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瑜麽!


    那個和情人私奔出了車禍直到現在都半身不遂躺在醫院裏的殘廢男。


    “爺爺,您真會開玩笑,我哥他連筆都拿不起來,您要找人繼承家業還不如選我癡呆的二伯!”


    封厲秋說的風輕雲淡,唇間的弧度格外的諷刺。


    封老爺子枕著的臉,木杖和地板發出巨大的聲響,“放肆!景瑜再怎麽說也是你哥哥,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你都給規矩點。”


    封老爺子起身,身旁的保鏢隨之而動。


    “如果不想讓我出手動那丫頭,下個月你最後給我安生地出現在婚禮上。”話閉,雷厲風行的小老爺子帶人浩浩蕩蕩離開。


    封厲秋恣意地摸著下頜,陷入沉思。


    許久,馮奪敲門進來。


    看到他還坐在那裏若有所思,緩緩道,“二爺,您要的醫院監控視頻送來了。”


    筆記本電腦的監視屏幕上,簡小茶在走廊裏被三個男人拽走,畫麵一轉下一幀她就被丟在院內的草叢後麵,其他人伺機要對她不軌。


    還好她夠機靈,趁機逃跑。


    盯著畫麵的封厲秋劍眉挑著,難怪昨晚女孩那麽放浪形骸,嬌媚如水。


    “從監控上可以看出是葉小姐所為。”馮奪躊躇,“而且二爺,前幾次簡小姐的照片風波和在家裏被襲也是她所為。”


    雖然馮奪麵不改色,可他在得知這一切的消息時是大吃一驚的。


    真人不露相啊。


    目光看向對麵的二爺,封厲秋緘默不語,冷峭的俊臉陰的發沉,薄唇也緊閉著。


    他的表現太過鎮定,倒是讓馮奪不該如何是好。


    “二爺,您看……”


    “下去吧。”


    封厲秋冷冷的兩個字。


    馮奪識趣退下,留下高深莫測的男人。


    *


    自從上次和封厲秋在醫院的擦槍走火後,小茶對他是避而遠之,而封厲秋也沒再聯係她,似乎也有意避諱,而那筆欠款最後也不了了之。


    封厲秋不主動要,小茶是不會閑的蛋疼去還的。


    因為她本來就沒錢。


    一周後卓卓的情況好轉起來,照顧他的重任就交給了阿鈴爸爸身上,阿鈴爸爸是過來人有經驗,更何況他們爺孫倆本來就熟,很快就打的火熱。


    白天小茶和阿鈴上學,晚上她們繼續去蘇荷賣貨,生活算是有了起色。


    日子過得平淡無奇,直到第八天。


    下完課,小茶和阿鈴去醫院看卓卓。


    小茶以買水果為由,偷偷摸摸從醫院對麵的廉價便利店買了幾個驗孕棒跑到衛生間測量,鬼鬼祟祟宛如個做錯事的孩子。


    沒告訴阿鈴,是怕她擔憂。


    因為緊張她撕著鋁膜薄袋的手都在顫抖,平複好心情,仔細又閱讀了一遍使用說明,按部就班地操作。


    剩下的就是等待。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她心情跌宕起伏。


    過了時間,去拾驗孕棒。


    明晃晃地一條杠!


    小茶又不死心地開了另一個牌子的,重新再來。


    連連撕了五個,濤聲依舊。


    小茶泄氣地坐在馬桶上,悻悻如臨。


    沒有中招。


    難道她還有繼續睡封厲秋麽?!


    ……


    迴了醫院,小茶,卓卓,阿鈴,阿鈴爸爸四人吃完晚飯,她們就去開工。


    沒懷孕,連上班都興趣乏乏。


    逼不得已之下,她隻能找郝連成去人工授精了。


    小茶心不在焉,拖到了點想著下班。


    去換衣間時看到走廊盡頭的廁所門口,一抹傾長的身影蟄伏在那裏,男人又是隻露半臉,眼睛閉著,手指拉扯箍筋的領帶,看上去很難受。


    男人旁邊有幾個鶯鶯燕燕的女公關,各個兩眼放光,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看到封厲秋,小茶下意識地跑開。


    溜了幾米開外又折路而返。


    清了清嗓子,換上焦急的表情,放軟聲音,“幾位姐姐,張少主喚你們進去呢,他可是灑了一桌子的毛爺爺,你們還在著,難道等著裏麵的姐姐們給留著麽?!”


    幾個女公關一聽炸了毛,忙不迭的進了包間。


    小茶盯著隻身一人的封厲秋,漫手過去,扶著男人,


    “二爺,我扶您去車庫!”


    免費的種子不要白不要。


    男人迷迷糊糊,狹長的黑眸半睜開想看人,恍恍惚惚下又瞅不清,隻能任由她攙扶。


    兩人在走廊上落下長長的背影,候在後麵的馮奪起步想追上去,被張少遠一把拉住,


    “你湊什麽熱鬧!”


    馮奪頓足。


    霍江水,張少遠還有剛從包間裏出來的身影。


    三人麵麵相視,笑而不語。


    ……


    小茶認得那輛悍馬。


    從封厲秋的兜裏摸出鑰匙,再將男人放在後排躺下,啟動引擎,輕車熟路。


    封厲秋這次似乎比上次輕了許多,她扶的很順手。


    這次小茶學機智了,直接去了市中心的那棟房子,因為遠郊的別墅裏有個礙事的家夥存在。


    用封厲秋的手指解開了指紋鎖,男人一米八幾的身子在她的攙扶下顯得略微的狼狽不堪。


    將他丟在床榻前,她口幹舌燥,想著喝杯紅酒解解渴。


    手腕卻被人狠狠攥住,轉頭床上的男人斂著的黑眸乍然睜開,正濯濯地盯著。


    他什麽時候醒的?!


    還是壓根就沒醉?!


    “把我從酒吧騙迴來,想幹嘛?!”封厲秋的嗓音雖然黯啞低沉,可分明的不沙啞。


    所以他是在裝醉!


    小茶愣怔之際,男人用力一帶,她已經撲在了他的懷裏。


    “說!”,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喙。


    她抵在他此起此伏的胸口,咽了口唾沫如實迴答,


    “我沒懷孕!”


    所以她還是想睡了他。


    男人胸口怒火翻滾,是不是隻有這樣,她才會主動找上他。


    八天正好是人體分泌絨毛膜促性腺激素的時期,驗孕棒一測一目了然。


    封厲秋的眼神陰騭犀利的可怕,幾乎可以將女人撚滅。


    他隻是她想要懷孕的工具!


    “簡、小、茶!”封厲秋頓珠落地喊著她的名字。


    小茶縮了縮脖子,不容他再次開口,機智地遞上紅唇。


    封厲秋不為所動,她就笨拙地自顧自地咬著他涼薄的唇瓣,四片唇瓣被她反複摩挲,越發的幹燥。


    她的嘴唇還不小心磕到了男人的牙齒出了血水,隻好悻悻收手。


    “為什麽不主動?!”


    “我主動就沒你發揮的餘地了!”他的冷嘲熱諷相當的到位。


    她下床想去擦拭唇瓣,男人卻是一個反攻。


    四片唇瓣交融,封厲秋想要淺嚐輒止地引導她,沒料到一沾上,就挪不開了。


    小茶摟著他的脖頸,盡力迴應。


    可越是急功近利越是不討好,她吻的險些窒息。


    男人鬆開,修長的掌心沿著她裸露在外雪白筆直的長腿一路向下,觸碰到她工作的製服邊緣卻停而不前又折路而迴。


    幾經反複,就是沒有近一步動作。


    小茶被挑撥的沒了耐性,水眸睜開,嗆聲道,


    “封厲秋,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麽吊著她有意思麽?!


    “忍著!”


    冷冷的嗓音,她想要種子就必須要容忍。


    小茶殷切的眼神漸漸冷卻,看著興風作浪的男人嘟囔,


    “我不要了!”


    封厲秋的動作戛然而止,眼神可怕至極,“你說要就要,你說不要就不要,你把我封厲秋當什麽了?!”


    “種馬!”


    小茶默不作聲,讚同的小表情已經表達了一切,她確實是這麽認為的。


    預感到男人下一秒就爆炸,她審時度勢,嘴抹了蜜似得,“可天底下令無數女人折服的工具隻有您這一個。”


    撫上他的頭,她還不想得罪他,


    “人家今天身體不適!”撅著小嘴嬌嗔,換了套路。


    “少裝蒜!隔了那麽久都沒人影,今天難道不是有備而來?!”封厲秋顯然不吃她這一套。


    “真的,上次您太勇猛,我直至現在小腿還疼呢,正因如此我才好久沒聯係您。”眨了眨水光的大眼睛,她說的滴水不漏。


    封厲秋眸光淡了淡,“哪疼?!”


    “小腿!”她指了指確實紅腫的地方。


    封厲秋注視著傷口,長指在上麵重重地撚了一下,筋皮和肉骨脫離,那股驚顫的疼痛感從下麵遍布傳到她的大腦,小茶渾身哆嗦了一下。


    男人端詳著摸過的指尖,不疾不徐地開口,


    “看來是真的,不是塗得!”


    尼瑪!


    她有必要弄虛作假這個麽?!


    再說了就算想要證明,他還真掐啊。


    五官扭曲的小茶,讓男人心情大好。


    要不是他是封厲秋,她真想一拳揮過去。


    “當然了!”推開男人,下了床。


    哪裏還有心思睡了,穿好裙子離開。


    那雙修長的大長腿在男人似有若無地晃動,本來還沒有反應的封厲秋想起那晚它勾著他腰部的模樣,腹部一緊,唿吸急促起來。


    她故意的?!


    盡管如此,他仰在床上還是未動。


    等道女人整理好,拎起小書包要離開時。


    他才緩緩開口,“站住!”


    “幹什麽?!”小茶以為他又要捉弄自己沒好氣。


    “你包裏有貨?”


    小茶不明所以。


    封厲秋長指撚出一遝毛爺爺,“我買了!”


    “你買幹什麽?!”她眼瞅著男人搶過她書包,翻出一盒加長版的避孕套。


    封厲秋唇角壞笑,“當然是用了!”


    納尼!


    下一秒她剛穿好的衣服瞬間被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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