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在大路上,意氣風發鬥誌昂揚……”


    慷慨激昂的音樂聲,在一個大音響中不斷的響起;與之同時,是一副火熱的勞動場麵,正在持續的進行之中。


    今天,是胡彪這一次過來的第六天,鐵路施工的第二天。


    地點,則是在底特律城外二十幾公裏左右的一段鐵路上。


    頂著頭頂酷熱的陽光,此刻好些人正在特別的音樂聲中,賣力的揮舞著各種各樣的勞動工具,在努力的忙活著。


    他們的頭上當前連一個草帽都沒有,很快就是滿腦門的汗水。


    隻是就算這樣,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幹淨;這讓胡彪莫名的響起了,上世紀五十年的時候,那一個充滿的激情的年代。


    這麽多的工人出現在這裏,其實理由很簡單:


    根據尼古拉斯大人的規劃,這些鐵路不在他們規劃的線路之中。


    這樣一來,剛好在將上麵的鐵軌、碎石、混凝土枕木這些拆下來當成修路材料。


    就是其中一些壞掉、變形的鐵軌,都能留起來作為後期鋼鐵廠開工之後,用來重新煉鋼的材料。


    總之,這些東西一點都不會浪費。


    一時間,胡彪在鐵道施工部的主管巴魯斯,行走在了這一處工地上的時候,就能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看到樣的場景。


    大量的人員揮舞著鏟子、鋤頭、大錘,將原本路基先是暴力的破壞掉。


    然後,將路基上麵那的大顆碎石,一一的裝上了一輛輛的人力三輪車。


    為了能躲裝一點材料,這些人力三輪車的車鬥的四周都臨時的加裝了一圈的木板;一直讓沉重的材料,將車胎壓扁的有些厲害才是罷手,


    接下來的時間裏,一水由著長腿黑叔叔們承擔的人力三輪車司機。


    他們將奴隸的蹬著三輪車的腳蹬子,將一車車沉甸甸的碎石,一路運送到十幾公裏之外工業山穀的入口處。


    那裏同樣有著數百號人,如今同樣是在用純手工的方式平整路麵,鋪設新的路基。


    沒辦法!在尼古拉斯大人的貨車到來之前,他們隻能是這麽做。


    而為什麽到了現在,胡彪這貨還不早點迴去,盡早的將那些工程機械,趕緊一一帶過來的問題?


    那不是現代位麵的時間,現在還是大白天的時候麽。


    為了不被倉管發現,傳送門的那一個最大的問題,胡彪隻能是在廢土世界多待上兩天再說……


    “怎麽?螺絲很難扭下來嗎?”


    行走間,胡彪對著一名豬臉人民工,嘴裏是如此的問了起來。


    主要是他一路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很多個民工真能幹的蹲在鐵軌上,拿著扳手與那些鏽跡斑斑的螺絲較勁著。


    他們需要將螺絲扭掉,將那些完好的鐵軌給收集起來。


    工作中的時候,他們手臂上的肌肉被繃的緊緊的狀態,顯得好像很吃力的樣子,所以就這麽問了一句。


    麵對著以前隻能是偶爾隔著人群,遠遠望上一眼尼古拉斯大人的提問,這名豬臉漢子頓時很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


    好一陣後,豬臉人漢子才是嘴裏結結巴巴的迴答到:


    “是的、大人!經過太長的時間之後,鏽跡斑斑的螺杆幾乎和螺母長到了一起了,需要花費相當的力氣,才能扭下來一個。”


    “扳手給我一下,讓我來試試。”聞言之後的胡彪如此說到。


    隨後的時間裏,胡彪倒是運足了鬥氣之後,將幾乎鏽死的一枚螺絲給擰了下來,但是過程也不交的吃力。


    這讓他知道,看來這次迴去一定要買到足夠的專業除鏽劑過來。


    而在這之前,估計工程進度是注定很緩慢了。


    不曾想到,在隨後的視察中,胡彪既然是發現了一個驚喜,那是一個黑叔叔組成的拆卸小組,居然是工作效率非常的不錯。


    頓時,胡彪的興致一下子就被調動了起來,經過親自的詢問之後,發現一個叫做皮特的小夥子很有想法。


    於是,在他的示意之下,女記者勞拉妹子對其展開了一次采訪……


    ******


    其實胡彪很早之前,就有想過這樣的一個問題?


    為毛在現代位麵的時候,那些黑叔叔們用好一點的話來形容:


    就是黑叔叔他們天生就是生**漫、崇尚自由,所以就算餓著肚子,也寧可選擇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


    而換成現實一點的說法:那就是一群懶貨。


    當然不能一棍子打翻所有人,但是大部分都是幹活時懶懶散散,在他們資源豐富的地盤上,早就養成了吃飽喝足之後,沒事曬雕玩的性子。


    據那些在非洲大陸上的華國老板和施工人員的說法,手下的黑叔叔們,隻要是一發了工資就看不到人。


    除非工資花光、用光之後黑叔叔們才會返迴來上班,用磨洋工的方式一直熬到下一次的發工資。


    然後又是再一次的失蹤,如此的反複。


    至於什麽每天好好的上班,將辛苦賺到的工資存起來。


    又或者是參加一個什麽培訓班來提升自己,逐漸走上升職加薪、迎娶黑富美的生活?不存在的,根本就是沒有這個概念。


    而換在了廢土世界,胡彪他就沒有見過手下的黑叔叔偷懶過。


    好家夥!隻要給口飽飯吃,那幹活的時候像是一個大牲口一樣,那叫一個任勞任怨的從不偷懶。


    以至於胡彪很是詫異,那還是他認知中的黑叔叔麽。


    有關於這樣的一個問題,他曾經的問過了一次黑叔叔奧妮兒。


    他清楚的記得,奧妮兒當時正拿著一包辣條,每次拿起一根起碼要花費五分鍾以上才是舍得吃完。


    麵對著胡彪的提問,他沉思了一會之後給出了迴答:


    “據說在當年的核*冬天到來的時候,還有著很多這樣習慣偷懶的黑叔叔,不過後來很多改不過來的都死了,剩下的也就是勤勞了起來。”


    這樣的一個強悍的迴答,簡直可以說無懈可擊。


    因此讓胡彪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對於手下的黑叔叔們感官不錯。


    畢竟,這些貨們的身體素質那是沒的說,隻要不偷懶的話那都是上好的苦力和大牲口。


    於是,當胡彪的鐵路施工方案完成了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兼職的小秘書蘇珊妹子,將相關的內容發給了市政廳的老瘸腿市長大人。


    老瘸腿拿起了這份方案的時候,清楚的看到了一條備注:


    有鑒於本次的鐵路施工,需要盡快的完成,從而解決運輸力上的難題,請盡量的挑選黑叔叔加入施工隊。


    連想都沒想,老瘸腿就是將這樣的一個尼古拉斯大人的精神傳達了下去。


    然後,大量的黑叔叔被編組進了鐵道部門,開始為甜水溝子的鐵路事業,做出了各種的卓越貢獻……


    貓女妹子勞拉的采訪,進展的非常順利。


    於是,在當天晚上的的時候,在甜水溝子人民廣播電台的新聞節目中,多了這樣一段這樣青澀的話語:


    我叫皮特·丹尼爾,今年18歲、未婚,一個尼古拉斯大人嘴裏的黑叔叔,屬於甜水溝子城中身份最低的白卡人員。


    去年的這個時候,我還是一個大荒原上的拾荒者。


    雖然我一直努力的四處奔波,甚至冒險進去一些有著輻射,又或者是傳說有感染者活動的廢墟中。


    試圖尋找一些值錢的東西,從而改變命運。


    可惜的是,除了有一次在某一具被建築垃圾壓住的骸骨上,撿到了一根金項鏈,讓我過上了一段稍好一點的日子之外,我沒有什麽像樣一點的收獲。


    所以拾荒了有些年之後,甚至連一頓飽飯都沒的吃過。


    這樣的情況,直到在去年那一個漫長的冬天,我從祖傳的一台收音機裏,聽到了甜水溝子城大量招人的消息之後,我的人生就是徹底的改變了。


    加入了甜水溝子城之後,我經曆了太多人生第一的東西。


    比如說:第一次吃飽飯後睡覺,不會在半夜的時間裏,因為寒冷和饑餓的醒了過來。


    不會在這一刻的時間裏,恨不得自己能變成一個牲口;因為那樣將野草塞進肚子裏之後,不僅不會死,還會讓冒著酸水的胃部舒適一些。


    第一次,穿上了全新的衣服和鞋襪;哪怕到了現在這一刻,他依然清楚的記得人生第一次床上了襪子的舒適感。


    因此,我決定將此生最大的敬意和忠誠,獻給尼古拉斯大人。


    隻是因為實力的原因,我沒有辦法加入城衛軍和近衛軍,成為尼古拉斯大人手下一名光榮的戰士。


    但是我相信,在其他的崗位上也能為大人貢獻呢出自己的力量。


    因此今天取得的成績,不過是一點不值一提的小事罷了。


    尼古拉斯大人說的好: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不困難多。


    生鏽的螺絲扭不動,我們小組的人員就先用扳手固定住了螺母之後,再用一點點的錘子敲擊螺絲。


    等到生鏽的部位鬆動之後,就能更容易的扭動螺絲了。


    而且聽說尼古拉斯大人,一直是盼望著早一天的修好鐵路,我們就是節省出了午休的時間,晚上也加班了一個小時。


    靠著這樣的方式,就達成了這樣的一個不值一提的成績……


    節目播出了之後,市政廳的老瘸腿市長大人,立刻順勢推出了‘向皮特·丹尼爾學習’的運動。


    一時間,甜水溝子出城外,到處都能看到火熱的勞動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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