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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我要去巴黎
“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兒？”穆恩問她，穆恩從不告訴同事穆恩的住址，也從不讓同事到穆恩家來。
她眼神發散，衝穆恩晃了晃一隻手指，嘴裏含糊地說：“我是fbi的，想上誰家，我一打聽總部，總部就給我查出來，別說你家，就是奧巴馬家我想去就能去。”
穆恩笑著給她衝了杯茶，然後到衛生間衝了衝，然後到臥室換了套家居的衣服，再迴到客廳。
她躺在客廳和長條沙發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樣子。
穆恩從冰箱拿了罐青島啤酒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你找我有事呀？”
她指指穆恩手上的罐裝啤酒，“你給我拿一罐喝，好嗎？”
“你喝得不少了，喝點茶吧，醒醒酒。”
“你沒聽說過……喝醉了酒再喝茶不但不解酒還有可能加重醉酒的程度嗎？”她語意不清地說。
“那我給你拿一聽可樂吧。”
“不要，我就要啤酒！穆恩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拿，我就在這兒脫光了，然後再報警，說你趁我酒醉想強奸我，讓你跳黃河裏也洗不清，我說到做到！”
她這麽說，穆恩還真有點怕，穆恩知道她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警察穆恩倒不怕，穆恩怕喬治迴來看到穆恩嗖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的情形，我們兩個彼此有約定，在外邊怎麽亂來都可以，但是不準帶女孩子迴家亂來。我們一直遵守這個約定，喬治那人很麻煩的，為了件事他不爽的事他能囉嗦半個月，我可不想惹他。於是穆恩到冰箱拿了罐啤酒遞給塔塔。
她貪婪地喝了一大口，並說：“這酒真好喝。”
“喝完了，該正經迴答我問題了吧，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住址的，另外，你找我幹嗎？”穆恩又坐下來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她。
她對穆恩的嚴肅可能多少有些不適應，看了穆恩一眼，慢慢地說：“想知道你住在哪兒很簡單呀，等你下班，打輛出租車跟著你就好了，再遠遠地跟著你一層樓一層樓地走，比你稍慢一點不就行了。”
“為什麽要……知道我住在哪？”
“自然是喜歡你了，你要是個醜八怪，孫子才想知道你在哪？”
“直接問不就行了，何必這麽費事？”
“要是直接問，你一定會心想，這個小妞子打聽我的住址幹嘛，不會是想主動送上門跟我上床吧，跟她上床會不會有什麽麻煩呢？”
“你怎麽這麽想？”
“男人不都是這麽想嗎，一旦有女孩子向他主動表示想接近一下的想法，他們不都是這麽想嗎？以為女孩子就是想跟他們上床。其實女孩子之所以這麽做並不一定是想跟人家上床，一般情況下是心情沮喪，渴望找一個看得比較順眼的好朋友痛痛快快地聊上三天三夜，喝酒呀罵娘什麽的，要是情，這麽著，什麽煩心的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穿上漂亮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迎接新的一天，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這麽過來的吧？”
雖說她嘴上說得頭頭是道，而且仰著小臉，一雙眸子仿佛都要滴出水來了，媚顏如絲地看著穆恩。雖說穆恩不免有些心動，可是穆恩還是覺得她的話裏隱藏著什麽欲言又止的東西，至於究竟是什麽東西，穆恩也一時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穆恩可以肯定，她並不是真得想過來跟穆恩聊聊天，或者什麽“要是情投意合上上床也不是沒有可能。”即使是上床，我也不會跟她上床，最近一段日子，我聽公司裏的人說她最近跟老板吳浩東打得火熱，有人說親眼看到老板帶著她去香港和日本遊玩了一個月。還有一個比較靠譜的傳聞：公司準備把她打造成光影公司的新一姐，現在公司已經成立了專門的運作團隊，根據她的特點進行了更深層次的發展規劃和拓展，已經為她籌備了一場不規模的演唱會。據公司內的消息靈通人士說，這次模特大賽，公司的高層已經內定她為冠軍。
這樣的一個女人，即便穆恩荷爾蒙多得無處發泄，也不會跟她發生什麽不恰當的關係，更不要說上什麽床。這點江湖常識穆恩還是懂得的，穆恩不會惹一些沒必要成本很高的麻煩，穆恩知道穆恩幾斤幾兩。
穆恩直了直身子，冷眼看著她說：“如果真的有什麽事，能否直說？”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ai哥，你真得是很聰明，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有點事想麻煩你。”
“什麽事？”
“我想請你幫我賣點東西”她的醉意好像忽然清醒了許多，因為清醒的幅度比較大，讓人不由得懷疑她剛才的醉是裝出來的。
“賣東西？賣什麽東西？”穆恩問她。
她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一個優盤遞給穆恩，這裏邊有些東西，我想你能找到對它特別感興趣的買家賣個好價錢，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忙活，我會給你20%的提成。“
穆恩看了一下這個有4g大內存的優盤，問她：“這是什麽東西，什麽人會對它特別感興趣？”
“這個等我走了，你插到電腦裏看一下就會明白，我希望你能盡快弄到錢，我現在手上急需要這筆錢。”
穆恩聽說過塔塔是個毒癮很大的人，穆恩知道在模特界，毒品素來都有“模特最愛”的外號，無論是大名鼎鼎的超級名模，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模特，這些台麗人們都中意於吸毒，以此來緩解過大的精神壓力。吸上了那玩意的人多半做事不講究後果，隻要能弄到錢過癮，讓他們去偷奧巴馬的核彈密碼箱她們都會義無反顧地去。
穆恩把優盤遞還給她，“雖說我也很想弄點錢花花，可是有些心思能不動最好不動。”
她沒有接穆恩遞過去的優盤，而是直視著穆恩，“要不然三七，不，五五好了，我們對半分，我這個東西最少也能賣十萬，你給我五萬就行了。”
穆恩又把優盤遞給她，搖了搖頭。
她臉上的表情倏得忽然變得異樣的嚴肅，她一字字地說：“或許我活不了幾天了，我想用這個東西換點東西讓自己人最後的幾天不那麽難受。”
穆恩知道她是說用這個換錢好買點毒品，可是她說得“活不了幾天了”我卻不懂，穆恩用探詢的眼光看著她，“你……不是開玩笑吧，什麽‘活不了幾天了’？公司現在可是正在力捧你成為光影公司的新一姐，你怎麽能說這麽喪氣的話？”
她苦笑，“你覺得我會用這個開玩笑嗎，雖說我不確定，但我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兒了，”她指指優盤，“這個或許還能替我討迴點公道。”
“我討迴點公道？這裏邊到底是什麽？”
她苦笑延長，“不是說了，等我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嗎？”
“那我現在看一下可以嗎？”
她堅決地說：“當然不可以。”
穆恩無奈地點頭同意，“那好吧。”
“那我先走了。”
穆恩點頭，做出要送她出門的樣子。
“抱一下好嗎？”她說。
穆恩抱住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很涼，仿佛被冷雨澆了一夜的體溫，穆恩聽她在我耳畔小聲地說：“那個能多賣就多賣點錢，你先要一百萬也行，十萬可是底限，知道嗎？”
“你要我賣給誰？”
“等一下看一下優盤你就知道誰最想要它了。”
“好。”。
穆恩感覺自己的肩頭有些濕，是她哭了，穆恩聽到她說：“穆恩真得不想死呀。”
星期四的早上，穆恩剛進辦公室就接到李美琪的電話。在公司一般有什麽事她都是讓她的助理跟穆恩說，現在她老人家竟然親自給穆恩打電話，不能不讓穆恩有些奇怪。
“怎麽來這麽晚，我都給你打三遍電話了。”她問。聲音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連個問號也沒加。
“我是按公司規定的時間表上班，人事部的人都沒說我什麽。”穆恩答道。
“你到我這邊來一下，有事要跟你說。”
“我今天大概得十點後才有空。”
“你是不是我的經紀人？”
“那還用說，不過我不是你一個人的經紀人，還有十好幾口子等著穆恩呢。”
她在電話那頭生氣地喘粗氣，穆恩在這頭都聽得很清楚，穆恩知道aggie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於是緩和了下口氣說：“跟你開玩笑呢，有什麽事，你老吩咐就是了。”
“找你當然有事。”她語氣不善地說。
“什麽事？”
“見麵再說。”說著還沒等穆恩再說話，她在那邊就把電話已經掛了。
穆恩想：她現在找我，估計可能是為了模特大賽名次的事。自從大賽消息公布後，在中國的模特界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好多姑娘都想借這次大賽實現灰姑娘般一夜成名的美麗夢想。
模特的市場定價是與比賽成績掛鉤，專業賽事的好名次可以縮短一個模特在台多年的奮鬥。雖然業界普遍認為，獲獎不過是職業模特生涯的第一步，以後如何，還要看發展，但沒有人能忽視，一個大賽的好名次對模特職業生涯的改變。
可是成就這個夢想的過程是相當艱難的。
對於新近入行的模特而言，比起80年代，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和精神上的煎熬更大。不少模特為了能在模特比賽上有好的表現都會參加一些當地或者燕京的培訓學校，一些學校的學雜費一年就上萬元，幾年下來再參加比賽，一些比賽的報名費和培訓費有的就多達幾千，而至於參加比賽的公關費更高，就算一些比賽以6位數的代價最終獲得了冠軍，但是否能得到市場認同還的確是未知數，而在燕京租房、用於化妝品、服裝等等的開銷又是一筆龐大的數字和負擔，更有屈服於潛規則下的女模特以“青春賭明天”，結果最終也未能走上夢想的天橋最中心的地方。
就算有的人幸運得被某家公司簽約，她也會會被很多製度嚴格要求。根據模特等級位置的不同，她們生活的利益要害點也各不相同。比如模是最普通不過的模特，默默無聞，也沒有什麽成績——所以公司對模管理不算特別嚴格，主要培養一個基礎麵，作為未來b模選人的土壤。b模一般就是剛剛開始嶄露頭角的，有素質有潛力的，以後慢慢發展有機會成為公司的招牌——公司對b模是非常注意培養和“馴化”的，除了加強模特素質和思想引導，還包括一個灰色的給模特“上套”的過程，確保公司培養你成為a模以後你會乖乖聽話。a模和超a模就是公司的招牌了——基本都是素質非常過硬，政治非常可靠的，能夠和公司利益達成統一戰線的。培養模特的世界裏，手段和方法可謂是內容太多。開玩笑地說：模特做到底，**也許沒被摧毀，但思想防線肯定要先被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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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發散，衝穆恩晃了晃一隻手指，嘴裏含糊地說：“我是fbi的，想上誰家，我一打聽總部，總部就給我查出來，別說你家，就是奧巴馬家我想去就能去。”
穆恩笑著給她衝了杯茶，然後到衛生間衝了衝，然後到臥室換了套家居的衣服，再迴到客廳。
她躺在客廳和長條沙發上處在半夢半醒之間的樣子。
穆恩從冰箱拿了罐青島啤酒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你找我有事呀？”
她指指穆恩手上的罐裝啤酒，“你給我拿一罐喝，好嗎？”
“你喝得不少了，喝點茶吧，醒醒酒。”
“你沒聽說過……喝醉了酒再喝茶不但不解酒還有可能加重醉酒的程度嗎？”她語意不清地說。
“那我給你拿一聽可樂吧。”
“不要，我就要啤酒！穆恩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拿，我就在這兒脫光了，然後再報警，說你趁我酒醉想強奸我，讓你跳黃河裏也洗不清，我說到做到！”
她這麽說，穆恩還真有點怕，穆恩知道她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警察穆恩倒不怕，穆恩怕喬治迴來看到穆恩嗖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的情形，我們兩個彼此有約定，在外邊怎麽亂來都可以，但是不準帶女孩子迴家亂來。我們一直遵守這個約定，喬治那人很麻煩的，為了件事他不爽的事他能囉嗦半個月，我可不想惹他。於是穆恩到冰箱拿了罐啤酒遞給塔塔。
她貪婪地喝了一大口，並說：“這酒真好喝。”
“喝完了，該正經迴答我問題了吧，你是怎麽知道我的住址的，另外，你找我幹嗎？”穆恩又坐下來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她。
她對穆恩的嚴肅可能多少有些不適應，看了穆恩一眼，慢慢地說：“想知道你住在哪兒很簡單呀，等你下班，打輛出租車跟著你就好了，再遠遠地跟著你一層樓一層樓地走，比你稍慢一點不就行了。”
“為什麽要……知道我住在哪？”
“自然是喜歡你了，你要是個醜八怪，孫子才想知道你在哪？”
“直接問不就行了，何必這麽費事？”
“要是直接問，你一定會心想，這個小妞子打聽我的住址幹嘛，不會是想主動送上門跟我上床吧，跟她上床會不會有什麽麻煩呢？”
“你怎麽這麽想？”
“男人不都是這麽想嗎，一旦有女孩子向他主動表示想接近一下的想法，他們不都是這麽想嗎？以為女孩子就是想跟他們上床。其實女孩子之所以這麽做並不一定是想跟人家上床，一般情況下是心情沮喪，渴望找一個看得比較順眼的好朋友痛痛快快地聊上三天三夜，喝酒呀罵娘什麽的，要是情，這麽著，什麽煩心的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穿上漂亮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迎接新的一天，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是這麽過來的吧？”
雖說她嘴上說得頭頭是道，而且仰著小臉，一雙眸子仿佛都要滴出水來了，媚顏如絲地看著穆恩。雖說穆恩不免有些心動，可是穆恩還是覺得她的話裏隱藏著什麽欲言又止的東西，至於究竟是什麽東西，穆恩也一時不得而知，不過有一點穆恩可以肯定，她並不是真得想過來跟穆恩聊聊天，或者什麽“要是情投意合上上床也不是沒有可能。”即使是上床，我也不會跟她上床，最近一段日子，我聽公司裏的人說她最近跟老板吳浩東打得火熱，有人說親眼看到老板帶著她去香港和日本遊玩了一個月。還有一個比較靠譜的傳聞：公司準備把她打造成光影公司的新一姐，現在公司已經成立了專門的運作團隊，根據她的特點進行了更深層次的發展規劃和拓展，已經為她籌備了一場不規模的演唱會。據公司內的消息靈通人士說，這次模特大賽，公司的高層已經內定她為冠軍。
這樣的一個女人，即便穆恩荷爾蒙多得無處發泄，也不會跟她發生什麽不恰當的關係，更不要說上什麽床。這點江湖常識穆恩還是懂得的，穆恩不會惹一些沒必要成本很高的麻煩，穆恩知道穆恩幾斤幾兩。
穆恩直了直身子，冷眼看著她說：“如果真的有什麽事，能否直說？”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ai哥，你真得是很聰明，我今天來找你，其實是有點事想麻煩你。”
“什麽事？”
“我想請你幫我賣點東西”她的醉意好像忽然清醒了許多，因為清醒的幅度比較大，讓人不由得懷疑她剛才的醉是裝出來的。
“賣東西？賣什麽東西？”穆恩問她。
她從自己的手包裏拿出一個優盤遞給穆恩，這裏邊有些東西，我想你能找到對它特別感興趣的買家賣個好價錢，當然，我不會讓你白忙活，我會給你20%的提成。“
穆恩看了一下這個有4g大內存的優盤，問她：“這是什麽東西，什麽人會對它特別感興趣？”
“這個等我走了，你插到電腦裏看一下就會明白，我希望你能盡快弄到錢，我現在手上急需要這筆錢。”
穆恩聽說過塔塔是個毒癮很大的人，穆恩知道在模特界，毒品素來都有“模特最愛”的外號，無論是大名鼎鼎的超級名模，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模特，這些台麗人們都中意於吸毒，以此來緩解過大的精神壓力。吸上了那玩意的人多半做事不講究後果，隻要能弄到錢過癮，讓他們去偷奧巴馬的核彈密碼箱她們都會義無反顧地去。
穆恩把優盤遞還給她，“雖說我也很想弄點錢花花，可是有些心思能不動最好不動。”
她沒有接穆恩遞過去的優盤，而是直視著穆恩，“要不然三七，不，五五好了，我們對半分，我這個東西最少也能賣十萬，你給我五萬就行了。”
穆恩又把優盤遞給她，搖了搖頭。
她臉上的表情倏得忽然變得異樣的嚴肅，她一字字地說：“或許我活不了幾天了，我想用這個東西換點東西讓自己人最後的幾天不那麽難受。”
穆恩知道她是說用這個換錢好買點毒品，可是她說得“活不了幾天了”我卻不懂，穆恩用探詢的眼光看著她，“你……不是開玩笑吧，什麽‘活不了幾天了’？公司現在可是正在力捧你成為光影公司的新一姐，你怎麽能說這麽喪氣的話？”
她苦笑，“你覺得我會用這個開玩笑嗎，雖說我不確定，但我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兒了，”她指指優盤，“這個或許還能替我討迴點公道。”
“我討迴點公道？這裏邊到底是什麽？”
她苦笑延長，“不是說了，等我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嗎？”
“那我現在看一下可以嗎？”
她堅決地說：“當然不可以。”
穆恩無奈地點頭同意，“那好吧。”
“那我先走了。”
穆恩點頭，做出要送她出門的樣子。
“抱一下好嗎？”她說。
穆恩抱住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很涼，仿佛被冷雨澆了一夜的體溫，穆恩聽她在我耳畔小聲地說：“那個能多賣就多賣點錢，你先要一百萬也行，十萬可是底限，知道嗎？”
“你要我賣給誰？”
“等一下看一下優盤你就知道誰最想要它了。”
“好。”。
穆恩感覺自己的肩頭有些濕，是她哭了，穆恩聽到她說：“穆恩真得不想死呀。”
星期四的早上，穆恩剛進辦公室就接到李美琪的電話。在公司一般有什麽事她都是讓她的助理跟穆恩說，現在她老人家竟然親自給穆恩打電話，不能不讓穆恩有些奇怪。
“怎麽來這麽晚，我都給你打三遍電話了。”她問。聲音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連個問號也沒加。
“我是按公司規定的時間表上班，人事部的人都沒說我什麽。”穆恩答道。
“你到我這邊來一下，有事要跟你說。”
“我今天大概得十點後才有空。”
“你是不是我的經紀人？”
“那還用說，不過我不是你一個人的經紀人，還有十好幾口子等著穆恩呢。”
她在電話那頭生氣地喘粗氣，穆恩在這頭都聽得很清楚，穆恩知道aggie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於是緩和了下口氣說：“跟你開玩笑呢，有什麽事，你老吩咐就是了。”
“找你當然有事。”她語氣不善地說。
“什麽事？”
“見麵再說。”說著還沒等穆恩再說話，她在那邊就把電話已經掛了。
穆恩想：她現在找我，估計可能是為了模特大賽名次的事。自從大賽消息公布後，在中國的模特界引起了非常大的反響。好多姑娘都想借這次大賽實現灰姑娘般一夜成名的美麗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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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成就這個夢想的過程是相當艱難的。
對於新近入行的模特而言，比起80年代，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和精神上的煎熬更大。不少模特為了能在模特比賽上有好的表現都會參加一些當地或者燕京的培訓學校，一些學校的學雜費一年就上萬元，幾年下來再參加比賽，一些比賽的報名費和培訓費有的就多達幾千，而至於參加比賽的公關費更高，就算一些比賽以6位數的代價最終獲得了冠軍，但是否能得到市場認同還的確是未知數，而在燕京租房、用於化妝品、服裝等等的開銷又是一筆龐大的數字和負擔，更有屈服於潛規則下的女模特以“青春賭明天”，結果最終也未能走上夢想的天橋最中心的地方。
就算有的人幸運得被某家公司簽約，她也會會被很多製度嚴格要求。根據模特等級位置的不同，她們生活的利益要害點也各不相同。比如模是最普通不過的模特，默默無聞，也沒有什麽成績——所以公司對模管理不算特別嚴格，主要培養一個基礎麵，作為未來b模選人的土壤。b模一般就是剛剛開始嶄露頭角的，有素質有潛力的，以後慢慢發展有機會成為公司的招牌——公司對b模是非常注意培養和“馴化”的，除了加強模特素質和思想引導，還包括一個灰色的給模特“上套”的過程，確保公司培養你成為a模以後你會乖乖聽話。a模和超a模就是公司的招牌了——基本都是素質非常過硬，政治非常可靠的，能夠和公司利益達成統一戰線的。培養模特的世界裏，手段和方法可謂是內容太多。開玩笑地說：模特做到底，**也許沒被摧毀，但思想防線肯定要先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