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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不肯迴頭


    藍天白雲、青山淨水,不張揚,不素淡,一座頗具靈氣和情調的城市,穆小恩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城市了。


    “下午穆小恩想去看一場電影。”小馨忽然說。


    “看電影?”穆小恩愣了一下。


    “聽說那個《聽風者》不錯,穆小恩想去看,你能陪穆小恩去嗎?”


    “求之不得”。穆小恩心裏嘴裏都是這話。


    穆小恩們打了輛出租車來到市內的一家不錯的電影院,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開演了,看電影的都是些談情說愛的小戀人。


    穆小恩學著那些小戀人的樣子買了苞米花和可樂,和小馨一起去場。


    這部由麥兆輝、莊文強導演,梁朝偉、周迅主演,改編自麥家小說《暗算》的諜戰電影《聽風者》拍得跌宕起伏,畫麵感也非常神秘詭異,不過據穆小恩看來,就故事情節及演員的表演效果而言,實在是不如柳雲龍拍的那部電視劇好看,梁朝偉帥得有點跳戲,至於周迅嘛,還是不說了。不過由於小馨在側穆小恩也看得津津有味,偶樂腦子會浮現出了村上春樹的小說《挪威的森林》中渡邊君和綠的一些對白。


    從電影院出來已是傍晚時分,微風習習,沁入心扉,穆小恩們在電影院找了家咖啡館坐下,要了兩杯咖啡。


    在等咖啡時,小馨忽然問穆小恩:“知道為什麽這次穆小恩要你來青島嗎?”


    “不知道,正要問,沒敢問。”穆小恩老實地迴答。


    “穆小恩得了一種病,恐怕……”


    穆小恩心裏一緊,之前的一些猜測浮上心頭。


    她繼續說:“……穆小恩知道最終的結果後並沒有害怕,隻是覺得有些心有不甘,覺得人生就這樣過去了實在是可惜,有許多事太遺憾,可是穆小恩一點頭緒都沒有,不知該怎麽做,那天不知怎麽的就想起了穆小恩們在一起讀《傾城》的情景,衝動之下就給你打了電話,想,想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


    穆小恩故作瀟灑狀,“是不是還跟當年一樣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她格格地笑,望著遠處。


    這時,咖啡上來了,穆小恩喝了一口,很苦,苦得讓人難受,穆小恩叫來侍應生,很無賴地找人家的麻煩。


    穆小恩之所以會跟人家找茬,其實是想掩飾自己,聽了她的一席話穆小恩差點失態,穆小恩想說:“小馨,穆小恩不知道現在能為你做什麽,可是,如果你想讓穆小恩陪你說說話,穆小恩願意把穆小恩所有知道的笑話都講給你聽;如果你問穆小恩是否願意再跟你一起共讀《傾城》,穆小恩的迴答是:穆小恩願意。”


    那晚,穆小恩從派出所出來,把小馨送到出租車上,跟她說再見,她似乎是有什麽話要說,但是到底什麽也沒說,隻是笑了一下。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穆小恩就給小馨打電話,可是她的手機關機了,怎麽打也打不通。穆小恩還是一遍又一遍地打,一直打,一直打……


    曾經聽說過一個調侃南京人憨直的段子:一個南京人到北方某古城出差,看到一大群當地居民集體阻止拆遷公司拆掉一個古牌坊。南京人不理解當地居民的激動,說:“這麽個破東西拆了就拆了唄,有什麽大不了,不到處都是嗎?”


    與其說這個段子是調侃南京人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倒不如說南京城這座六朝古都的古跡實在是多的數不勝數,南京人隨便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就能給你講出一段名人故事來。


    與北京城的粗獷大氣相比,南京城別有一種清新脫俗的幽然古味。穆小恩想當年乾隆爺之所以要六下江南或許也是因為在北京城呆膩了。


    對南京城,穆小恩也是向往已久,這次來南京在火車就老早設計好了一條旅遊主線路:雞鳴寺----總統府-----夫子廟----秦淮河(當然要夜遊的,其餘的看情況,好玩就玩,不好玩就走馬觀花略過。


    出了南京車站,滿耳聽的都是好玩有趣的南京話,尤其是南京的女孩子說話,給人的感覺就像在由又圓又滑的鵝卵石鋪就的一條由小徑上走路,又俏又滑,在某處不經意就會摔上一跤似的。


    火車站前廣場很大很開闊,放眼望去,玄武湖就在麵前。據說玄武湖是南京人的驕傲,可是穆小恩對一些是所謂的城市驕傲之類的地方並不是很有興趣,因為這類地方大多名不符實,看了讓人失望,另外,玄武湖也不在穆小恩的遊覽計劃之內,所以遠遠地拍了幾張照片就一略而過了。


    直接搭地鐵前往新街口,在新街口站下車後從1號口出來,穿過一家肯德基店旁邊的小街再往左就看見一家賓館,穆小恩提前用電話在這訂了房間。


    這個賓館不錯,雖然房間稍微有點小,但是還算幹淨整潔,有24小時熱水,有網線,總服務台的mm又漂亮又熱情,主動送給穆小恩一張旅遊地圖。


    穆小恩在房間內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後下樓前往穆小恩這次南京之行的第一站雞鳴寺。


    可是穆小恩不是很熟南京的道路,旅遊地圖上標注也不是很明確,穆小恩就隨便找了一位在路邊等公交車的大姐問她到雞鳴寺該怎麽走。


    南京人很熱情,不似某些城市的人,問他條路不是不理睬你,就把你當鄉下阿伯看。大姐聽出穆小恩是外地口音,很熱情地告訴穆小恩雞鳴寺該怎麽走,見穆小恩還是不大明白,就陪著穆小恩走了好遠。看樣子,如果穆小恩不及時提醒她,說不定她會一路把穆小恩送到雞鳴寺去。南京人,穆小恩喜歡你們!


    遠看雞鳴寺,到處是如日本浮世繪裏邊美麗仕女般的櫻花樹,恍然間以為是到了日本的某處名山。


    雞鳴寺東接古城牆,北臨玄武湖,西連鼓樓崗,是南京最古老的梵刹之一。始建於明崇禎六年,為高僧印真和尚向四周的鄉紳商戶募款所建。原址在寺對麵5裏的蓮花山下,後來因某主持在破曉時常聞雞心山上有公雞啼鳴,以為是靈瑞,於是就把寺遷到現在這處地址來。


    雞鳴寺一直都是香火旺盛,香客如織。到了清代,康熙皇帝南來,偶爾遊至此處,見這雞鳴寺莊嚴秀美,頓覺心曠神怡,於是給欣然提筆寫了“古雞鳴寺”四個字,因此,雞鳴寺也叫“古雞鳴寺”。現在在山門的一個牌坊上也有一塊題寫這四個字的匾額,不過落款是趙樸初,據說是文革後補與的,沒有看到一代偉帝康熙的墨寶實在不能不說有些遺憾。(後來在另一處山門看到康熙的這四個字,前麵不知道


    雞鳴寺後群峰疊起,翠秀異常,從台城上看青瓦黃牆、層層疊疊、屋背鑲珠。沿山門踏階而上,可以看到兩旁鬆杉交翠,鬱鬱蔥蔥。周圍還有諸如“如來盤石”、“獼猴奇石”、“犀牛望月”、“玉龍噴須”、“三井迴音”等自然景觀;並有開山祖師印真和尚的墓塔、明末天然奇石彌勒佛像、東洋古銀幣等文物古跡。


    進入寺院內迎麵首先可以看到大照壁是所刻的金字《般若波羅密多心經》,不知道是不是至尊寶急救白晶晶時念的那部經。


    寺內佛殿建築精美,佛像莊嚴,佛殿、殿宇、佛塔布置俱是錯落有致,別有禪味。結構並不十分複雜,大體上每一層都是建成四合院的風格,中間的是正殿,供奉主要佛像,而兩邊的佛像處於較為次要的地位。


    這裏前殿文殊,主殿如來,後殿觀音,一個個俱是大慈大悲、法相莊嚴的肅穆模樣。比較特別的是,那尊觀音像是麵北望南而坐的,與別處的正好相反。穆小恩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其中的緣故,想來不會是當年工匠誤建,大概那時還沒有“豆腐渣工程”這個詞的。問了幾個遊客,他們也大多不知道,後來虔誠請教了寺中的一位長相秀氣的尼姑,她笑而不答,雙掌合十,迴望了一眼佛龕上的楹聯——問菩薩為何倒坐,歎眾生不肯迴頭。


    迴頭是岸?噢,原來是這個緣故,觀音菩薩之所以會這樣坐是要用自己的身型坐法教化世人做人處事之真諦。


    寺院內縱橫交錯的廊道,可謂四通八達,在一處迴廊可以看到一長排由許多香客、信徒,為求佛祖保佑,而寄掛的寺裏的小牌,風中飄舞,煞是好看。


    觀音殿旁邊的百味齋是一個傳承了漢傳佛教素食文化的素食館,有著名的平安麵,名字很討喜,幾乎每個來到這裏的遊客都會喜滋滋地點上一碗來討個好彩頭,穆小恩也不能免俗了一碗,雖說麵的滋味比較平淡,但那一般子深山古寺特有的禪味還是有的。


    吃麵時,從窗外可以看到台城和玄武湖,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靠著百位齋的茶座,就是豁蒙樓了。


    據說這座茶樓是當年的兩江總督張之洞為紀念他的得意門生楊銳而造,名字取自楊銳最喜歡的一句“憂來豁蒙蔽”。


    據同遊的人說,這豁蒙樓是整個雞鳴寺看風景最好的地方。穆小恩也學著其它遊人也要了一杯清茶,找個個臨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美麗的湖光山色,明朗的陽光,悠悠的清風。倚著窗,隨意一望,玄武湖、紫金山、明城牆交相輝映,風景端的是不同凡響。怪不得當年的梁武帝皇帝不願做,三番五次地要吵著來這裏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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