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衝光忙著迴現代,根本沒有精力關心其他的,這麽大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可見他對身邊的人有所疏忽。


    “有這等事?是誰滿嘴噴糞啊?”長孫衝氣憤問道,蕭瑀這人他是知道的,當初之所以反隋煬帝,是因為他覺得上了年紀的隋煬帝變得昏庸,國家動亂,民不聊生,為了盡快結束動亂,也為了躲避奸人迫害,投入唐公李淵帳下。


    蕭銳搖搖頭,說道:“還不是禦史台的趙瑞輝,揪著我爹不放,一個勁彈劾我爹通敵,這已經進行半個月了。”


    “趙瑞輝?”長孫衝的確不認識這號人物,“不認識,不過你也不要擔心,陛下信任你爹,而且當時你爹讓唐儉給蕭皇後捎信,在朝堂上都說開了。至於你爹讓我給你姑媽捎信,那是口信和你爹隨身攜帶的玉佩,隻有我們自己人知道,趙瑞輝就算彈劾,也不會真的對你爹有影響!”


    “三人成虎!就怕鬧得時間越長,對我爹越不利。再說了,現在我姑媽和表侄子來長安了,更是讓那些人亂說。”蕭銳氣堵,“不就是禦史嘛,也不能沒有根據亂說啊!”


    “蕭兄,你給我說說這趙瑞輝有什麽來頭?”長孫衝才不相信這人真的是為了清名。


    蕭銳想了想說道:“趙瑞輝這人和我爹一樣,都是前隋的臣子,降唐之後,我爹得到高祖和當今聖上的忠勇,並且分為國公,而趙瑞輝當時就是曾經迫害我爹的那幫人裏麵的一個。可現在大家同為大唐臣子,自然以政事要緊,我爹也沒有想過找這些人麻煩的想法,可這趙瑞輝卻看不慣我爹位高權重。事事壓在他的頭上好幾層,所以才滿嘴胡言,嫉妒我爹。”


    “原來你們積怨已久啊!”長孫衝算是有點明白了,在前朝是政敵,現在又是政敵,而且裏麵還夾雜著很多個人恩怨,梁子結大了。


    “誰說不是啊!這人是禦史,言官,就算彈劾錯了,頂多認錯。根本沒有實質性的損害,所以這趙瑞輝現在更加有恃無恐!”


    長孫衝一聽,笑了,說道:“這好辦,把他調離禦史台不就行了。”


    蕭銳一聽。有門了,連忙起來給長孫衝作揖。求道:“衝賢弟。這次你可得幫幫為兄,讓這趙瑞輝閉嘴,為兄我感激不盡,我的小私庫裏的寶貝,隨便你挑。”


    見蕭銳惡狠狠的表情,長孫衝。做了一個哢嚓的手勢,訝然:“你想做了他?”


    蕭銳連連擺手說道:“不是,衝賢弟我是求你幫忙的,而不是找你添亂的。那趙瑞輝不能死,就按你剛才說的,把他調離禦史台就行了。不瞞你說,我還真擔心趙瑞輝死了,要是他死了,別人會以為是我們蕭家幹的。謀害朝廷大臣,可是大罪啊!”


    長孫衝鬆口氣,那就好,笑笑說道:“那就好,你讓你爹在家裏吃好喝好,不要生氣,我迴家和我爹說說,看看有什麽辦法?”


    “那太感謝衝賢弟了。”蕭銳感激說道,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非常感激長孫衝的良苦用心。


    正說著,蕭瑀下朝了,蕭銳便帶著長孫衝出去迎接,沒想到迎麵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發髻散亂的老頭。


    蕭銳急忙跑到蕭銳麵前,說道:“爹,你這是怎麽了?誰打你了,兒子我去砍了他!”文弱書生蕭銳難得硬氣一迴,讓長孫衝詫異不已。


    更讓長孫衝詫異的是蕭銳那張鼻青臉腫的臉,上前問道:“師兄,為何如此狼狽?”


    長孫衝和蕭銳非常緊張,反而受傷的蕭瑀不在意,搖搖頭說道:“沒什麽,就是和那個滿嘴噴糞的趙瑞輝打了一架!”


    蕭瑀的出身高貴,從小受到的貴族教育,嚴行律己,一定是趙瑞輝說了讓蕭瑀接受不了的話,蕭瑀才會自降身份,和人大打出手!


    “趙瑞輝今天又說什麽了?”蕭銳問道,攥緊拳頭,氣憤不已,還沒完沒了了。


    “那個老東西,居然在朝堂上說我姐姐,從了五個男人,實為蕩婦,早就應該以死明誌。他娘的,說我什麽孤傲自大,脾氣古怪,甚至通敵,我都不會在意,但就是說完姐姐不行!你說她一個女人,能做什麽,還不是因為跟隨的男人不行,才會輾轉受苦。現在好不容易迴歸故鄉,過幾天安穩日子終老,可這趙瑞輝一而再,再而三的找麻煩,所以我就不顧一切打了他!”蕭瑀氣憤說道,兩眼冒火,可見動了真怒。


    長孫衝弱弱問道:“師兄,能說說你在哪兒和趙瑞輝打架的啊?”


    “就在朝堂上,當著陛下和朝臣的麵,我幾個箭步上去就是兩巴掌,然後把他騎在身下又打了幾拳!不過趙瑞輝畢竟比我年輕十歲,力氣比我大,所以我的臉上也受傷了,不過他比我得傷更嚴重,他的胳膊被我打脫臼了。”蕭瑀摸摸臉,噝噝吸氣,剛才光顧著生氣,沒注意到傷口,現在覺到疼了。


    蕭銳和長孫衝聽了,麵麵相覷,哭笑不得:“爹,你在朝堂上和趙瑞輝打仗,那不就是藐視朝堂,對陛下不敬啊?”


    蕭瑀都五十多歲的人了,自然知道其中的嚴重性,苦笑說道:“當時氣急了,沒顧得上那麽多,上去就打了。這輩子我最掛念的就是你姑媽,就算拚了我的命,我也要保護她。”


    “那陛下沒說什麽?”長孫衝問道。


    “說了,罷了我的官職,我正好在家裏好好休息。那個趙瑞輝也沒落到好,也被免了官職,遣返迴鄉!”蕭瑀不在意說道,不過從高高在上的相位下來,的確有點失落。


    長孫衝是知道蕭瑀在曆史上五次拜相,罷相,但不知道其中又一次的原因這麽狗血,居然為姐姐蕭皇後在朝堂上和人大打出手。不過這樣真性情的蕭瑀,更加顯得可親可敬。


    “其實師兄,想揍趙瑞輝可以在外麵走,因為這個人,丟了官職挺可惜的。”長孫衝覺得蕭瑀魯莽了。


    “你想的,我以前早就想了很多次,要狠狠教訓趙瑞輝,但我這人喜歡陽謀,不喜陰謀,我要揍趙瑞輝,就算不當著陛下的麵,也會當著其他同僚的麵。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揍得就是趙瑞輝這樣隻會背後搞小動作說笑話的人!”蕭瑀咬牙說道。


    蕭銳看到父親開裂的嘴角額,轉身往外走。


    蕭瑀連忙說道:“攔住少爺,不要讓他去找趙家麻煩。”


    長孫衝也上前拉著蕭銳,說道:“我這有藥膏,你趕緊給你爹上藥。至於打架的事情,你爹已經動過手了,陛下也做了處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對趙瑞輝的處罰比你爹嚴重多了,你要是再去趙家找麻煩,豈不是落了下乘!你爹也白白挨打了!”


    蕭銳低著頭,覺得自己沒用,沒有辦法保護家人。


    “蕭兄,此時已經算是了結。反過來想,你爹打這一仗,不僅不會讓人覺得粗魯無禮,反而覺得有情有義,對待自己的親姐姐不離不棄,而且在陛下麵前也表明了忠誠。至於罷了你爹的官職,可能是為了平息在朝堂上打架的惡劣影響,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陛下又會啟用你爹的。”長孫衝安慰說道,他說的是事實,隻不過蕭家夫子並不這麽想。


    蕭瑀歎息說道:“其實我無所謂,可是我就怕我姐姐知道我因為打架被罷免官職,一定會以為是她連累了我,會有心理負擔,過得不舒心。”


    “那你們不告訴她,不就行了?”長孫衝納悶。


    “可是已經晚了!我已經聽到了。”蒙著麵紗的蕭皇後已經從外麵進來,她今日出去上香,正好在門口看到鼻青臉腫的蕭瑀,所以就跟著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長孫衝宮頸上前,說道:“楊夫人安好?”


    蕭皇後點點頭,還禮說道:“一切安好,謝長孫公子記掛!”


    “姐,你千萬別往心裏去!”蕭瑀擔心姐姐多想,略有著急說道,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表情糾結。


    蕭皇後搖搖頭,說道:“我不會難過的,我有這麽好的弟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會讓你擔心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趙瑞輝以前也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鼠輩而已!”


    蕭瑀鬆口氣,見姐姐沒有難過,微微放了心,說道:“正好我有時間了,可以好好陪陪姐姐。”


    “那好,明日我們姐弟二人手談幾局!”蕭皇後輕笑說道,“今日我乏了,先迴去休息了。”


    就在蕭皇後轉過身軀,長孫衝看到了蕭皇後眼圈裏晶瑩的淚水滑落,明白了,剛才的一切都是蕭皇後自做堅強,安慰弟弟蕭瑀罷了。


    有著玲瓏心思的蕭皇後,在迴到自己小院的過程中,心裏高興,是因為弟弟還想以前那樣維護她,保護她;難過的是因為不能幫到弟弟,反而拖累了弟弟。


    迴到房間裏,仔細想想長孫衝剛才說的話,覺得的確會長孫衝說的那樣,不久之後,陛下會恢複弟弟的官職。


    當今聖上,算是心胸比較開闊的,要不然也不會接受那麽多前隋,以及之前李淵,甚至李建成手底下重用過得臣子。(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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