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後的最後,趙雲也是沒有認張繡這個師兄,沒辦法,張繡的武藝在趙雲眼裏實在是太次了…….不對,用太次未免有點誇讚張繡的嫌疑,實際說起來,應該是嗷嗷次!


    換成別人,將就將就也就勉強認了張繡這個師兄,可問題趙雲是何等人物?河北第一猛將,袁尚帳下的第一屠夫,不說傲視群雄吧,那至少也算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心高氣傲的主,一般不會去認一個嗷嗷次的人當自己的師兄,設身處地的想,這事確實也是怪不得趙雲,試想換成任何一個人處在趙雲的那個位置,天天管一個被自己打的滿地找牙的廢柴叫“哥哥”,試問誰也是忍受不了的。


    於是乎,張繡的認親大計泡湯了。


    袁尚在長安臨時府邸的大廳內。


    “嘶嘶嘶嘶!”張繡滿麵鮮血,呲牙咧嘴的一邊任憑軍醫給自己治療,一邊嘀嘀咕咕地道:“師門不幸,出了這麽一號孽障師弟…….實在是讓主公見笑了…….嘶嘶嘶嘶,疼死老子了……見笑見笑。” . .


    袁尚淡淡一笑,道:“沒關係,笑笑更健康麽…….哎,張將軍,你說你也是,他不認你就不認你唄,好端端的比什麽武,這下可好,楞生生的讓他給你打掉一顆牙,齊溜的一口小白牙愣是漏了風,你說你冤不冤啊。”


    張繡聞言臉sè一紅,但還是很快的直起了腰板,道:“主公,這您就是看差眼了,我那是讓著他呢,他可是我師弟,俗話說長兄如父,我能舍得下手麽?”


    袁尚聞言楞了楞,然後無奈一歎。道:“張將軍真是……義薄雲天,重情重義啊。”


    “那是!張某雖是武人,但也頗識君子之道。”


    袁尚不由得樂了:“把你這麽一位謙謙君子楞生生的逼到我方的陣營,曹軍的人還真都是有眼無珠。”


    張繡長聲一歎,點頭道:“可不是怎麽地……若無那曹丕,以我張繡的為人,又豈能輕易被棄舊主,做這被世人戳脊梁骨的事情。”


    袁尚摸了摸下巴,突然道:“那曹丕…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張繡長聲一歎,道:“曹丕此人。雖然年輕,但是卻城府極深,且瑕疵必報,當年我初入曹營,為求自保,曾於年節派人與司空府的各位公子送上年禮,各位公子都衝著曹司空的麵子,給了張某幾分薄麵,並亦還禮。唯有那曹丕。收禮之後僅僅是派人給我送了一封書信,上麵僅有一句話…….害吾兄者,吾ri後必弑之,焉還敢於吾獻媚之!”


    袁尚點了點頭。道:“他跟被你害死的曹昂關係很好?”


    張繡搖了搖頭,道:“並無多好的關係,隻不過是故意為之,讓曹cāo能夠知道。展現其自身重兄弟情義而已。”


    袁尚聞言,點了點頭,看來曹丕果然和後世所描述的一樣。是個腹黑之人。


    袁尚想了一會,突然道:“那依張將軍你看來,如今曹cāo已死,曹氏諸子當中,最有可能繼承其位置的人會是誰?”


    張繡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趕忙說道:“那還用說?一定就是曹丕這廝!這小子年紀雖輕,但心xing不俗,頗有曹cāo之風範,更兼其為長子,餘諸子論心機智謀皆不如他,如何能爭得過曹丕。”


    張繡的話說到這裏,袁尚的腦中不知為何,猛然蹦出了一個人來,溫文爾雅,還有些天然呆,木頭樁子一樣的腦油小生之相,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在漠北與他有過朝夕相處經曆的曹植。


    難道說……曆史的車輪已然改變至今,曹植…依舊還是爭不過曹丕麽?


    ******************


    許都,郭嘉府邸。


    “好厲害的一計,散布袁尚出兵的留言,令曹彰延誤了迴歸許都的行程,讓其在荀彧心中瞬息間失去了地位,再難有與自己爭奪後位的籌碼,二公子果然非比常人。”郭嘉看著一地的金帛綢緞,躺在床榻上的蒼白麵sè微微有些紅潤,笑著搖頭。


    他的一邊,賈詡依舊是半眯著眼睛,一臉的風輕雲淡。


    “不僅如此,他還大出血本賄賂包括你在內的這些舊臣,足見其心計之深…….了不起,當真是了不起,若不是這種非常時期,老朽一定力保二公子為主。”


    郭嘉聞言嗬嗬一笑,搖頭道:“別說他了,老狐狸,我想問問你,聽說你最近幾ri很不得閑,天天往曹衝公子那裏跑,所圖為何?”


    賈詡聞言,輕輕地揚了揚眉毛,淡然道:“曹衝公子天資聰慧,是個後起之才,老朽喜歡他,故而常去關照,怎麽?不可以?”


    “哼!”郭嘉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道:“拉倒吧,就你這副死魚德行,這天底下除了你自己,你還能喜歡誰?快說!你現在每ri都往曹衝公子那裏跑,究竟有何企圖!”


    賈詡聞言,也不搭理郭嘉,隻是撲了一下袖子,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道:“時辰到了,老朽該告辭了。你好好養病,爭取再多活幾個月。”說罷,也不理會郭嘉,徑直的往外走。


    “哎?你別走…咳咳咳咳……你給我站住!你說…咳咳咳,你往衝公子那走,究竟有何企圖…咳咳咳。”


    郭嘉的阻攔終究是沒有用處,賈詡還是自顧自的走出了郭嘉的府邸,來到府外,乘上了馬車,依舊自顧自的向著曹衝與曹cāo昔ri之妾環夫人的府邸走去。


    賈詡的車剛剛沒有了影子,卻見郭嘉府邸的側麵,兩道身影緩緩的閃出,四目如光,yin森的瞪視著賈詡絕塵的方向。


    曹丕和陳群。


    “二公子,看賈詡老兒這架勢,想必又是去了曹衝的居所了。”


    曹丕yin冷的點了點頭,道:“這老兒天天都往曹衝府邸跑,保不齊是想扶持衝弟繼位…衝弟一向聰穎,號稱天才,父親在世時最為喜愛於他,一旦得賈詡老兒相助,必能成勢!實乃我之敵手也!”


    陳群聞言笑笑,搖頭道:“曹衝再是天才,不過乃妾室所生,更兼年幼,自從將曹彰yin下去之後,二公子每ri運作,如今包括荀彧在內的大部分老臣都是看好公子,繼位之事已成定局,何苦多慮?”


    曹丕聞言點了點頭,可是馬上又突然搖了搖頭,道:“不然,曹衝聰慧,雖是庶出,可一旦得賈詡相助,說不得會翻起什麽風浪,賈詡老兒號稱毒士,一向低調,那ri在城外,他當麵對我說穿了我對曹彰施展的計謀,這絕非他平ri裏的為人之道,這老兒既然敢公然與我挑明,必然已是決定出手,此人一旦出手,必然是毒殺之勢,本公子不可不防!需得當先下手,乘賈詡尚未完全扶持曹衝之際,斷絕後患,以免ri後為其所算。”


    陳群聞言,抬頭看見了曹丕眼中yin冷的目光,頓時渾身一哆嗦,低聲道:“斷絕後患?…二公子……你….你打算…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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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詡今ri依舊是如往常一樣,去了曹衝的府邸看望,環夫人地位一般,如今曹cāo一死,她失了依仗,本就忐忑,如今自己的兒子被賈詡看上,心中自然高興,一個勁的讓曹衝管賈詡叫老師了,賈詡也不推阻,漠然的就應了。


    今ri又是隨意的指點了曹衝一些學識,賈詡又隨即告辭,可是他此番卻並未歸府,而是向著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這個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卻是曹植的居所!


    賈詡抵達曹植府邸的時候,曹植正坐在院中喝酒吟詩,他一臉的愁容,滿麵哀傷,詩中全是緬懷之意,顯然還未從曹cāo之死的yin影當中走出來。


    看見賈詡來了,卻見曹植微微一樂,略帶醉意的走到賈詡身邊,一拉他的袖子,笑道:“賈大夫來了?正好正好!來來來,隨我喝酒!”


    賈詡雖然是被曹植拉著,但是身形卻是巋然不動,他靜靜地瞅著曹植,漠然道:“諸公子都在力爭嗣位,為有公子你每ri與詩酒相伴,徹ri為老主公之死哀傷…哎,你究竟怎麽想的?”


    曹植聞言一愣,接著眼眶瞬息濕潤了。


    “父親剛走了多久,他們…他們每ri就知道盯著父親留下的權位,真是枉為人子,我曹植與他們不一樣!他們愛爭就爭,愛搶就搶,與我何幹?”


    賈詡輕輕的一挑眉毛,道:“你不想繼承老主公的位子?”


    曹植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搖頭道:“不想!”


    賈詡長歎口氣,無奈道:“你不想沒關係,可是若是讓心懷不正的人繼承了主公之位,禍害你的兄弟骨肉,令你曹家諸子從此四分五裂,家破人亡…你,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麵嗎?”


    曹植聞言晃了晃身形,然後一皺眉頭,道:“你胡說什麽!我曹氏之子各個坦坦蕩蕩,赤膽忠誠,誰能幹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賈詡微微一笑,道:“幹不出來?嗬嗬,可惜你想的太好了,曹氏諸子當中,已然有人出手,前番的三公子曹彰滯兵陳留,緩歸許都就是中了這隻黑手,如今這隻黑手已然是伸向了你的弟弟,老朽斷言,你若是再不有所行動,三ri之內,你必有骨肉喪失之痛,你信也不信?”(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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