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和賈詡並不是沒有什麽動作,相反的,他們的動作還非常的大,因為他們和曹植目前在許都正在接待著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荊州襄陽代表劉表,亦或是說代表劉備的伊籍。


    曹操歸根結底是死在荊州的手裏,按道理來說兩家應該屬於不共戴天,別說是接見代表,按照正常人的個性,曹植應該是直接把伊籍的腦袋剁下來,然後直接當成脾氣,一腳給劉表和劉備射迴去。


    曹植本來也是打算這麽做的,但卻是被老政客荀彧和老政客賈詡攔下了。


    殺人無用,還是聽一聽對方到底有什麽謀算才是。


    曹植被荀彧和賈詡勸住,然後在許都的司空府接見了荊州的使者伊籍。


    然而,在聽了伊籍所陳述的內容之後,饒是曹植脾氣良好,品行兼優,身為時代知識分子的領軍者,也不由得挑起來罵娘!


    “什麽?與你們聯合!放屁,你放狗屁!劉備那廝殺了我父親,我恨不能現在就打入荊州,屠戮活剮了這條老狗,怎麽還會跟他聯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伊籍麵容不變,笑嗬嗬地說道:“曹司空(如今的曹植在荀彧等人的扶持下,已是得到了名詔,成為了繼承曹操司空之位的人),雖然令尊當初確實是喪命於我軍之手,但歸根結底,還不是徹底因為袁尚?說來說去,若是無袁尚的逼迫,令尊也根本不可能兵敗關中,喪命宛洛,更何況你我兩家乃是仇敵之幫,日後早晚要決一勝負,這是我家主公和軍師認為不可爭議的事實,但在你我兩軍決戰之前。若是讓袁尚滅了,實在是得不償失,我家軍師來時曾言,你我兩軍此番聯合,不過是因時而定,日後早晚再戰,但在那之前,一定要預防袁尚徹底坐大,否則到了最後,兩家皆被其吞並。又何談報仇?”


    曹植麵色憤怒,還想在說些什麽,卻見荀彧抬手示意其稍安勿躁,然後和顏悅色的問伊籍道:“想跟我我軍聯合,你們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


    伊籍樂嗬嗬的一笑,道:“誠意當然有,不知荀令君可知道我荊州有一人,名喚張機的?”


    荀彧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道。此人有醫聖之名,昔日曾任長沙太守,名滿天下,乃是當今內家醫道的不二人物。其名頭不在華佗之下。”


    伊籍笑笑,道:“然也!如今醫升此人就在荊州,聽聞貴軍祭酒大人郭嘉目前身患頑疾,身家安危不定。若是曹司空覺得可行,我荊州方麵願意出資出任尋訪到這位名醫,並派人送其來許都。請他為郭祭酒治病,不知曹司空和荀令君以為意下如何?”


    曹植和荀彧沒有說話,倒是一直鳥麽悄的賈詡突然睜開了半開半瞌的眼鏡,靜靜地瞅著伊籍,開口道:“你們幫我們尋訪名醫,醫治郭嘉,對你們有什麽好處,要知道,就算是打退了袁尚,你我兩軍還是早晚要決一勝負的,多一個鬼才郭嘉,對於你們,日後少不得要多出許多麻煩,這種誠意未免有些過了吧?”


    伊籍微微一笑,道:“還是那句話,對手是袁尚,若是想要擊敗他,就需要我們兩方同時拿出最強的陣容與實力,實話實話,貴軍方麵,若是能夠有您賈老先生和郭祭酒搭檔,而我軍方麵則有諸葛軍師還有那位主公正在聘求的能人相輔相成,如此陣容,方才可能有機會擊敗目前兵鋒正盛的袁尚,不然一切都屬枉然,況且鬼才郭嘉乃是天下奇才,若是這麽走了,日後我家諸葛軍師少了一個對手,卻也是少了許多的樂趣。”


    賈詡聞言一笑,道:“你家諸葛軍師倒還挺有自信,果然是後生可畏,非常人可比……對了,老朽想要問問,你適才說你們主公還要再聘請一位能人,不知是誰,可否相告?”


    伊籍恭敬的一拱手,道:“此人姓龐名統,字士元。”


    荀彧皺了皺眉頭:“龐統?龐士元……這個名字,荀某似是曾經在什麽地方聽過…….”


    伊籍笑了笑,道:“此人乃是襄陽人,荀令君對其若是不詳,然對其叔龐德公的名字一定是有所耳聞吧。”


    “龐德公…….莫不是鹿門先生?”


    伊籍點了點頭,笑道:“正是此人,其侄龐統,綽號鳳雛,與我家軍師伏龍先生並列荊州名家,實乃高人也。”


    賈詡淡然地一挑眉毛,道:“伏龍鳳雛……諸葛亮,龐統……好一個劉備,這迴還真是讓他潛龍入海了…….”


    伊籍笑了笑,道:“伏龍鳳雛,再加上鬼才毒士,如此組合,放眼天下,就是他袁尚再厲害,有三頭六臂,也絕對無法抵擋。賈先生,您覺得是也不是?


    “………………………”


    **********************


    洛陽城下,袁軍排兵布陣,以陣型布置擺開,大將高覽久久的未曾與袁尚謀麵,一馬當先,率先單騎叫陣。


    城中已有曹彰的先頭部隊趕到與劉曄會和,眼見高覽在底下囂張,一心想要為父報仇的曹彰隨即請命出陣。


    劉曄心中猶豫,卻又估計曹彰的身份不敢過分勸阻,隻得應著頭皮答應,不過他警告曹彰,切勿戀戰,一旦事有所急,可迅速收兵迴城。


    曹彰滿口答應,隨即領本部兵馬去了,但劉曄還是不放心,隨即親自去請曹洪和徐晃做準備,以便隨時引軍接應。


    三通鼓罷,洛陽城城門大開,卻有曹彰手持方天畫戟,親自出城來與高覽決戰。


    高覽的前鋒軍後方,袁尚錦袍銀甲,親自來給高覽壓陣,一見對麵奔出曹彰,不由得隨即一笑,高聲道:“我當是誰?這不是上次與我對陣的那位黃片兒嗎?”


    曹彰聞言一愣,接著放聲怒罵道:“袁尚你少放屁!爺爺我綽號黃須兒,不也是黃片兒!”


    袁尚楞了愣神,奇道:“是嗎?不過我還是覺得黃片兒這個名頭比較好聽,而且響亮,要不你考慮考慮,幹脆把名頭換了算了…….多霸氣!”


    曹彰對著遠處的袁尚怒目而視,高聲道:“袁尚,爺爺我今日不與你鬥嘴,我今日來此,是專程來報上一次的一箭之仇的,是個漢子你就給我拿著兵器到陣前來,咱們真刀真槍的好好幹他一仗,看看誰才是真英雄!”


    袁尚聞言笑笑,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你看你一腦瓜子黃毛跟缺鋅似的,我實在是舍不得下手……我這裏有大將高覽坐鎮,你若是能勝了他,不妨再來跟我叫陣不遲。”


    高覽那邊早就是忍受不住,手癢難耐,一夾腿,一縱馬,來到陣前,遙遙地點著曹彰的鼻子,道:“黃片兒,你算個什麽東西,也配與我家主公對手?來來來,讓你高覽爺爺好好陪你玩玩,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將軍好漢。”


    “賊將安敢!”曹彰怒喝一聲,隨即走馬而出,與高覽戰作一團。二人都是當世名將,刀戟並舉,一時間打的很是精彩分外好看。


    二人剛一交手,便見袁尚隨即轉頭唿喚司馬懿道:“射冷箭的呢,給我找個會射冷箭的過來。”


    司馬懿聞言頓時一哆嗦,詫然地轉頭看了袁尚一眼道:“主公,你不是又要胡鬧了吧?”


    “什麽叫胡鬧啊,會不會說人話,不會說別說!”


    司馬懿長歎口氣,道:“主公啊,每一次對陣,你都找人放冷箭,搞得我軍名頭大臭,在諸侯圈裏一點信譽都沒有,這也就算了,你沒迴玩冷箭還都玩岔劈,不是射自己人就是射對麵的馬屁股,說出去難聽自己也丟人啊,咱今天能不能當把正常人,好好地看一場正常的單挑,高覽是咱河北名將,按道理說啥也不會輸給一個黃毛小子的,你就甭操那個心了,行嗎?”


    袁尚聞言頓時一怒道:“沒良心,打了勝仗都覺得我能耐,怎麽地,一到真格的時候就嫌棄我齷蹉了,不樂意跟我混你可以滾啊,滾滾滾,到曹營那麵待著去,離開你我還不能活了,還想我多稀罕你似的!”


    司馬懿聞言怒了:“你這人有良心沒良心啊,我跟了你這麽多年,啊,你說把我踹了就把我踹了,告訴你!想讓老子走,甭想!我這輩子就跟你靠上了,吃你的喝你的,唉你有招使啊?使啊!~”


    袁尚狠狠地斜了他一眼,道:“你這是什麽素質,還有沒有點精神文明風範了,還是世家出來的呢,你瞅瞅你剛才說的那話,整個就一地痞。留你在我身都嫌丟人!”


    “我是地痞,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看這單挑就尋思放冷將,一點新花樣都沒有,你最沒素質!”


    “誰說我沒有新花樣,我要是有新花樣,你怎麽的?賠我多少錢?”


    “我呸,問屬下要錢你也好意思?你有什麽新花樣,拿出來顯擺顯擺!”


    袁尚聞言冷哼一聲,隨即一揮手,招唿過副將馬延,對其耳語了幾句,然後隨即一揮手,道:“去,照我說的去做!”


    馬延聽了袁尚的耳語之後,臉都綠了,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袁尚,似是有些竭斯底裏。


    “主公,這麽小兒科的招數您都能使的出來,能行嗎?”


    “能不能行你就照我說的去做,哪那麽多廢話,快去!幹掉了曹彰,算你一份功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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