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四年年末,袁尚在官渡納降了以曹植為首的曹軍主力,接著又接納了賈詡之計,再等到司馬懿歸來之後,隨即起兵,前往許昌。


    隨著袁軍進入了許昌,亦是宣告了曹氏集團徹底的滅亡。


    袁尚派兵占住了許昌各處要地,但卻沒有對曹氏的族人動手,相反的,他遵守了他與曹植和卞夫人的承諾約定,對曹氏,夏侯氏的人全都照顧有加,分給他們糧秣金帛,秋毫無犯。


    進入了許昌城後,袁尚馬不停蹄,立刻幹了幾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第一件事,他親自率人前往曹氏宗廟,拜祭曹操以及曹氏其餘死在袁曹征戰中的親族,並令陳琳撰寫了一篇感人至深的祭奠之文,在拜祭的當日朗讀並火化。


    第二件事,他派出飛騎火速前往浮縣,招降李典與樂進,並放出了李通,臧霸,徐晃的被俘之將,重新歸於軍伍,皆暫居偏將之職。


    第三件事,就是派出袁熙巡視中州各郡縣,安撫官心民心。


    第四件事,就是上報朝廷,請朝廷撤銷曹植丞相之職,並委任於太傅。當然,朝廷準與不準,袁尚都會當做它準了。


    第五件事,就是安排以太傅曹植為首的曹氏全體宗族,夏侯氏前往鄴城安居,賜予良田豪宅,保證其皆為富家之甕,絕無慢待。


    第六件事,就是任命曹衝為車騎將軍,聽命曹植攝軍舊部。留在軍中以候調用。


    第七件事,就是徐徐的打亂曹軍原有部署,分散並入袁軍之中,昔日曹軍中軍武將則盡皆留在中軍帳聽用,軍階軍餉不變,唯有職務盡皆調整,皆委任於偏將之職。


    第八件事,就是從河北運來稻穀和耕牛,致力於恢複生產,安撫流民。


    另外。徐州。兗州,洛東,淮南等地,跨幅巨大。為了將他們迅速全麵的至於自己的麾下。袁尚決定。暫時將許昌作為自己的前線根據地總據點,並在徐,兗。洛東,淮南四地,各設刺史,安撫軍民。各刺史中,徐州為逄紀,洛東為馬騰,兗州為張燕,而淮南之地,袁尚則是打算用張遼。


    這一下子,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逄紀,馬騰,張燕也就罷了,都算是袁尚的心腹,可是張遼剛剛歸順,身無寸功,又是袁軍的老對頭,淮南之地又與東吳接壤,萬一出了事情,如何收拾?


    其實把張遼放在南方,完全是因為袁尚仿效後世史書上曹操的做法。曆史上的張遼勇猛兼備,替曹操坐鎮邊南,打的東吳幾番北伐無果,聲名遠播。


    但如今情況和曆史上不一樣了,張遼還是那個張遼,但北方的霸主已經變換成了袁氏。


    袁尚本想力排眾意,但後來仔細一琢磨,張遼初降,若是放權太大,還真就是這麽迴事,於是收迴成命,改任高覽為刺史,卓張遼為其副將,總督淮南軍務,與東吳相挺抗禮。


    大致的方針覺得之後,袁尚開始著手下一件事,一件自己曾答應過曹植的事情。


    曹植在投降之前,曾說過,想與袁尚進行一場一對一的單挑。雖然袁尚對曹植的武力嗤之以鼻,但歸於交情,他還是答應了這個請求。


    當然,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自當還是在暗中進行的。


    場地就選在袁尚在許昌臨時下榻的驛館後方。


    決鬥當日,袁尚和曹植都是身穿勁裝,手纏紗布,而二人身邊護衛的人並不多,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麵孔,身份最高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袁尚的左膀右臂司馬懿了。


    看著在場中蹦蹦跳跳來迴熱身的二人,司馬懿無奈的一翻白眼,然後清了清嗓子,來到二人的中間,高聲宣讀。


    “這次比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雙方不得使用兵器,隻許徒手以拳腳對戰,禁止攻擊下體以及眼睛,禁止侮辱對手,禁止攻擊喉嚨!都聽明白了嗎?”


    袁尚淡然的看了司馬懿一眼,道:“你少說了一條。”


    司馬懿聞言一愣,道:“哪一條?”


    “禁止咬人。”


    “哦!對!”司馬懿恍然的一拍腦門,隨即道:“還有啊,禁止咬人!”


    在宣讀完規則之後,二人緩緩的來至場間,彼此對瞧著。


    袁尚無可奈何的道:“曹植,真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跟我單挑一次呢?這樣做對你有什麽意義?”


    曹植聞言笑道:“你覺得這是沒有意義嗎?或許對你沒有,但對我,卻是意義重大!”


    袁尚聞言一挑眉毛,道:“什麽意思?”


    曹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對於我來說,在這個天下,最令我頭疼,令我害怕的人就是你,在戰場上,無論我怎麽努力,用兵或是策略,我都勝不過你,可是我不甘心,戰場上勝不過你的話,那我就要在單挑中贏你!來一次真真正正的王者之戰。”


    說到這裏,曹植頓了一頓,道:“至少,我想贏你一次。”


    袁尚聞言,哈哈大笑,點了點頭,道:“你若是向贏我,就應該在詩詞歌賦之中,若是論拳腳的話……”


    說到這裏,袁尚猛然一抬腿,一腳踢出,直奔著曹植的小腹而去。


    曹植反應不及,“咣”的一聲被踢了個正著。


    曹植的肚子火辣辣的,下意識的將腰彎了下去,蹌踉著連退數步。


    袁尚並沒有追擊,而是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著他。


    “策略上你贏不過我,論武藝,也一樣。”


    曹植輕笑一聲,揉著被袁尚踢中的肚子,道:“那可未必!”說罷,挺身而上。


    在袁尚的想法裏,曹植的詩賦在曆史上太過出名了,所以在他的心中,曹植隻是一個不通武藝的文墨之人,一對一的動手,他三兩下就可以擺平他了。


    但實際上,等二人打在一塊的時候,袁尚才知道他錯了。


    大家豪門的公子,都是自小就學習六藝之道,除了辭賦儒家之外,弓馬劍術也是衡量他們的一個重要標準,試想曹丕師從劍術大家史阿,曹彰勇冠三軍,曹植又焉會太弱?隻不過是他在詩詞方麵的成就太高了,令後人對他的這弓馬忽略而已。


    試想曹操的兒子,以老曹的教育手段,焉能讓自己兒子偏科?


    “乒!”


    袁尚一記老拳打在了曹植的左眼之上,頓時將他打了個烏眼青。


    “你知道嗎?你敗在我的手上,並不是因為你比我笨,而是因為你太死板,不懂得變通,不懂得審時度勢,而拘泥於一格!”


    曹植揉了揉眼睛,還手一爪撓在了袁尚的脖子上,頓時抓出五條血淋子。


    “多謝指教,不過似你那般詭詐奸險的策略,恕我使不出來!”


    袁尚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跡,冷笑一聲,反踢一腳,又踹在曹植的肚子上,把他踹的直不起腰來。


    “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活該你被我滅掉!”


    曹植直起腰來,對著袁尚的胸前就是一記直拳。


    “袁尚,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教訓我!”


    袁尚哈哈一笑,飛身衝了上去,便打便喊:“教訓你怎麽了,成王敗寇,我贏了我就有資格教訓你……你個小兔崽子!”


    曹植也不示弱,衝上去與袁尚對毆:“放你的狗屁!卑鄙小人!我跟你不共戴天!”


    二人廝打在一處,在爭鬥開始的前一段時間裏,兩人還能一招一式的施展,招法打的也算是有板有眼,可過了三炷香的功夫,二人的招式就都變了形,等四五炷香的功夫一過,隨著二人的體力透支嚴重,打鬥也變成了纏鬥,二人你撕我的衣服,我扣你的眼睛,不時地在地上翻滾,和普通的地皮無賴打架無異。


    司馬懿在旁邊看得大皺眉頭,做為爭戰多年的北方兩大巨頭,打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有失體統。


    至於比賽前的定下的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此刻早就被倆人打到爪窪國去了。


    司馬懿在旁邊一個勁的宣布犯規,可是卻絲毫不起作用。


    “唉唉唉!袁尚!不許吐口水,犯規了!犯規了!”


    “曹植,忘了規矩了!怎麽摳我家主公眼睛!扣你一分!”


    “袁尚!別以為你是我主公,本裁判就不敢說你,不許咬人的規則是你自己定的!你看看你現在幹嘛呢!你是屬狗的嗎?”


    “曹植,住手!不許抓我家主公襠部!”


    “………………”


    二人打的如火如荼,就在這個時候,沮授匆匆忙忙的邁步而入,一進院子,頓時便被眼前的戰況給打蒙圈了。


    愣愣的看著場中狗咬狗一嘴毛的二人,沮授詫然的轉向司馬懿,道:“仲達,他們倆,這是幹嘛呢?”


    司馬懿淡然的掃了沮授一眼,接著傲然的仰頭看天,雙眸中全是深邃,傲然的對著沮授說出四個字。


    “王者之戰!”


    “…………”


    “啪!”話音剛落,袁尚抬手就給了曹植一個大耳雷子,直把他半邊臉都扇的通紅。


    曹植也不示弱,反手去挖袁尚的鼻孔,但見袁尚的鼻血頓時蹭蹭直冒。


    沮授看呆了,輕咽了一口吐沫,轉頭驀然的看了司馬懿一眼,張嘴問道。


    “你管這……叫王者之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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