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有在想他!”

    看著男人的眼睛,季雲初下意識的反駁。

    每當看到這雙眼睛,他總是無法抑製住自己,哪怕無數次的警告自己不要淪陷,理智也會在一刹那崩塌,他終於發覺自己根本無法抵抗這個男人給他帶來的一切。

    如果他們真的是一個人……

    那是不是說明,遊戲中每一個世界裏的‘人’,也許是有數據重疊的一部分的?要不然怎麽解釋這麽相像的兩個存在?

    無論是氣質,感覺,說話的語氣,很多很多方麵,嚴爵都與白梟是重合的,有時候連季雲初也分不清楚,腦海中滿滿的白梟的影像也與眼前的男人逐一重疊起來,分毫不差。

    當初他會覺得嚴爵的眼神陌生,是因為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嚴爵的記憶中顯然是沒有他的,也或許是有他心理暗示自己的原因,季雲初始終不敢相信白梟真的會跟他一起來到這個世界。

    他怕他是錯的。

    如果他最終發現自己認錯了人,同時也愛錯了人,那該如何是好?

    可是容瑾,他再也騙不了自己,因為隻有白梟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那樣濃烈深沉的愛意,他隻有在白梟身上才體會到過。

    “嚴大哥……”

    你到底是不是梟哥?

    季雲初想問,卻無法問出口,他的眼中情不自禁湧出滾燙的淚水,滴落在男人手心裏。

    刹那間嚴爵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燙了一下,那熱度一直蔓延到了他的心底,令男人堅硬的心髒瞬間便融化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認輸般的無奈,按住少年的脖頸,低頭吻了上去。

    季雲初怔愣片刻,嚴爵炙熱的氣息將他包裹起來,就像他溫柔而又強勢的情感,僅存的理智在一刹那崩塌,他的腦海中隻剩下對男人熾熱到可以融化一切的愛意,季雲初終於忍不住摟住男人的脖子迴應起來。

    白梟是他這一生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是他發誓此生唯一的摯愛,他絕不會愛上另一個男人,哪怕那個人和他如此相像,他也不會背叛自己的愛人。

    可即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存在,靈魂和外表的相似性卻是不同的,季雲初清晰的感覺得到,他的梟哥再次迴到了他的身邊。

    或者說,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

    隻是因為他理智上不願背叛白梟,所以才會一次次逃避,一次次暗示自己,他們隻是外

    表和氣質相像而已,反倒忽略了他們真正的相似之處,那就是靈魂。

    如果不同的世界裏,真的有相同靈魂的兩個人存在,那麽嚴爵一定就是白梟,在這世上他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個人讓他如此戰栗,他的感覺一定沒有錯。

    梟哥,是你嗎?拜托你,如果你真的是梟哥,那就讓我知道!

    季雲初在心裏痛苦的哀求著,緊緊抱著他的嚴爵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像是要把他嵌入骨子裏一般將少年摟的更緊,那一刻兩個人的心髒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連在了一起,彼此纏繞著,再也分不開。

    嚴爵胸膛之中發出滿足的喟歎,少年是上帝賜給他的獨一無二的珍寶,這一點毫無疑問。

    而季雲初心中雖然他已經認定,卻依然不敢拿對白梟的感情去賭。

    雖然他無法用確實的證據證明嚴爵和白梟是同一個人,但也無法證明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唯一能告訴他真相的,隻有係統。

    可是當季雲初試圖與係統連接上的時候,這家夥竟然迴避了他的問題,季雲初一次次的逼問,係統一次次的迴避,氣的他險些吐血。

    季雲初下定決心趕快完成任務,這樣他的能量也會越積越多,就相當於遊戲中的升級,係統對他的服從性也會增強,也許他的問題也會得到答案。

    但那同時也表明,他在這個世界上待不了多久了。

    在季雲初極力與係統進行精神鏈接的時候,嚴爵懷中的少年也因為缺氧暈了過去,令他既心疼又無奈,更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少年的身體早一日康複起來。

    季雲初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床上了,而嚴爵就睡在他身邊,外麵天已經黑了。

    季雲初靜靜的看著他沉睡中的麵容,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的睡過去。

    這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相擁而眠,也是第一次,季雲初睡得如此安心。

    ……

    在祁若雲離開祁家之後,秦薇母女鬆了口氣,心中都抱著祁若雲再也不會迴來的僥幸。

    但祁謙卻壓力很大,單單是嚴爵這個名字造成的影響就是祁家無法承受的,更何況嚴爵現在表明了他是祁若雲的監護人,親自出麵要幫他討迴雲家的東西。

    祁謙隻得用最快的速度,把當年雲老爺子留下的遺產轉到小兒子名下,連同當年那些拍賣出去的名貴樂器和房產等等全部都準備用高價買迴來,但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了祁家得罪了

    嚴爵的事情落井下石,還是想趁機大撈一把,當年那些買主竟然不約而同紛紛拋出比當年高出數倍的高價,把祁謙氣的半夜高血壓發作,第二天私人醫生出入祁家豪宅的新聞就被爆了出來。

    同時被爆出的還有祁家大小姐祁悅住進未婚夫家的新聞,比起祁若雲,祁悅現在最在乎的當然還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即使遇到媒體跟蹤拍攝,祁悅也會緊緊摟住未婚夫的胳膊,露出幸福的笑容。

    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把祁若雲看成是威脅了,現在在祁家,祁謙的話才是最具權威的,隻要他不發話,即使祁家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祁謙想派大兒子去跟當年的買主談判,無奈祁鋒現在根本不理會這件事情,態度十分冷漠,自從弟弟被嚴爵帶走之後,他已經對家人徹底失望了,哪怕是他一直最尊敬的父親,祁鋒現在滿心隻有對弟弟的愧疚,對父親的命令毫不理會。

    祁謙最終迫於無奈,最終還是以每一樣高出數倍的價格買迴了當年雲老爺子的遺產。

    雖然祁家家大業大,但每一樣都這麽一大筆資金加起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祁氏的資金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祁謙每天都在焦慮中度過,大兒子連生意都不管了,更是讓他既生氣又無奈,但他這時候還意識不到,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

    當年雲家的故宅被改建,一些古董和名貴樂器因為都是些收藏夾購買,所以還算保存良好,但畢竟也跟當年的原物不同了。

    然而當季雲初被嚴爵帶到雲家故宅的時候,見到的卻是與祁若雲的記憶中相差無幾的雲宅,原來嚴爵怕少年傷心,特地派人將雲家的故宅全部恢複城原來的樣子,就連當年的一些傭人也被紛紛請了迴來,原來這些傭人多數因為年齡大的原因,不願再迴來,但一聽說小少爺迴來了,也都紛紛迴到了雲家,表示願意繼續伺候小少爺。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聽老傭人訴說著曾經雲老爺子當年還在的時候,是如何思念自己最疼愛的小孫子,眼中不禁染上悲傷之色,記憶裏滿滿的都是當年老人抱著年幼的外孫玩耍的情景。

    世界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生離死別,而被留下的那個人是始終是最痛苦的,這種痛苦也許會因為時間的消食而慢慢變淡,但絕對不會消失。

    看著少年嚴重的淚水,嚴爵眼眸越來越暗。

    他做的一切可不是為了讓他的少年流淚,而是讓他開心的。

    輪椅忽然被轉了個圈

    往前推,季雲初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男人一眼。

    嚴爵也在這一刻垂眸看向少年,陽光下,他深刻俊美的容貌在透出奪人心魄的魅力,季雲初心猛地跳了一下,慌忙迴過頭。

    嚴爵卻沒有忽視少年紅透了的耳朵,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笑意,將少年推到一個門前,走到門口打開門。

    “這是……”

    看到房間裏的東西,季雲初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這些原本就是你外公留給你的東西,如果不是祁謙把它們一一拍賣出去,它們本該一直陪伴著你。”

    房間裏擺放的全都是當年雲老爺子的樂器珍藏,牆壁上懸掛的小提琴都是祁若雲曾經一一碰觸過的,最中央的鋼琴也是他彈過的,這些樂器都被保存的很好,整個房間充斥著一種古樸而優雅的氣息。

    “你喜歡小提琴嗎?”嚴爵拿起一把小提琴遞給他,“拉一首曲子吧。”

    季雲初接過小提琴,把它抱入懷中,懷戀的撫摸著。

    片刻後耳邊傳來琴鍵敲擊的聲音,季雲初訝異的看過去,嚴爵坐在鋼琴前,修長的指尖一下下敲擊著琴鍵,但是很快,他漫不經心的敲擊變成了靈活的彈奏,一首歡快而優雅的曲子在他的指尖飛舞起來。

    正在彈奏鋼琴的男人就像個中世紀俊美而優雅的王子,那種獨屬於黑道上位者的冷厲和邪氣不見了,他渾身上下透出無與倫比的迷人魅力,而他彈奏的曲子也是曾經祁若雲最喜歡的,季雲初拿起懷中的小提琴,隨著男人的節奏演奏起來。

    雖然長時間沒有練習過,但祁若雲在音樂上的天賦卻絲毫沒有退卻,一開始的生疏很快變為記憶中熟練的演奏,跟鋼琴的演奏完美的結合起來。

    嚴爵迴過頭,勾起唇對他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眸透出的溫柔讓人窒息。

    男人的身影再次和記憶中的白梟徹底重合了,季雲初胸膛裏充斥著幸福和酸澀,對男人迴以笑容。

    梟哥,你一直都沒有離開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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