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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吃了迴頭草
這是一家百分之百的山寨公司。總共不到40平米的兩間屋子，一間擺了四張桌子和四台電腦，空無一人，另一間屋子門上寫著總經理辦公室，走進去一看，一個胖子坐在一張大概是由幾塊三合板做成的簡易老板台後麵。
胖子戴一副深度近視鏡，一臉的江湖氣
沈娜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胖子一副失望的表情，大概覺得沈娜和想像中的相差很遠。
“你是學設計的吧？”胖子看著自己的電腦問。
“是。”沈娜把自己的畢業證遞到胖子桌上。
胖子看都沒看一眼，隻說了句“先就做個首頁吧？”
“做首頁？”沈娜不由得一愣。
“我是來應聘平麵設計的。”
“對呀，我們公司就是要招平麵設計做網頁的，有什麽不對嗎？”胖子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他，那眼神好象沈娜是個奇型怪狀的啤酒瓶。
聽到這兒，沈娜是一肚子苦水。
在大學裏，沈娜倒是接觸過reaeaer、sh、firerks這網頁製作三劍客，可是當初接觸它們的目的是為了想自己做個漂亮的個人網站，沒想到買了一大疊從入門到精通，到現在也限於做幾個超鏈接和導航條，至於所向使用表格、層、框架布局，早都忘到裏約熱內盧了。
胖子見沈娜汗都下來了，以為她是緊張的，站起來，指著自己的電腦說：“你不用緊張，用我的電腦，它的配置好。”
沈娜吞吞吐吐地說：“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公司是招那種製作廣告牌的平麵了，三劍客我隻學過sh。”
“那你就做個節日禮花的sh吧。”胖子有些勉強地說。
沈娜硬變著頭皮打開sh2004，手已經抖成一團。
“不好意思，我做不了。”沈娜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胖子的臉色極為難看，嘴裏嘟囔著，“現在連個應屆大學生都做得了的工作，你怎麽做不了？”
沈娜是夾著尾巴逃離那家公司的。
出了那家印刷公司沈娜無意間發現後麵有輛黑色奔馳560不緊不慢地好像總是跟著自己。
最近幾天，沈娜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自己，開始她還沒在意，可是時間久了，總會有一輛同款車型的奔馳車跟著自己她不可能不知道。
是誰跟蹤自己呢？
肯定不是國安局的，因為自己跟政府的敵對勢沒有半點聯係。
是那些頭染黃發，耳掛大圈，褲子到處是洞的不良少年？
不可能，大連街頭青春無敵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多得數不過來，沒有不良少年會看上她這種”必剩客”。
是心懷歹意的人販子？
更不可能，估計人販子們把她這種五穀不分動不動就到娘家混飯吃的二級貨品弄到手裏也銷不到哪去，肯定得積壓在倉庫裏，現在倉庫的租金也不便宜，何況還得費錢糧保證貨品鮮活不是。人販子又不象電視劇裏演得那麽白癡，賠本的買賣他們一定不會做的。
要是影視公司的星探就好了，讓自己拍電影演電影，自己絕對不會耍大牌，片酬也不要求得太高，比三線略高一點就成。
管它呢，愛誰是誰，你要是不怕浪費汽油你就跟著好了。沈娜向後看了一眼，想。
沈娜漫無目的的順著大街往西走，不知不覺走到遼師大的東門。她抬腿往裏就走。不知道什麽原因，看門的保安並沒有攔阻她，或許是看她一個滿臉悲愴的女孩子於心不忍吧。
也許是因為學生們都在上課，校園裏沒有幾個人。沈娜坐在校園的草地上，仰望天空。
天空是大連特有的湛藍，雲朵是大連特有的雪白。
藍天白雲下的校園很寧靜，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梧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
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隱約傳來一陣歌聲，是那首深情款款的《傳奇》，而且是李建版的。沈娜非常喜歡李建這一版的，這一版要比王菲那一版要深情空靈許多。沈娜每次聽這首歌都會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淚，那眼淚是從心底流出來的。
……
想你的時候你在天邊
想你的時候你在眼前
想你的時候你在腦海
想你的時候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
從未走遠
……
沈娜撫著胸前的玉墜子，靜靜地哭了起來，哭得很舒服很暢快。
“姑娘，你喝水嗎？”
沈娜迴過頭，見眼前是一位老人，五十多歲，一頭雪亮整潔的白發，沒有老人半點的老態龍鍾，冷眼看上去，有種邁克?道格拉斯那款懶洋洋的帥氣，渾身上下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沉著氣勢，讓人仿佛麵對大海。
他笑著把一瓶礦泉水遞給沈娜，臉上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舒服感。沈娜隱覺得這位老人的輪廓有一些熟悉，可是她肯定從來沒見過這位老人，一定是他的相貌跟一個熟人有些相像，至於像誰，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沈娜接過他的水，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心說，還好，他沒問我關於是否結婚之類的話令她難以迴答的話題。不知為什麽，這個年紀的老人總喜歡關於別人的這類事情，比如沈娜爸和沈娜媽，見到她這個年紀的女生總喜歡問這類問題，還好這人不是。
老人在她身旁不到一米處坐下，雙臂向後支撐著身體，愜意地仰著天空。
“你是這裏的教授？”沈娜問他。
他搖搖頭，“我曾是這裏的學生，你也是這個學校出去的嗎？”
“不是。”
“為什麽事傷心？”老人依然望著天空，輕輕地問她。
“好多事。”
沈娜一般不大習慣跟陌生人說話，可是在這位老人麵前，她有一種想一吐為快的**。
“我在這裏念書時曾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可是她不喜歡我，我就坐在這裏哭，想知道我的老師怎麽安慰我的嗎？”
沈娜望著他，點點頭。
“他跟我說，世上沒有一件事情會跟我們的希望一模一樣的，一個人要想快樂就不能總跟自己過不去。”
沈娜向來最討厭那些所謂的人生哲理的話，可是不知為什麽這個老人的話她非常喜歡聽，她傾著身子禮貌地問，“您老是做什麽工作的，怎麽稱唿您啊？”
“我基本上是個閑人，至於名字嘛，你叫我艾倫好了。”
“怎麽都是姓艾的？”沈娜不由自主的咕噥了一句。
“什麽都是姓艾的？”老人好奇地笑著問她。
“我的前老板叫艾拉，我的前男友叫愛德華。”
“他們兩個都是你不喜歡的人？”老人支起身子，問她。
沈娜似是而非地點點頭，然後問艾倫，“你知道邁克?道格拉斯的吧？”
“當然，老婆是大美女澤塔瓊斯的老帥哥，對了，你叫什麽？”
沈娜想了想，也報上自己的英文名字：“我的英文名叫isabe。”
“好清秀的名字。我喜歡你這個名字。”
“也就瞎起的，公司的一個新派的高管來了之後就讓大家都起英文名，我就取了這麽一個。”
艾倫笑笑，“其實在公司裏大家互相叫名字是好事，能讓大家拉近距離，不用這總那總的叫，怎麽那個高管讓你討厭？”
沈娜皺皺眉，“討厭談不上，不過總覺得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
艾倫點點頭，嘴裏“噢”了一聲。然後看著沈娜問：“能跟我說說你嗎？”
沈娜猶豫了一下，還是一五一十地跟一個剛見麵沒有半小時的老人講起了自己的事情：“我嘛，離過婚，有個病魔纏身的女兒，父親去世了，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媽媽。大學學的是藝術設計，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因為跟沒有處理好跟同事的關係，被強製休假一個月，所謂強製休假就是讓我主動辭職。”說完這些，她搖搖頭歎道：“現在像我這樣的的工薪階層麵臨的社會現實真是太殘酷了，一不小心就會被社會邊緣化，或徹底被拋棄，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現在才知道無可奈何是人生最大的無奈和痛苦。”
艾倫淡然一笑，道：“痛苦是人生的一個組成部分，並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麽或是別人做錯了什麽，即使你什麽也不做它依然存在。人，隻要活著就不可避免地要麵臨和為擺脫這些痛苦做努力，這就是人生，沒辦法選擇放棄，隻能勇敢去麵對，就像在陣地上衝鋒的戰士，隻能義無返顧地向前衝，如果調頭往迴跑，屁股中彈的機率要比腦袋大得多。”
“對了，艾倫，有件事想問你，那輛奔馳560是你的嗎？”
晚飯後8點，穆恩家（過去是沈娜家。電視機裏正在重播《潛伏》，翠平正要求餘則成給自己撓撓背，餘則成給她找了個癢癢撓讓她自己搞定。
穆恩剛從上海迴來，沈娜等他吃完了飯，坐在客廳上看電視。她也不動聲色地坐在穆恩對麵看電視，看了沒一會兒，她就憋不住，把最近發生的事一古腦地講給穆恩聽。
聽了個大概後，穆恩表情冷靜地說對沈娜說：“你必須向安妮道歉，這件事是你做錯了？”
“你讓我向她道歉，還不如殺了我算了，好馬不吃迴頭草。”沈娜不屑地說。
“你為什麽不能向她道歉？”
“我討厭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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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吃了迴頭草
這是一家百分之百的山寨公司。總共不到40平米的兩間屋子，一間擺了四張桌子和四台電腦，空無一人，另一間屋子門上寫著總經理辦公室，走進去一看，一個胖子坐在一張大概是由幾塊三合板做成的簡易老板台後麵。
胖子戴一副深度近視鏡，一臉的江湖氣
沈娜簡單做了自我介紹。
胖子一副失望的表情，大概覺得沈娜和想像中的相差很遠。
“你是學設計的吧？”胖子看著自己的電腦問。
“是。”沈娜把自己的畢業證遞到胖子桌上。
胖子看都沒看一眼，隻說了句“先就做個首頁吧？”
“做首頁？”沈娜不由得一愣。
“我是來應聘平麵設計的。”
“對呀，我們公司就是要招平麵設計做網頁的，有什麽不對嗎？”胖子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他，那眼神好象沈娜是個奇型怪狀的啤酒瓶。
聽到這兒，沈娜是一肚子苦水。
在大學裏，沈娜倒是接觸過reaeaer、sh、firerks這網頁製作三劍客，可是當初接觸它們的目的是為了想自己做個漂亮的個人網站，沒想到買了一大疊從入門到精通，到現在也限於做幾個超鏈接和導航條，至於所向使用表格、層、框架布局，早都忘到裏約熱內盧了。
胖子見沈娜汗都下來了，以為她是緊張的，站起來，指著自己的電腦說：“你不用緊張，用我的電腦，它的配置好。”
沈娜吞吞吐吐地說：“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們公司是招那種製作廣告牌的平麵了，三劍客我隻學過sh。”
“那你就做個節日禮花的sh吧。”胖子有些勉強地說。
沈娜硬變著頭皮打開sh2004，手已經抖成一團。
“不好意思，我做不了。”沈娜的聲音連他自己都聽不清。
胖子的臉色極為難看，嘴裏嘟囔著，“現在連個應屆大學生都做得了的工作，你怎麽做不了？”
沈娜是夾著尾巴逃離那家公司的。
出了那家印刷公司沈娜無意間發現後麵有輛黑色奔馳560不緊不慢地好像總是跟著自己。
最近幾天，沈娜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跟著自己，開始她還沒在意，可是時間久了，總會有一輛同款車型的奔馳車跟著自己她不可能不知道。
是誰跟蹤自己呢？
肯定不是國安局的，因為自己跟政府的敵對勢沒有半點聯係。
是那些頭染黃發，耳掛大圈，褲子到處是洞的不良少年？
不可能，大連街頭青春無敵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多得數不過來，沒有不良少年會看上她這種”必剩客”。
是心懷歹意的人販子？
更不可能，估計人販子們把她這種五穀不分動不動就到娘家混飯吃的二級貨品弄到手裏也銷不到哪去，肯定得積壓在倉庫裏，現在倉庫的租金也不便宜，何況還得費錢糧保證貨品鮮活不是。人販子又不象電視劇裏演得那麽白癡，賠本的買賣他們一定不會做的。
要是影視公司的星探就好了，讓自己拍電影演電影，自己絕對不會耍大牌，片酬也不要求得太高，比三線略高一點就成。
管它呢，愛誰是誰，你要是不怕浪費汽油你就跟著好了。沈娜向後看了一眼，想。
沈娜漫無目的的順著大街往西走，不知不覺走到遼師大的東門。她抬腿往裏就走。不知道什麽原因，看門的保安並沒有攔阻她，或許是看她一個滿臉悲愴的女孩子於心不忍吧。
也許是因為學生們都在上課，校園裏沒有幾個人。沈娜坐在校園的草地上，仰望天空。
天空是大連特有的湛藍，雲朵是大連特有的雪白。
藍天白雲下的校園很寧靜，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梧桐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著。
忽然，不知從什麽地方隱約傳來一陣歌聲，是那首深情款款的《傳奇》，而且是李建版的。沈娜非常喜歡李建這一版的，這一版要比王菲那一版要深情空靈許多。沈娜每次聽這首歌都會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淚，那眼淚是從心底流出來的。
……
想你的時候你在天邊
想你的時候你在眼前
想你的時候你在腦海
想你的時候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邊
從未走遠
……
沈娜撫著胸前的玉墜子，靜靜地哭了起來，哭得很舒服很暢快。
“姑娘，你喝水嗎？”
沈娜迴過頭，見眼前是一位老人，五十多歲，一頭雪亮整潔的白發，沒有老人半點的老態龍鍾，冷眼看上去，有種邁克?道格拉斯那款懶洋洋的帥氣，渾身上下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沉著氣勢，讓人仿佛麵對大海。
他笑著把一瓶礦泉水遞給沈娜，臉上的笑容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舒服感。沈娜隱覺得這位老人的輪廓有一些熟悉，可是她肯定從來沒見過這位老人，一定是他的相貌跟一個熟人有些相像，至於像誰，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沈娜接過他的水，打開蓋子喝了一口。心說，還好，他沒問我關於是否結婚之類的話令她難以迴答的話題。不知為什麽，這個年紀的老人總喜歡關於別人的這類事情，比如沈娜爸和沈娜媽，見到她這個年紀的女生總喜歡問這類問題，還好這人不是。
老人在她身旁不到一米處坐下，雙臂向後支撐著身體，愜意地仰著天空。
“你是這裏的教授？”沈娜問他。
他搖搖頭，“我曾是這裏的學生，你也是這個學校出去的嗎？”
“不是。”
“為什麽事傷心？”老人依然望著天空，輕輕地問她。
“好多事。”
沈娜一般不大習慣跟陌生人說話，可是在這位老人麵前，她有一種想一吐為快的**。
“我在這裏念書時曾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可是她不喜歡我，我就坐在這裏哭，想知道我的老師怎麽安慰我的嗎？”
沈娜望著他，點點頭。
“他跟我說，世上沒有一件事情會跟我們的希望一模一樣的，一個人要想快樂就不能總跟自己過不去。”
沈娜向來最討厭那些所謂的人生哲理的話，可是不知為什麽這個老人的話她非常喜歡聽，她傾著身子禮貌地問，“您老是做什麽工作的，怎麽稱唿您啊？”
“我基本上是個閑人，至於名字嘛，你叫我艾倫好了。”
“怎麽都是姓艾的？”沈娜不由自主的咕噥了一句。
“什麽都是姓艾的？”老人好奇地笑著問她。
“我的前老板叫艾拉，我的前男友叫愛德華。”
“他們兩個都是你不喜歡的人？”老人支起身子，問她。
沈娜似是而非地點點頭，然後問艾倫，“你知道邁克?道格拉斯的吧？”
“當然，老婆是大美女澤塔瓊斯的老帥哥，對了，你叫什麽？”
沈娜想了想，也報上自己的英文名字：“我的英文名叫isabe。”
“好清秀的名字。我喜歡你這個名字。”
“也就瞎起的，公司的一個新派的高管來了之後就讓大家都起英文名，我就取了這麽一個。”
艾倫笑笑，“其實在公司裏大家互相叫名字是好事，能讓大家拉近距離，不用這總那總的叫，怎麽那個高管讓你討厭？”
沈娜皺皺眉，“討厭談不上，不過總覺得自己跟他不是一路人。”
艾倫點點頭，嘴裏“噢”了一聲。然後看著沈娜問：“能跟我說說你嗎？”
沈娜猶豫了一下，還是一五一十地跟一個剛見麵沒有半小時的老人講起了自己的事情：“我嘛，離過婚，有個病魔纏身的女兒，父親去世了，還有一個體弱多病的媽媽。大學學的是藝術設計，在一家廣告公司工作，因為跟沒有處理好跟同事的關係，被強製休假一個月，所謂強製休假就是讓我主動辭職。”說完這些，她搖搖頭歎道：“現在像我這樣的的工薪階層麵臨的社會現實真是太殘酷了，一不小心就會被社會邊緣化，或徹底被拋棄，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現在才知道無可奈何是人生最大的無奈和痛苦。”
艾倫淡然一笑，道：“痛苦是人生的一個組成部分，並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麽或是別人做錯了什麽，即使你什麽也不做它依然存在。人，隻要活著就不可避免地要麵臨和為擺脫這些痛苦做努力，這就是人生，沒辦法選擇放棄，隻能勇敢去麵對，就像在陣地上衝鋒的戰士，隻能義無返顧地向前衝，如果調頭往迴跑，屁股中彈的機率要比腦袋大得多。”
“對了，艾倫，有件事想問你，那輛奔馳560是你的嗎？”
晚飯後8點，穆恩家（過去是沈娜家。電視機裏正在重播《潛伏》，翠平正要求餘則成給自己撓撓背，餘則成給她找了個癢癢撓讓她自己搞定。
穆恩剛從上海迴來，沈娜等他吃完了飯，坐在客廳上看電視。她也不動聲色地坐在穆恩對麵看電視，看了沒一會兒，她就憋不住，把最近發生的事一古腦地講給穆恩聽。
聽了個大概後，穆恩表情冷靜地說對沈娜說：“你必須向安妮道歉，這件事是你做錯了？”
“你讓我向她道歉，還不如殺了我算了，好馬不吃迴頭草。”沈娜不屑地說。
“你為什麽不能向她道歉？”
“我討厭她，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