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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孽子,早就告誡過你,不要和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在一起,他們是瞧不起我們竇家,說了多少遍,你從來就不放在心上,還以為你老子我現在做了武德殿大學士,所有的世家大族都會巴結你嗎?”竇府中,竇義坐在椅子上,麵色蒼白,竇一寬已經跪在地上,白色的長衫顯得有些雜亂,上麵還沾滿了一些泥土,這個時候的他哪裏還有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落魄的讀書人。


    “父親,孩兒隻是喝多了,哪裏知道會遇見秦懷玉。”竇一寬也是有些害怕,自己這次可是闖了大禍,想到在宮門前的樣子,他就感覺到一陣害怕,那些大臣們的眼神讓他感覺到恐懼,他忍不住說道:“父親,皇上沒有懲處你我,想必還在念著您的功勞,不如父親這個時候去求皇上,或許皇上會饒了我們家。”竇一寬想到李信並沒有將自己怎麽樣,忍不住還帶有一絲期望。


    ?“君憂臣辱,君辱臣死。你這個逆子說陛下是丘八,這是將整個大唐王朝的官員都給得罪了,就是你的父親,當初若是聽了這句話,立刻會拔刀相向,一刀殺了你這個逆子。”竇義忍不住搖頭說道:“他們之所以沒有動手,不過是等著陛下的聖旨而已。”


    “皇上仁慈,父親又是有功於朝廷,皇上一定會寬恕我們的。”竇一寬搖頭說道:“皇上從來就沒有以言論罪,想來這次也是一樣。”


    “愚蠢,那是以前,現在皇帝統治天下,若是這次能饒了你,那天下的人都會著你的模樣,背後對皇上議論紛紛,天下豈不會大亂,你說武將是丘八,就已經得罪了那些將軍們了。將軍們豈會饒了你,你說了皇帝陛下,就已經得罪了滿朝文官,這些文官本身就不滿我做了武德殿大學士。以前還有皇帝照顧著,現在恐怕皇帝陛下也不會保護我們了。”竇義臉上一陣苦笑,他取下自己的烏紗帽,露出一頭蒼白的頭發來,說道:“我能走到今日。不是因為其他,說到底不過是陛下的信任而已,若是失去了陛下的信任,我這個位置遲早會其他人所取代,我們一家人也會黯然離開長安城。莫說是這個武德殿大學士,就是其他的官職、爵位都得不到。好不容易有這樣光宗耀祖的機會,都被你這逆子所破壞了。”


    “父親,孩兒知錯了。”竇一寬這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罪行,可是說,以前還有一個岑文本站在自己父親身邊。恐怕這次連岑文本也不會保著自己了,誰讓自己犯了這麽大的錯誤呢!


    “你起來吧!皇上仁厚,就算是要了你我父子的性命,想來也不會連累你弟弟。”竇義將自己的兒子攙扶起來,說道:“到底像我們這樣的暴發戶和那些世家大族不一樣,三代才叫世家,五代才叫大族,我竇氏發家才多長時間,剛剛成為武德殿大學士,你們的尾巴就翹了起來。就算是沒有這次,也是有其他的機會被人算計。哎!我竇義這輩子已經活的後滋潤了,不但富可敵國,更是能封侯。還有什麽沒有做到呢!”


    “竇大人倒是好輕鬆啊!”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卻見外麵許敬宗走了進來,在他身邊還有幾個下人跟隨,臉上都露出畏懼之色,顯然許敬宗並沒有讓竇府的下人通報就闖了進來。


    “許大人。”竇義拱手說道:“沒想到你我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了。下官有失遠迎了。”


    “哼,竇大人。你很了不起,一個商人當了武德殿大學士不算,還生了一個厲害的兒子,普天之下,恐怕就是你兒子的膽子最大,能說陛下是丘八,厲害啊!”許敬宗打量著竇一寬,不屑的說道:“既然你如此看待丘八,那就去當一次丘八吧!去藍田大營報到吧!聖旨什麽時候出來,你就什麽從藍田大營出來。嘖嘖!藍田大營可是一個好地方,程咬金、程鐵牛以及秦懷玉將軍可是在那個地方練兵呢!”


    竇義聽了之後麵色一變,先不說李信下聖旨讓自己的兒子去當兵,關鍵去的地方還是藍田大營,大唐的兵馬多是出自藍田和霸上兩個大營,程咬金等人多是在這裏麵練兵。他可是記得自己的兒子前不久還得罪程咬金等人。更是說當兵之人為丘八,一時間將整個大唐的武將都給得罪了。


    “嘿嘿,竇大人,你可要妄圖去求陛下了,這是陛下下的聖旨,想我大唐王朝是那些陛下帶領那些將軍們打下來的,浴血奮戰才有今日的大唐,令公子倒是厲害,說這些將軍士兵是丘八,說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說陛下是丘八,陛下說了,既然令公子看不上丘八,那就讓他去當個丘八吧!”許敬宗很得意的說道。


    “老臣知罪。”竇義知道李信心中肯定很是氣惱,甚至還知道這樣的懲罰才剛剛開始,接下來的還會有更多,那些大臣們還沒有上書呢!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竇大人,當初在推舉之下,下官就告訴你了,這武德殿大學士不是你能當的,因為關東世家的人可是盯上了這個位置,你不相信下官,認為下官在騙你,現在好了,非要出了事情,才知道後悔。”許敬宗長歎道:“竇大人,下官以為這個時候,隻有主動告老還鄉,或許陛下會念你為朝廷立下的功勞上,從輕處罰你呢!”


    竇義早就不知道怎麽做才好,被許敬宗的一席話弄的不知所措,隻能是連連點頭,說道:“許大人所言甚是,哎,隻能希望陛下看在老臣為大唐立下戰功的份上,能饒了這個逆子一命。”


    竇義哪裏分的清楚這裏裏麵的緣故,隻是以為竇一寬若是進入藍田大營,恐怕會被那些將軍們玩死,要知道,大唐的軍隊講究的是精兵強將,有的士兵就是在軍中活活的給訓練至死。更何況自己的兒子本身是一個書生,而且如今還得罪那些士兵,恐怕被累死的肯定性很大。


    “如此甚好,下官告辭了,這種事情可得抓緊了,恐怕明日,陛下那裏盡是你的奏章了。那個時候辭官可就遲了。”許敬宗又囑咐道。竇義隻能是連連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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