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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少來那一套
“這好辦，我明天就到稅務所改成你的名字。”
兩人正說著，孔新開著一輛桑塔納轎車過來，後備箱放著兩個大大的花籃。孔新停下車，把兩個大花籃提起來，放在簡易房的門口。
穆恩上下打量花籃，“我說孔副所，這兩個花籃要花不少錢呀，你以後不用跟我們來這套虛的，直接變現就行了。”
孔新瞪了穆恩一眼，“我說你這個財迷能不能給我點麵子，我這是跑了好幾家花店才買到的。”說著孔新又迴到車內拿出一個鼓鼓的文件袋遞到朱江的手上，“我手頭上也沒有太多的錢，這是五萬塊，給你們做啟動資金吧。”
朱江拒絕，“不用不用，你是賺死工資的，我們怎麽要你的錢呢？”
穆恩跑上前一把奪過孔新手裏的文件袋，“孔副所，謝謝呀，這錢不白要你的，算是你股份，等我們公司做大了，這五萬就能變成五億。”
孔新一把把錢搶迴來，“不好意思，我這錢是給朱老板的，不是給你的。”
穆恩看著孔新，“孔副所，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成大裝飾工程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姓高名湖。”
孔新不相信地看著朱江，朱江點了點頭，“我實在不想當什麽老板，你不知道就這幾天把我都煩死了，我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索性就他自己弄吧。”
穆恩又把孔新的錢奪了迴去，“孔副所，你的車借我用幾天，”說著還不等孔新答應就鑽進桑塔納車，把車給開走了。
孔新氣憤地對朱江說：“你真的讓他當這家公司的老板，你看到了，他是個土匪加無賴，將來他能害死你。”
朱江笑，“他害不死我的，我就在這幫他幾天的忙，等公司走入正軌了，我就離開到外邊找個工作，以後就讓他自己弄去吧。”
正這時，幾個身穿迷彩服戴安全帽的人走過來，其中一個人問朱江，“喂，你們這裏是不是招大工、小工呀。”
朱江忙說：“是、是，來我們進屋談。”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孔新說：“不管你了。”
孔新向朱江揮揮手，讓他忙，然後走到路邊招手叫了輛出租車。
穆恩坐在一張破椅子上，看著沈娜遞給他的幾張招聘表，不斷地搖頭。
朱江問：“怎麽了，有問題？”
穆恩指著一張表說：“問題太大了，就說這個姓胡的，他說自己幹過八年，八年的工頭你知道現在最低的工資要多少錢嗎？”
“多少錢？”
“最少一個月要三千塊，他竟然隻要一千塊，還說能帶來十幾個熟練工，也隻要八百塊錢的工資，天底下有這麽便宜的事嗎？我看他就是個騙子。”
朱江想了想，說：“我看那幾個人挺像那麽迴事的，說的話也不像外行。”
沈娜在一旁插嘴道：“是啊，這種工作是要講真本事的，而且得工作之後才能領到工資，他們能騙我什麽呢？”
穆恩白了沈娜一眼，“不懂別瞎插嘴。這樣，明天你通知他們幾個再來一下，我要親自麵試他們，哥哥我也是幹了半年多的建築的，可別想騙我。”
朱江冷笑，“幹了半年的小工，跟當了半年包工頭似的。”
※※※
胡軍對穆恩提出的幾個關於建築方麵的問題侃侃而談，完全是一副行家的樣子，穆恩不得不相信他從事過八年以上的建築工作。
穆恩想了想，說：“胡哥，我對你的工作能力和行業經驗非常認可，可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下，像你這麽有經驗的人，好像會有很多家公司找你，你為什麽要到我們這家小公司工作呢？”
胡軍愣了一下，沉吟半晌，說：“這是我私人的問題，我可以不說嗎？”
穆恩忙說：“當然當然，我也隻是隨便問問。”
胡軍說：“對了，高老板，我一個朋友手上有一個大概五十幾萬的工程，你有沒有興趣呀？”
穆恩眼睛一亮，“當然了，你告訴他，我給他百分之五的提成。”
胡軍笑笑，“我這個哥們欠了我一個人情，不用給他提成，高老板，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帶人去看看。”
穆恩站起來，“胡哥，你年紀比我大，你以後別叫我高老板，就叫我小高好了，我們這裏沒什麽老板，都是幹活的。”
胡軍笑笑，離開了。
穆恩坐迴椅子，自言自語地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好事都讓我攤上了？”
沈娜提著四個熱水瓶費力地走了進來，穆恩問她，“雪兒，我們賬上現在還有多少錢？”
沈娜馬上說：“現在還有五萬塊左右。”
穆恩跳起來，“什麽，前幾天不還有十萬多嗎？”
沈娜說：“前幾天是有十萬多，可是我們最近請了不少人吃飯，還有唱歌、洗澡，給小姐小費什麽，最大的一筆是前天你拿去的三萬塊……”
穆恩煩躁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
“對了，剛才你那輛車我給你擦了一遍。”
穆恩聽她說到車，眼睛一亮。
※※※
穆恩走進孔新的辦公室，四下打量。孔新看著他，“你找我有事？”
穆恩把兩盒軟中華放到孔新的桌上，孔新推開煙，“你跟我不用來這一套，用到該用的地方，說，什麽事？”
穆恩把煙又重推迴給也孔新眼前，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桫欏煙，抽出一支點上，吐了口煙，說：“孔副所，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我最近在跟認識了一些大老板，經常要跟他們一起去吃吃飯，出去應酬什麽的……”
孔新揮手打斷他，“我等會兒還有個會，你有事直說，別跟我繞彎子。”
“是這樣，我想借你那輛桑塔納用一兩個月……”
孔新皺起了眉頭。穆恩馬上說：“這樣，還車之後，你三個月……不，半年內的油我給你加，怎麽樣？”
一個女工作人員走進來，“孔副所長，所長讓你去他辦公室去一下。”
孔新站起身，指著穆恩，“就一個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我耍什麽花樣，你就死定了，你知道嗎？”
穆恩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孔所，你放心好了。”
孔新拿起筆記本匆匆離開了辦公室，穆恩把桌子上的那兩盒中華煙又給拿走了。
穆恩在一間簡易辦公室裏一支接一支地抽煙。朱江戴著安全帽急三火四地走進來，“穆恩，水泥快沒了，隻能再支持二天了，你要再不買迴來，我們的工程就要停工了。”
穆恩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昨天就跟我說八百遍，我不正在這兒想辦法嗎？”
“想辦法你也不能在家裏想呀？”
“不在家裏到哪想，我們現在還有錢買材料嗎？沒錢你以為我會變魔術變出水泥來呀？”
朱江剛要說話，幾個身強力壯的人闖進來，為首的一個人指著穆恩，“臭小子，我的磚錢你什麽時候給，你說下周下周，這都幾個下周了？”
穆恩連忙站起來，陪笑道：“吳哥，你看你，我這幾天的資金的確是周轉不開，這樣，下周，不，下下周，他們就會給我一筆工程款，我一定給你，行嗎？”
那人指著穆恩的鼻子，“你少跟我玩這一套，我告訴你，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朱江在一旁說：“可是我們真的沒有錢呀，你看現在我們的水泥都快用完了，都沒錢買呢，哪有錢給你。”
那人推了朱江一把，“這沒你的事兒，你哪涼快哪呆著去，穆恩，你今天一定是不給錢了，是嗎？”
穆恩苦笑，“吳哥，我現在手頭上是真沒有錢呀。”
那人冷笑一下，向自己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既然他說不給錢，走，我們到他工地去拿東西，能拿多少拿多少。”說著就領著幾個人要往外走。
穆恩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把切西瓜刀，攔住幾個人。
為首那人吃驚地問，“小子，怎麽，想跟我玩橫的？哥幾個，給我教訓教訓他。”
穆恩把自己的左手放在桌子上，舉著刀說：“吳哥，你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給你錢，你要是不信，這樣，我切一個手指頭給你做憑證，這總可以了吧。”說著揮刀向自己的手上砍去。
眾人一下讓穆恩的行為都嚇呆了，穆恩一刀沒有砍下小指頭，還要再砍，朱江和在一旁早嚇呆了的沈娜上前死死地抱住他。
正鬧著，孔新走進來，大聲喝止，“你們這是在幹嗎？”
為首的那人看著孔新一身的製服，指著穆恩說：“這小子欠了我的磚錢，不還，還跟我玩橫的。”
孔新問：“他欠了你多少錢？”
“五萬。”
“借據呢？”
那人拿出借據，孔新看了看，然後隨手撒掉。那人火了，剛要讓手下人動手，忽然見孔新從自己包內拿出五疊錢放在桌子上，“這是五萬，你數數。”
那人大略數了數錢，帶著手下人悻悻地離開了。
見那幾個人走了，穆恩這才大聲地呻吟起來，沈娜要帶他上醫院。穆恩連說：“不用不用，上醫院太費錢，我沒使勁砍，沒什麽事，簡單包紮一下就行了。”轉臉笑眯眯地對孔新說：“謝謝你呀孔副所長，今天要不是你來救駕，我這小指頭算是沒指望了。”
孔新冷眼看著穆恩，“行啊，玩社會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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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少來那一套
“這好辦，我明天就到稅務所改成你的名字。”
兩人正說著，孔新開著一輛桑塔納轎車過來，後備箱放著兩個大大的花籃。孔新停下車，把兩個大花籃提起來，放在簡易房的門口。
穆恩上下打量花籃，“我說孔副所，這兩個花籃要花不少錢呀，你以後不用跟我們來這套虛的，直接變現就行了。”
孔新瞪了穆恩一眼，“我說你這個財迷能不能給我點麵子，我這是跑了好幾家花店才買到的。”說著孔新又迴到車內拿出一個鼓鼓的文件袋遞到朱江的手上，“我手頭上也沒有太多的錢，這是五萬塊，給你們做啟動資金吧。”
朱江拒絕，“不用不用，你是賺死工資的，我們怎麽要你的錢呢？”
穆恩跑上前一把奪過孔新手裏的文件袋，“孔副所，謝謝呀，這錢不白要你的，算是你股份，等我們公司做大了，這五萬就能變成五億。”
孔新一把把錢搶迴來，“不好意思，我這錢是給朱老板的，不是給你的。”
穆恩看著孔新，“孔副所，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成大裝飾工程有限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姓高名湖。”
孔新不相信地看著朱江，朱江點了點頭，“我實在不想當什麽老板，你不知道就這幾天把我都煩死了，我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索性就他自己弄吧。”
穆恩又把孔新的錢奪了迴去，“孔副所，你的車借我用幾天，”說著還不等孔新答應就鑽進桑塔納車，把車給開走了。
孔新氣憤地對朱江說：“你真的讓他當這家公司的老板，你看到了，他是個土匪加無賴，將來他能害死你。”
朱江笑，“他害不死我的，我就在這幫他幾天的忙，等公司走入正軌了，我就離開到外邊找個工作，以後就讓他自己弄去吧。”
正這時，幾個身穿迷彩服戴安全帽的人走過來，其中一個人問朱江，“喂，你們這裏是不是招大工、小工呀。”
朱江忙說：“是、是，來我們進屋談。”說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孔新說：“不管你了。”
孔新向朱江揮揮手，讓他忙，然後走到路邊招手叫了輛出租車。
穆恩坐在一張破椅子上，看著沈娜遞給他的幾張招聘表，不斷地搖頭。
朱江問：“怎麽了，有問題？”
穆恩指著一張表說：“問題太大了，就說這個姓胡的，他說自己幹過八年，八年的工頭你知道現在最低的工資要多少錢嗎？”
“多少錢？”
“最少一個月要三千塊，他竟然隻要一千塊，還說能帶來十幾個熟練工，也隻要八百塊錢的工資，天底下有這麽便宜的事嗎？我看他就是個騙子。”
朱江想了想，說：“我看那幾個人挺像那麽迴事的，說的話也不像外行。”
沈娜在一旁插嘴道：“是啊，這種工作是要講真本事的，而且得工作之後才能領到工資，他們能騙我什麽呢？”
穆恩白了沈娜一眼，“不懂別瞎插嘴。這樣，明天你通知他們幾個再來一下，我要親自麵試他們，哥哥我也是幹了半年多的建築的，可別想騙我。”
朱江冷笑，“幹了半年的小工，跟當了半年包工頭似的。”
※※※
胡軍對穆恩提出的幾個關於建築方麵的問題侃侃而談，完全是一副行家的樣子，穆恩不得不相信他從事過八年以上的建築工作。
穆恩想了想，說：“胡哥，我對你的工作能力和行業經驗非常認可，可是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一下，像你這麽有經驗的人，好像會有很多家公司找你，你為什麽要到我們這家小公司工作呢？”
胡軍愣了一下，沉吟半晌，說：“這是我私人的問題，我可以不說嗎？”
穆恩忙說：“當然當然，我也隻是隨便問問。”
胡軍說：“對了，高老板，我一個朋友手上有一個大概五十幾萬的工程，你有沒有興趣呀？”
穆恩眼睛一亮，“當然了，你告訴他，我給他百分之五的提成。”
胡軍笑笑，“我這個哥們欠了我一個人情，不用給他提成，高老板，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帶人去看看。”
穆恩站起來，“胡哥，你年紀比我大，你以後別叫我高老板，就叫我小高好了，我們這裏沒什麽老板，都是幹活的。”
胡軍笑笑，離開了。
穆恩坐迴椅子，自言自語地說：“我是不是在做夢，天底下會有這樣的好事都讓我攤上了？”
沈娜提著四個熱水瓶費力地走了進來，穆恩問她，“雪兒，我們賬上現在還有多少錢？”
沈娜馬上說：“現在還有五萬塊左右。”
穆恩跳起來，“什麽，前幾天不還有十萬多嗎？”
沈娜說：“前幾天是有十萬多，可是我們最近請了不少人吃飯，還有唱歌、洗澡，給小姐小費什麽，最大的一筆是前天你拿去的三萬塊……”
穆恩煩躁地擺擺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
“對了，剛才你那輛車我給你擦了一遍。”
穆恩聽她說到車，眼睛一亮。
※※※
穆恩走進孔新的辦公室，四下打量。孔新看著他，“你找我有事？”
穆恩把兩盒軟中華放到孔新的桌上，孔新推開煙，“你跟我不用來這一套，用到該用的地方，說，什麽事？”
穆恩把煙又重推迴給也孔新眼前，從口袋裏掏出一盒桫欏煙，抽出一支點上，吐了口煙，說：“孔副所，有件事想請你幫幫忙，我最近在跟認識了一些大老板，經常要跟他們一起去吃吃飯，出去應酬什麽的……”
孔新揮手打斷他，“我等會兒還有個會，你有事直說，別跟我繞彎子。”
“是這樣，我想借你那輛桑塔納用一兩個月……”
孔新皺起了眉頭。穆恩馬上說：“這樣，還車之後，你三個月……不，半年內的油我給你加，怎麽樣？”
一個女工作人員走進來，“孔副所長，所長讓你去他辦公室去一下。”
孔新站起身，指著穆恩，“就一個月，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跟我耍什麽花樣，你就死定了，你知道嗎？”
穆恩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孔所，你放心好了。”
孔新拿起筆記本匆匆離開了辦公室，穆恩把桌子上的那兩盒中華煙又給拿走了。
穆恩在一間簡易辦公室裏一支接一支地抽煙。朱江戴著安全帽急三火四地走進來，“穆恩，水泥快沒了，隻能再支持二天了，你要再不買迴來，我們的工程就要停工了。”
穆恩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昨天就跟我說八百遍，我不正在這兒想辦法嗎？”
“想辦法你也不能在家裏想呀？”
“不在家裏到哪想，我們現在還有錢買材料嗎？沒錢你以為我會變魔術變出水泥來呀？”
朱江剛要說話，幾個身強力壯的人闖進來，為首的一個人指著穆恩，“臭小子，我的磚錢你什麽時候給，你說下周下周，這都幾個下周了？”
穆恩連忙站起來，陪笑道：“吳哥，你看你，我這幾天的資金的確是周轉不開，這樣，下周，不，下下周，他們就會給我一筆工程款，我一定給你，行嗎？”
那人指著穆恩的鼻子，“你少跟我玩這一套，我告訴你，今天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要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
朱江在一旁說：“可是我們真的沒有錢呀，你看現在我們的水泥都快用完了，都沒錢買呢，哪有錢給你。”
那人推了朱江一把，“這沒你的事兒，你哪涼快哪呆著去，穆恩，你今天一定是不給錢了，是嗎？”
穆恩苦笑，“吳哥，我現在手頭上是真沒有錢呀。”
那人冷笑一下，向自己身後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既然他說不給錢，走，我們到他工地去拿東西，能拿多少拿多少。”說著就領著幾個人要往外走。
穆恩順手抄起旁邊的一把切西瓜刀，攔住幾個人。
為首那人吃驚地問，“小子，怎麽，想跟我玩橫的？哥幾個，給我教訓教訓他。”
穆恩把自己的左手放在桌子上，舉著刀說：“吳哥，你再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一定給你錢，你要是不信，這樣，我切一個手指頭給你做憑證，這總可以了吧。”說著揮刀向自己的手上砍去。
眾人一下讓穆恩的行為都嚇呆了，穆恩一刀沒有砍下小指頭，還要再砍，朱江和在一旁早嚇呆了的沈娜上前死死地抱住他。
正鬧著，孔新走進來，大聲喝止，“你們這是在幹嗎？”
為首的那人看著孔新一身的製服，指著穆恩說：“這小子欠了我的磚錢，不還，還跟我玩橫的。”
孔新問：“他欠了你多少錢？”
“五萬。”
“借據呢？”
那人拿出借據，孔新看了看，然後隨手撒掉。那人火了，剛要讓手下人動手，忽然見孔新從自己包內拿出五疊錢放在桌子上，“這是五萬，你數數。”
那人大略數了數錢，帶著手下人悻悻地離開了。
見那幾個人走了，穆恩這才大聲地呻吟起來，沈娜要帶他上醫院。穆恩連說：“不用不用，上醫院太費錢，我沒使勁砍，沒什麽事，簡單包紮一下就行了。”轉臉笑眯眯地對孔新說：“謝謝你呀孔副所長，今天要不是你來救駕，我這小指頭算是沒指望了。”
孔新冷眼看著穆恩，“行啊，玩社會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