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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信一想到這裏麵色就頓時差了起來,這個漩渦可是不小啊!若是勝了,就是震懾了那些小國,楊廣趁機宣布大軍出征,無論是宇文世家也好,或者是其他關隴世家也好,都會憎恨自己,因為楊廣征遼的目的本身就是不純的,為的就是要削弱關隴世家的力量,宇文述自然看的分明,所以就反對這次出征,而且那些關東世家也都反對這次出征,李信若是贏了,這些人在憎恨楊廣的同時,對李信也沒有好感。


    但是若是失敗了,自己就算是保住了性命,楊玄感這些野心家也不會放過自己的。無論是勝負,最後自己都要倒黴。


    李信麵色陰沉,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落到自己頭上來。原本此事肯定是落到宇文成都身上,為了自家的富貴,宇文述就算是反對此事,也不得不讓自己的孫子獲勝。最後楊玄感的計謀也就得逞了。


    “不要擔心,既然皇上已經下定決心了,你我就不能輸。”不知不覺就到了宮門前,李淵看著李信的遲疑,就上前安慰道。


    李信望著眼前慈祥的李淵,心中一驚,趕緊低聲說道:“世伯放心,李信一定會擊敗對方,壯我大隋國威。”心中卻是翻滾了無數個波浪,後背都濕了,因為他從李淵眼睛深處看出了冰冷,看出了詭詐還有一絲野心。頓時知道,希望楊廣離開京師的不僅僅有楊玄感,還有李淵。弄不好楊玄感造反的時候李淵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他需要楊玄感幫助自己搶先狠狠的在大隋的根基上狠狠的來一下,不斷的削弱對方。李淵這個阿婆絕對是一個野心勃勃之輩,是一個白眼狼。遇到這種情況,李信自然知道該怎麽做了。


    李信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進入皇宮之中,他並沒有資格進入大興宮武德殿,隻能是在外麵等候,等待著楊廣的召喚。但是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宇文世家狼子野心不算,楊玄感也是如此,恐怕都已經做到了起兵謀反的準備了,甚至李淵也是如此。


    這個看上去極為和藹的家夥,一副無能之相,恐怕也是裝出來的,偏偏他裝的很像,不光是楊廣沒有看出來他的心思,就是宇文述他們也不知道。楊玄感更加不知道了。


    等到天色剛明,東方一輪紅日升起,武德殿中鍾鼓齊鳴,武德殿是大興宮的一個宮殿之一,在幾年之後卻很是有名,這個地方就是李淵辦公的地方。不過現在這個地方是楊廣用來接見外賓的地方,今天遠道而來的西突厥使者阿史那賀振、吐蕃使者雍丹和林邑使者加莎羅分別收到了楊廣的接見。或許楊廣感覺出了對方的不懷好意,隻是楊廣此人好大喜功,死要麵子,這個時候也不想計較太多。正在大殿之中招唿眾人。


    “你是哪一家的?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你?”一個麵色略顯稚嫩的年輕人走到李信身邊,好奇的望著李信。今天奉詔前來的可不僅僅隻有李信一個人,楊廣也是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麵。


    “在下李信,不知道小將軍如何稱唿?”李信看著對方一樣,隻見他手握雙錘,雖然年紀輕輕,相貌不俗,也很好奇的問道。在武將之中,使用錘、斧的基本上都是猛將。使用雙錘的人就更加不簡單了。


    “裴行儼,草字元慶。”年輕人暗自打量了李信一下,想也不想的說道:“你也是奉詔而來比試的?是哪位將軍麾下的?”


    “裴元慶?”李信並沒有迴答他的話,而是望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在隋唐曆史上,出名的武將眾多,勇猛之人也是有不少,李家的李元霸、宇文成都和眼前的裴元慶等等,都是排名前列的武將。沒想到今天在這裏居然遇見了這位雙錘裴元慶。


    “對,我就是裴元慶,有什麽奇怪的嗎?”裴元慶笑嗬嗬的指著遠方,說道:“看看,那就是吐蕃等國的武士,看上去倒是五大三粗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我的三錘。”


    李信順眼望去,果然看見遠處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武士,各個與中原武士有很大的不同,相貌兇狠,滿麵煞氣,更是讓李信好奇的是後麵的一個碩大的鐵籠子,裏麵不時的傳來一陣陣怒吼聲,好像是野獸的聲音,隻是因為用黑色的布匹遮擋,根本就看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樣的野獸。


    “不過是蠻夷之輩而已,隨手可以斬之。”一個陰沉的聲音傳來,李信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背後壓來,轉身望去,就見一個紅臉長須的漢子,手執長刀,緩緩而來,他雙目閃爍著兇光,正冷冷的望著自己。


    “魏文通,你幹什麽?”裴元慶擋在李信麵前不屑的說道:“這裏是大興宮,而不是你的潼關,在這裏撒野,你是找死嗎?”


    “你就是李信?”魏文通並沒有理會裴元慶,而是望著李信說道:“真是看不出來,你有什麽能耐居然能擊敗成都,嘿嘿,想來是偷襲吧!否則以你的能耐也想擊敗成都。小子,不要以為有唐國公在後麵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唐國公現在都是自身難保了。”


    “管你什麽事情?”李信麵色平靜,他不知道魏文通和宇文世家有什麽關係,但是這個時候,卻是不甘被對方所壓製,就冷哼哼的說道:“至於是不是我打敗宇文成都,或者說用什麽樣的辦法擊敗他的,好像與你沒有關係吧!”


    “咳咳!”裴元慶雙目圓睜,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居然能擊敗了宇文成都,當下笑道:“魏文通將軍乃是許國公的義子,說起來,與宇文成都還真有點關係。”


    “原來如此。不過,宇文成都都沒有來找我的麻煩,似乎與將軍沒有關係吧!”李信暗自驚訝,宇文述的黨羽果真是不少,連潼關守將魏文通都是他的幹兒子。不過,他並不害怕,一個魏文通李信還真是沒有看在眼中。


    “哼。”魏文通麵色陰沉,冷冷的望著李信,忽然想到了什麽,笑道:“對了,義父讓我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宇文世家豈會多了一條財路。李信,以後若是有這樣的好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我宇文世家必定不吝賞賜的。”


    李信知道魏文通說是彩票的事情,隻是這彩票真的是好東西嗎?沒有國家的束縛力和公信力,彩票隻能是一個害人之物,不光是害別人,也是在害自己。李信送過去的不是財富,而是一個掘開墳墓的鑰匙。宇文世家得到這樣的東西,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不要管他,他就是一頭看門狗。”裴元慶不屑的看著魏文通一眼,打量著李信一眼,說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打敗了宇文成都,厲害,厲害啊!”


    “湊巧為之,宇文成都實在是太輕敵了,所以才會被我所趁。”李信笑嗬嗬的解釋道,目光卻是望著遠處的武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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