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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三級警督
當初，肖檣說出這個計劃時，盛萬裏多少有些心中沒底，因為他知道郝生在江湖上混跡多年，不大容易會輕易上當，而且這計劃一旦在哪個環節上失手，他們這幾個人，包括天一集團暗中支持他的那些人可能都會有大麻煩，可是肖檣對此卻信心滿滿，讓他放心跟郝生說就是。hp://772e6f742e6f%6
當盛萬裏忐忑不安地接肖檣布置的向郝生說出了這個以拍電影為掩護向境外轉移部分資金的計劃時，讓盛萬裏萬萬沒想到的是：郝生竟然滿口答應，連想都沒想，這完全不像郝生以往的那種謹慎的性格。更讓盛萬裏沒想到的是，穆向知道郝生同意了盛萬裏的建議後，竟然會拋下在加拿老太太所有的生意，親自迴到內地，化名“向潔”到劇組來假扮一個服裝師。盛萬裏曾問過穆向為什麽要這麽做。穆向給他的迴答是，她不放心陳顯，要自己親自監控那些資金運作。
市局刑警支隊的一間屋子內，穆恩正在接受一個三級警督的質詢，三級警督負責問，他對麵的一個相對比較年輕的警察負責記錄。
穆恩本以為警察帶自己到公安局隻是想跟自己了解一下方小橋案情的一些情況，可是等迴答了警察的幾個問題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警察是把自己當成殺死方小橋的犯罪嫌疑人了，那個三級警督看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嚴肅，一雙濃眉越皺越緊。
穆恩想緩和一下自己緊張情緒於是問三級警督，“警官，方小橋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三級警督上下打量了穆恩之後，然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認為他的死因是什麽？。”
“你們是警察，這個怎麽問我？”穆恩覺得這個警察的語意不善，似有所指，於是反問道。
三級警督並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接著問道：“那天是你把他送到那個小包間的，對嗎？”
“不是我，是我們幾個人。”穆恩說了那天幾個送方小橋到那個小包間的名字。
三級警督略點了下頭，一一記下，又問：“那天你們送死者進那個包間時，是把他放在哪裏，是在沙發扶邊旁邊嗎？”
“不是，我們是把他平放在那組沙發上的。”
“之後你就再沒進過那個小包間嗎，我指的是你單獨一個人？”三級警督的目光爍爍地逼視著穆恩。
穆恩連忙搖頭，“沒有，後來我聽那個‘公主’說出事了，我才和大家一起進去的，此前我沒有一個人進去過？”
“我們聽說你跟死者前些天有過一陣爭執，還動了手，有這迴事兒嗎？”
穆恩聽這話略愣了一下，接著馬上答道：“是有這迴事兒。”
“因為什麽呀？”
穆恩猶豫了一下，說：“他對我有些誤會，我們組裏有人傳小道消息，說我要擠掉他的男一號的位置。”
“就因為這個？可是我聽說你們不僅是大學同學，還是多年的好朋友，就因為這點事至於動手嗎？”
穆恩看得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三級警督又問：“如果是他殺的話，你認為誰有可能是兇手？”
穆恩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對了，有沒有可能是個意外呢？”
“意外？你說的‘意外’是什麽意思？”三級警督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追問道。
穆恩有些後悔自己說的這句話，尷尬地笑了笑，“我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這麽隨便一說。”
三級警督看了對麵負責記錄的警察一眼，轉過臉繼續問：“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們在和他進到那個包間後，有沒有給他吃過什麽東西，比如安眠藥之類的藥物？”
“沒有，他當時醉成那個樣子，怎麽還會給他吃那個？”穆恩肯定地答道。
“那之前呢，我指的是你們去那個k之前，他有沒有吃過類似的藥物或者什麽東西？”
穆恩想了想，“之前我們一起去的一家海鮮坊，我沒見他吃過什麽安眠藥之類的東西，怎麽，他的胃裏有安眠藥的成份嗎？”
坐在旁邊那個負責記錄的警察本來低著頭在認真地記錄，聽了穆恩這話不由得抬起頭看了穆恩一眼。
三級警督站起身，走到穆恩麵前，“你怎麽知道他胃裏有安眠藥的成份？”
穆恩低了低頭，“我也是瞎猜的，你問我他之前吃沒吃安眠藥，我想一定是你們在他的胃裏發現了安眠藥的成份。他是因為安眠藥死的？”
三級警督搖搖頭，重新迴到座位上，“我們是在他的胃是發現了一些安眠藥的成份，不過劑量非常小，根本不足以致命，就是一個孩子也沒什麽大不了，何況他是一個成人，不過是多睡一會罷了。”
“那他的死因是什麽？”
三級警督冷冷地說：“這個我們正在查，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知道的。”
接下來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穆恩問：“我可以走了嗎？”
三級警督反問他：“你還有什麽沒說的，或者忘記跟我們說的事情嗎？”
穆恩想了想，搖搖頭，起身要走。
三級警督冷冷地說：“你暫時還不能走。”說著衝對麵的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你把他帶下去吧。”
※※※
見穆恩幾天沒在拍攝現場出現，李嘉收工後找到沈娜問穆恩哪去了。
沈娜說：“讓幾個警察給帶走了。”
“警察？為什麽呀？”
“可能是因為方小橋的事兒。”沈娜見大夥收拾得差不多了，也上了自己的車。李嘉跟著坐進副駕駛的位子上。沈娜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發動了引擎，往酒店走。
李嘉問：“林監製，穆恩出了事，你這個監製不管嗎？”
沈娜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你怎麽知道我不管，我到公安局去了好幾次，他們都不讓我見人，我能怎麽辦？去劫大獄？”
“可是你總得想想辦法撈他出來呀？”
“那你給我出個好主意，我怎麽撈他出來？”
李嘉一時語塞。
迴到酒店，李嘉直接走進穆向的房間。穆向見她來嚇了一跳，趕忙關上門，質問，“誰讓你進來了，我不是跟你說……”
李嘉有些著急地說：“我知道，你知道嗎，那個穆恩他讓警察給抓走了，都好幾天了……”
“他讓警察抓走了，關你什麽事？”穆向把幾片藥片放進自己的嘴裏，喝了口水送下。
李嘉一時無言以對。
穆向坐在床上，拿眼瞧著李嘉，“怎麽，你對這個穆恩有意思了？”
馬上說：“我怎麽會對他有意思，隻是以前他幫過幾次忙，這次他出了事我想幫幫他。”
穆向站起身，“你要記住，我記你主動接近他不要真的跟他談戀愛，要以後有用處。”
李嘉不解地問：“有什麽？”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方小橋的案子發生後的第三天，身在北京的葉強讓沙爽到大連市刑偵大隊找一個叫陸剛的把方小橋的案子接過來。
沙爽來到大連市局刑警支隊，找到了陸剛，向陸剛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陸剛上下打量她，眼睛裏明顯有些不把她這個小丫頭放在眼裏的神情，沙爽有些不爽。
沙爽向他要了所有的關於方小橋案子的資料，在和陸剛交接一些資料時，沙爽問陸剛，“陸隊長，現在這個案子有什麽進展嗎？”
陸剛說：“目前這個案子沒什麽特別的進展。”
“他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陸剛指了指桌上的一份資料說：“法醫的檢驗報告倒是出來了，是窒息而死，可是連我們的法醫也沒搞清楚致使他窒息的原因是什麽？脖子上沒有任何諸如掐痕或者什麽可以致他窒息的表象，氣管和其它唿吸器官也都很正常，他就給憋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沙爽點點頭，“是挺奇怪的。”
“奇怪的還不僅僅是這個，還有三件事很奇怪，第一，我們的法醫在死者的胃裏發現了少量的安眠藥的成份……”
“你是說他有可能是吃安眠藥自殺的？”
陸剛馬上搖頭否定，“他的死因是窒息，不是因為吃安眠藥，安眠藥的劑量非常少，不要說他一個成年人，就是一個孩子也殺不死，我們奇怪的是：他晴天白日的也沒打算睡覺，那麽他吃安眠藥幹什麽？”
沙爽沉思著點點頭，然後問：“現場有沒有打鬥的痕跡？”
陸剛先是搖搖頭，馬上又說：“雖說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死者當時的死狀很奇怪，他是死在一個沙發的扶手邊旁邊，身體以一種很怪異的姿式蜷縮著，你看一下現場的照片就知道了。”說著陸剛從一份資料袋裏抽出一張現場的照片。
照片上的方小橋雙眼緊閉，佝僂著腰，緊握雙拳，像一隻煮熟了的大蝦一樣蜷縮在一組沙發的扶手旁。
陸剛說：“據他的同事們說，他們送他進去時是把他放在這組沙發上的，並不是現在這個姿式。”
沙爽抬了一下頭，“你剛才說三件奇怪的事，這才兩件，還有一件呢？”
陸剛指了指照片，說“還有一件就是死者的左臉部有一處不規則的傷，這處傷品的形狀很奇怪，不是刀傷，也不是擦傷，不僅傷口的形狀不規則，連深淺程度也不規則，法醫說好像是被什麽咬的。”
沙爽看了一下照片，然後問，“現在的勘查情況怎麽樣，比如指紋、腳印什麽的，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陸剛搖了搖頭，“非常遺憾，因為案發以後現場進去很多人，現場被破壞得很嚴重，幾乎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現索，而且那個包間外邊的監控探頭恰巧壞掉了，我們隻能從那個服務員那了解一些情況，據她說，除了他這些同事，沒看到有其他進去過。”
“那有沒有可能有人從窗戶爬進去作案的？”
“這個幾乎沒有可能，那是四樓，如果沒有點功夫或者不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是不可能從那裏輕易出入的，最關鍵的是：我們勘察了現場，那兩扇窗戶從裏邊用插銷插得死死的，就算兇手進去，他出來時也不可能從外邊把窗插上。所以說，不可能是從窗戶進去的。”
沙爽無奈地笑了一下，“沒想到這還是個密室殺人案。”
陸剛聽沙爽這麽說，輕描談寫地問了一句，“你認為是他殺？”
沙爽點了點頭，“雖然我沒什麽證據，但是我是以跟組記者身份跟他們呆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據我對死者的了解，他不可能自殺。”
“噢，原來你跟他們住在一起呀？”
沙爽點點頭，“不僅跟他們住在一起，那天發案時我也在現場。”
“你當時在現場？”
“是啊，怎麽，有什麽不妥的嗎？”沙爽用挑釁的語氣問陸剛。
陸剛笑笑，換了個話題，“你們需不需要我們派一個人跟你一起調查這個案子，畢竟我們本地警察更熟悉一些情況。”
“謝謝，不過，暫時不用，等我真的有這方麵的需要免不了要麻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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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恩本以為警察帶自己到公安局隻是想跟自己了解一下方小橋案情的一些情況，可是等迴答了警察的幾個問題後，他明顯地感覺到警察是把自己當成殺死方小橋的犯罪嫌疑人了，那個三級警督看他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嚴肅，一雙濃眉越皺越緊。
穆恩想緩和一下自己緊張情緒於是問三級警督，“警官，方小橋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三級警督上下打量了穆恩之後，然後不緊不慢地問道：“你認為他的死因是什麽？。”
“你們是警察，這個怎麽問我？”穆恩覺得這個警察的語意不善，似有所指，於是反問道。
三級警督並沒有迴答他這個問題，接著問道：“那天是你把他送到那個小包間的，對嗎？”
“不是我，是我們幾個人。”穆恩說了那天幾個送方小橋到那個小包間的名字。
三級警督略點了下頭，一一記下，又問：“那天你們送死者進那個包間時，是把他放在哪裏，是在沙發扶邊旁邊嗎？”
“不是，我們是把他平放在那組沙發上的。”
“之後你就再沒進過那個小包間嗎，我指的是你單獨一個人？”三級警督的目光爍爍地逼視著穆恩。
穆恩連忙搖頭，“沒有，後來我聽那個‘公主’說出事了，我才和大家一起進去的，此前我沒有一個人進去過？”
“我們聽說你跟死者前些天有過一陣爭執，還動了手，有這迴事兒嗎？”
穆恩聽這話略愣了一下，接著馬上答道：“是有這迴事兒。”
“因為什麽呀？”
穆恩猶豫了一下，說：“他對我有些誤會，我們組裏有人傳小道消息，說我要擠掉他的男一號的位置。”
“就因為這個？可是我聽說你們不僅是大學同學，還是多年的好朋友，就因為這點事至於動手嗎？”
穆恩看得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三級警督又問：“如果是他殺的話，你認為誰有可能是兇手？”
穆恩茫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對了，有沒有可能是個意外呢？”
“意外？你說的‘意外’是什麽意思？”三級警督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追問道。
穆恩有些後悔自己說的這句話，尷尬地笑了笑，“我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這麽隨便一說。”
三級警督看了對麵負責記錄的警察一眼，轉過臉繼續問：“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們在和他進到那個包間後，有沒有給他吃過什麽東西，比如安眠藥之類的藥物？”
“沒有，他當時醉成那個樣子，怎麽還會給他吃那個？”穆恩肯定地答道。
“那之前呢，我指的是你們去那個k之前，他有沒有吃過類似的藥物或者什麽東西？”
穆恩想了想，“之前我們一起去的一家海鮮坊，我沒見他吃過什麽安眠藥之類的東西，怎麽，他的胃裏有安眠藥的成份嗎？”
坐在旁邊那個負責記錄的警察本來低著頭在認真地記錄，聽了穆恩這話不由得抬起頭看了穆恩一眼。
三級警督站起身，走到穆恩麵前，“你怎麽知道他胃裏有安眠藥的成份？”
穆恩低了低頭，“我也是瞎猜的，你問我他之前吃沒吃安眠藥，我想一定是你們在他的胃裏發現了安眠藥的成份。他是因為安眠藥死的？”
三級警督搖搖頭，重新迴到座位上，“我們是在他的胃是發現了一些安眠藥的成份，不過劑量非常小，根本不足以致命，就是一個孩子也沒什麽大不了，何況他是一個成人，不過是多睡一會罷了。”
“那他的死因是什麽？”
三級警督冷冷地說：“這個我們正在查，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知道的。”
接下來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
穆恩問：“我可以走了嗎？”
三級警督反問他：“你還有什麽沒說的，或者忘記跟我們說的事情嗎？”
穆恩想了想，搖搖頭，起身要走。
三級警督冷冷地說：“你暫時還不能走。”說著衝對麵的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你把他帶下去吧。”
※※※
見穆恩幾天沒在拍攝現場出現，李嘉收工後找到沈娜問穆恩哪去了。
沈娜說：“讓幾個警察給帶走了。”
“警察？為什麽呀？”
“可能是因為方小橋的事兒。”沈娜見大夥收拾得差不多了，也上了自己的車。李嘉跟著坐進副駕駛的位子上。沈娜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發動了引擎，往酒店走。
李嘉問：“林監製，穆恩出了事，你這個監製不管嗎？”
沈娜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說：“你怎麽知道我不管，我到公安局去了好幾次，他們都不讓我見人，我能怎麽辦？去劫大獄？”
“可是你總得想想辦法撈他出來呀？”
“那你給我出個好主意，我怎麽撈他出來？”
李嘉一時語塞。
迴到酒店，李嘉直接走進穆向的房間。穆向見她來嚇了一跳，趕忙關上門，質問，“誰讓你進來了，我不是跟你說……”
李嘉有些著急地說：“我知道，你知道嗎，那個穆恩他讓警察給抓走了，都好幾天了……”
“他讓警察抓走了，關你什麽事？”穆向把幾片藥片放進自己的嘴裏，喝了口水送下。
李嘉一時無言以對。
穆向坐在床上，拿眼瞧著李嘉，“怎麽，你對這個穆恩有意思了？”
馬上說：“我怎麽會對他有意思，隻是以前他幫過幾次忙，這次他出了事我想幫幫他。”
穆向站起身，“你要記住，我記你主動接近他不要真的跟他談戀愛，要以後有用處。”
李嘉不解地問：“有什麽？”
“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方小橋的案子發生後的第三天，身在北京的葉強讓沙爽到大連市刑偵大隊找一個叫陸剛的把方小橋的案子接過來。
沙爽來到大連市局刑警支隊，找到了陸剛，向陸剛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陸剛上下打量她，眼睛裏明顯有些不把她這個小丫頭放在眼裏的神情，沙爽有些不爽。
沙爽向他要了所有的關於方小橋案子的資料，在和陸剛交接一些資料時，沙爽問陸剛，“陸隊長，現在這個案子有什麽進展嗎？”
陸剛說：“目前這個案子沒什麽特別的進展。”
“他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陸剛指了指桌上的一份資料說：“法醫的檢驗報告倒是出來了，是窒息而死，可是連我們的法醫也沒搞清楚致使他窒息的原因是什麽？脖子上沒有任何諸如掐痕或者什麽可以致他窒息的表象，氣管和其它唿吸器官也都很正常，他就給憋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沙爽點點頭，“是挺奇怪的。”
“奇怪的還不僅僅是這個，還有三件事很奇怪，第一，我們的法醫在死者的胃裏發現了少量的安眠藥的成份……”
“你是說他有可能是吃安眠藥自殺的？”
陸剛馬上搖頭否定，“他的死因是窒息，不是因為吃安眠藥，安眠藥的劑量非常少，不要說他一個成年人，就是一個孩子也殺不死，我們奇怪的是：他晴天白日的也沒打算睡覺，那麽他吃安眠藥幹什麽？”
沙爽沉思著點點頭，然後問：“現場有沒有打鬥的痕跡？”
陸剛先是搖搖頭，馬上又說：“雖說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可是死者當時的死狀很奇怪，他是死在一個沙發的扶手邊旁邊，身體以一種很怪異的姿式蜷縮著，你看一下現場的照片就知道了。”說著陸剛從一份資料袋裏抽出一張現場的照片。
照片上的方小橋雙眼緊閉，佝僂著腰，緊握雙拳，像一隻煮熟了的大蝦一樣蜷縮在一組沙發的扶手旁。
陸剛說：“據他的同事們說，他們送他進去時是把他放在這組沙發上的，並不是現在這個姿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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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剛指了指照片，說“還有一件就是死者的左臉部有一處不規則的傷，這處傷品的形狀很奇怪，不是刀傷，也不是擦傷，不僅傷口的形狀不規則，連深淺程度也不規則，法醫說好像是被什麽咬的。”
沙爽看了一下照片，然後問，“現在的勘查情況怎麽樣，比如指紋、腳印什麽的，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陸剛搖了搖頭，“非常遺憾，因為案發以後現場進去很多人，現場被破壞得很嚴重，幾乎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現索，而且那個包間外邊的監控探頭恰巧壞掉了，我們隻能從那個服務員那了解一些情況，據她說，除了他這些同事，沒看到有其他進去過。”
“那有沒有可能有人從窗戶爬進去作案的？”
“這個幾乎沒有可能，那是四樓，如果沒有點功夫或者不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人是不可能從那裏輕易出入的，最關鍵的是：我們勘察了現場，那兩扇窗戶從裏邊用插銷插得死死的，就算兇手進去，他出來時也不可能從外邊把窗插上。所以說，不可能是從窗戶進去的。”
沙爽無奈地笑了一下，“沒想到這還是個密室殺人案。”
陸剛聽沙爽這麽說，輕描談寫地問了一句，“你認為是他殺？”
沙爽點了點頭，“雖然我沒什麽證據，但是我是以跟組記者身份跟他們呆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了，據我對死者的了解，他不可能自殺。”
“噢，原來你跟他們住在一起呀？”
沙爽點點頭，“不僅跟他們住在一起，那天發案時我也在現場。”
“你當時在現場？”
“是啊，怎麽，有什麽不妥的嗎？”沙爽用挑釁的語氣問陸剛。
陸剛笑笑，換了個話題，“你們需不需要我們派一個人跟你一起調查這個案子，畢竟我們本地警察更熟悉一些情況。”
“謝謝，不過，暫時不用，等我真的有這方麵的需要免不了要麻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