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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神秘公司
穆恩抱起那女孩子大聲喊，“喂喂，你醒醒，你醒醒！”
女孩子用微弱的聲音說：“我中槍了，快叫醫生。”說著頭一歪，不再說話了。
穆恩抱起她，飛快地往迴跑，邊跑邊大聲地喊，“救人呐，快來求人呐，這裏有人受傷了！”
他這麽一喊，沒過一會兒，就聚過來幾個參加遊戲的人和一些工作人員，他們問穆恩怎麽了。穆恩說這個女孩子中槍了，是真的中槍了，受傷了。
眾人聽他這麽說都不以為然，有個人說：“老兄，你喝多了嗎？這是遊戲不是真打仗，怎麽會受傷？”
穆恩見一時難以說服別人，就找了個有燈光的地方，把女孩子放在地上，然後用手摸了一下女孩子胸前的血漬，給別人看，“你們看，這是真的血，是真的血”說著他還要再摸。沒想到，剛才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孩子突然用槍對準他就開槍，一時間穆恩身上粘滿了油漆。
穆恩尷尬地站在那裏，那個女孩子小孩子似的又蹦又跳，“我贏了，我贏了。”原來她真是跟沈娜長得很相像的那個女孩子，也就是李嘉。
眾人見女孩子沒事兒，都轟然大笑，然後散去。
女孩子把頭盔一摘，露出一張精致而清麗的麵龐，伸出一隻手，“穆導演你好，我是李嘉。”
穆恩隻得訕訕地和她握了握手。
正這時，另外一個身穿迷彩服男子走了過來，就是那個陳顯。
李嘉很熟絡地給兩個人分別做了介紹，兩人禮儀性地相互握了握手。
那年輕男子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人家，一副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才俊模樣，眼睛裏含著一種睿智、淡定、從容的光芒，非常有風度。
※※※
穆恩和方小橋跟天行健公司簽了約，除了30萬的劇本稿費外（先付10萬訂金。這個組穆恩擔任導演，沈娜任監製，女一號是李嘉，而男一號是方小橋。
10萬訂金在簽完合同後的第三天就打到穆恩的卡上了。他收到我後馬上還給了“老虎”先還了。老虎”收了錢後告訴穆恩，剩下的還有九萬七必須要在一個月內還清，而且在這個月內利息照舊。穆恩打算等電影拍一段時間之後再跟沈娜要10萬。
這幾天，穆恩天天躲在家裏改劇本，方小橋卻張羅弄一個慶祝pary的事。由穆恩當導演是老早說好了的，可是讓方小橋當男一號卻是意外收獲和。
大學畢業後，方小橋一直想找個戲演男一號，他曾說隻要是能讓他演男一號，哪怕有床戲也在所不惜。方小橋非常意外地得到了這個演男一號的機會，高興得下巴著點給樂掉了，天天吵著要弄一個慶祝pary。過了幾天，他找了個開k的朋友，好說歹說付了筆小錢，定了個大包間。然後，方小橋通知了在北京所有能通知到的朋友。
在邀請名單當中有沈娜，穆恩知道方小橋瘋起來沒譜，怕他鬧出什麽沒譜的事兒出來，所以不同意請沈娜，但是方小橋說什麽也非要請不可，最後他也隻得答應了。
在大學的時候，沈娜就是個喜靜不喜鬧的人，穆恩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那天是晚上來的人有方小橋的朋友，也有他和穆恩、沈娜的大學同學、校友，有不少認識沈娜的，大家同學見麵非常高興，沈娜也少有的跟大家聊得很開心，還喝了不少酒。
開始還好，大家有唱歌的，有聊哲學、美學、史學、政治經濟學之類的高端話題的，後來有一個他們的大學女同學，也是學表演的想讓沈娜幫忙進娛樂圈當明星賺大錢。
沈娜對那女同學說：“你光看見賊吃肉，沒見過賊挨揍，還當明星賺大錢，你以為是個人進了娛樂圈就能成明星呀，我告訴你吧，想進娛樂圈子必須具備十大條件。”
方小橋那晚喝得比較多，當時已經有些醉意了，他大著舌頭問沈娜，“你給我們大家講講十大條件唄？”
沈娜本不想說，可是架不住大家苦求，於是她說：“進入娛樂圈所需要具備以下條件十大條件，一、要足夠的漂亮，有特色的漂亮；二、有犧牲精神，為了革命的勝利叫你堵槍眼你就得往前衝的犧牲精神；三、要能做到有時要足夠的傻，有時要足夠的聰明；四、摒棄世俗間的是非觀，不要按正統的價值觀評判娛樂圈內的是與非；五、對娛樂圈要有充分的興趣，並且對其要有較高的關注度；六、要有投身娛樂圈就像投入江湖的心理準備，要守江湖規矩；七、必須服從經紀人的分配和管理；八、具備把惡心當成享受的超級心裏素質；九、不能好高騖遠，入行沒幾天就想有戲拍，得學會等機會；十、不要有一入行就想賺大錢的想法。”
沈娜講完，方小橋不懷好意地問：“好像還得跟導演上床吧？”
沈娜聽了這話，眉頭一皺，說：“女藝人想上戲必須先上床，這隻是一種現象，有一定普遍性，外國的也差不多，好多大明星都是從這條路走出來的。但是，這不是事實的全部。這種潛規則容易發生的重災區往往都是在那些草台班子裏，大多數有影響力的大公司和講究聲譽的劇組，是很少甚至沒有這樣的事發生的。”
方小橋聽了這話，不相信地哼了一聲，“不是有的人連場工一樣全部睡一遍嗎？”
沈娜喝了口酒，緩聲對她說：“隨著影視行業商業化的進程進一步發展，演員陣容的確定是由市場、製作等綜合因素決定的，很多戲用誰不用誰或者以什麽樣的方式拍戲的決定權並不在導演，而在投資人或大牌主演的手裏。一般情況下，一部戲的投資人最早接觸的是編劇，然後是製片和導演，最後是演員。一個演員如果想通過睡覺得到一個角色，那麽就要把投資人、製片人、編劇、導演全部睡個遍，能讓他們所有人都同意，這幾乎是不可能。很多導演為了睡女演員，就擺出自己可以決定一切的樣子，這不過是欺騙無知小女孩的無恥伎倆。”
那個想進娛樂圈的女生問：“那要想得到角色該怎麽樣做？”
“想得到角色你得先過幾道關，首先是“演技”，這是上戲的大前提。如果你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就像那位揭秘娛樂圈潛規則的某女子，就算你的床技超過好萊塢最爛的妓女，也不行。就算導演答應了，製片人和投資人也未必能答應，還有觀眾這一關，中國的觀眾是銀河係裏最不好侍候的觀眾。”
“還有呢？”
“排在第二位的應該是‘相貌’，雖說一個演員不一定要閉月羞花，但氣質上總得說得過去，用行裏的話說叫‘得有明星的範兒’。第三應該是‘做人’，商界裏有一句話，叫做‘先人後做生意’，娛樂圈也差不多，你想吸引別人，首先你自己要形成一種強大的氣場，這一點是最難的。最後一個應該是‘人脈’，就是說你上麵得有人，有一個說一句頂一萬句的人，你要是過了這幾關，才有可能得到角色或者有可能紅。”
方小橋把一小啤酒一飲而盡後，拿著酒瓶當話筒對著沈娜問，“沈娜，你可以跟我們說說你的成功故事好嗎，我聽說你跟天一集團的郝大老板關係很密切呀？”
方小橋這話一出口，現場一下冷了場，大家都愣愣地看著好像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的方小橋。穆恩先反應過來，上前拉起方小橋，“你是不是馬尿喝多了，滿嘴胡沁。”說著拉起他往外走。
方小橋還不肯走，掙紮著說：“怎麽了，現在這種陪老板上床的事兒算什麽呀，大家誰心裏不跟明鏡似的，裝什麽裝？”
雖說房間內的燈光昏暗，但是穆恩已經看出沈娜的臉黑的像非洲人一樣，他狠狠地掐了方小橋一下，小聲地說：“你這張破嘴能不能不滿嘴跑火車？”
方小橋指著穆恩，語無倫次地說：“噢，我看出來了，我說你的前情人，你心疼了。這有什麽呀，秦可卿不就是大小通吃嘛……”
沈娜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潑到方小橋的臉上，然後陰著臉離開了。
方小橋略有些尷尬地說：“現在這女人怎麽都來這一招，一點創新意識都沒有。”
沙爽在那家傳媒公司很快進入娛樂記者的角色，娛樂公司上下的人都很喜歡她這個伶俐勤快的小女生，公司裏的兩個小男生甚至還為了她爭風吃醋。
這一天，負責跟沙爽聯係的葉強又按慣例約沙爽到一家他們常去的咖啡館聽取她的工作匯報。
葉強也是個警察，28歲，一頭亂蓬蓬的頭發，青黑的絡腮胡子，眼神和表情都非常像日本電影中那些被老婆拋棄的潦倒男人。沙爽知道，這家夥跟組長一樣也瞧不上起女警，而且是毫不掩飾的那種。
兩人一進門，葉強立刻叫了兩份套餐，然後低著頭大吃起來，看上去很餓
沙爽並不喜歡咖啡館裏沒滋沒味的套餐，所以，她隻是啜了幾口奶茶，並沒動那份套餐。
葉強見她不吃，問她：“怎麽不吃？”
沙爽笑了一下，“哦，我最近在減肥，你要是不夠，我這份你也吃了吧。”
沙爽隻是想客氣一下，沒想到葉強真的把她的那一份拉到自己眼前大快朵頤，沒有半點紳士風度。
看葉強吃得差不多了，沙爽用香港女警對男同事的語氣問他，“師兄，肖檣的案子查得怎麽樣了？”
葉強嘴裏含著食物，抬頭瞄了沙爽一眼，不清不楚地答道：“正在查，估計馬上就會有結果了，不過，我們的工作重點不是查他這個案子，我們要查的是天一集團的經濟問題。”
“天一集團案子咱們查了多久了？”
可能是因為沙爽一副恭維尊崇的表情讓葉強比較受用，所以一向跟沙爽很少有話說的葉強用餐巾紙抹了抹嘴巴後，說：“有大半年了，半年前，上麵接到一份匿名舉報材料，主要是舉報天一集團幾個高層的一些事情，最有份量的是關於他們公司的幾個高層前些年在股市上操縱股市賺黑心錢，還有前幾年他們利用幾個煤礦改製的機會，聯手做局侵吞國有資產的內容，這個材料內容非常詳實，涉案金額都是天文數字。所以上麵馬上成立了專案組，因為有了這些材料，所以我們的調查進展得很順利，可是沒想到，正到關鍵時刻那個肖檣竟然不明不白地死了，他這一死案情一下變複雜了。”
“怎麽複雜了？”
“是這樣，以前天一集團主要分兩派，一派是以郝生為首的，一派是以肖檣為首，現在肖檣一死，他涉案的一些事情就無從查起了，郝生成了我們唯一的調查的對象了。”
“這不是簡單了嗎，你怎麽說複雜了？”
“你有所不知，近些年他們這兩派一直明爭暗鬥的，我們本打算利用他們的矛盾做些工作，這個肖檣一死，他過去的那些追隨者有的被郝生清洗出去了，有的倒向了郝生，所以案情就變複雜了。”
“要像你這麽說，從受益的角度說郝生有可能是殺害肖檣的兇手了，最少他應該是一個幕後的指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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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用微弱的聲音說：“我中槍了，快叫醫生。”說著頭一歪，不再說話了。
穆恩抱起她，飛快地往迴跑，邊跑邊大聲地喊，“救人呐，快來求人呐，這裏有人受傷了！”
他這麽一喊，沒過一會兒，就聚過來幾個參加遊戲的人和一些工作人員，他們問穆恩怎麽了。穆恩說這個女孩子中槍了，是真的中槍了，受傷了。
眾人聽他這麽說都不以為然，有個人說：“老兄，你喝多了嗎？這是遊戲不是真打仗，怎麽會受傷？”
穆恩見一時難以說服別人，就找了個有燈光的地方，把女孩子放在地上，然後用手摸了一下女孩子胸前的血漬，給別人看，“你們看，這是真的血，是真的血”說著他還要再摸。沒想到，剛才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孩子突然用槍對準他就開槍，一時間穆恩身上粘滿了油漆。
穆恩尷尬地站在那裏，那個女孩子小孩子似的又蹦又跳，“我贏了，我贏了。”原來她真是跟沈娜長得很相像的那個女孩子，也就是李嘉。
眾人見女孩子沒事兒，都轟然大笑，然後散去。
女孩子把頭盔一摘，露出一張精致而清麗的麵龐，伸出一隻手，“穆導演你好，我是李嘉。”
穆恩隻得訕訕地和她握了握手。
正這時，另外一個身穿迷彩服男子走了過來，就是那個陳顯。
李嘉很熟絡地給兩個人分別做了介紹，兩人禮儀性地相互握了握手。
那年輕男子一看就是出身富貴人家，一副受過高等教育的青年才俊模樣，眼睛裏含著一種睿智、淡定、從容的光芒，非常有風度。
※※※
穆恩和方小橋跟天行健公司簽了約，除了30萬的劇本稿費外（先付10萬訂金。這個組穆恩擔任導演，沈娜任監製，女一號是李嘉，而男一號是方小橋。
10萬訂金在簽完合同後的第三天就打到穆恩的卡上了。他收到我後馬上還給了“老虎”先還了。老虎”收了錢後告訴穆恩，剩下的還有九萬七必須要在一個月內還清，而且在這個月內利息照舊。穆恩打算等電影拍一段時間之後再跟沈娜要10萬。
這幾天，穆恩天天躲在家裏改劇本，方小橋卻張羅弄一個慶祝pary的事。由穆恩當導演是老早說好了的，可是讓方小橋當男一號卻是意外收獲和。
大學畢業後，方小橋一直想找個戲演男一號，他曾說隻要是能讓他演男一號，哪怕有床戲也在所不惜。方小橋非常意外地得到了這個演男一號的機會，高興得下巴著點給樂掉了，天天吵著要弄一個慶祝pary。過了幾天，他找了個開k的朋友，好說歹說付了筆小錢，定了個大包間。然後，方小橋通知了在北京所有能通知到的朋友。
在邀請名單當中有沈娜，穆恩知道方小橋瘋起來沒譜，怕他鬧出什麽沒譜的事兒出來，所以不同意請沈娜，但是方小橋說什麽也非要請不可，最後他也隻得答應了。
在大學的時候，沈娜就是個喜靜不喜鬧的人，穆恩本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竟然答應了。
那天是晚上來的人有方小橋的朋友，也有他和穆恩、沈娜的大學同學、校友，有不少認識沈娜的，大家同學見麵非常高興，沈娜也少有的跟大家聊得很開心，還喝了不少酒。
開始還好，大家有唱歌的，有聊哲學、美學、史學、政治經濟學之類的高端話題的，後來有一個他們的大學女同學，也是學表演的想讓沈娜幫忙進娛樂圈當明星賺大錢。
沈娜對那女同學說：“你光看見賊吃肉，沒見過賊挨揍，還當明星賺大錢，你以為是個人進了娛樂圈就能成明星呀，我告訴你吧，想進娛樂圈子必須具備十大條件。”
方小橋那晚喝得比較多，當時已經有些醉意了，他大著舌頭問沈娜，“你給我們大家講講十大條件唄？”
沈娜本不想說，可是架不住大家苦求，於是她說：“進入娛樂圈所需要具備以下條件十大條件，一、要足夠的漂亮，有特色的漂亮；二、有犧牲精神，為了革命的勝利叫你堵槍眼你就得往前衝的犧牲精神；三、要能做到有時要足夠的傻，有時要足夠的聰明；四、摒棄世俗間的是非觀，不要按正統的價值觀評判娛樂圈內的是與非；五、對娛樂圈要有充分的興趣，並且對其要有較高的關注度；六、要有投身娛樂圈就像投入江湖的心理準備，要守江湖規矩；七、必須服從經紀人的分配和管理；八、具備把惡心當成享受的超級心裏素質；九、不能好高騖遠，入行沒幾天就想有戲拍，得學會等機會；十、不要有一入行就想賺大錢的想法。”
沈娜講完，方小橋不懷好意地問：“好像還得跟導演上床吧？”
沈娜聽了這話，眉頭一皺，說：“女藝人想上戲必須先上床，這隻是一種現象，有一定普遍性，外國的也差不多，好多大明星都是從這條路走出來的。但是，這不是事實的全部。這種潛規則容易發生的重災區往往都是在那些草台班子裏，大多數有影響力的大公司和講究聲譽的劇組，是很少甚至沒有這樣的事發生的。”
方小橋聽了這話，不相信地哼了一聲，“不是有的人連場工一樣全部睡一遍嗎？”
沈娜喝了口酒，緩聲對她說：“隨著影視行業商業化的進程進一步發展，演員陣容的確定是由市場、製作等綜合因素決定的，很多戲用誰不用誰或者以什麽樣的方式拍戲的決定權並不在導演，而在投資人或大牌主演的手裏。一般情況下，一部戲的投資人最早接觸的是編劇，然後是製片和導演，最後是演員。一個演員如果想通過睡覺得到一個角色，那麽就要把投資人、製片人、編劇、導演全部睡個遍，能讓他們所有人都同意，這幾乎是不可能。很多導演為了睡女演員，就擺出自己可以決定一切的樣子，這不過是欺騙無知小女孩的無恥伎倆。”
那個想進娛樂圈的女生問：“那要想得到角色該怎麽樣做？”
“想得到角色你得先過幾道關，首先是“演技”，這是上戲的大前提。如果你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貨色，就像那位揭秘娛樂圈潛規則的某女子，就算你的床技超過好萊塢最爛的妓女，也不行。就算導演答應了，製片人和投資人也未必能答應，還有觀眾這一關，中國的觀眾是銀河係裏最不好侍候的觀眾。”
“還有呢？”
“排在第二位的應該是‘相貌’，雖說一個演員不一定要閉月羞花，但氣質上總得說得過去，用行裏的話說叫‘得有明星的範兒’。第三應該是‘做人’，商界裏有一句話，叫做‘先人後做生意’，娛樂圈也差不多，你想吸引別人，首先你自己要形成一種強大的氣場，這一點是最難的。最後一個應該是‘人脈’，就是說你上麵得有人，有一個說一句頂一萬句的人，你要是過了這幾關，才有可能得到角色或者有可能紅。”
方小橋把一小啤酒一飲而盡後，拿著酒瓶當話筒對著沈娜問，“沈娜，你可以跟我們說說你的成功故事好嗎，我聽說你跟天一集團的郝大老板關係很密切呀？”
方小橋這話一出口，現場一下冷了場，大家都愣愣地看著好像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麽的方小橋。穆恩先反應過來，上前拉起方小橋，“你是不是馬尿喝多了，滿嘴胡沁。”說著拉起他往外走。
方小橋還不肯走，掙紮著說：“怎麽了，現在這種陪老板上床的事兒算什麽呀，大家誰心裏不跟明鏡似的，裝什麽裝？”
雖說房間內的燈光昏暗，但是穆恩已經看出沈娜的臉黑的像非洲人一樣，他狠狠地掐了方小橋一下，小聲地說：“你這張破嘴能不能不滿嘴跑火車？”
方小橋指著穆恩，語無倫次地說：“噢，我看出來了，我說你的前情人，你心疼了。這有什麽呀，秦可卿不就是大小通吃嘛……”
沈娜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潑到方小橋的臉上，然後陰著臉離開了。
方小橋略有些尷尬地說：“現在這女人怎麽都來這一招，一點創新意識都沒有。”
沙爽在那家傳媒公司很快進入娛樂記者的角色，娛樂公司上下的人都很喜歡她這個伶俐勤快的小女生，公司裏的兩個小男生甚至還為了她爭風吃醋。
這一天，負責跟沙爽聯係的葉強又按慣例約沙爽到一家他們常去的咖啡館聽取她的工作匯報。
葉強也是個警察，28歲，一頭亂蓬蓬的頭發，青黑的絡腮胡子，眼神和表情都非常像日本電影中那些被老婆拋棄的潦倒男人。沙爽知道，這家夥跟組長一樣也瞧不上起女警，而且是毫不掩飾的那種。
兩人一進門，葉強立刻叫了兩份套餐，然後低著頭大吃起來，看上去很餓
沙爽並不喜歡咖啡館裏沒滋沒味的套餐，所以，她隻是啜了幾口奶茶，並沒動那份套餐。
葉強見她不吃，問她：“怎麽不吃？”
沙爽笑了一下，“哦，我最近在減肥，你要是不夠，我這份你也吃了吧。”
沙爽隻是想客氣一下，沒想到葉強真的把她的那一份拉到自己眼前大快朵頤，沒有半點紳士風度。
看葉強吃得差不多了，沙爽用香港女警對男同事的語氣問他，“師兄，肖檣的案子查得怎麽樣了？”
葉強嘴裏含著食物，抬頭瞄了沙爽一眼，不清不楚地答道：“正在查，估計馬上就會有結果了，不過，我們的工作重點不是查他這個案子，我們要查的是天一集團的經濟問題。”
“天一集團案子咱們查了多久了？”
可能是因為沙爽一副恭維尊崇的表情讓葉強比較受用，所以一向跟沙爽很少有話說的葉強用餐巾紙抹了抹嘴巴後，說：“有大半年了，半年前，上麵接到一份匿名舉報材料，主要是舉報天一集團幾個高層的一些事情，最有份量的是關於他們公司的幾個高層前些年在股市上操縱股市賺黑心錢，還有前幾年他們利用幾個煤礦改製的機會，聯手做局侵吞國有資產的內容，這個材料內容非常詳實，涉案金額都是天文數字。所以上麵馬上成立了專案組，因為有了這些材料，所以我們的調查進展得很順利，可是沒想到，正到關鍵時刻那個肖檣竟然不明不白地死了，他這一死案情一下變複雜了。”
“怎麽複雜了？”
“是這樣，以前天一集團主要分兩派，一派是以郝生為首的，一派是以肖檣為首，現在肖檣一死，他涉案的一些事情就無從查起了，郝生成了我們唯一的調查的對象了。”
“這不是簡單了嗎，你怎麽說複雜了？”
“你有所不知，近些年他們這兩派一直明爭暗鬥的，我們本打算利用他們的矛盾做些工作，這個肖檣一死，他過去的那些追隨者有的被郝生清洗出去了，有的倒向了郝生，所以案情就變複雜了。”
“要像你這麽說，從受益的角度說郝生有可能是殺害肖檣的兇手了，最少他應該是一個幕後的指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