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吹牛一時爽,一直吹牛一直爽。


    在胡彪唾沫星子都飛濺起來的吹噓中,未來各種美好的前景一一的規劃出來。


    到了最後的苦水鎮,不對!應該是甜水溝子城,在他的描繪下那是比起戰前的魔都,都要不會遜色半分的地方。


    而張鐵柱等人也是在這一份超大份量的雞血之下,也是變得熱血沸騰了起來。


    哪怕他們還有著最基本的理智,知道怕是在自己兒子的兒子那個年代,都不一定能看到這一幕美好的畫麵。


    但若是能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實現了其中百分之一、二的程度,那也是不枉此生了。


    就這樣,一場談話完畢之後,張鐵柱已經是拍著胸口保證:明天一大早就帶人迴去,將基地的老弱們搬遷過來,一起加入未來一片光明的甜水溝子城。


    隻是在胡彪表示著,是否需要這邊出動人手,幫忙一起搬遷的時候。


    張鐵柱一臉訕笑著表示不用麻煩,如果可以的話,能從鎮子上借用一些自行車,用來搭載行動不便的老弱就好。


    很明顯到了此刻,張鐵柱還隱瞞著一些什麽秘密。


    隻是小青年胡彪,這麽一個經過了社會反複毒打的業務員,早就不是那種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人。


    隻要張鐵柱等人今後不吃裏扒外,與他齊心合力的一起建設甜水溝子城,他不介意這些人有點自己的秘密。


    正如他尼古拉斯·彪哥大人一樣,也有著好多無法對人言的秘密。


    於是,他不但答應借出十輛自行車,連那一輛五菱小麵包都借了出去,順帶著還送出去一包二十公斤的大米,隻要張鐵柱等人能帶的動的清水。


    這是讓基地的人吃飽之後,能有力氣堅持遷移的這一段路程。


    隨後胡彪喚來了一名衛隊成員,讓其帶著張鐵柱一行人,先找一個空閑的地方安置下來再說。


    他自己,則是坐在了辦公桌之後,開始痛苦的咬起了筆頭。


    馬上他就要返迴現代位麵了,就算未來如何建設甜水溝子城,他腦子裏還沒有一個具體的計劃。


    但僅僅是針對戰後的形式,他就必須為廢土世界這邊,進行一番種類繁多的大采購。


    這樣一來的話,提前做上一份詳細的清單,就顯得非常低有必要。


    同時,以兩個位麵一比七的時間流速,無疑在廢土世界提前做好清單,胡彪認為更節省時間。


    隻是很快之後,胡彪就痛苦的將手上快咬爛的圓珠筆重重的砸在了辦公桌上,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腦殼。


    之所以這樣,不是他想不到要買哪些物資。


    而是他想到了有太多的物資,貌似是必須要買迴來;尷尬的地方是,自己貌似沒有那麽多的錢。


    少頃之後,胡彪一手揉著隱隱作痛的腦殼,一手拿出了本次過來所有的收獲。


    從一眾戰死的盜賊,還有俘虜身上繳獲來的戰利品。


    因為盜賊團四處劫掠的性質,這些人習慣性的將個人的財產,都是貼身的帶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下好了,算是徹底便宜了胡彪這貨。


    問題在繳獲的財貨中,其中最多的是各種的瓶蓋;好家夥!加在了一起之後,數量怕是能有上萬個之多。


    這裏說明一下,為什麽瓶蓋能在廢土世界的大荒原,成為最基礎的貨幣。


    那是約莫在二十年前,溫納城的糧食商人們認為:以瓶蓋這種能長期存放,而且目前幾乎無法大規模生產的金屬物品,具有著相當的稀缺性。


    正好!他們需要一點最基礎的貨幣,用來進行小額交易時的使用。


    所以,當溫納城的所有糧食商人們,願意接受其他人用瓶蓋來購買糧食之後,瓶蓋這玩意就變成了錢、零錢。


    問題是,這種廢土世界的基礎貨幣,胡彪還能帶去現代位麵采購?


    別逗了!怕是在分分鍾的時間裏,店家就會做出報警的動作,然後一家夥給自己送到精神病醫院去。


    所以,這一筆看起來龐大的財貨中,其實真能動用的不多,也就是三十一個金幣。


    其中還有二十個金幣,是從黑手那個產糧大戶的屍體上搜出來的;這些金幣以上次的金價計算,那也就是能賣個九萬多塊。


    九萬多塊看起來倒是不少,可也架不住胡彪這一趟需要買的東西太多。


    除此之外,還有著那種十克一枚的銀幣有著兩百多枚,但是以現代位麵的迴收銀價,這一堆銀幣也值不了多少。


    一時間,堂堂一個尼古拉斯·彪哥大人,發愁的像是馬上就要過年,即將被催債的楊白勞一樣。


    *******


    同一時間裏,當被無數荒野盜賊團視為洪水猛獸的尼古拉斯·彪哥,還在折磨著無辜的圓珠筆頭時。


    甜水溝子城西南方向,約莫是是四十公裏之外的某處廢墟處。


    騎著小毛驢的大兔兔瑪麗,發現身下的助力車的發動機,在哆嗦了幾下狠的之後,算是徹底的沒了一個動靜。


    沒有嚐試著修繕一下,這一台在廢土世界中居然還是能開動的交通工具。


    大兔兔順手就將小毛驢,推進了路邊人頭高的雜草堆隱藏起來,隨後就獨自的向著廢墟的一側步行了過去。


    因為她知道小毛驢根本就沒壞,隻是沒有汽油罷了。


    不但是早早的將胡彪原本加滿的油箱消耗一空,也將她費勁了心思,才是弄到的一點汽油燒光了。


    沒有了汽油的小毛驢,在這位妹子的眼中頓時就在也沒有了價值和意義。


    甚至,就連自己的所有手下,分別以戰死、被俘、投敵等行為全滅,昔日的鋼鐵玫瑰盜賊團徹底消散,大兔兔瑪麗臉上也是看不出任何的失落。


    是的、這個有著火爆身材的金發小甜妞,就是這麽一個自私的人。


    又或者,用現代位麵更委婉的說法來形容,這就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對於這一點,從小在大荒原上掙紮著求生存的孤兒瑪麗,認為沒有半點不妥的地方。


    在她的六歲之前、跟著其他人的拾荒過程中,見過了太多為了一點食物和清水,那種人性極度醜惡的事情發生。


    甚至那個時候的身為小拾荒者的她,就知道自己今後的最好結局,就是憑借著打小就出眾的臉蛋,成為某個小鎮的酒吧女招待。


    然後在人老色衰之前,過上幾年不愁吃喝的舒坦日子。


    就算她不甘心又能怎樣,大荒原上的女人,不都是這麽生存的麽。


    幸運的是在六歲的那一年,瑪麗遇上了荒野上大名鼎鼎的女盜賊毒蠍子莉莉安,那個神奇的看對了眼之後,將她收為了徒弟的女人。


    跟隨了莉莉安之後,她第一次吃上了飽飯。


    哪怕時隔多年之後,瑪麗還是清楚的記得,若不是當時莉莉安強行的搶走了自己的盤子,自己可能會直接撐死。


    可惜的是,師傅莉莉安在她十歲的時候就死了。


    她被溫納城的衛隊抓住之後,直接吊在了城頭風幹成了人幹,當時已經是一級盜賊的大兔兔瑪麗獨自從溫納城逃了出來。


    一直逃到了遠離溫納城的苦水鎮附近,並且拉起了這支鋼鐵玫瑰盜賊團。


    所以這次的慘敗,並沒有讓大兔兔瑪麗有多麽的失落,因為她在感受到自己的鬥氣,馬上快要突破到四級了。


    以這樣的實力,她似乎可以返迴溫納城報仇了。


    而帶領著手下們加入聯合盜賊團,不過是打著返迴溫納城之前,從苦水鎮多弄到一點啟動資金的心思罷了。


    所以這次的慘敗,對她個人的實際影響不大。


    就這樣,在廢墟的邊緣位置,瑪麗輕車熟路的扒拉開了一個隱蔽的洞口,等著她再度出來的時候。


    大兔兔的身後已經多了一個小包袱,手裏多了一台山地自行車。


    騎上了自行車之後,她借著天上的星光辨明了方向,就開始出發前往遙遠的溫納城。


    隻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期間為什麽總是忍不住,會向著苦水鎮的方向看了過去;或者一想到那個叫做尼古拉斯·彪哥的男人,總是讓她有些失神。


    那是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男人,在行為處世方麵及其幼稚,甚至幼稚的一點都不像廢土長大的人物。


    但就是那種獨特的特質,猶如魔鬼一樣的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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