒想到剛踏進去,就被兩個門神擋住,他們一臉兇神惡煞。


    “我說,大哥,我要迴家。”


    小茶勾笑,盡量做到麵不改色。


    門神那粗的都快要比她腰粗的大掌橫在前麵,也不知道眼睛睜沒睜開,


    “二爺有命,今晚誰也別想離開。”


    啥?!


    封厲秋麽?!


    這才多長功夫啊,他老人家的口令竟然這麽快都傳到這來了。


    見硬的不行,小茶撒嬌賣萌。


    “兩位哥哥,麻煩放個行吧,我江湖救急。”


    兇神惡煞的兩人根本就不動容,一臉沒有表情的杵在那裏。


    “我說,你們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小茶唿喊,目光遊離四周,一會封厲秋就追上來了。


    她死馬當活馬醫,對著兩個大塊頭就衝了出去。


    然而無濟於事,瘦弱的身子瞬間被反彈迴來。


    小茶背部磕在後麵的木板上,膈的她生疼。


    要是硬碰硬分明以卵擊石,她是有多不想活了,竟然這麽不愛惜自己。


    “各位大哥,求你們行行好吧要不然我給你們跳段舞蹈。”硬的不行隻能來軟的,她兩隻小短腿瞬間跳了起來。


    小茶賣力的舞動著身板,討好又妖嬈,可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小茶隻好另辟他路,選擇躲進女衛生間,封厲秋再瘋狂也不會追到那裏去吧。


    她關好包間的門,坐在馬桶上如履如臨。,外麵突然一陣動靜。


    ……


    廳內的阿鈴跟了過來,她怕小茶被封厲秋欺負。


    然而沒過半分鍾,就看到封厲秋肩上抗著個人從女衛生間出來,那不是小茶還能有誰。


    小茶護著肚子,一邊拍打著封厲秋掙紮,“放開我,封厲秋,你這屬於家暴,我要告你!”


    封厲秋麵不改色,沉穩靠譜,“告我?!那用不用我給你聯係法院的人?!”


    又來這套,他就喜歡這麽用權利壓製人。


    “封厲秋你蠻橫無理!你強權試壓!”小茶沒掏到好處,隻好嘴上不饒人。


    盡管她怎麽折騰,封厲秋依舊沉穩不亂。


    大步流星的走著,正好碰上張少遠夾著卓卓從對麵走過來。


    “二爺。”


    兩個被鉗製住的人都是狼哇的叫喊,可根本就沒有任何改變。


    “卓卓,你沒事吧?!”小茶牽著卓卓的手,兩人一上一下互相拉著。


    “我沒事,小茶你沒事吧。”


    同命相連的兩人看起來倒是有點可憐,可這一切全都怪罪霸道的封厲秋。


    走在走廊上的封厲秋麵色凝重,本來他和張少遠並駕齊驅,到了廳外他倆分開,所以小茶和卓卓也被迫分開,小茶卓卓都發出被分開的撕心裂肺的樣子。


    張少遠被卓卓帶上保時捷,小茶被封厲秋丟上了悍馬上。


    “封厲秋,你到底想幹嘛?”


    小茶噌的一下從後排座位椅子上坐了起來,勢是反抗。


    久久未說話的封厲秋臉陰沉的都要下雨了,“幹嘛?!”


    “你帶著孩子在舞台中央跳的那麽嫵媚,你覺得我應該幹嘛?!”


    被質問的簡小茶心虛的看向別處,突然又意識到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心虛。


    “我那是自己跳舞,卓卓他自願跳上來的,和我無關!”她大放厥詞,最先做的就是推卸責任。


    封厲秋眯眼,欺身過來。


    “你作為母親不好好相夫教子,在舞台上跳豔舞就對麽?!”


    “我心情不好,跳個舞怎地啦?!”


    “再說了,卓卓是你兒子,你要是看不慣你可以去教育他啊,你又不是我爹,我幹嘛要聽你的。”


    “咱倆隻不過是卓卓的父母這麽簡單,其他的任何關係都沒有,你根本就沒有權利管製我。”


    小茶抱臂,儼然不顧。


    封厲秋咬牙切齒,“沒有權利?!”


    “簡小茶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說著,便欺了上去。


    “誒,你別靠過來。”小茶身子就向後退一步,表明態度,“你總是利用強權的手段已經沒用了,說一千道一萬,我們真的沒有任何聯係。你有你的溫柔鄉,我不耽擱。但請你也擺清楚位置,別幹涉我。”


    “利用我完了,就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不好意思,封厲秋,我之前借用你的錢那是給卓卓治病,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會也要像我討要吧。至於三年前的那50萬是你自願給的,也怨不得我。”


    “現在你的舊情人也迴來了,咱倆就各奔東西,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說著,她拉開了車門欲要下車。


    “你的意思是要搬離別墅?!”


    小茶夠蠢勾唇,“一男兩女的戲碼我可懶得玩,別跟逼我。”


    “所以歸根結底你的意思就是白芷惠住進別墅,你就要離開了麽?!”


    這話問的夠奇葩。


    “離開?!既然當初你將我們帶到別墅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麽尷尬的一天,早離開早解放。”


    小茶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是不是真的受刺激了,這麽激怒了封厲秋。


    黑線裏的男人已經麵目可憎,可怕的嚇人。


    “簡小茶,你到底是有沒有心?!”


    “我就是因為太沒心沒肺了才會總是被人欺負。


    ”


    她背過去身子,眼淚落了下來。


    沒有讓他看到。


    “今晚我去阿鈴家住,你將卓卓帶迴去吧。”


    她下車,毅然決然。


    沒有迴頭,也沒有任何的留戀。


    她需要冷靜,真真切切的冷靜而不是頭腦一熱又犯了錯。


    小茶上了阿鈴叫的車租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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