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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給寡人懂傻,寡人最不喜這樣, 懂嗎?”


    楚宴的表情隨之一僵, 他當真不覺得燕王的口氣是在開玩笑。


    況且……在周王宮裏, 他所見的厭惡, 並不是作假。


    “來人, 準備幹淨衣裳, 寡人要去沐浴。”


    “諾。”


    外麵的宮人去準備幹淨的衣裳了, 也有人進來推著木質輪椅到了裏麵的浴室。


    裏麵整個池子很大,白玉做的階,池水氤氳著霧氣,裏麵布置得十分風雅,最讓楚宴覺得意外的是,裏麵竟然還插滿了紅梅。


    看來這東西應是燕王心愛之物, 日日都會換新的吧。


    “怎麽不解衣衫?”


    對方仍舊一副散漫的表情。


    楚宴身體一僵:“王兄為何不洗?”


    “這裏是藥泉, 霧氣蒸發而起的時候能讓寡人的腳好受一些, 等身子暖和了, 我自然會下去洗。”


    楚宴點了下頭, 走到那邊去,解著衣衫的手都是顫抖的。


    等好不容易解開, 他走到了泉水中間, 玉簪拔下的時候, 墨發也跟著散落一地。發絲迤邐的沒入水中, 從這個角度,隻能看見楚宴雪白的雙肩,以及他的細腰。


    光是這個背影,已經美到不可方物,燕王看得稍有些入神。


    直到宮人前來,打翻了正要換走的花瓶的紅梅,燕王才如夢初醒。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他看向宮人,發現對方雖然喊著這句話,眼神卻時不時的落入楚宴身上。


    ……連太監也能勾引嗎?


    燕王有些好笑,也不知哪裏來的妖,這般蠱惑人心。


    “下去。”


    “諾。”


    裏麵就剩下他們二人,燕王的腿被藥泉的熱氣一蒸發,疼痛也舒緩了不少。


    他穿著衣服走到了泉水中間,輕輕撩起楚宴沒入水中的墨發,讓後放置於手心。


    那那縷發絲,竟然徑直的滑落至下,半點也抓不到。


    “王、王兄?”


    楚宴迴過頭去,半咬著唇,似乎眼睛都要羞紅了。


    燕王看到他身上的痕跡,伸出手指撫摸到那個地方:“誰打的?”


    楚宴的心忽然一顫,想起那日代替燕離時,紀止雲說燕離在牢中受了不少虐打,要想以假亂真,他身上也必須留下這樣的痕跡。


    自然……是被紀止雲的下屬給打的。


    “牢中。”


    楚宴緊閉了雙眼,卻聽燕王輕佻的一句笑聲:“撒謊。”


    被人直接戳穿,楚宴的心將至穀底。


    還好燕王沒有深究下去,他碰了一捧清泉,澆在楚宴的身上。


    那些水珠,便在他的身體滑落而下。


    “王兄在做什麽?”


    “自然是幫你沐浴。”


    “……王兄莫拿我打趣。”


    燕王一挑眉:“不然你以為在做什麽?”


    楚宴一時說不出話來,總覺得燕王對他的態度不像是好。


    兩個男子一同沐浴,本就古怪,況且這個人還是尊貴的燕王。


    楚宴壓下心裏的想法,很快便洗完了。


    他裹上了新衣,手腕的疤痕極其可怖。他不想再看,因為一旦細想,就會想起那個雪夜,紀止雲親眼看著他……被打得吐血。


    血水染紅了雪地,落下一地梅花般的痕跡。


    他疼得下意識用手去擋,手也受了傷。


    他要讓他代替燕離去死,還因為害怕被人發現他不是燕離,就在他身上製造了同燕離一樣的傷口。


    一處一處,皆是拜紀止雲所賜。


    隻要一想到那件事,楚宴心就會痛到麻木。


    楚宴連忙穿好衣衫,想要離開此處。


    也許是白色的霧氣太深,讓他整個腦子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沒過多久,燕王也洗好了。他依舊推著輪椅出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楚宴:“離兒,王兄準備了東西要送於你。”


    話剛落下,便有宮人呈上了托盤,上麵用紅色的綢布蓋著。


    燕王將東西拉了下來,是一條寒鐵的鎖鏈,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散發著微微的光澤。


    楚宴睜大了眼,心裏的不安更深:“這東西……”


    “送與你。”燕王的語氣瞬間變冷,“給離殿下帶上吧。”


    “諾。”


    楚宴想掙紮,可他被兩個宮人壓住了身體,狼狽的跪在地上。


    而那根鎖鏈,就這樣鎖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就像是一條狗的牽引繩那樣。


    楚宴臉色泛白,終於懂得在周王宮燕王看他的眼神到底是什麽。


    ——恨。


    “我這腿,是昔年你拿我當狗,牽在雪地裏讓我爬繼而傷著的。離兒竟還對我一點戒心都沒有,莫不是覺得寡人會以德報怨?”


    楚宴想要說自己不是燕離,卻被兩個宮人給捂住了嘴。


    “嗚、嗚。”


    “噓,大晚上吵鬧不好,你說呢?”燕王依舊是那副散漫的表情。


    楚宴忽然就不鬧了,他憎惡起紀止雲和燕離來,若非他們……自己能成這個樣子嗎?


    “你在恨誰?我嗎?”


    楚宴搖了搖頭,被捂住了嘴,仍舊說出了那三個字。


    燕王聽不清楚,吩咐宮人放開了他,楚宴緊咬著牙,從喉嚨深處喊住了那個名字:“紀、止、雲。”


    “周國的司徒大人?”燕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這也並不妨礙他報複。


    燕王覺得自己的腿又在疼了,他輕咳了一聲,朝外麵望了出去。


    夜空白雪飄落,寂靜得讓人恐懼。


    燕王眯起了眼,看向楚宴:“過來。”


    他腿腳不便,便隻能這樣語氣強勢的喚楚宴。


    聽見他的喊聲,楚宴隻能一步步朝他這個位置跪來:“王兄……”


    燕王一拉他脖頸上的寒鐵鏈,楚宴一個趔趄,就跌在了燕王的懷裏。


    滿腹香氣傳來,燕王勾著他的下巴:“我腿被凍傷的那個夜晚,就猶如今日一般,你說我要不要把你丟出去,讓你嚐嚐下半生坐輪椅的滋味?”


    楚宴已經決定,要讓紀止雲嚐到和他同等的疼。


    他不再那樣怯怯的樣子,從燕王懷裏掙紮起來,對他綻放出一個笑容:“既然王兄想讓我這樣做,我便這樣做。”


    他要借助燕王的勢力,才能接觸到那個人。


    他乖巧,是想打消燕王的戒心。


    ——他要活!


    燕王悶笑了一聲,說出來的話卻殘忍無比:“那便去吧。”


    楚宴的身影沒入雪夜之中,脖頸前的鎖鏈也結了冰,冷得讓人發抖。


    他告訴自己,比起那些痛苦,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麽。


    他身上的每一條傷痕,同燕離的一模一樣。


    紀止雲當真狠得下心,冷漠的站在梅樹之下,看他疼得蜷縮起了身體,也半點不為所動。


    也許在他心裏是覺得,比起救出燕離,這些都是值得的。


    楚宴閉上了雙眼,跪在雪地之中,任由那些風雪拍打在自己身邊。


    裏麵的燕王不由皺緊了眉頭,此刻竟有些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關門。”


    “可離殿下還在外麵……”


    燕王盯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得可怕。


    宮人立馬哆嗦了一下,想起燕王的喜怒無常,連忙走過去把門給關上了。


    楚宴跪在外麵,在心裏默默吐槽。


    [嘶——賊雞兒冷。]


    [qaq這麽冷的天,主人這身體才遭到了酷刑,一定會被凍病的。]


    楚宴還有點驚奇:[你平時不都吐槽我的嗎?突然這麽關心我,我不太習慣啊!]


    [……啊啊啊,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直接給燕王服個軟他一定不會讓你出來的!]


    [乖~你覺得燕王那腿,是我服個軟就能解決的事?現在得受點磨難啊,以後戳穿我不是燕離的時候,他才會對我愧疚難當,從而越發想彌補我。]


    就算是知道楚宴有自己的打算,它也覺得這次的攻略對象真的太渣了。


    [而且我明天昏迷的時候一定要美美的!我兌換一份一次性‘楚楚可憐’禮包。]


    [好嘞收到~!]


    楚宴就在雪地裏跪了良久,從半夜一直到清晨。


    他終於挨不住,昏迷在雪地之中。


    第二天宮門開啟,燕王從裏麵走了出來。


    楚宴著一生白衣,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衣衫上的雪花都沒來得及拂去。他的墨發之間,也沾染了白雪,就像是在上麵盛開了白色的小花一般。楚宴在睡夢之中還皺著眉頭的樣子,莫名有些楚楚可憐,讓人心底生憐。


    燕王這麽看著他,不知怎的,心裏竟然升起幾分憐惜來。


    “帶他迴裏麵去。”


    “諾。”宮人走了過去,正好要抱起他,燕王忽然覺得那雙粗糙的手抱著楚宴,有些刺眼。


    他沉聲道,“讓寡人來。”


    宮人不敢違背,隻好任由燕王接過了他懷裏的楚宴。


    這麽一抱,楚宴身上就宛如結冰那樣。


    燕王越發心憐,把楚宴放到了寢殿的床上。


    楚宴縮成了一團,似乎凍得麻木,而突然接觸到溫暖,終於後知後覺的發抖起來:“冷……”


    燕王湊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楚宴果然發起燒來了。


    他喚來宮人,讓他們去請醫師過來,而自己就在此處靜靜等待。


    殿內靜悄悄的,隻剩下楚宴不斷喊冷的聲音。


    他的語調又變,似乎還喊誰的名字。


    燕王湊近想聽得仔細些,而楚宴似乎病糊塗了,根本認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楚宴睜開眼之後,用手勾在燕王的脖頸,癡癡的喊著:“先生,我好冷,你來暖暖我。”


    燕王眼眸一縮,此刻的楚宴雙頰緋紅,眼神迷離,那墨發全都迤邐散開,活脫脫的勾人。


    那句放肆,哽在喉嚨之間,怎麽也說不出口。


    燕王唿吸微亂,竟在一時之間被美色所迷,緩緩的湊了過去——


    第十七章


    幾日漸漸過去,那日淩王畫室後,兩人的關係似有所緩和。


    也許是楚宴想通了,不再為難自己。而林瑾之入宮也跑得比往常更勤了。


    楚宴身體一直不好,穿著薄薄春衫在院子裏燙了一壺酒。


    嫋嫋白氣,酒香升起,細聞之下滿腹芳香。


    當林瑾之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如斯美景。樹上有花瓣飄到楚宴的墨發之中,一陣風兒吹過帶起花瓣飛舞於空中。連同花瓣一起飄落過來的,還有那忽略不了的酒香。


    酒不醉人人自醉,林瑾之一時被迷醉了眼,站在那邊久久沒有說話。


    楚宴容姿極盛,遠遠望去當真猶如一幅畫卷,讓人不忍打擾。


    “瑾之?”楚宴似乎見到了他,便懶懶的朝他伸出了手。


    林瑾之連忙走去,順道將他的手握住:“春日尚寒,陛下怎麽不多穿件衣衫?”


    楚宴卻笑: “都四月了,哪裏還冷?”


    林瑾之不做言語,心裏卻想著太醫說的話。


    陛下身子虛,總會畏寒,也許到了五月正式暖起來的時候,才不用擔心。


    “坐下,陪朕喝一杯。”


    林瑾之聽罷,便順勢坐了下來:“這一杯,敬陛下。”


    他一口而飲,楚宴也拿起杯子把春酒飲下。


    不過數杯之下,楚宴就有些醉了。林瑾之望著他,酒水順著臉頰逐漸朝下,侵染了胸前的衣衫。他尚未束發,隻是懶懶的披散著,這般望去倒平添羸弱風流之感。


    林瑾之的心軟了下來,見他迷迷糊糊的,便上前去喊了一句:“陛下。”


    楚宴似有所感,輕輕的笑了起來,用手勾著林瑾之胸前的衣衫,一個用力,林瑾之便不慎跌入了楚宴懷中。


    林瑾之看見楚宴奸計得逞的樣子,不由無奈極了:“陛下莫要頑皮。”


    [主人!窩草你人設要崩了!]


    腦子裏突然傳來這句話,原本真帶了點兒醉意的楚宴忽然全身一個激靈。


    完了完了,差點要恢複本性!


    “瑾之,朕腦子暈得慌,抱朕進去安寢,這裏冷。”


    說著,楚宴朝他伸出了手,勾著他的脖子。


    林瑾之沒想到楚宴會這麽撒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他的心髒咚咚的跳了起來。


    楚宴身上的龍涎香極是好聞,混雜了淡淡的酒香,直接把林瑾之的心都染醉了。


    “臣遵旨。”


    林瑾之當真抱起了他,心道這究竟是什麽折磨。


    想起他們之前荒/淫的那幾次,林瑾之的唿吸都紊亂了,楚宴的身體太讓人沉迷。


    “怎麽還沒到?”楚宴閉著眼催促著,似乎真的有些醉了。


    林瑾之悶笑一聲:“陛下莫著急。”


    [走得這麽慢,跟個蝸牛爬似的。]


    [男人都這樣,長期奢望已久的東西在懷,當然會覺得像是在做美夢,總要多抱著一會兒確認下是不是真的。]


    [……]


    [我精心安排這出大戲,就是為了給林瑾之心裏多留點兒印象!就因為這麽美,以後破滅的時候才會痛不欲生對吧!]


    [主人為什麽你這麽興奮!!]


    [你不覺得美的東西很有破壞欲嗎?]


    [……可那是你自己。]係統虛弱的說。


    [誰說自己不能玩自己!!]


    [……]


    等走到裏麵去的時候,寢殿的溫度一下子就升高,讓楚宴身上的寒意也逐漸驅散。


    可這裏麵暖和,醉酒之後的楚宴越發的慵懶了。


    林瑾之好笑的看著楚宴,這是他們不再針鋒相對之後,楚宴頭一次這般大膽。


    林瑾之為他蓋上了被子,仔細凝視著楚宴的臉,仿佛這一刻歲月靜好,他們之前什麽事都不曾發生那般。


    林瑾之看著他的唇,上麵沾染了酒香,變得有些豔紅。楚宴的膚色很蒼白,這樣的色彩就仿佛白色的宣紙之上,濃妝豔抹的點上一點,讓他整張臉都變得鮮活起來。


    林瑾之湊得越發近了,想在楚宴的嘴角落下一個吻。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的小太監似乎打翻了什麽東西。


    楚宴睡眠淺,直接就醒了過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林瑾之也惱怒他吵醒了楚宴,不由皺緊了眉頭:“自高華走了以後,你們一個二個的手腳都這麽不麻利了?”


    小太監瑟瑟發抖,生怕上麵一個不開心就賜死他。


    “你打翻什麽了?”楚宴隱約間隻見到一個木製的盒子。


    小太監的臉色就更蒼白了,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見他如此,楚宴的語氣略冷了幾分:“打翻什麽了?呈給朕看。”


    小太監隻好一步步朝楚宴走了過去,將手裏的木盒哆嗦的呈給楚宴。


    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楚宴臉色瞬間一變,就連林瑾之也同樣如此。


    大大小小的玉勢,直接裝滿了一盒。


    楚宴喉裏腥甜,唿吸也淩亂了起來,想起了被林瑾之和韓錚鎖起來的事情。韓錚還曾想用那些,來撕裂他的身體。


    楚宴再也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陛下!!”林瑾之十分擔心。


    楚宴卻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看林瑾之,而是隨手將那盒東西打翻:“滾下去。”


    “諾。”小太監一溜煙的退下了。


    楚宴以一種極度複雜的表情看向了林瑾之,原本浮現的愛意不在,到最後竟然又恢複了往常那副淡然的樣子:“朕累了,你下去吧。”


    林瑾之心痛難忍:“陛下,我……”


    “莫要再多說,朕累了。”楚宴的態度極其強硬。


    林瑾之的眉宇之間染上輕愁,仿佛不可置信又疼痛極了。


    他們方才分明互相打趣,氣氛曖昧溫馨的。


    那盒東西……楚宴就是看了那盒東西,才忽而變成這個樣子的。


    林瑾之的心沉入了穀底,才迴到人間感受暖陽不久,便又跌入到了地獄。


    可這都是他咎由自取,若不是他先背叛了陛下,就不會發生之後的事情。


    林瑾之抿著唇,緩緩的退出了宮殿。


    臨走前,林瑾之迴頭望了一眼,仿佛看見床上的那人抖動著肩膀,似乎在無聲的哭泣。


    他的心忽然就被擰了一下,鬱結難消,痛到隻有麻木。


    林瑾之迴到了自己的府中,聽見侍衛來報,臉瞬間就冷了下去。


    他想不出來誰會用那東西刺激楚宴,讓他對自己的態度瞬間冰冷。除了一個人,他再也想不到其他。


    陛下被那樣對待,這事情本就是秘辛,當日所涉之太監全都被處死。


    除去他、韓錚和葉太醫,可還有第四人知曉?


    葉太醫近來一直在府中為他父醫治,根本沒時間入宮。縱然看不慣葉太醫,可林瑾之卻推測並非是他:“韓、錚!”


    早在之前,林瑾之就察覺到了韓錚對陛下的心意。


    由愧生憐,由憐生愛。


    韓錚……那是對陛下生出了愛慕之心!


    林瑾之極度的不爽,臉色難看:“陛下好不容易敞開心扉接納我,偏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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