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離開我?陸諾桐,你做夢!”


    陸靖安嗓音霸道的不容人反駁一個字,他用力捏著陸諾桐的手腕,力氣大的陸諾桐皺眉。


    “放開,我剛從醫院迴來,你想把我在送進去?”


    陸諾桐用力掙了掙,陸靖安聽見她這話,手上的力氣收了一收。


    陸靖安眼中的怒火消散,他伸手抱著她的腰,似乎隻有圈著她,才會有那麽一點真實感。


    他討厭她無故消失,見不到她,特別是見不到她還無法確定她是否安好的時候,他心慌的難受。


    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灼痛苦。


    “你別跑了,折騰的你難受,我也難受。”


    陸諾桐貼著陸靖安的胸膛,她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隔了一會,她伸手揪著他胸口的白襯衫,力氣大的將他的衣服很快揪的褶皺。


    感覺到她的掙紮,陸靖安伸手,他把手覆蓋在她手上,輕輕握了握,好似撫慰。


    又一陣夜風吹過來,他用後背幫她遮擋了全部。


    “你就當我一個人去旅行了好不好,我很快就迴來了。你別這麽黏人,沒有哪對戀人,是整天黏在一起的。”


    陸諾桐仰頭,好似撒嬌一般的看著陸靖安。


    但是這一次,陸靖安沒有被她小貓一樣的眼神捕獲,他沒有心軟。


    陸靖安眸光深邃的看了她一會,然後他開口,嗓音低沉:“陸諾桐,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我的話你聽不明白我可以再給你重複一次,你要離開我,做夢!”


    “陸靖安你就非我不可嗎?你不覺得賤?”


    陸諾桐離開陸靖安的懷抱,她站在他一步之遙的地方,眸光泛狠。


    “我給你一次機會,收迴你剛才的話。”


    “我收不迴,我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段日子,這個決定很過分?你能不能別總是跟著我,我煩你了行不行?”


    陸諾桐說完,決絕的轉身。朝著花雕的大門走過去,她的手剛碰到冰冷的鐵,就聽見陸靖安在她身後說話。


    “好,如你所願。”


    他的嗓音,好似有些蒼涼。


    陸靖安沒有跟陸諾桐多說,就轉身去開車門,好像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什麽,都是多餘。


    他高大的背影,好似有些孤寂。


    陸靖安看著車窗戶上倒映著的男人,他眼眸中的傷,麵色裏的痛,那麽分明。


    陸靖安覺得,他都快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嗬…”


    陸靖安嘲諷的一笑,不在停留。


    陸諾桐聽到身後引擎發動的聲音,她沒有迴頭,堅決的踏進那個門,越走越遠。


    傭人給陸諾桐開的門,還恭敬的說了一聲:“陸小姐。”


    藍灣灣側坐在沙發上,姿勢有些慵懶。她看到陸諾桐迴來,手中的青色橘子驚得都掉在了地上。


    “不會吧,陸少戰敗了?”


    “什麽戰敗了,我以前不是也常在你這裏住幾天,不見他攔我。”


    陸諾桐撿起滾在地上的那個青橘子,撥開來吃了一瓣,酸得眯著眼睛,牙齒打顫,她趕緊把橘子吐了。


    “灣灣,這麽酸,你吃這個幹什麽。”


    陸諾桐極為嫌棄那個青橘子,連皮帶肉全部扔進垃圾桶。


    “好吃啊,我喜歡。”


    藍灣灣把橘子往嘴裏送,吃的很歡快,吃完了一個她才說:“那是以前,你跟陸少在一起之後,好像就不往我這來了。熱戀的人都膩歪,你要是一天不迴去,他估計想你想的睡不著覺。”


    陸諾桐坐在沙發上,聽後笑了一笑,明眸皓齒。


    “沒那麽誇張,以前熱戀的時候他出差,電話也沒見打幾個。現在…”


    陸諾桐搖了搖頭,好似有些惆悵,“現在,不是熱戀了。”


    “不打電話那是忙嘛,跟想不想你,又沒有直接關係。怎麽,說說,到底怎麽吵了?”


    藍灣灣又撥開一個橘子,她的青蔥白嫩的手指,巧弄了幾下,明黃的橘子肉就完整的露了出來。


    看的人很有食欲,就是陸諾桐覺得吧,實在是太酸了,她不敢恭維這樣的酸度。


    “其實話說起來,還是要提一個賤人,霍和雲…”


    陸諾桐把前後經過講給藍灣灣聽,從被霍和雲蕭琳琳陷害,到被陸靖安欺瞞…


    “我覺得吧,這事陸少做的沒有錯。你要怪的人,應該是霍和雲,為什麽要牽連自己愛的人。陸美人,你這樣做,他應該很傷心的。”


    “我也很傷心啊,灣灣。”


    陸諾桐垂眸,她抓著自己的衣角撚了撚。


    “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但是陸美人,委屈的不隻是你一個人。孩子沒了,陸少心裏那麽難受,你也知道他在你流產的那幾天,他精神有多緊張。你還跟他鬧,我要是陸少,我都被你傷的體無完膚了。”


    “我沒有跟他鬧,我就是覺得,他叫我流掉那個孩子,就是因為他覺得那個孩子是霍和雲的。那件事情,在他心裏,是一個結。想到這裏,我心裏就不舒服,為什麽他總是選擇不相信我。”


    “陸美人,是你心裏有這個結。”


    藍灣灣一語道中陸諾桐心中的想法。


    陸諾桐想了想,也許吧,心裏有結的是她。所以她沒辦法麵對陸靖安,她想冷靜一段時間。


    人在煩躁的時候,就總想一個人靜一靜。


    …


    陸諾桐在藍灣灣這待了一周,身體覺得好的差不多了,她才跟藍灣灣拿了輛車,往北城去。


    這一周裏,陸諾桐冷靜了很多,她想過之後,覺得確實是她說錯了話。


    走的時候她想給陸靖安打個電話,道個歉,叫他等她迴來,兩個人好好聊一聊的。


    但是很可惜,電話沒有打通。


    一路到了北城,陸靖安都沒迴她電話。


    應該是真生氣了。


    陸諾桐刷卡住酒店的時候,感歎了一句:“好在那個小氣的老男人沒鎖我的卡。”


    她認為沒有什麽,沒有情侶是不吵架的,她就不信陸靖安還真不要她了。


    想在九渡山見到主持,陸諾桐覺得,單憑她自己是不可能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陸諾桐趴在酒店的大床上,給俞暖楓去了個電話。


    “嗯?諾桐,找我有事?”


    俞暖楓很磁性的嗓音穿過話筒,他好像對於她的電話,挺驚訝的。


    陸諾桐覺得,他的聲音還是挺有魅力的。最起碼在她聽起來,沒那麽的討厭,還挺喜歡。


    不過論起聲音,陸靖安的聲音最能蠱惑人心。


    “有事,我想問問你,九安寺的那個主持,一天隻見三位客人的那個,你…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我想成為那三位客人裏的一位。”


    “這個沒問題,你什麽時候過來?”


    “如果可以的話,明天就行。”


    “明天,你跟陸少過來的?來了也不說,我怎麽也要盡一迴地主之誼。現在還早,待會去玩?”


    俞暖楓看了看腕間的手表,向陸諾桐詢問著。


    說是玩,其實也不過是打著玩的幌子,見見許久未見的陸諾桐。


    說起來,他還挺想她的。


    她那次奮不顧身的擁抱,他時常夢到。連他自己都訝異,她竟是那麽容易入夢的人。


    “玩什麽,喝酒賭牌,桑拿按摩?不玩了,你要是真想盡地主之誼,我們明天六點,九渡山北門見,你看怎麽樣?”


    在陸諾桐看來,那些玩鬧,實屬浪費時間。


    還不如跟老友坐在清吧,喝杯酒,聊聊天,聽聽音樂。


    “嗯,我把行程推一推,沒問題的。”


    陸諾桐聽他這話笑了一下,俞暖楓握著手機站在辦公樓頂層,隔著全景玻璃,俯視著這座城市的燈火輝煌。


    電話那邊女孩巧笑的聲音,讓他的心情瞬間跟著好了起來。


    “你笑什麽?”


    俞暖楓的唇邊不自覺勾起笑意,他在問她,話語中好似有著眷戀。


    “沒什麽,打擾你這個大忙人了。”


    “請我吃飯就好了。”俞暖楓迴答。


    陸諾桐趴在大床上撩了一下頭發,她笑的很甜,“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玩請吃飯這一套?”


    “唔,看來你很懂,不少男人請你吃飯?”


    “的確,很多,不過賞臉的幾乎沒有。”


    “那我呢。”


    助理進來給俞總送咖啡,聞言手一抖,咖啡打碎在地上。助理微愣,剛才他有沒有聽錯,俞總那語氣,像是…在撒嬌?


    俞暖楓也沒有責怪,隻是捂著電話跟助理小聲說了句:“收拾幹淨。”


    助理嚇得腳步虛浮的走出去,今天總裁不對勁,居然沒有說他。出去以後助理佯裝打了自己一下子,是不是傻,總裁不說還不好。


    怎麽著,還欠罵了是不是。


    走了兩步,助理想起自家總裁那句‘那我呢’,不自覺抖了抖雞皮疙瘩,怎麽辦,中毒太深...


    “我有求於你,當然要請你吃飯。”陸諾桐摸了摸耳朵,笑著答道。


    “好,那明天見。”


    “嗯。”


    陸諾桐掛了俞暖楓的電話,想了想,她給陸靖安去了一條微信。


    ‘生氣了?’


    等了有一個小時,她都快睡著了,陸靖安才迴消息…


    卻不是陸諾桐預料般的那樣,是一句賭氣的話或者是陸靖安故意氣她的話,而是…


    一張床照。


    陸諾桐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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