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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落花有意
星期天，孔新休息。他開車來到到成大公司的簡易房，看沈娜邊抹眼淚邊抹桌子，朱江黑著臉在一旁幫忙。孔新問沈娜，“怎麽了，那個無賴又罵你了，這個人真是討厭，他以為他是皇上呀，想罵誰就罵誰，”拿出手機，“沈娜，你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替你討公道。”
沈娜連忙攔著，“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你不用護著他。”孔新拔號。
朱江在一旁說：“你別打了，這次真不是他，是駕校的教練。”
孔新一愣，“駕校教練？怎麽迴事？”
沈娜淚中帶笑，“不關別人的事，我是氣我自己怎麽這麽笨。穆恩讓我學車，給我報了名，這幾天我剛上車，也不知怎麽搞的，一上車腦子就亂成一團，什麽離合、油門、刹車，全亂成一鍋粥，幾次差點撞了別人的車，所以教練發了脾氣。”
“原來是這樣呀，這好辦，沈娜，今天我沒事，我也開車來了，走，我拉你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由我這個有五年駕齡的老司機教你，不用一天功夫，準讓你成手。”
沈娜眼睛一亮，“真的嗎？”轉臉看朱江。朱江說：“那你就跟孔新去吧。”
沈娜高興地說：“那太謝謝你了，中午我請你吃飯。”
孔新不屑地說：“你怎麽也學穆恩那一套庸俗磕兒，走吧。”
※※※
孔新開著車載著沈娜往郊區方向走。
半路上，孔新問沈娜：“你是不是喜歡穆恩啊？”
沈娜不語。
孔新說：“真不知道你們喜歡他哪一點。”
沈娜笑，“我這人天生膽小怕事，一遇大事就慌神兒，可是隻要有穆恩在身邊，不管出了什麽大事，他總能想出解決辦法來，我就覺得有主力骨，遇上什麽麻煩事也不怕了。”
孔新看了沈娜一眼，“你應該知道他和葉紅儀已經好了幾年了吧？”
沈娜黯然地點點頭，“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有智商都不能跟葉紅儀比，更不會撒嬌，可是……有時候我覺得可能是穆恩給我下了蠱，他一叫我名字我就跟中了邪似的，有些事吧，其實我也不同意，也不願意聽他的，可是我自己就會說服我自己，說他是對的，我是錯的，要按他的意思辦。”
孔新看了沈娜一眼，“你可真是個傻丫頭。”
沈娜點頭，“我承認我是世界上唯一的那個肯承認自己是傻瓜的那個傻瓜。”
孔新笑，“其實不單是你，朱江，還有我不是一樣被他騙過許多次，就說上次借他那四十萬的事，他一說我就渾身上下熱血沸騰，覺得這個事一定行，可是我一迴家我就後悔了，覺得一分錢不賺投這麽多錢，這不是傻瓜嗎？”
沈娜說：“可是現在的事實證明他又是對的。”
孔新搖搖頭，歎息一聲，“這家夥天生就有這一套給人灌**湯的本事，沒辦法，要不怎麽他從大一起就被人家叫他‘巫師’呢。”停了一下，孔新轉臉對沈娜說：“不過，我支持你，你跟著他一定會有一個不錯的未來，據我個人看他跟葉紅儀長不了。”
沈娜習慣性地抿嘴笑。
※※※
一天傍晚，沈娜洗過澡之後，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她看見穆恩正在客廳用機看那部在男生中間廣為流傳的瑞典電影《教室別戀》，電影正演到小男孩子站在操場上仰著頭癡癡地望著美麗的女教師，音箱裏傳出那首淒美、華麗、深沉的花腔女高音《任我哭泣》。
沈娜邊用毛巾擦拭濕頭發邊問穆恩，“這是什麽歌呀，怎麽讓人聽了想哭？”
穆恩剛要迴答，門一開，朱江推門走了進來。
因為沈娜從來沒有在他們倆麵前穿著睡衣出現過，所以朱江一進門把沈娜嚇了一跳，她“啊”地一聲迅速逃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穆恩跟朱江開玩笑，“我說，你以後進門先敲敲門不好嗎，不知道家裏有女人呀？”
朱江反唇相譏：“你好像也是男人嘛。”
穆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漏洞，幹幹地笑了一下。
朱江看了一眼電視屏幕正在播放的《教室別戀》，用責怪的語氣問穆恩，“你注意點，沈娜在家，你怎麽看這種電影？”
※※※
這一天，穆恩抽空到世貿大廈找寫字間。他剛進一樓，忽然看見一個瘦小的女孩子站在電梯口等電梯，而這個女孩子就是自己以前在那家糖酒公司做業務員時的同事李佳。
穆恩走到她眼前，“李佳，好久不見呀。”
李佳稍怔，馬上認出穆恩，“呀，是你呀，你來這兒幹嗎？”
“我想在這兒找個寫字間。”
“你也做公司了，做哪一行？”
“小生意，不值一提，你呢，也做公司了？”
李佳往上指了指，“我在23層開了家房屋代理公司，對了，我們旁邊有一家公司剛搬走，我帶你去看看，格局不錯。”
穆恩，“好呀。”
電梯來了，兩人一齊走進電梯。
※※※
深夜，朱江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聽到有女人隱約的抽泣聲。他以為是沈娜出了什麽事，立即坐了起來，忽聽那低低的抽泣聲變成了要死要活的大聲呻吟，仿佛一個人被逼著在玻璃鋪就的路上爬行。
朱江這才想起葉紅儀今晚在穆恩的房間裏過夜，於是重新躺下並用被子蓋著頭，可是那聲音連綿不絕，忽高忽低，令朱江不勝其煩。
他跳下床，走到客廳，把電視打開，放到最大音量，穆恩那屋子裏的聲音才停止。
※※※
沈娜說要搬走，這幾天正在找房子。朱江知道是葉紅儀的原因。
某天早上，葉紅儀剛離開，朱江來到穆恩的房間對他說：“我能不能拜托你們晚上小點聲，像殺人似的鬼哭狼嚎，幹嘛呀，顯你的本事大，是嗎，你不要忘了，你隔壁還住著個女生呢。”
穆恩幹笑，“對不起，我以後注意。”
“還以後，你以後想幹那個，麻煩兩位去酒店開一間房，你們愛怎麽叫怎麽叫。”
穆恩有些不高興，“我都說了我以後注意，你還想怎樣？囉囉嗦嗦的像個事兒媽。”
朱江給他說得有點火大，“你知道嗎，沈娜要搬走了。”
穆恩問：“她搬走跟這事有關係嗎？”
“你說呢，你們晚上那麽大聲，不要說一個女孩子，就是我也受不了。”
穆恩斜著眼看朱江，“你不會是喜歡人沈娜了吧？”
“關你屁事？”
穆恩笑了一下。朱江覺得那個笑很有輕蔑的意味，問他，“你笑什麽？”
穆恩看了看他，“你要聽實話嗎？”
朱江點頭，“我看你是落花有意，人家流水無情呀。”
成大公司在李佳的協調下以一個比較便宜的價格租下了李佳公司旁邊的那套房間。
房間本來有兩個獨立辦公室，穆恩的意思是自己一個，朱江一個。朱江不要，他和沈娜都和其它員工一起都在隔斷大廳裏，於是穆恩讓人把另外一個獨立辦公司室改成了會客室。
為了感謝李佳的幫忙，穆恩想請她吃頓飯。但是李佳最好很忙，公司裏不斷來一些南方客人，這些人大多穿戴普通，可是看氣質卻並不像是普通人。穆恩留了心。
這一天，他來到李佳的辦公室，見李佳正在電腦後忙著，就敲了敲門，“李總，中午有時間嗎，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一下你的大力幫忙。”
李佳從電腦後抬起頭，“不用了，大家是鄰居，互相照應是應該的，以後我也難免會不找你幫忙。”
穆恩走到她辦公桌前，坐下，問:“李總，做你們房屋代理這一行是不是很賺錢？”
李佳見穆恩沒有要走的意思，直起了身，讓人送來兩杯鐵觀音，然後問穆恩，“怎麽，穆恩對這一行有興趣？”
穆恩笑，“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隻要是賺錢的生意我都感興趣。”
李佳低頭沉思了一下，“這麽說吧，如果你現在手上有閑錢的話，最好能多買幾套房，五年內，一定翻幾番。”
“翻幾番，李總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李佳淡然一笑，“我這還是保守的說法，怎麽樣，有興趣嗎，我最近要搞個大型的團購，你要有興趣的話可以算你一份，不過傭金一定是要收的喲。”
穆恩問：“需要多少錢？”
李佳想了想，“最少也要百八十萬吧。”
正這時，穆恩的手機響，是侯小東，要晚上一起去某洗澡中心看世界杯決賽，法國對巴西。
※※※
以前，侯小東洗澡一定是要在包房的，他怕吵，這一次，他包下了整個大廳，還有幾個穆恩以前沒見過的陌生人。
侯小東把那幾個人給穆恩一一做了介紹，因為電視聲音太大，穆恩也沒聽大清楚對方是誰，好像是香港的一家什麽公司的。
侯小東按慣例又叫了幾個女高挑漂亮的孩子陪著大夥。以前，大家坐一會兒就各自領著自己的女孩子去辦各自事，這次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電視上的球賽轉播，隻是不斷得讓女孩子拿啤酒。
侯小東和穆恩並排躺在兩張躺床上，各自有一個女孩子在給按腳。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低低地聲音跟侯小東說話。
侯小東抬頭問穆恩，“老高，不玩一把？”
穆恩知道這段時間侯小東一直在賭球，而且贏了很多錢，可是他並不太懂足球，所以搖搖頭，“我不懂足球。”。
侯小東笑笑，對那個年輕人說：“這樣吧，用我的號替高總買十塊的法國贏。”
穆恩知道“十塊”就是“十萬”，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錢上跟侯小東不清不楚，於是忙說：“不用了，我包裏正好有三萬多塊，不要，我買三塊巴西贏吧？”
侯小東用挾著一支古巴雪茄的手指了指穆恩，“老高，要賭就賭大一點的，三塊怎麽行，小黑，算我賬上，替高總買十塊法國羸。”
年輕人點點頭。
穆恩問侯小東，“侯總，雖說我不大懂球，可是這幾天的報紙我可是看了，法國是匹病馬，小組賽就磕磕絆絆好容易進來，而今天的巴西可是風頭正勁呀。”
侯小東笑，“就因為它風頭正勁才買他輸，還有，你應該知道，這場決賽是在法國踢的，法國總統都親臨現場，法國人是不會讓自己的球隊輸的，知道法國的的賠率嗎，一賠十，你聽我的好了，保證讓你贏大錢。”
穆恩暗自皺了一下眉頭，不再說話，也跟著眾人看電視上的球賽轉播。
球場上，在前幾場比賽生龍活虎的羅納爾多不知什麽原因像一隻病貓一樣，狀態出奇的低迷，完全沒有了前幾場的奪人風采。上半場齊達內的兩個進球後大廳內的幾個人興奮異常，看樣子他們都是賭法國贏，當珀蒂在終場打進第三球時，整個大廳已經瘋狂了，有兩個人抬起一個女孩子扔到半空中，有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狂吻。
侯小東倒一直很冷靜，他淡然地看了一眼有些興奮的穆恩，“老高，聽我的沒錯吧，你這一下贏了八十萬，以後聽我的就一定能賺大錢，知道嗎？”
穆恩剛開始還挺高興，聽了侯小東這話，他不由得心底一沉，不過他臉上並沒顯露出來，敷衍得向侯小東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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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落花有意
星期天，孔新休息。他開車來到到成大公司的簡易房，看沈娜邊抹眼淚邊抹桌子，朱江黑著臉在一旁幫忙。孔新問沈娜，“怎麽了，那個無賴又罵你了，這個人真是討厭，他以為他是皇上呀，想罵誰就罵誰，”拿出手機，“沈娜，你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替你討公道。”
沈娜連忙攔著，“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你不用護著他。”孔新拔號。
朱江在一旁說：“你別打了，這次真不是他，是駕校的教練。”
孔新一愣，“駕校教練？怎麽迴事？”
沈娜淚中帶笑，“不關別人的事，我是氣我自己怎麽這麽笨。穆恩讓我學車，給我報了名，這幾天我剛上車，也不知怎麽搞的，一上車腦子就亂成一團，什麽離合、油門、刹車，全亂成一鍋粥，幾次差點撞了別人的車，所以教練發了脾氣。”
“原來是這樣呀，這好辦，沈娜，今天我沒事，我也開車來了，走，我拉你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由我這個有五年駕齡的老司機教你，不用一天功夫，準讓你成手。”
沈娜眼睛一亮，“真的嗎？”轉臉看朱江。朱江說：“那你就跟孔新去吧。”
沈娜高興地說：“那太謝謝你了，中午我請你吃飯。”
孔新不屑地說：“你怎麽也學穆恩那一套庸俗磕兒，走吧。”
※※※
孔新開著車載著沈娜往郊區方向走。
半路上，孔新問沈娜：“你是不是喜歡穆恩啊？”
沈娜不語。
孔新說：“真不知道你們喜歡他哪一點。”
沈娜笑，“我這人天生膽小怕事，一遇大事就慌神兒，可是隻要有穆恩在身邊，不管出了什麽大事，他總能想出解決辦法來，我就覺得有主力骨，遇上什麽麻煩事也不怕了。”
孔新看了沈娜一眼，“你應該知道他和葉紅儀已經好了幾年了吧？”
沈娜黯然地點點頭，“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無論是相貌，身材、還有智商都不能跟葉紅儀比，更不會撒嬌，可是……有時候我覺得可能是穆恩給我下了蠱，他一叫我名字我就跟中了邪似的，有些事吧，其實我也不同意，也不願意聽他的，可是我自己就會說服我自己，說他是對的，我是錯的，要按他的意思辦。”
孔新看了沈娜一眼，“你可真是個傻丫頭。”
沈娜點頭，“我承認我是世界上唯一的那個肯承認自己是傻瓜的那個傻瓜。”
孔新笑，“其實不單是你，朱江，還有我不是一樣被他騙過許多次，就說上次借他那四十萬的事，他一說我就渾身上下熱血沸騰，覺得這個事一定行，可是我一迴家我就後悔了，覺得一分錢不賺投這麽多錢，這不是傻瓜嗎？”
沈娜說：“可是現在的事實證明他又是對的。”
孔新搖搖頭，歎息一聲，“這家夥天生就有這一套給人灌**湯的本事，沒辦法，要不怎麽他從大一起就被人家叫他‘巫師’呢。”停了一下，孔新轉臉對沈娜說：“不過，我支持你，你跟著他一定會有一個不錯的未來，據我個人看他跟葉紅儀長不了。”
沈娜習慣性地抿嘴笑。
※※※
一天傍晚，沈娜洗過澡之後，穿著睡衣從衛生間出來，她看見穆恩正在客廳用機看那部在男生中間廣為流傳的瑞典電影《教室別戀》，電影正演到小男孩子站在操場上仰著頭癡癡地望著美麗的女教師，音箱裏傳出那首淒美、華麗、深沉的花腔女高音《任我哭泣》。
沈娜邊用毛巾擦拭濕頭發邊問穆恩，“這是什麽歌呀，怎麽讓人聽了想哭？”
穆恩剛要迴答，門一開，朱江推門走了進來。
因為沈娜從來沒有在他們倆麵前穿著睡衣出現過，所以朱江一進門把沈娜嚇了一跳，她“啊”地一聲迅速逃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穆恩跟朱江開玩笑，“我說，你以後進門先敲敲門不好嗎，不知道家裏有女人呀？”
朱江反唇相譏：“你好像也是男人嘛。”
穆恩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漏洞，幹幹地笑了一下。
朱江看了一眼電視屏幕正在播放的《教室別戀》，用責怪的語氣問穆恩，“你注意點，沈娜在家，你怎麽看這種電影？”
※※※
這一天，穆恩抽空到世貿大廈找寫字間。他剛進一樓，忽然看見一個瘦小的女孩子站在電梯口等電梯，而這個女孩子就是自己以前在那家糖酒公司做業務員時的同事李佳。
穆恩走到她眼前，“李佳，好久不見呀。”
李佳稍怔，馬上認出穆恩，“呀，是你呀，你來這兒幹嗎？”
“我想在這兒找個寫字間。”
“你也做公司了，做哪一行？”
“小生意，不值一提，你呢，也做公司了？”
李佳往上指了指，“我在23層開了家房屋代理公司，對了，我們旁邊有一家公司剛搬走，我帶你去看看，格局不錯。”
穆恩，“好呀。”
電梯來了，兩人一齊走進電梯。
※※※
深夜，朱江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聽到有女人隱約的抽泣聲。他以為是沈娜出了什麽事，立即坐了起來，忽聽那低低的抽泣聲變成了要死要活的大聲呻吟，仿佛一個人被逼著在玻璃鋪就的路上爬行。
朱江這才想起葉紅儀今晚在穆恩的房間裏過夜，於是重新躺下並用被子蓋著頭，可是那聲音連綿不絕，忽高忽低，令朱江不勝其煩。
他跳下床，走到客廳，把電視打開，放到最大音量，穆恩那屋子裏的聲音才停止。
※※※
沈娜說要搬走，這幾天正在找房子。朱江知道是葉紅儀的原因。
某天早上，葉紅儀剛離開，朱江來到穆恩的房間對他說：“我能不能拜托你們晚上小點聲，像殺人似的鬼哭狼嚎，幹嘛呀，顯你的本事大，是嗎，你不要忘了，你隔壁還住著個女生呢。”
穆恩幹笑，“對不起，我以後注意。”
“還以後，你以後想幹那個，麻煩兩位去酒店開一間房，你們愛怎麽叫怎麽叫。”
穆恩有些不高興，“我都說了我以後注意，你還想怎樣？囉囉嗦嗦的像個事兒媽。”
朱江給他說得有點火大，“你知道嗎，沈娜要搬走了。”
穆恩問：“她搬走跟這事有關係嗎？”
“你說呢，你們晚上那麽大聲，不要說一個女孩子，就是我也受不了。”
穆恩斜著眼看朱江，“你不會是喜歡人沈娜了吧？”
“關你屁事？”
穆恩笑了一下。朱江覺得那個笑很有輕蔑的意味，問他，“你笑什麽？”
穆恩看了看他，“你要聽實話嗎？”
朱江點頭，“我看你是落花有意，人家流水無情呀。”
成大公司在李佳的協調下以一個比較便宜的價格租下了李佳公司旁邊的那套房間。
房間本來有兩個獨立辦公室，穆恩的意思是自己一個，朱江一個。朱江不要，他和沈娜都和其它員工一起都在隔斷大廳裏，於是穆恩讓人把另外一個獨立辦公司室改成了會客室。
為了感謝李佳的幫忙，穆恩想請她吃頓飯。但是李佳最好很忙，公司裏不斷來一些南方客人，這些人大多穿戴普通，可是看氣質卻並不像是普通人。穆恩留了心。
這一天，他來到李佳的辦公室，見李佳正在電腦後忙著，就敲了敲門，“李總，中午有時間嗎，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一下你的大力幫忙。”
李佳從電腦後抬起頭，“不用了，大家是鄰居，互相照應是應該的，以後我也難免會不找你幫忙。”
穆恩走到她辦公桌前，坐下，問:“李總，做你們房屋代理這一行是不是很賺錢？”
李佳見穆恩沒有要走的意思，直起了身，讓人送來兩杯鐵觀音，然後問穆恩，“怎麽，穆恩對這一行有興趣？”
穆恩笑，“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隻要是賺錢的生意我都感興趣。”
李佳低頭沉思了一下，“這麽說吧，如果你現在手上有閑錢的話，最好能多買幾套房，五年內，一定翻幾番。”
“翻幾番，李總你會不會太誇張了？”
李佳淡然一笑，“我這還是保守的說法，怎麽樣，有興趣嗎，我最近要搞個大型的團購，你要有興趣的話可以算你一份，不過傭金一定是要收的喲。”
穆恩問：“需要多少錢？”
李佳想了想，“最少也要百八十萬吧。”
正這時，穆恩的手機響，是侯小東，要晚上一起去某洗澡中心看世界杯決賽，法國對巴西。
※※※
以前，侯小東洗澡一定是要在包房的，他怕吵，這一次，他包下了整個大廳，還有幾個穆恩以前沒見過的陌生人。
侯小東把那幾個人給穆恩一一做了介紹，因為電視聲音太大，穆恩也沒聽大清楚對方是誰，好像是香港的一家什麽公司的。
侯小東按慣例又叫了幾個女高挑漂亮的孩子陪著大夥。以前，大家坐一會兒就各自領著自己的女孩子去辦各自事，這次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聚精會神地看電視上的球賽轉播，隻是不斷得讓女孩子拿啤酒。
侯小東和穆恩並排躺在兩張躺床上，各自有一個女孩子在給按腳。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低低地聲音跟侯小東說話。
侯小東抬頭問穆恩，“老高，不玩一把？”
穆恩知道這段時間侯小東一直在賭球，而且贏了很多錢，可是他並不太懂足球，所以搖搖頭，“我不懂足球。”。
侯小東笑笑，對那個年輕人說：“這樣吧，用我的號替高總買十塊的法國贏。”
穆恩知道“十塊”就是“十萬”，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錢上跟侯小東不清不楚，於是忙說：“不用了，我包裏正好有三萬多塊，不要，我買三塊巴西贏吧？”
侯小東用挾著一支古巴雪茄的手指了指穆恩，“老高，要賭就賭大一點的，三塊怎麽行，小黑，算我賬上，替高總買十塊法國羸。”
年輕人點點頭。
穆恩問侯小東，“侯總，雖說我不大懂球，可是這幾天的報紙我可是看了，法國是匹病馬，小組賽就磕磕絆絆好容易進來，而今天的巴西可是風頭正勁呀。”
侯小東笑，“就因為它風頭正勁才買他輸，還有，你應該知道，這場決賽是在法國踢的，法國總統都親臨現場，法國人是不會讓自己的球隊輸的，知道法國的的賠率嗎，一賠十，你聽我的好了，保證讓你贏大錢。”
穆恩暗自皺了一下眉頭，不再說話，也跟著眾人看電視上的球賽轉播。
球場上，在前幾場比賽生龍活虎的羅納爾多不知什麽原因像一隻病貓一樣，狀態出奇的低迷，完全沒有了前幾場的奪人風采。上半場齊達內的兩個進球後大廳內的幾個人興奮異常，看樣子他們都是賭法國贏，當珀蒂在終場打進第三球時，整個大廳已經瘋狂了，有兩個人抬起一個女孩子扔到半空中，有兩個男人抱在一起狂吻。
侯小東倒一直很冷靜，他淡然地看了一眼有些興奮的穆恩，“老高，聽我的沒錯吧，你這一下贏了八十萬，以後聽我的就一定能賺大錢，知道嗎？”
穆恩剛開始還挺高興，聽了侯小東這話，他不由得心底一沉，不過他臉上並沒顯露出來，敷衍得向侯小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