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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8章似水年華


    上來替顧客點菜的服務員從樣子看像是印尼人,恭恭敬敬的樣子,笑中帶著一種宗教式的安靜。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菜單上的菜名是用英語寫的,穆小恩大略地溜了一眼,還好,大多數還大概能看懂,穆小恩讓ary點菜,她婉拒,說中午已經由她點了,穆小恩是客人,不能太失禮,原來美國人來到中國也很快會懂得這些虛禮兒。穆小恩也是怕她點一些不好吃的東西,所以也沒再客氣,就點了起來,穆小恩點了四道菜——烤銀鱈魚、海鮮拚盤、芝麻牛肉、芒果布丁,和一瓶香檳酒。


    穆小恩們等菜的時候,ary很中國式地跟穆小恩聊閑天,說很羨慕穆小恩能這樣無所事事的到處逛。穆小恩有些奇怪,不由得問她,“從報上常聽說你們歐美人經常是帶薪休假,簡直是羨煞穆小恩們中國人?”她苦笑,“倒不是沒有,不過現在有許多人連工作都找不到,哪有什麽心情出來玩?”穆小恩也跟她交實底,告訴她,像穆小恩這樣看似無憂無慮,無所事事的四得遊蕩的人大多是現實生活的邊緣人,在職場或者單位混得不如意,所以才不得不跑出來暫避一下,真正有本事,在職場混得如日中天的人哪會有空出來玩呀?


    聽穆小恩這麽說,她發了聲感慨,讓穆小恩有些意外的是她竟然說的是中國俚語:“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接著她又跟穆小恩說起了他的老板jak,說他在中國創業有多難,遇到了什麽難解決了困難雲雲。看那樣子,似乎這姑娘愛上了jak。


    她說jak直到菜上來,才住了口,讓穆小恩嚐菜。


    老實說,穆小恩對東南亞菜係並不是十分喜歡,尤其是他們那些調料的味道,不過,穆小恩點的這幾樣菜在點菜時就有意避開了那些東南亞調料比較重的菜,可是還是避免不了,這四道菜除了芒果布丁之外,或多或少還是有著些東南亞的味道,所以吃得並不多。ary也沒吃太多,看樣子,她也不是很喜歡,穆小恩們隻喝那一瓶香檳酒,等快喝完了,穆小恩用征詢的語氣問她是不是要再來一瓶,她嘴上說可以呀,可是眼睛裏分明有些許的為難之色,是心疼錢的顏色,看樣子,她真是愛上了她的老板,開始擔當起老板娘兼會計的角色,印象中好像隻有中國的女人有這種心計,看來美國女人也是如此,大多畢竟都是人類嘛。另外有一個可能,可能穆小恩的這次上海一日遊花超了jak給她的預算標準,她辦法迴去交差了,不管什麽原因,難為女孩子不應該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於是,穆小恩揮手阻止了她再叫一瓶酒的要求,說不想喝了。她果然麵露喜色,這一點又露出美國女孩子直腸子的本色,不大會遮掩自己的心跡,非常有趣。


    我們迴到jak公司的宿舍,jak早早就等在那裏,一臉的倦色,好像自己和一頭牛一起耕了二十畝地。


    穆小恩先向ary道了謝,然後主動跟jak說起他培訓中心的事,主動提出要替給他們公司的學員免費講一堂課,穆小恩知道這是jak最需要穆小恩做的,穆小恩沒必要讓他主動提起。jak讓穆小恩這麽說,果然是一臉的喜色,並說可不可以多講幾堂,因為他們的學員的層次不一樣,穆小恩心裏大概核算了一下自己這一天上海一日遊的花銷,為了讓ja的錢花得不至於太冤枉,穆小恩同意免費給他們講兩堂課。


    這兩堂課,穆小恩使出了渾身解數,把自己平生所學全方位地展示了出來,效果非常好。學員們的反應很熱烈,聽課時都聚精會神+津津有味,偶爾會會心地一笑,間隔三分鍾左右必定要爆笑一次。


    穆小恩的教學方法主要綜合學習了易中天、郭德綱、郎鹹平三位老師講課的長處,深入淺出,以小見大,資料詳實,案例有借鑒性。當然在講課的過程中穆小恩也走了一點“小私”,不動聲色得為自己的幾本培訓書打了個小廣告。已經有幾個學員向穆小恩問書名並在到當當或者京東上去買書。


    第二天,jak找到穆小恩,說想請穆小恩在他的公司當培訓師,不過工錢給得比較低。jak說他現在的資金情況比較困難,不過他的公司有很好的前景,而且不久就會有大筆資金進來,他允諾情況好了馬上會給穆小恩加薪,並且可以給穆小恩期權。


    雖說如此,穆小恩還是拒絕了,原因之一,眼下,穆小恩還不想工作,想繼續漂下去;原因之二……太小家子氣,不說了。


    穆小恩自費在上海又玩了一天,到1933、外灘、杜莎夫人蠟像館去玩了一趟,還走了幾條上海弄堂,在一家很時尚的書店買了一本內地剛出版的馬爾克斯在1985年就出版的那本《霍亂時期的愛情》。


    這本書以前看過一本港版本的,雖說讀起來有些困難,但仍能感覺味道不錯,其中的名句——:“對於死亡,穆小恩感到的惟一痛苦是沒能為愛而死”至今想起也會心裏略略感動一下。


    馬爾克斯的書是值得愛書之人掏銀子買上一本收藏的,不過,穆小恩沒沒想到卻是因為這本書,在烏鎮發生了讓穆小恩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穆小恩在上海玩了五天,乘早班的飛機離開上海的。在上飛機之前,穆小恩又迴頭看了一眼上海,上海,是那麽時尚、精致,精致得有些難懂,需要人慢慢地品味。


    其實,原來並沒有去烏鎮的打算,原因之一是在網上的一些旅遊網站聽到過一些關於它的壞話。說沒有原駐民、水質差,晚上沒有人氣等等……原因之二,穆小恩對一些沒有經過超過百年洗禮的能過人工而成的所謂古鎮,尤其是到電視台上去做宣傳廣告的所謂古鎮也不是很有興趣。此前穆小恩到過一些類似商業化元素很濃厚的古鎮,感覺並不好,覺得正是那些商業元素讓這些本來可以古香古色的古鎮逐漸失去了最吸引人的古風韻味,而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旅遊城。


    可是在去杭州的火車上,穆小恩不止聽一個人興致勃勃地跟人說去了還想再去一趟的好地方。羊群效應和好奇心讓穆小恩不由得生出了想去瞧上一眼的念頭,於是就去了。


    噢,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要說明一下,那就是穆小恩在火車上偶然認識了蘇州姑娘小芬。


    有人說上海女孩子最善發“嗲”。蘇州聽了這話一定是不服氣的,因為上海女孩子那不叫發“嗲”,那叫發“嘬”,從裏倒外透著假和裝,真正會發嗲的是蘇州女孩子,那種嗲才是透骨子裏的可愛。(上述論斷均係小芬同學原創,本人隻是原版轉述,所以相關法律責任跟本人無關,特此聲明一下。


    跟小芬認識,緣於跟她學說蘇州話,


    或許是鐵路方麵的安排,穆小恩們這個車廂內有許多人是從外地到杭州旅遊的遊客。遊客們閑來無事就談論各地女孩子的特點,說到上海女孩子的嗲上,坐在穆小恩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小芬(名字是後來知道的就不同意了,大概在一旁忍了很久,實在忍不住才說了上麵會得罪上海女孩子的話來。


    遊客們很好奇,問她是不是蘇州姑娘,她點頭承認。穆小恩左前方斜對麵的一個老哥就請小芬教穆小恩們說一些蘇州話。本以為小芬會拒絕,沒想到她很輕鬆地就同意了,於是很認真的教大家學蘇州話,穆小恩也學了一點,僅錄於此,是否準確不得而知。


    普通話:你好——蘇州話:你汗。


    普通話:再見——蘇州話:再委(應該是再會吧。


    普通話:小妹妹——蘇州話:細妹妹。


    普通話:阿哥——蘇州話:是阿公和阿狗的中間音,穆小恩實在是讀不準。


    普通話:謝謝——蘇州話:發音類似於“小橋”,或許是穆小恩聽錯了。


    ……


    當時穆小恩就覺得她的氣質像導遊(後來知道她就是導遊。


    她教完了大家蘇州話之後,大家都靜下來休息一下。


    穆小恩用平板電腦上網查了一些關於烏鎮的旅遊攻略,也不知怎麽就找到那部由黃磊自導自演,取景烏鎮和台灣的電視劇《似水年華》。這部電視劇的對白和取景都有台式的唯美風格,穆小恩比較喜歡,其他的幾個主要演員有劉若英、朱旭、李心潔,穆小恩也比較喜歡,尤其是老爺子朱旭,穆小恩太喜歡他了,老爺子的表演隻能用四個字形容——爐火純青。


    穆小恩正看劇情介紹,沒想到小芬在旁邊忽然輕聲驚道:“你也喜歡黃磊呀?”


    穆小恩迴頭對她笑笑,點頭承認。雖說對黃磊的喜歡不似老爺子那樣的五體投地,不過黃小生的戲也不算太差,說喜歡也不算違心。


    “穆小恩也是她的粉絲呀。”這句話她是用純正的蘇州話說的,腔腔調調穆小恩無法轉述,隻能用普通話來表達。接著她向穆小恩自穆小恩介紹,說自己是上海某音樂大學大學生,現在放假了,要到烏鎮去玩,問穆小恩是不是也是去烏鎮,穆小恩說是。她又一次歡心鼓舞的樣子,表情在穆小恩看來多少有些誇張,不過,花季女生的誇張也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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