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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合適的時間
“模特最怕的是自己被人替代，所以模特們都很在乎離自己最近的競爭對手。舉個例子說：如果別人有有八件衣服，而穆恩隻有三件，可是她並不比穆恩出色，穆恩就會想盡辦法縮短穆恩跟她之間的距離，換句話說穆恩會想說辦法弄到八件或者十件衣服。”
“是嗎？”
“是不是農婦一樣膚淺？”
“追求美好生活是一種人類本性的極致反映，這談不上什麽膚淺不膚淺的。”
“這是真心話？”
“當然。”
她緩緩地吐了口氣，說：“有的人總說穆恩這種想法太膚淺，可是穆恩不管別人怎麽說，穆恩熱愛自己的工作，穆恩熱愛化妝、喜歡頭發和衣服，喜歡每天遇見不同的人並且與他們交流，穆恩喜歡成功的感覺，你知道，一旦你在哪個領域獲得了成功，你身邊的人就會為你而改變自己而不是相反，穆恩喜歡世界隨著穆恩改變。”頓了一下，她又說：“穆恩可不想自己費盡心力獲得的這些讓別人輕易取代，穆恩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轉頭成空。”
穆恩說：“這個穆恩能理解，換作誰也不甘心自己辛苦得來東西瞬間消失？可是穆恩仍然覺得……”
“你仍然覺得方雨欣的那種事是穆恩做的，對嗎？”她的麵容一下子變得嚴重起來。
穆恩看著她，不說話。
她略略地沉吟了片刻，像是想說什麽話又有些猶豫，半晌，她一雙明亮如寒星眸子緊緊地盯著穆恩，很鄭重地說：“穆恩不得不承認她出了那樣的事，對穆恩跟她在這次模特大賽的冠軍爭奪上是有利的。但是她出了那樣的事跟穆恩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也沒有，你明白嗎？”
穆恩剛要說話，忽然裝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穆恩一看，是喬治的手機號碼。
喬治？他找穆恩從來就沒什麽好事。穆恩接了電話。
“ai，出事了！”喬治的語氣聽起來像是一隻給人剪掉了尾巴的貓。
在籌拍《瘋狂的包子》之初，穆恩幼稚地以為，拍一部由幾個五六流的小北漂再加上穆恩們幾個免費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小文藝電影，二十萬足夠了。可是這部電影斷斷續續地拍到現在，前前後後穆恩們已經花了近三十萬，可是電影才拍了不到三分之一。
拍電影缺錢是常態，不缺錢才是非常態，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出意外，無論多大級別的製片人和導演都怕出意外，可是這事就讓穆恩攤上了。穆恩的大學同學米亞在拍攝一個撞車鏡頭時被一輛卡車撞成重傷。
自從發生了那個姓姚的混蛋卷跑了穆恩們的錢之後，薛凱、米亞和衛靜就悄悄地進了組，無償給穆恩幫忙，有時當劇務，有時當廠工還有時會臨時客串一下群眾演員。
那天拍的是一場撞車戲，說的是一個偷偷暗戀男主角的女孩兒急著到醫院看望生命垂危的男主角，還提著一大包吃的，不小心就讓車給撞了。就這麽一場簡單的戲。其實一般拍那種撞車鏡頭，攝影師一般都利用機位和後期的剪切讓畫麵上的演員好像是被車撞了，實際離車還有一段距離。那天也不知怎麽的，已經拍了快十遍了，副導演兼攝影師喬治總覺得撞得不真實，畫麵衝擊感不強，非得要再拍一遍。米亞本來就是臨時客串的，大半夜的，女孩子膽子就小，一聽說要拍撞車戲就更害怕，在最後一次拍攝時她竟然跑錯了路線，那個低價雇來的司機本來就對喬治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拍有些不耐煩而且哈欠連天，幾個意外聯在一起就出了事，大卡車重重地把米亞給撞出十幾米。
“米亞現在怎麽樣？”穆恩問喬治。
“現在還人事不醒，醫生說還沒度過危險期。”
“你告訴醫生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保住她的命！”穆恩聲嘶力竭地對手機那邊的喬治喊。
“這個還用你說，這話穆恩早跟醫生說了，就是……”
“就是什麽？”
“穆恩們現在已經欠了醫生兩萬多塊，醫院已經催款了，可是穆恩們一點錢也沒有了。”
穆恩們劇組本來就沒多少錢，這兩萬估計還是喬治臨時湊的，穆恩問他：“醫生說沒說得需要多少錢？”
“醫生說，根據她的傷情，保守估計得三十萬，這還不含後期的一些費用。”
“三十萬？”穆恩的冷汗下來了，穆恩上哪弄這三十萬呀？
“怎麽了？”離穆恩不遠的李美琪看到穆恩神色大變，關切地問穆恩。
穆恩先對喬治說：“你先想辦法弄點錢先交上去，其它的穆恩來想辦法。”
收了線，穆恩對李美琪說：“穆恩的一個同學在拍穆恩那部電影時讓卡車給撞了，傷很重，需要三十萬。”
“怎麽會出現這種事？”
“許多的不小心在低成本運作的前提下造成的意外。”
“你同學現在怎麽樣？”
“現在還人事不醒，醫生說還沒度過危險期，那邊的人束手無策。”
“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先迴去吧，人命關天，這邊的事穆恩還能應付。”
穆恩抬腳就要往外走，她喊住穆恩，“等一下。”說著從自己的包內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邊有大概8萬多，現在穆恩手上也就這麽多了，你先拿出用。”
穆恩想都沒想就接過她手中的卡，然後就往外走，她又喊，“你急什麽，你沒有密碼拿這個卡有什麽用，密碼是你手機的最後六位數。”
“穆恩手機？”穆恩愣了一下。
她有些羞澀地推了穆恩一把，“還愣著幹什麽，趕快走吧。”
穆恩下了飛機第一件事是來到醫院，先交了五萬的住院費，然後和神情無比沮喪的喬治一起來到重症看護病房。
薛凱、米亞還有兩位滿臉是淚身體虛弱的老人（米亞的父母站在重症看護病房大玻璃窗外，衛靜穿著消毒衣呆在米亞的病床邊。從窗外穆恩看到米亞全身裹著白紗布，隻露著眼睛和嘴巴，全身上下插滿了各類管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情況怎麽樣了？”穆恩問了一句站在身邊表情陰鷙的薛凱。
薛凱冷漠地看了穆恩一眼，沒說話，轉身走到一旁。
穆恩拉起米亞爸爸的手，說：“叔叔，放心好了，米亞一定會沒事的。”
米亞爸爸聲間嘶啞地說：“穆恩們老兩口兒就米亞這麽一個女兒，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呀！”
“叔叔，放心，穆恩們一定會的。”穆恩的淚不由得也流了出來。
從重症看護病房出來，喬治在穆恩身後語無倫次地解釋，“穆恩也不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要是知道發生這樣的事，穆恩說什麽也不會讓她再拍一次了，穆恩自己上都可以，真的，ai，你相信穆恩。”
穆恩迴過頭，拍拍他的肩，“喬治，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你不用解釋，穆恩明白的，現在穆恩們需要做的就一件事，馬上籌錢救米亞。”
喬治帶著哭腔說：“穆恩知道穆恩知道，穆恩已經從穆恩媽那拿了三萬了，明天穆恩讓穆恩媽把銀行的定期存款取出來。”
穆恩知道喬治是在安慰穆恩。喬治家也不過是普通人家，他爸爸前些年賺了一些錢，不過都賠到股市了，她媽媽不過是個家庭婦女，他家裏能有多少錢。
穆恩說：“喬治，你就不要讓你媽取定期存款了，你們家也不富裕，錢的事，穆恩們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能想得辦法，穆恩都想過了，可是……”
穆恩正焦頭爛額之際，手機忽然想起來，穆恩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穆恩沒接聽，對方一直打。最後穆恩有些煩了，接了電話，“你是誰，有什麽事？穆恩正忙著呢？”
對方大概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穆恩這有一百萬，你需不需要？”
一百萬？穆恩一時沒緩過神兒來，“你是哪位呀？”
“穆恩……”他遲疑了一下，說：“穆恩是李漁。”
“李漁？”穆恩的腦子過了有半秒才想起李漁是誰，就是李美琪讓穆恩去送花和水果看望那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跟穆恩非親非故，怎麽會給穆恩一百萬？
穆恩對手機那邊的李漁說：“李叔叔，老實說，穆恩現在非常需要你這一百萬，要是穆恩不知道你這一百萬背後有什麽東西。”
那邊停了一下，大概是考慮如果把他的條件說得更體麵些。這個可以理解，沒有人會憑白無故的給你一百萬，錢的後麵附加條件是很正常的事情。
半晌，穆恩聽到他說：“要不，穆恩們見一麵吧，這件事隻能當麵談。”
“你說地址吧，穆恩們馬上見麵。”
“你在哪家醫院？”
穆恩告訴了他醫院的名字和地址。
“這樣吧，穆恩半個小時後到那家醫院，你在醫院門口等穆恩一下好了，穆恩們在車上談，可以嗎？”
“可以。穆恩等你。”
李漁的車來到醫院時，穆恩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候多時。他坐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麵目黝黑顯得十分精神的小個子。車一停下，小個子就下了車，看了穆恩一眼，向車內一指，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然後離著車遠遠地站著。
穆恩上了車，李漁坐在副駕駛後麵的位置。不知為什麽，車內本來就穆恩們兩個人，可是穆恩覺得車內好像坐了很多人，有一股子讓人難受的壓迫感。
穆恩上車前李漁本來是抱著雙臂，閉著雙目，養神。等穆恩鑽進車內，坐在他的旁邊，他才睜開了眼，臉上平平淡淡，除了幾道剛剛養好的傷疤有些嚇人之外，沒什麽任何表情。老實說，如果他不自報家門說他就是李漁，穆恩根本不可能把眼前這個一臉傷疤的人跟那個滿頭滿臉都纏著白紗布，脾氣有些怪異的中年人聯係在一起。不過當穆恩無意間看到放在車後座的那個價值七萬多塊的男式手包時，穆恩確定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李漁，穆恩也知道了那天李美琪買的那個奢侈手包是送給他。他究竟是一個什麽人，他跟李美琪到底是一種什麽關係呢？穆恩心裏畫了兩個小小的問號。
“你好，李先生。”穆恩客氣地跟他打了個招唿。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上上下下打量穆恩，半天不說話，他的眼神裏有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不要說女人，就是穆恩看了，也有不免會生出幾分敬仰之意。他身上有一股子非同一般的氣場，這也許就是讓穆恩感到車內非常擁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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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是不是農婦一樣膚淺？”
“追求美好生活是一種人類本性的極致反映，這談不上什麽膚淺不膚淺的。”
“這是真心話？”
“當然。”
她緩緩地吐了口氣，說：“有的人總說穆恩這種想法太膚淺，可是穆恩不管別人怎麽說，穆恩熱愛自己的工作，穆恩熱愛化妝、喜歡頭發和衣服，喜歡每天遇見不同的人並且與他們交流，穆恩喜歡成功的感覺，你知道，一旦你在哪個領域獲得了成功，你身邊的人就會為你而改變自己而不是相反，穆恩喜歡世界隨著穆恩改變。”頓了一下，她又說：“穆恩可不想自己費盡心力獲得的這些讓別人輕易取代，穆恩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轉頭成空。”
穆恩說：“這個穆恩能理解，換作誰也不甘心自己辛苦得來東西瞬間消失？可是穆恩仍然覺得……”
“你仍然覺得方雨欣的那種事是穆恩做的，對嗎？”她的麵容一下子變得嚴重起來。
穆恩看著她，不說話。
她略略地沉吟了片刻，像是想說什麽話又有些猶豫，半晌，她一雙明亮如寒星眸子緊緊地盯著穆恩，很鄭重地說：“穆恩不得不承認她出了那樣的事，對穆恩跟她在這次模特大賽的冠軍爭奪上是有利的。但是她出了那樣的事跟穆恩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也沒有，你明白嗎？”
穆恩剛要說話，忽然裝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穆恩一看，是喬治的手機號碼。
喬治？他找穆恩從來就沒什麽好事。穆恩接了電話。
“ai，出事了！”喬治的語氣聽起來像是一隻給人剪掉了尾巴的貓。
在籌拍《瘋狂的包子》之初，穆恩幼稚地以為，拍一部由幾個五六流的小北漂再加上穆恩們幾個免費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小文藝電影，二十萬足夠了。可是這部電影斷斷續續地拍到現在，前前後後穆恩們已經花了近三十萬，可是電影才拍了不到三分之一。
拍電影缺錢是常態，不缺錢才是非常態，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出意外，無論多大級別的製片人和導演都怕出意外，可是這事就讓穆恩攤上了。穆恩的大學同學米亞在拍攝一個撞車鏡頭時被一輛卡車撞成重傷。
自從發生了那個姓姚的混蛋卷跑了穆恩們的錢之後，薛凱、米亞和衛靜就悄悄地進了組，無償給穆恩幫忙，有時當劇務，有時當廠工還有時會臨時客串一下群眾演員。
那天拍的是一場撞車戲，說的是一個偷偷暗戀男主角的女孩兒急著到醫院看望生命垂危的男主角，還提著一大包吃的，不小心就讓車給撞了。就這麽一場簡單的戲。其實一般拍那種撞車鏡頭，攝影師一般都利用機位和後期的剪切讓畫麵上的演員好像是被車撞了，實際離車還有一段距離。那天也不知怎麽的，已經拍了快十遍了，副導演兼攝影師喬治總覺得撞得不真實，畫麵衝擊感不強，非得要再拍一遍。米亞本來就是臨時客串的，大半夜的，女孩子膽子就小，一聽說要拍撞車戲就更害怕，在最後一次拍攝時她竟然跑錯了路線，那個低價雇來的司機本來就對喬治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拍有些不耐煩而且哈欠連天，幾個意外聯在一起就出了事，大卡車重重地把米亞給撞出十幾米。
“米亞現在怎麽樣？”穆恩問喬治。
“現在還人事不醒，醫生說還沒度過危險期。”
“你告訴醫生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保住她的命！”穆恩聲嘶力竭地對手機那邊的喬治喊。
“這個還用你說，這話穆恩早跟醫生說了，就是……”
“就是什麽？”
“穆恩們現在已經欠了醫生兩萬多塊，醫院已經催款了，可是穆恩們一點錢也沒有了。”
穆恩們劇組本來就沒多少錢，這兩萬估計還是喬治臨時湊的，穆恩問他：“醫生說沒說得需要多少錢？”
“醫生說，根據她的傷情，保守估計得三十萬，這還不含後期的一些費用。”
“三十萬？”穆恩的冷汗下來了，穆恩上哪弄這三十萬呀？
“怎麽了？”離穆恩不遠的李美琪看到穆恩神色大變，關切地問穆恩。
穆恩先對喬治說：“你先想辦法弄點錢先交上去，其它的穆恩來想辦法。”
收了線，穆恩對李美琪說：“穆恩的一個同學在拍穆恩那部電影時讓卡車給撞了，傷很重，需要三十萬。”
“怎麽會出現這種事？”
“許多的不小心在低成本運作的前提下造成的意外。”
“你同學現在怎麽樣？”
“現在還人事不醒，醫生說還沒度過危險期，那邊的人束手無策。”
“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先迴去吧，人命關天，這邊的事穆恩還能應付。”
穆恩抬腳就要往外走，她喊住穆恩，“等一下。”說著從自己的包內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裏邊有大概8萬多，現在穆恩手上也就這麽多了，你先拿出用。”
穆恩想都沒想就接過她手中的卡，然後就往外走，她又喊，“你急什麽，你沒有密碼拿這個卡有什麽用，密碼是你手機的最後六位數。”
“穆恩手機？”穆恩愣了一下。
她有些羞澀地推了穆恩一把，“還愣著幹什麽，趕快走吧。”
穆恩下了飛機第一件事是來到醫院，先交了五萬的住院費，然後和神情無比沮喪的喬治一起來到重症看護病房。
薛凱、米亞還有兩位滿臉是淚身體虛弱的老人（米亞的父母站在重症看護病房大玻璃窗外，衛靜穿著消毒衣呆在米亞的病床邊。從窗外穆恩看到米亞全身裹著白紗布，隻露著眼睛和嘴巴，全身上下插滿了各類管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病床上。
“情況怎麽樣了？”穆恩問了一句站在身邊表情陰鷙的薛凱。
薛凱冷漠地看了穆恩一眼，沒說話，轉身走到一旁。
穆恩拉起米亞爸爸的手，說：“叔叔，放心好了，米亞一定會沒事的。”
米亞爸爸聲間嘶啞地說：“穆恩們老兩口兒就米亞這麽一個女兒，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她呀！”
“叔叔，放心，穆恩們一定會的。”穆恩的淚不由得也流了出來。
從重症看護病房出來，喬治在穆恩身後語無倫次地解釋，“穆恩也不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要是知道發生這樣的事，穆恩說什麽也不會讓她再拍一次了，穆恩自己上都可以，真的，ai，你相信穆恩。”
穆恩迴過頭，拍拍他的肩，“喬治，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的，你不用解釋，穆恩明白的，現在穆恩們需要做的就一件事，馬上籌錢救米亞。”
喬治帶著哭腔說：“穆恩知道穆恩知道，穆恩已經從穆恩媽那拿了三萬了，明天穆恩讓穆恩媽把銀行的定期存款取出來。”
穆恩知道喬治是在安慰穆恩。喬治家也不過是普通人家，他爸爸前些年賺了一些錢，不過都賠到股市了，她媽媽不過是個家庭婦女，他家裏能有多少錢。
穆恩說：“喬治，你就不要讓你媽取定期存款了，你們家也不富裕，錢的事，穆恩們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能想得辦法，穆恩都想過了，可是……”
穆恩正焦頭爛額之際，手機忽然想起來，穆恩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穆恩沒接聽，對方一直打。最後穆恩有些煩了，接了電話，“你是誰，有什麽事？穆恩正忙著呢？”
對方大概是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穆恩這有一百萬，你需不需要？”
一百萬？穆恩一時沒緩過神兒來，“你是哪位呀？”
“穆恩……”他遲疑了一下，說：“穆恩是李漁。”
“李漁？”穆恩的腦子過了有半秒才想起李漁是誰，就是李美琪讓穆恩去送花和水果看望那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跟穆恩非親非故，怎麽會給穆恩一百萬？
穆恩對手機那邊的李漁說：“李叔叔，老實說，穆恩現在非常需要你這一百萬，要是穆恩不知道你這一百萬背後有什麽東西。”
那邊停了一下，大概是考慮如果把他的條件說得更體麵些。這個可以理解，沒有人會憑白無故的給你一百萬，錢的後麵附加條件是很正常的事情。
半晌，穆恩聽到他說：“要不，穆恩們見一麵吧，這件事隻能當麵談。”
“你說地址吧，穆恩們馬上見麵。”
“你在哪家醫院？”
穆恩告訴了他醫院的名字和地址。
“這樣吧，穆恩半個小時後到那家醫院，你在醫院門口等穆恩一下好了，穆恩們在車上談，可以嗎？”
“可以。穆恩等你。”
李漁的車來到醫院時，穆恩早就在醫院門口等候多時。他坐的是一輛黑色的奧迪a6，開車的司機是一個麵目黝黑顯得十分精神的小個子。車一停下，小個子就下了車，看了穆恩一眼，向車內一指，做了個請上車的手勢，然後離著車遠遠地站著。
穆恩上了車，李漁坐在副駕駛後麵的位置。不知為什麽，車內本來就穆恩們兩個人，可是穆恩覺得車內好像坐了很多人，有一股子讓人難受的壓迫感。
穆恩上車前李漁本來是抱著雙臂，閉著雙目，養神。等穆恩鑽進車內，坐在他的旁邊，他才睜開了眼，臉上平平淡淡，除了幾道剛剛養好的傷疤有些嚇人之外，沒什麽任何表情。老實說，如果他不自報家門說他就是李漁，穆恩根本不可能把眼前這個一臉傷疤的人跟那個滿頭滿臉都纏著白紗布，脾氣有些怪異的中年人聯係在一起。不過當穆恩無意間看到放在車後座的那個價值七萬多塊的男式手包時，穆恩確定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李漁，穆恩也知道了那天李美琪買的那個奢侈手包是送給他。他究竟是一個什麽人，他跟李美琪到底是一種什麽關係呢？穆恩心裏畫了兩個小小的問號。
“你好，李先生。”穆恩客氣地跟他打了個招唿。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上上下下打量穆恩，半天不說話，他的眼神裏有一種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不要說女人，就是穆恩看了，也有不免會生出幾分敬仰之意。他身上有一股子非同一般的氣場，這也許就是讓穆恩感到車內非常擁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