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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覆水難收
女兒許欣患的是先天性心髒病，很嚴重的那種。有一個醫生曾跟沈娜說，最好早做換瓣手術，要不然，許欣或許活不到25歲。另外一個醫生說能不做手術盡量不做，養得好，或許沒什麽大事。
沈娜為是否給女兒做手術的事跟許宏濤吵了好幾架，許宏濤的意思是早做早好，不過是幾萬塊錢的事。可是沈娜想帶女兒到美國做，她在一個先天性心髒病網上論壇上聽人說，這種手術隻能到美國去做，國內的手術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說不定會起反作用。另一個人說有個人在國內做的手術，當時好好的，醫生也說手術非常成功，可是沒過一個月，患者就死了。
沈娜不想拿女兒的生命為國內的醫療技術做什麽正名之舉。
這事就這樣拖下來了，這一次，醫生跟她說，必須盡快做手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沈娜一時沒了主意，就給許宏濤打電話。
許宏濤說他現在在新疆，兩天後才能迴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許宏濤來到沈娜的家。
許宏濤一進屋把沈娜嚇了一跳，沈娜見眼前的男人、自己的前夫整個人鬆鬆垮垮，胡子拉茬，一副半死不活的潦倒相。
“你這是怎麽了”沈娜不由地問。
許宏濤的臉上一邊臉寫著“倒黴”兩個字，另一邊寫著“真倒黴”三個字，他對沈娜苦笑了一下，“家裏有沒有能吃的東西，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還沒吃東西呢”
沈娜邊往廚房走邊迴頭對許宏濤說：“你先去洗洗吧，是不是到現在臉沒洗牙也沒刷呀”
許宏濤知道沈娜是個愛幹淨的人，懶懶地從脫下衣上的髒衣服，到衛生間淋了個澡。
等他洗好了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兩道家常小菜和一大碗米飯。拿起筷子，許宏濤流下了淚。
沈娜問他，“你這是幹嘛呀”
“沈娜，要不咱們複婚吧，過去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說著他放下筷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沈娜。
沈娜聽說許宏濤要跟自己複婚，不由得笑了，“哥們兒，你跟我複婚，你那可愛又可心的小美人怎麽辦呀”
許宏濤哭喪著臉，“別提她了，我生意一出現問題，她就跟我提出離婚，分了我一半的家產，現在跟一個什麽狗屁藝術家結婚了。”
聽了這話，沈娜不由得很不懷好意地掩嘴竊笑，“你當初可是跟我說，這小妮子可不是為了你的錢，是真心要跟你好，對你又溫柔又體貼，從來不跟你吵架，現在怎麽了。”
許宏濤完全沒有往日的銳氣與囂張，他看了沈娜一眼說：“沈娜，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當初根本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一個壞女人。”
“哥們兒，這你就錯了，她不是什麽壞女人，隻能說是一個普通女人，你知道普通女人需要什麽嗎普通女人都需要安定安逸安全的生活。當初你事業蓬勃日進鬥金，她從你身上看到了安定安逸安全，所以她才會對你又溫柔又體貼，這是你們之間的平衡點，現在你的情況發生了變化，你們的平衡點不平衡了，她當然會相應發生變化，這個很正常，不要一出問題就說女人的不是，你為什麽不好好做生意，多多賺錢來維持你們的平衡呢”
許宏濤忿忿地說：“我生意失敗都怨這個心比天大的野娘們兒，她說我做的生意來錢太慢，她不知從哪認識一個股票投資專家，勸我進投市，沒想到，沒用上半年的功夫，我的錢就賠得差不多了，她一見我沒油水了，偷偷地把我的一些財產轉移了，等她跟我提出離婚，我才知道被人算計，可是她這事事做得相當老道，就算我明知她要算計我，我也拿她沒辦法。”
“估計這是那位投資專家在背後給她出的主意。”
“沒錯，就是那個混蛋投資專家，不僅出主意幫她弄走我的錢，還跟她上了床。”
“不會吧，你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能讓人家搞成這個樣子”
許宏濤無可奈何地說：“我這點小聰明在他們兩個人麵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那她怎麽沒嫁給那個投資專家”
“那個投資專家的老婆是政府權力職能機關的公務員，位高權重，他怎麽會舍老婆而要她他也不過是看她年輕無知，跟她玩玩而己，兩個人為了這個還告到法院，可是她哪裏是那個老狐狸的對手，白白的在法院丟人現眼，所以她一生氣就找了個沒正經工作的所謂藝術家結了婚，說是要給那個投資專家戴一頂綠帽子。”
“她這個邏輯真是太可笑了。”
“她這麽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想如果你能原諒我，我就能東山再起，沈娜，我的能力你應該是了解的。”
沈娜聽了這話，站起來，皺著眉頭問許宏濤：“慢著，什麽叫要是我能原諒你，你就能東山再起，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許宏濤也站了起來，眼淚汪汪地說：“沈娜，我想和你複婚。”
沈娜冷哼了一聲，“想跟我複婚也可以，有過你得做兩件事。”
許宏濤的表情像一下子抓住救命繩子的落水者，“哪兩件，二十件我都做得到。”
“第一件，把潑出去的水給收迴來，第二件把打碎了的鏡子複合如初，你能做到這兩件事，我就同意跟你複婚，你做得到嗎”
許宏濤的剛才還閃著光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沈娜，你怎麽會這麽狠心”
“哥們兒，我不是耶穌，我沒有既往不究的寬大胸懷，我認為，人犯錯就要受到懲罰，否則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做壞事的成本太低了，對這個世界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們做了這麽久的夫妻，為什麽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呢”許宏濤做最後的爭取。
沈娜歎了口氣，“許宏濤，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除了出軌。兩個人手挽手一起走路，兩顆心是貼在一起的。如果一個人扔下他的同伴去找另外一個人，那麽兩顆心就會分開的，這種背叛式的分開是永久性的。如果非要生硬地把兩顆心重新貼在一起，往往會產生致命的排異性，有人說兩個二婚的男女在一起會有一股子餿味，一對複合的夫妻同樣會感到對方身上有一股子餿味，我們又何必趟這個渾水呢”
“你是不是有人了”許宏濤開始目露兇光。
沈娜輕蔑地說：“以你我現在的關係，我有沒有人跟你好像沒什麽關係。”
兩人正劍拔弩張地相互對視之際，許欣從她的臥室裏慢慢地走了出來，她看到許宏濤，天真地問：“爸爸，你什麽時候迴來了”
孩子一出現，兩人立即軟了下來，許宏濤走過去抱起女兒，萬分憐愛地親了又親，之後看著女兒問：“乖女兒，想爸爸了沒有。”
許欣無力趴在許宏濤的懷裏奶聲奶氣地說：“想了。”
看到父女兩個親昵的相互撫摸，沈娜堅硬的心軟了幾分。
“欣欣，還是讓你爸爸先吃飯吧。”沈娜抱起女兒，說。
許宏濤重新坐在桌子前，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
沈娜把欣欣抱迴她的臥室，把她給哄睡了，然後躡手躡腳地關上她的房門，來到客廳。
許宏濤少有的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了，他以前從不做家務的，看來被那個可愛又可心的小美人訓練出來的。
“說說欣欣的事吧，醫生說了最好能馬上換瓣。”
“得多少錢”
“據說在北京得八萬多，不過，我想能到美國做，我在網上看有一個跟欣欣病情差不多的小女孩就是在美國做的手術，現在恢複的情況非常良好。”
“那是多少錢”
“聽說得五萬多美元。”
許宏濤低了低頭，“沈娜，不瞞你說，現在我身上不要說五萬美元，就是五分人民幣都沒有，我現在身上還背著一百五十多萬的外債，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咱們能不能賣一套房子”
沈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等，姓許，你剛才說什麽，賣一套房，賣哪套房，你不會是打我們娘倆這兩套房的主意吧”
許宏濤無力地點點頭，“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些錢有一部分是借的高利貸，那些人心狠手辣，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他們已經說了，半個月內再不還錢，就卸我一條胳膊。”
沈娜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以前認為許宏濤再怎麽混蛋，到底還算得上一條漢子，沒想到他今天竟然說出這種話。
她嘴唇哆嗦地說：“姓許的，以前，我隻知道你很混蛋，今天看，我的確是小看了你，你不僅混蛋而且是個讓人作嘔的軟蛋、王八蛋，噢，我們娘倆現在就有這麽兩套房子，你還跑來打主意，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看你不要讓那些放高利貸的卸你一條胳膊，你就讓他們卸了你的老二算了，反正你也不是什麽男人，要那玩意也沒什麽用處。”
沈娜又急又氣說了一大通，許宏濤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沈娜打開房門，“許先生，我們家隻有兩個女人，不大方便讓一個陌生而混蛋的男人呆得太久，你請自便。”
許宏濤象一條落水狗似地走了，沈娜狠狠地摔上門，然後趴在沙發上，早已泣不成聲。
哭了許多，沈娜心裏也沒那麽難受了，她站起身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打算睡覺，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沈娜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
“是我。”
聽聲音竟然是金毛愛德華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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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覆水難收
女兒許欣患的是先天性心髒病，很嚴重的那種。有一個醫生曾跟沈娜說，最好早做換瓣手術，要不然，許欣或許活不到25歲。另外一個醫生說能不做手術盡量不做，養得好，或許沒什麽大事。
沈娜為是否給女兒做手術的事跟許宏濤吵了好幾架，許宏濤的意思是早做早好，不過是幾萬塊錢的事。可是沈娜想帶女兒到美國做，她在一個先天性心髒病網上論壇上聽人說，這種手術隻能到美國去做，國內的手術隻能治標不能治本，說不定會起反作用。另一個人說有個人在國內做的手術，當時好好的，醫生也說手術非常成功，可是沒過一個月，患者就死了。
沈娜不想拿女兒的生命為國內的醫療技術做什麽正名之舉。
這事就這樣拖下來了，這一次，醫生跟她說，必須盡快做手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沈娜一時沒了主意，就給許宏濤打電話。
許宏濤說他現在在新疆，兩天後才能迴來。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許宏濤來到沈娜的家。
許宏濤一進屋把沈娜嚇了一跳，沈娜見眼前的男人、自己的前夫整個人鬆鬆垮垮，胡子拉茬，一副半死不活的潦倒相。
“你這是怎麽了”沈娜不由地問。
許宏濤的臉上一邊臉寫著“倒黴”兩個字，另一邊寫著“真倒黴”三個字，他對沈娜苦笑了一下，“家裏有沒有能吃的東西，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還沒吃東西呢”
沈娜邊往廚房走邊迴頭對許宏濤說：“你先去洗洗吧，是不是到現在臉沒洗牙也沒刷呀”
許宏濤知道沈娜是個愛幹淨的人，懶懶地從脫下衣上的髒衣服，到衛生間淋了個澡。
等他洗好了出來，桌上已經擺好了兩道家常小菜和一大碗米飯。拿起筷子，許宏濤流下了淚。
沈娜問他，“你這是幹嘛呀”
“沈娜，要不咱們複婚吧，過去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說著他放下筷子可憐巴巴地望著沈娜。
沈娜聽說許宏濤要跟自己複婚，不由得笑了，“哥們兒，你跟我複婚，你那可愛又可心的小美人怎麽辦呀”
許宏濤哭喪著臉，“別提她了，我生意一出現問題，她就跟我提出離婚，分了我一半的家產，現在跟一個什麽狗屁藝術家結婚了。”
聽了這話，沈娜不由得很不懷好意地掩嘴竊笑，“你當初可是跟我說，這小妮子可不是為了你的錢，是真心要跟你好，對你又溫柔又體貼，從來不跟你吵架，現在怎麽了。”
許宏濤完全沒有往日的銳氣與囂張，他看了沈娜一眼說：“沈娜，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當初根本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一個壞女人。”
“哥們兒，這你就錯了，她不是什麽壞女人，隻能說是一個普通女人，你知道普通女人需要什麽嗎普通女人都需要安定安逸安全的生活。當初你事業蓬勃日進鬥金，她從你身上看到了安定安逸安全，所以她才會對你又溫柔又體貼，這是你們之間的平衡點，現在你的情況發生了變化，你們的平衡點不平衡了，她當然會相應發生變化，這個很正常，不要一出問題就說女人的不是，你為什麽不好好做生意，多多賺錢來維持你們的平衡呢”
許宏濤忿忿地說：“我生意失敗都怨這個心比天大的野娘們兒，她說我做的生意來錢太慢，她不知從哪認識一個股票投資專家，勸我進投市，沒想到，沒用上半年的功夫，我的錢就賠得差不多了，她一見我沒油水了，偷偷地把我的一些財產轉移了，等她跟我提出離婚，我才知道被人算計，可是她這事事做得相當老道，就算我明知她要算計我，我也拿她沒辦法。”
“估計這是那位投資專家在背後給她出的主意。”
“沒錯，就是那個混蛋投資專家，不僅出主意幫她弄走我的錢，還跟她上了床。”
“不會吧，你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能讓人家搞成這個樣子”
許宏濤無可奈何地說：“我這點小聰明在他們兩個人麵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那她怎麽沒嫁給那個投資專家”
“那個投資專家的老婆是政府權力職能機關的公務員，位高權重，他怎麽會舍老婆而要她他也不過是看她年輕無知，跟她玩玩而己，兩個人為了這個還告到法院，可是她哪裏是那個老狐狸的對手，白白的在法院丟人現眼，所以她一生氣就找了個沒正經工作的所謂藝術家結了婚，說是要給那個投資專家戴一頂綠帽子。”
“她這個邏輯真是太可笑了。”
“她這麽說不過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我想如果你能原諒我，我就能東山再起，沈娜，我的能力你應該是了解的。”
沈娜聽了這話，站起來，皺著眉頭問許宏濤：“慢著，什麽叫要是我能原諒你，你就能東山再起，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許宏濤也站了起來，眼淚汪汪地說：“沈娜，我想和你複婚。”
沈娜冷哼了一聲，“想跟我複婚也可以，有過你得做兩件事。”
許宏濤的表情像一下子抓住救命繩子的落水者，“哪兩件，二十件我都做得到。”
“第一件，把潑出去的水給收迴來，第二件把打碎了的鏡子複合如初，你能做到這兩件事，我就同意跟你複婚，你做得到嗎”
許宏濤的剛才還閃著光亮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沈娜，你怎麽會這麽狠心”
“哥們兒，我不是耶穌，我沒有既往不究的寬大胸懷，我認為，人犯錯就要受到懲罰，否則這個世界上的壞人做壞事的成本太低了，對這個世界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們做了這麽久的夫妻，為什麽你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呢”許宏濤做最後的爭取。
沈娜歎了口氣，“許宏濤，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會原諒你，除了出軌。兩個人手挽手一起走路，兩顆心是貼在一起的。如果一個人扔下他的同伴去找另外一個人，那麽兩顆心就會分開的，這種背叛式的分開是永久性的。如果非要生硬地把兩顆心重新貼在一起，往往會產生致命的排異性，有人說兩個二婚的男女在一起會有一股子餿味，一對複合的夫妻同樣會感到對方身上有一股子餿味，我們又何必趟這個渾水呢”
“你是不是有人了”許宏濤開始目露兇光。
沈娜輕蔑地說：“以你我現在的關係，我有沒有人跟你好像沒什麽關係。”
兩人正劍拔弩張地相互對視之際，許欣從她的臥室裏慢慢地走了出來，她看到許宏濤，天真地問：“爸爸，你什麽時候迴來了”
孩子一出現，兩人立即軟了下來，許宏濤走過去抱起女兒，萬分憐愛地親了又親，之後看著女兒問：“乖女兒，想爸爸了沒有。”
許欣無力趴在許宏濤的懷裏奶聲奶氣地說：“想了。”
看到父女兩個親昵的相互撫摸，沈娜堅硬的心軟了幾分。
“欣欣，還是讓你爸爸先吃飯吧。”沈娜抱起女兒，說。
許宏濤重新坐在桌子前，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飯。
沈娜把欣欣抱迴她的臥室，把她給哄睡了，然後躡手躡腳地關上她的房門，來到客廳。
許宏濤少有的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好了，他以前從不做家務的，看來被那個可愛又可心的小美人訓練出來的。
“說說欣欣的事吧，醫生說了最好能馬上換瓣。”
“得多少錢”
“據說在北京得八萬多，不過，我想能到美國做，我在網上看有一個跟欣欣病情差不多的小女孩就是在美國做的手術，現在恢複的情況非常良好。”
“那是多少錢”
“聽說得五萬多美元。”
許宏濤低了低頭，“沈娜，不瞞你說，現在我身上不要說五萬美元，就是五分人民幣都沒有，我現在身上還背著一百五十多萬的外債，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咱們能不能賣一套房子”
沈娜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等，姓許，你剛才說什麽，賣一套房，賣哪套房，你不會是打我們娘倆這兩套房的主意吧”
許宏濤無力地點點頭，“我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些錢有一部分是借的高利貸，那些人心狠手辣，什麽事都幹得出來，他們已經說了，半個月內再不還錢，就卸我一條胳膊。”
沈娜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以前認為許宏濤再怎麽混蛋，到底還算得上一條漢子，沒想到他今天竟然說出這種話。
她嘴唇哆嗦地說：“姓許的，以前，我隻知道你很混蛋，今天看，我的確是小看了你，你不僅混蛋而且是個讓人作嘔的軟蛋、王八蛋，噢，我們娘倆現在就有這麽兩套房子，你還跑來打主意，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看你不要讓那些放高利貸的卸你一條胳膊，你就讓他們卸了你的老二算了，反正你也不是什麽男人，要那玩意也沒什麽用處。”
沈娜又急又氣說了一大通，許宏濤可憐巴巴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沈娜打開房門，“許先生，我們家隻有兩個女人，不大方便讓一個陌生而混蛋的男人呆得太久，你請自便。”
許宏濤象一條落水狗似地走了，沈娜狠狠地摔上門，然後趴在沙發上，早已泣不成聲。
哭了許多，沈娜心裏也沒那麽難受了，她站起身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打算睡覺，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機響。沈娜拿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哪位”
“是我。”
聽聲音竟然是金毛愛德華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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