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麽了?”


    淩洛羽抱著一堆衣服出門,眸光清澈。


    “大祭司,這婆子做錯了什麽事,你要生這麽大的氣?”


    墨玄塵眸心幽然,淡出一冽薄光,側眸看著她,緩緩收手。


    “你起來吧!”


    “謝大祭司……”


    楊婆子方要起來,又再次叩首。


    “謝姑娘……”


    淩洛羽淺笑著上前,親手將楊婆子攙起來:“這位婆婆,以後我們都是冰小姐的人,還請婆婆多加照顧……”


    墨玄塵唿吸頓沉:“羽兒……”


    淩洛羽微側眸,笑靨如花:“承蒙冰小姐厚愛,不嫌棄我這卑微出身,要留在身邊伺候,大祭司何不成人之美,成全了她!?”


    墨玄塵從她的眼中能看出她的心思,卻悄然搖頭:“本尊好不容易瞧上一個,怎麽會那麽容易的讓給別人?”


    話音之外,擬線成音再次進入淩洛羽的耳中。


    “羽兒,海域之中,人心複雜,關係錯亂,你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他在這裏的時間比淩洛羽要久,對其中的幾個人了如指掌。


    “大祭司,您這話就有些不對了,冰小姐對您來說,也不算外人吧?!”


    淩洛羽淺笑相對,暗語也卻悄然進入墨玄塵的耳中——


    “玄塵,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但是我能猜的出來,你在做一件我不知道的事情……否則,在看到我的時候,你就會帶我離開,而不是留在這裏繼續趟這趟渾水!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分開行動……或許在某些事情上,還能互相幫助……”


    “是不是外人,我心中對清楚的……”


    墨玄塵沉步上前,一手抓住她的手臂,拉入懷中,黑眸灼然的對上她的眼眸——


    “羽兒,這個央冰是因為小時候受到過刺激,所以心智才會停留在五六歲上,可其他人都不是傻子……你留在央冰身邊,海域女王第一個就會起疑心……你沒有見過她……她的眼睛,可以看穿人心!”


    “那她看透你的心了嗎?”


    “……”


    墨玄塵似乎是被戳到了痛處,瞳孔明顯縮了縮,抓著淩洛羽的指尖,也不由鬆了鬆。


    淩洛羽的心底莫名一顫——


    她本是隨口一說,可是墨玄塵的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玄塵……出什麽事了?!”


    昨晚上,他們一夜纏綿,墨玄塵什麽都沒說。


    甚至於都沒說他來到海域之後的事情,更是沒有提要和她就此離開的話題。


    他好似諱忌莫深,不敢提起海域。


    而她也默契的沒有細問,隻是想要尋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


    可現在,她從墨玄塵的欲言又止裏,看出了端倪——


    “墨玄塵,海域……你在這裏出了什麽事?”


    “沒事!”


    墨玄塵忽然鬆開她,後退兩步,看向央冰。


    “既然冰小姐厚愛……那我也就忍痛割愛,將這姑娘……”


    他攸地垂眸,似乎是在做著最後的糾結選擇。


    最終,長籲一聲——


    “送給你!”


    “真的?!”


    央冰喜極,高興的跳起來,將楊婆子緊緊抱在懷中。


    “楊媽媽,你說的對,大祭司會答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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