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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緊張情緒
包間內大概是熏著一種香，那香味兒聞起來格外的沁入心扉，心曠神怡，有一種要慢慢飄起來的舒服感，一定是種名貴的香料。
李嘉進去時發現穆蘭正用一大杯白開水往嘴裏送藥。幾乎每次見她都能見她吃藥，不知她得了什麽病，也從來不敢問她。
穆蘭把藥送進胃裏，放下水杯，微笑著對李嘉點點頭，揮手讓她坐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然後以一種格外優雅的手法給李嘉也倒了一杯香茶。
穆蘭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休閑裝，頭發綰成一個優雅的髻，脖子上戴著一串鑽石項鏈，看上去顯得異樣的清雅和高貴，和在劇組裏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服裝師蘭潔簡直是判若兩人。
李嘉不想拐彎抹角，她問，“你怎麽也來內地了？還到我們劇組來當什麽服裝師？”
“噢？我不能來嗎？我當服裝師不合格嗎？”穆蘭有意沒有直接迴答李嘉的問題。
“你就不怕引起別人認出你嗎？”
穆蘭似乎略有傷感地說：“現在還有誰能記得當年的那個‘小蘭’呀，老實說，我倒是希望現在有人能認出我，可是估計已經很難了，再說了，我不是改了名字嗎？”
“可是你來了，我跟你怎麽相處？”李嘉又問。
穆蘭淡然一笑，“太簡單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你是女一號，我是一個不起眼兒的普通服裝師蘭潔，你該發脾氣發脾氣，該幹嘛幹嘛，放心好了，無論你怎麽對我，我也不會介意的，大家不過都是在演戲嘛。”
李嘉垂了垂頭，低聲說：“我實在是有點怕。”
“你怕什麽？”
“我怕這部電影上映後，有人會認出我來。”
穆蘭淡淡地一笑，“放心好了，這部戲在香港上映的可能性並不大，而且，就算能在香港上映，那時候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那個你要是能讓人認出來，最好不過了。”
李嘉很洋派地做了個攤手的姿式，“我現在到哪兒都戴著大墨鏡。”
“僅做到這一點還不夠，你現在要做的是盡量少出門，不到萬不得已盡量少接觸人，尤其是陌生人。”停了一下，穆蘭又說：“還你，通過我對你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你身上還有些在國外生活過的痕跡，我不是專門找人培訓你了嗎，你怎麽還沒完全改過來，這對你來說很危險你知道嗎？另外，你那不管不顧的壞脾氣一定要改，尤其是在組裏，不要太放肆，不要輕易跟人結怨，凡事要‘忍’字當頭，知道嗎？”
“我現在已經在忍了。”李嘉有些委屈地說。
“我看出來你在忍，可是還不夠，等過了這段，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你就不用再忍了，明白了嗎？”
李嘉聽話地點點頭。
穆蘭又說：“對了，那個林琪你要多加注意，我看這小妮子實在是精明得有些過分了。”
李嘉笑著問：“她不會真的想當老沈的正室夫人吧？”
穆蘭冷冷地笑了一下，“現在的女孩子都很實際，年紀對她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問題。對了，”說到這裏，穆蘭把嘴巴湊到李嘉耳邊，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李嘉：“你跟老沈的關係別人沒看出什麽破綻吧？”
李嘉不明白她為什麽用這麽低的聲音說話，不過她也壓低了聲音，說：“應該是沒有吧，老沈有意到處放風，說我是她的幹女兒，還總是給我買貴重禮物，帶我出去應酬什麽的，現在外邊的人都認為我是他的‘小三兒’。”
穆蘭點點頭，“這樣最好。”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了件事，對李嘉說：“我看倒是那個穆恩不簡單，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李嘉笑著說：“他呀，你放心好了，他就一個傻乎乎的，整天就想著拍出驚世大片的一個小文青一個，看不出什麽來。”
穆蘭微微地搖了一下頭，用略顯嚴肅的語氣說：“現在是關鍵時刻，哪一個環節也不能出狀況，一不小心，我們的計劃就得前功盡棄，你明白嗎？”
李嘉連忙點頭。
沉默了半晌，李嘉見她不再說話，知道自己該告辭了。於是站起身，“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走了。”說著轉身要走。
穆蘭叫住她，“就這樣走啦？”
李嘉吐吐舌頭，上前跟穆蘭親熱地擁抱了一下，然後才離開。
等李嘉一出門，萬生從另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坐下來後問穆蘭，“她這麽小的年紀能撐得起這麽大的事嗎？”
穆蘭苦笑了一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她的命吧。為了討還沈浩東這幾十年來對我們娘倆的虧欠值得拚一拚。不說這個了，那份合同的複印件你拿來了嗎？”
“拿來了，”說著，萬生從自己的公事包裏拿出天行健影視文化公司跟東藝影業簽的那份合同，遞給穆蘭。
穆蘭仔細地看了那份合同之後，問萬生，“你們公司出資90%，收益卻隻是10%，難道就沒有人質疑嗎？”
“當然有，不過老沈跟那些董事們解釋說這次跟香港東藝影業合作拍電影隻是小生意，主要目的是跟陳家搞好關係，應該把眼光放遠一些，要著眼將來跟陳家合作的大生意。”
“那些董事就相信他的話了？”穆蘭有些不相信地反問道。
萬生冷笑一聲，“在天一集團，他一向說一不二，他說行，哪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穆蘭點點頭，“這就好，我當初還怕在這裏出什麽麻煩，既然這方麵沒出什麽問題，下一步你就要抓緊時間讓他盡快把那4000萬打過來。”
萬生說：“這件事急不得，逼得太急，我怕他懷疑我。”
“你逼他，他當然會懷疑，可是如果你不斷地給他放風，告訴他大陸的有關部門正在全力追查他，我想他自己就會急著把這筆錢打過來的。”
萬生說：“你提這件事我倒覺得有些奇怪，怎麽老肖死了以後，那些警察和證監、銀監的人一下子鬆了，不那麽急著查天一集團了？”
穆蘭說：“這你還不懂，表麵上不緊，其實他們實際上一定比以前更加緊。”接著她冷笑了一聲，“估計沈浩東怎麽也不會想到他會死在自己的手上。你要不動聲色地把這個信息傳遞給沈浩東，讓他急起來，我們才好辦事。”
萬生想了想說：“那好吧，我會盡力的。”
肖檣死了以後，萬生馬上用肖檣給他的聯係方式聯係上了遠在加拿大的穆蘭，然後以考察海外項目為由專程飛了一趟加拿大，跟穆蘭設計了這個局。具體的計劃是利用沈浩東覺察到自己已經被相關部門秘密監控，急於把部分資金向海外轉移急迫心理，由萬生向沈浩東獻計，為了躲避相關部門的監控，他們以拍一部電影為掩護（並不是真的要拍一部電影），在拍攝的過程，以需要不斷增加預算為借口一點一點得加大對劇組的投入（現在許多劇組都會有這樣的事），然後通過陳家在香港的地下錢莊把錢再轉移到海外。其實，那個陳顯不過是穆蘭在香港找的一個三流演員，並不是什麽香港陳家的世家子弟的公子。
當初，肖檣說出這個計劃時，萬生多少有些心中沒底，因為他知道沈浩東在江湖上混跡多年，不大容易會輕易上當，而且這計劃一旦在哪個環節上失手，他們這幾個人，包括天一集團暗中支持他的那些人可能都會有大麻煩，可是肖檣對此卻信心滿滿，讓他放心跟沈浩東說就是。
當萬生忐忑不安地接肖檣布置的向沈浩東說出了這個以拍電影為掩護向境外轉移部分資金的計劃時，讓萬生萬萬沒想到的是：沈浩東竟然滿口答應，連想都沒想，這完全不像沈浩東以往的那種謹慎的性格。更讓萬生沒想到的是，穆蘭知道沈浩東同意了萬生的建議後，竟然會拋下在加拿老太太所有的生意，親自迴到內地，化名“蘭潔”到劇組來假扮一個服裝師。萬生曾問過穆蘭為什麽要這麽做。穆蘭給他的迴答是，她不放心陳顯，要自己親自監控那些資金運作。
市局刑警支隊的一間屋子內，穆恩正在接受一個三級警督的質詢，三級警督負責問，他對麵的一個相對比較年輕的警察負責記錄。
穆恩本以為警察帶自己到公安局隻是想跟自己了解一下喬治案情的一些情況，可是等迴答了警察的幾個問題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警察是把自己當成殺死喬治的犯罪嫌疑人了，那個三級警督看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嚴肅，一雙濃眉越皺越緊。
穆恩想緩和一下自己緊張情緒於是問三級警督，“警官，喬治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三級警督上下打量了穆恩之後，然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認為他的死因是什麽？。”
“你們是警察，這個怎麽問我？”穆恩覺得這個警察的語意不善，似有所指，於是反問道。
三級警督並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接著問道：“那天是你把他送到那個小包間的，對嗎？”
第217章緊張情緒
包間內大概是熏著一種香，那香味兒聞起來格外的沁入心扉，心曠神怡，有一種要慢慢飄起來的舒服感，一定是種名貴的香料。
李嘉進去時發現穆蘭正用一大杯白開水往嘴裏送藥。幾乎每次見她都能見她吃藥，不知她得了什麽病，也從來不敢問她。
穆蘭把藥送進胃裏，放下水杯，微笑著對李嘉點點頭，揮手讓她坐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然後以一種格外優雅的手法給李嘉也倒了一杯香茶。
穆蘭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休閑裝，頭發綰成一個優雅的髻，脖子上戴著一串鑽石項鏈，看上去顯得異樣的清雅和高貴，和在劇組裏那個不顯山不露水的服裝師蘭潔簡直是判若兩人。
李嘉不想拐彎抹角，她問，“你怎麽也來內地了？還到我們劇組來當什麽服裝師？”
“噢？我不能來嗎？我當服裝師不合格嗎？”穆蘭有意沒有直接迴答李嘉的問題。
“你就不怕引起別人認出你嗎？”
穆蘭似乎略有傷感地說：“現在還有誰能記得當年的那個‘小蘭’呀，老實說，我倒是希望現在有人能認出我，可是估計已經很難了，再說了，我不是改了名字嗎？”
“可是你來了，我跟你怎麽相處？”李嘉又問。
穆蘭淡然一笑，“太簡單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你是女一號，我是一個不起眼兒的普通服裝師蘭潔，你該發脾氣發脾氣，該幹嘛幹嘛，放心好了，無論你怎麽對我，我也不會介意的，大家不過都是在演戲嘛。”
李嘉垂了垂頭，低聲說：“我實在是有點怕。”
“你怕什麽？”
“我怕這部電影上映後，有人會認出我來。”
穆蘭淡淡地一笑，“放心好了，這部戲在香港上映的可能性並不大，而且，就算能在香港上映，那時候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那個你要是能讓人認出來，最好不過了。”
李嘉很洋派地做了個攤手的姿式，“我現在到哪兒都戴著大墨鏡。”
“僅做到這一點還不夠，你現在要做的是盡量少出門，不到萬不得已盡量少接觸人，尤其是陌生人。”停了一下，穆蘭又說：“還你，通過我對你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你身上還有些在國外生活過的痕跡，我不是專門找人培訓你了嗎，你怎麽還沒完全改過來，這對你來說很危險你知道嗎？另外，你那不管不顧的壞脾氣一定要改，尤其是在組裏，不要太放肆，不要輕易跟人結怨，凡事要‘忍’字當頭，知道嗎？”
“我現在已經在忍了。”李嘉有些委屈地說。
“我看出來你在忍，可是還不夠，等過了這段，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你就不用再忍了，明白了嗎？”
李嘉聽話地點點頭。
穆蘭又說：“對了，那個林琪你要多加注意，我看這小妮子實在是精明得有些過分了。”
李嘉笑著問：“她不會真的想當老沈的正室夫人吧？”
穆蘭冷冷地笑了一下，“現在的女孩子都很實際，年紀對她們來說並不是一個問題。對了，”說到這裏，穆蘭把嘴巴湊到李嘉耳邊，用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問李嘉：“你跟老沈的關係別人沒看出什麽破綻吧？”
李嘉不明白她為什麽用這麽低的聲音說話，不過她也壓低了聲音，說：“應該是沒有吧，老沈有意到處放風，說我是她的幹女兒，還總是給我買貴重禮物，帶我出去應酬什麽的，現在外邊的人都認為我是他的‘小三兒’。”
穆蘭點點頭，“這樣最好。”說到這兒，她又想起了件事，對李嘉說：“我看倒是那個穆恩不簡單，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李嘉笑著說：“他呀，你放心好了，他就一個傻乎乎的，整天就想著拍出驚世大片的一個小文青一個，看不出什麽來。”
穆蘭微微地搖了一下頭，用略顯嚴肅的語氣說：“現在是關鍵時刻，哪一個環節也不能出狀況，一不小心，我們的計劃就得前功盡棄，你明白嗎？”
李嘉連忙點頭。
沉默了半晌，李嘉見她不再說話，知道自己該告辭了。於是站起身，“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想先走了。”說著轉身要走。
穆蘭叫住她，“就這樣走啦？”
李嘉吐吐舌頭，上前跟穆蘭親熱地擁抱了一下，然後才離開。
等李嘉一出門，萬生從另一間屋子裏走了出來，坐下來後問穆蘭，“她這麽小的年紀能撐得起這麽大的事嗎？”
穆蘭苦笑了一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看她的命吧。為了討還沈浩東這幾十年來對我們娘倆的虧欠值得拚一拚。不說這個了，那份合同的複印件你拿來了嗎？”
“拿來了，”說著，萬生從自己的公事包裏拿出天行健影視文化公司跟東藝影業簽的那份合同，遞給穆蘭。
穆蘭仔細地看了那份合同之後，問萬生，“你們公司出資90%，收益卻隻是10%，難道就沒有人質疑嗎？”
“當然有，不過老沈跟那些董事們解釋說這次跟香港東藝影業合作拍電影隻是小生意，主要目的是跟陳家搞好關係，應該把眼光放遠一些，要著眼將來跟陳家合作的大生意。”
“那些董事就相信他的話了？”穆蘭有些不相信地反問道。
萬生冷笑一聲，“在天一集團，他一向說一不二，他說行，哪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穆蘭點點頭，“這就好，我當初還怕在這裏出什麽麻煩，既然這方麵沒出什麽問題，下一步你就要抓緊時間讓他盡快把那4000萬打過來。”
萬生說：“這件事急不得，逼得太急，我怕他懷疑我。”
“你逼他，他當然會懷疑，可是如果你不斷地給他放風，告訴他大陸的有關部門正在全力追查他，我想他自己就會急著把這筆錢打過來的。”
萬生說：“你提這件事我倒覺得有些奇怪，怎麽老肖死了以後，那些警察和證監、銀監的人一下子鬆了，不那麽急著查天一集團了？”
穆蘭說：“這你還不懂，表麵上不緊，其實他們實際上一定比以前更加緊。”接著她冷笑了一聲，“估計沈浩東怎麽也不會想到他會死在自己的手上。你要不動聲色地把這個信息傳遞給沈浩東，讓他急起來，我們才好辦事。”
萬生想了想說：“那好吧，我會盡力的。”
肖檣死了以後，萬生馬上用肖檣給他的聯係方式聯係上了遠在加拿大的穆蘭，然後以考察海外項目為由專程飛了一趟加拿大，跟穆蘭設計了這個局。具體的計劃是利用沈浩東覺察到自己已經被相關部門秘密監控，急於把部分資金向海外轉移急迫心理，由萬生向沈浩東獻計，為了躲避相關部門的監控，他們以拍一部電影為掩護（並不是真的要拍一部電影），在拍攝的過程，以需要不斷增加預算為借口一點一點得加大對劇組的投入（現在許多劇組都會有這樣的事），然後通過陳家在香港的地下錢莊把錢再轉移到海外。其實，那個陳顯不過是穆蘭在香港找的一個三流演員，並不是什麽香港陳家的世家子弟的公子。
當初，肖檣說出這個計劃時，萬生多少有些心中沒底，因為他知道沈浩東在江湖上混跡多年，不大容易會輕易上當，而且這計劃一旦在哪個環節上失手，他們這幾個人，包括天一集團暗中支持他的那些人可能都會有大麻煩，可是肖檣對此卻信心滿滿，讓他放心跟沈浩東說就是。
當萬生忐忑不安地接肖檣布置的向沈浩東說出了這個以拍電影為掩護向境外轉移部分資金的計劃時，讓萬生萬萬沒想到的是：沈浩東竟然滿口答應，連想都沒想，這完全不像沈浩東以往的那種謹慎的性格。更讓萬生沒想到的是，穆蘭知道沈浩東同意了萬生的建議後，竟然會拋下在加拿老太太所有的生意，親自迴到內地，化名“蘭潔”到劇組來假扮一個服裝師。萬生曾問過穆蘭為什麽要這麽做。穆蘭給他的迴答是，她不放心陳顯，要自己親自監控那些資金運作。
市局刑警支隊的一間屋子內，穆恩正在接受一個三級警督的質詢，三級警督負責問，他對麵的一個相對比較年輕的警察負責記錄。
穆恩本以為警察帶自己到公安局隻是想跟自己了解一下喬治案情的一些情況，可是等迴答了警察的幾個問題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警察是把自己當成殺死喬治的犯罪嫌疑人了，那個三級警督看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嚴肅，一雙濃眉越皺越緊。
穆恩想緩和一下自己緊張情緒於是問三級警督，“警官，喬治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三級警督上下打量了穆恩之後，然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認為他的死因是什麽？。”
“你們是警察，這個怎麽問我？”穆恩覺得這個警察的語意不善，似有所指，於是反問道。
三級警督並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接著問道：“那天是你把他送到那個小包間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