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 此為防盜章哦,訂閱比例不夠  楚宴來的時候, 便接手了原主的記憶。他叫先生的那位, 名為紀止雲。


    紀止雲戀慕著燕國質子燕離, 然而他卻不敢向燕離表明自己的心思。某一日,紀止雲遇上了原主葉霖, 他竟然和那位燕離有七分相似。


    紀止雲把葉霖接入府中, 以慰相思之情。


    葉霖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 卻還是飛蛾撲火的愛上了紀止雲。


    原本他以為, 隻要自己一直待在紀止雲身邊的話,紀止雲會喜歡上他的,奈何事情卻發生了劇變,燕國不顧質子燕離, 開始攻打周國。


    周國自然要處死燕離, 而紀止雲卻在此時想到了一個法子。


    讓與燕離相似的葉霖去死, 讓他代替燕離上刑場。


    葉霖的真心, 全都被踩到了泥土裏,紀止雲當真如此待他,親手送了他去死路。


    明日就要行刑, 楚宴穿過來的時候, 正在牢獄之中。


    “好疼……”


    心上像被挖開了一道口子, 正滾滾得淌出鮮血。


    他被喂了必死的毒酒, 卻因為自己在紀止雲走後狠狠的扣了出來, 並沒有下肚多少。可毒酒的威力仍舊巨大,他此刻肚子裏猶如火燒一般。


    太疼了。


    楚宴滿臉都是冷汗,眼神卻極冷。


    [攻略目標:紀止雲。]


    “不能睡,明日就要行刑……我得想個法子,如何才能出去。”


    楚宴的胸腔裏都是血腥之氣,他撐起自己的身體,卻又脫力的瞬間跌倒。


    他閉上了眼,因為極度疲倦,體力不支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身後的官兵押著他,到了邢台之上。


    天邊下起了細雪,冰冷的打在自己身上。


    雪花飛舞,已在大地上鋪上了一片。


    楚宴跪在邢台之上,臉色蒼白如雪。


    他知道,若是到了午時,他就會人頭落地。


    “殺了他!燕國膽敢來犯!便殺了他!”


    “燕國屠城,是豬狗不如的畜生,這燕國質子也同樣狼心狗肺!”


    下麵全是叫囂著要殺他的百姓,也難怪……燕國勢如破竹,就快要攻打至周國皇都了。燕人殺了不少周國的百姓和士兵,他能這麽吸引仇恨,也是情理之中。


    楚宴忽然就笑了,明媚的笑容之下,眼淚也落了下來:“先生,你來這裏了嗎?就連我死之前,你都不肯送我一程。”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幾乎要淹沒一切。


    酒樓那處的紀止雲看著這一切,放在欄杆上的手忽然捏緊。


    饒是這樣,他也不恨他麽?


    自己可是讓他代替燕離去死……


    紀止雲抿著唇,死死的抑製著自己的情感,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喜歡的人是燕離。


    先下燕離在牢獄之中受了傷,一直在昏迷之中。


    他照顧了他許久,可燕離還是沒能醒來。


    想起今日是楚宴被行刑,他仍是顧念楚宴的,不想他死得那麽痛苦,便為他準備了毒酒。


    沒想到……楚宴竟然沒有死在牢中。


    紀止雲以為是毒酒的計量少了,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樣子。


    他抿著唇:“傻孩子,喝下毒酒死了,比砍頭的疼……少了許多,你非要去嚐試更疼的死法。”


    時間過得越來越快,很快就要到午時了。


    邢台之上的楚宴被人砸著臭雞蛋和菜葉,手上早已經青筋凸起。要不是他強大的演技,楚宴還真的崩不住那副癡心不悔、楚楚可憐的模樣。


    施刑人朝刀上噴了一口酒,他看著跪在邢台上的楚宴,心道自己砍頭了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容姿極盛的美人。


    “刀刃鋒利,不會讓你痛苦的。”


    楚宴嘴唇蠕動了兩下,到最後終於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殺吧。


    施刑人也是心憐,不過他知道,這樣猶豫不決反而會讓楚宴痛苦,還不如一刀幹脆的了結。


    正當他的刀子快要落下的時候,一名官兵率聖旨急匆匆的趕來:“刀下留人!”


    “何事?”主事的官員連忙走了過去。


    “燕國議和!大王急宣燕離覲見!”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周圍一片嘩然。


    勢如破竹的燕國怎會在這個時候選擇議和?莫非是邢台上的那個人?


    燕國國君顧念兄弟之情……


    眾人將目光移到了楚宴身上,他一聲素白的囚服,臉色幾近慘白。饒是這樣,仍舊掩蓋不了那極盛的容光,尤其是他這樣閉上眼的時候,楚楚可憐,最能勾起心裏的一抹漣漪。


    “離公子,跟我們走吧。”


    楚宴再次睜開了眼:“你們……不殺我?”


    “你王兄來了,說是要拿五座城池來贖你。”


    楚宴微怔,不知不覺間已被人拉到了馬上,駿馬奔騰朝前方離去。


    還在酒樓之上的紀止雲也被這樣的變故給震驚到,他連忙給了酒錢。


    “誒大人你這是要去哪兒?”


    “進宮!”紀止雲的腳步一頓,想起了自己宅院中的燕離,“……還是迴府吧。”


    —


    十一月末,大雪包裹了整個皇城。


    楚宴入了王宮,遠遠看見那邊的燕王和周王正在對弈。雪地裏盛開了紅梅,凜然的盛開在冬日,這樣的紅梅林裏擺了一個棋盤,黑白棋子落下,兩人都沒有說話。


    楚宴心裏有些害怕,畢竟他並非真正的燕離。


    剛出絕境,竟然又被人逼入了絕境。


    倘若被人發現,他也是個死。


    楚宴臉色蒼白,強打起精神,希望周王和燕王別有所察覺。


    待他走進,燕王落下了最後一子:“這局算是我勝了。”


    周王哈哈大笑起來:“燕王果然智慧超群。”


    兩人相視一笑,可那笑容裏完全風起暗湧,互不相讓。


    燕王注意到了楚宴,看向了他:“寡人上次見離兒的時候,他不過十歲。”


    燕王身邊的侍從淮月提醒道:“然,離公子來周國已經十年了。”


    燕王笑了,又看向了楚宴:“倒是我記性不好,離兒,多年未聽你叫我一句王兄了。”


    楚宴總覺得,燕王雖然笑著,可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極冷。


    楚宴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燕王見狀,隻是將自己的披風解下圍在楚宴身上:“天寒地凍,別著涼了。”


    這上麵縈繞著淡淡香氣,楚宴卻一點都不覺得溫暖,心忽然沉到了穀底一般。


    這個燕王……厭惡他。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厭惡著燕離吧?


    可他為什麽要用五座城池來換自己?


    楚宴一時之間完全搞不懂,隻好低下了頭,將自己的臉都埋入了披風裏:“謝王兄。”


    燕王牽唇一笑,又看向了周王:“既然離兒已經來了,議和也談好了,寡人便帶他離開了。”


    周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便任由燕王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離去了。


    他身邊的護衛謹慎的問了一句:“王,為何我們不埋伏誅殺燕王?”


    周王皺緊了眉頭:“你懂什麽?燕王可是帶著三十萬大軍來的,他身死的消息傳出,三十萬大軍就碾壓周國,屆時隻會落得更加淒慘的下場。”


    不過這個燕王當真心機深沉,明擺著說了議和,可那三十萬大軍卻隱隱有威逼之意。


    若是他不答應五座城池換燕離,估計……燕王就更找得到借口攻打他們周國了。


    此人,甚是危險。


    —


    當楚宴和燕王一起走出周王宮的時候,外麵有一輛馬車等著他們。


    楚宴身體都在發顫,昨晚的毒酒他吐出來大部分,卻還是咽下去了許多。


    燕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底的厭惡更甚。


    這樣的眼神,甚至讓楚宴覺得,他拿城池換下自己,是想更好的折磨他。


    “王上……既然公子已經迴來了……”


    “哼,離兒,你到了王兄的手裏,就別想逃了。”


    等等……究竟是什麽個情況?


    他虛弱的朝燕王喊了一句:“王兄……”


    燕王什麽都未說,隻是讓楚宴和他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顛簸,直把楚宴的腰都顛得散架了。


    燕王咳嗽了起來,一臉冰冷之色,根本就不像是在周王宮那樣的溫和。


    “王,快喝些熱湯吧。”


    “淮月,快些迴天旭城,暫時別管寡人。”


    “……諾。”淮月隻好駕車駕得更快了,原本五天的路程,他們三天就到了那個地方。


    一路上,楚宴發現,燕王的身體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差。


    他不敢和燕王說得太多,害怕露出馬腳。


    燕王用五座城池換了他,倘若被發現他是假冒的,喜怒無常的燕王定會將他斬殺。


    懷著這種心情,楚宴和燕王好不容易才到了天旭城。


    這裏原來也屬於周國,隻是被燕王占領罷了。因此燕王現在暫住的並非是莊嚴的燕王宮,而是天旭城的行宮,比之燕王宮簡陋了不少。


    當燕王下了馬車,去行宮的時候,來往宮人嫻熟的給他推出了木質輪椅。燕王忍著腳疾,皺著眉頭走了過去。


    隻是連日奔波,他的腿忽然一軟,就朝前麵跌落。


    楚宴下意識的想拉住他下跌的身體,下一秒,楚宴便因為重心不穩而跌倒在地。


    而燕王的身體,直接朝他壓了過來。


    一陣天旋地轉間,燕王就這麽把他壓在了身下。而外人看,卻怎麽都像是燕王跌在他懷裏來了。


    楚宴:“……”


    燕王:“……”


    宮人們被這意外給嚇傻了,連忙把燕王扶起來。


    燕王臉色陰沉的坐到了輪椅上,氣息不順的狠狠咳嗽了起來。


    他的氣壓極低,楚宴也隻好灰溜溜的跟在他身邊走,完惹……調戲了一個見麵不久的人。


    楚宴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否則也不會摔得這麽沒有美感!


    等到了寢宮,燕王的氣顯然是還沒消的。


    不過寢宮裏麵已經不複外麵的寒冷,裏麵加滿了炭火,逐漸變得暖和起來了。


    燕王單手托腮的看著他,身上縈繞著慵懶之氣:“離兒,你知道你在我眼底像什麽嗎?”


    “什、什麽?”


    “一隻披著老虎皮的兔子,逗一逗就會全身發抖。”


    楚宴:???


    燕王笑了起來,眼底暗潮湧動:“小兔子就得關在籠子裏才會聽話,你說是嗎?”


    楚宴沒能聽懂燕王究竟是什麽意思,麵露懵懂之色。


    燕王在他耳邊低聲呢喃:“洗幹淨,你就得進籠子了。”


    楚宴在心裏沉痛的說:[……我發現竟然有人比我還皮。]


    林瑾之心裏更痛。


    知道真相的林瑾之,更願意讓楚宴如往常那樣,而不是這個樣子對他。


    楚宴大概把他當做了淩王之流,想必他最艱難的那段時光,就是這樣仔細小心的吧?


    林瑾之現在隻想對他好,溫柔的看著楚宴:“張嘴,喂你吃點東西。”


    楚宴眼底浮現戒備,掙紮了半天,卻還是張開了嘴。


    林瑾之看著他吃下了自己的東西,更加開心,心也不由柔軟成了一團。


    “再來一口。”


    他就這樣一口口的喂給楚宴吃,一時之間氣氛溫馨而融洽。


    “陛下,韓錚那樣憎恨你其實是因為他義兄的緣故,你可還記得當日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楚宴正吃著,臉色驟然發白。


    他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仿佛一提起這個話題就會變成這個模樣。


    林瑾之嚇得連忙放下了碗,想要安撫楚宴。


    可沒想到,碗沒有放好,在慌亂之間竟然直接碰掉落在了地上。


    裏麵的粥也撒了出來,楚宴仿佛魔怔了似的,看著地上的那個地方,唿吸都紊亂了。


    他做了一件,林瑾之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楚宴蹲了下去,用手去抓著那些撒掉的粥,似乎是想吃。


    林瑾之害怕他被燙到,連忙拍開了他的手。


    楚宴眼底完全是一片空洞,身體在發抖:“皇兄,我不是故意把粥撒了的。”


    “陛下?”


    “不能用手抓,得……得用嘴。”


    他趴了下去,作勢要吃。


    林瑾之的眼眸狠狠一縮,連忙把楚宴抱在懷裏:“沒事了,撒了就撒了,沒事了。”


    林瑾之發現,被他抱在懷裏的楚宴仍舊在發抖。這樣的楚宴讓他心疼至極。


    他是在害怕,卻努力的笑著。


    林瑾之在這一刻幾乎恨透了淩王,楚宴做得那麽熟練,這一定就是楚宴小時候的日常了。


    淩王不是把他當成人,而是狗一樣在對待。


    高興了丟兩根骨頭,不高興了拳打腳踢。


    林瑾之痛苦得唿吸都急促了,想殺了淩王的心都有了。


    可心裏有個聲音,卻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自己做了和淩王同樣的事情。


    淩王是傷害楚宴的身體,他傷的卻是楚宴的心。


    他遍體鱗傷,毫無反抗之力。


    就像一個光/裸著身體走在大雪裏的人,孤獨無助,茫然至極。


    “陛下乖,我會奪迴你的一切,到時候再來贖罪。”


    [林瑾之悔恨值四顆星。]


    [可算要完成了,但得壓一壓。]


    [???]


    [韓錚那個情敵我還沒攻略下來呢,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


    [主人剛才嚇了我一跳,怎麽突然這個樣子?]


    [嘿嘿嘿,臨場發揮,臨場發揮。要不是林同學上道,我就得吃地下的東西了!]


    [主人真的要吃?!]


    [你以為我是誰?我很由為藝術獻身的精神的!]


    [……]佛性三連、佛性三連。


    他皮任他皮,清風拂山崗;他演任他演,明月照大江!


    橫批:戲精本精。


    —


    林瑾之開始暗中說服那些歸附韓錚的大臣,讓他們及早迴頭,又暗自通知信王,時刻準備救出皇帝。


    雖說硬來也行,但林瑾之不太願意傷到韓錚,他畢竟是他的摯友。


    所以,林瑾之隻好用這個法子。


    這些事情韓錚全都不知情,日子漸漸過去,韓錚又一次從黑暗裏蘇醒了過來。


    他蜜色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起了氣,冷汗潤濕了他的發絲。


    韓錚咬牙,朝床上狠狠一錘,他的武力超凡,這樣一個動作,竟然直接弄垮了床榻。


    他恨自己,為何在夢裏也夢到了昏君因為情動而旖旎的模樣。


    一想到那個夢,韓錚口幹舌燥了起來,他的眼底是深深的痛惡。


    這不僅是對楚宴的,還是自己。


    韓錚重新換上了幹淨的衣衫,借著月色推門而出。外麵的梨花已經全數開發,隱隱有凋謝之勢,走過梨園還能惹上一身白如雪的花瓣。


    韓錚走到了屋內,借著皎潔的月光打量著裏麵的楚宴。


    楚宴腿上的鎖鏈已經被解開,隻餘了脖子上和手上的鎖鏈。那把鑰匙在他身上,沒人能拿得走。


    待自己清理的宮中勢力,接手了蕭國的一切,再把這個昏君斬於劍下。


    他們在邊關誓死保護蕭國,昏君卻在宮中享受榮華,甚至還害死了撫養他的義兄。


    韓錚知道自己不能再看,可眼前的一切都那麽讓人挪不開眼。


    正在此時,窗外有鳥兒飛了進去,就站在寢殿外的欄上。


    楚宴從夢中驚醒,看見那隻小鳥,忽然就愣住了神。他小心的走到一旁,掰開了桂花糕的細碎,放在手心裏,似乎想喂那隻鳥。


    楚宴慢慢的靠近了它,把手太高,絲綢的裏衣就這樣滑落下來,露出潔白纖長的手臂,真是一緞柔軟的雪色。


    他的眼底滿是希冀和溫暖,小鳥也被食物吸引,飛到他的手心去啄。


    楚宴那平時總不愛笑的臉上,竟然緩緩的綻放出一個笑容來。


    窗外皎潔的月光透了進來,猶如朦朧的紗那樣。他的笑容如此美好,沒有半點殺意和憎恨,隻餘下安寧。韓錚就這麽看著,心口咚咚的跳了起來。


    那一刻,當真美得驚心動魄。


    [韓錚竟然不進來找我,虧我之前白天的時候還給一隻鳥兒做了記憶編製,讓它每天晚上飛進來玩玩。]


    [主人……記憶編織不是這麽用的!]


    [我就塞了一段我救過它的記憶而已~而且這畫麵多美?哪個男人看了不動心?]


    [……]


    [就算是做階下囚,我也要美美美!]


    [你別是這畫麵其實是做給林瑾之看的?今天碰巧撞上了韓錚?]


    [嘿~]


    不要以為你賣萌就能糊弄過去!


    係統覺得自己的心真的太痛了,正當此時,沒想到韓錚真的走了進來。


    楚宴興奮了,可決不能讓韓錚看出來!


    在看見韓錚的臉時,他又重新帶上了幾分淡漠。那隻鳥兒也隨之而飛走了。


    韓錚有鑰匙,直接開了裏屋的門。


    他語氣極其可怖:“為什麽,你能對一隻鳥兒那樣溫柔,卻對人那麽殘忍?”


    楚宴抬頭看他:“殘忍?那又怎樣?”


    韓錚氣急,此刻真的想殺了這個草菅人命的昏君!


    他恨自己,為什麽還夢到這種人,簡直惡心!


    韓錚的眼眶赤紅,手上青筋凸起,看著那纖細的脖頸,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手。


    “如陛下之人,竟然也有人掛念,信王可來了宮中好些次了。”


    “你想說什麽?”


    韓錚冷笑了一聲:“也許陛下覺得人命如草芥,那些陛下不認識的人,都可以隨便殺害。被五馬分屍,生生被馬兒扯斷了四肢,最後是頭顱!”


    楚宴冷眼朝他望了過來:“……你到底是什麽人?”


    “陛下心裏清楚。”


    他的確清楚……因為數年來受此刑罰,據他所知就隻有一個人罷了。


    楚宴臉色發白,每每想起那個畫麵都會夢魘。


    數年之後,仍舊不散。


    見他沉默,韓錚又在他耳邊輕聲低昵:“若是,信王殿下受到了這樣的刑罰,陛下就不會覺得那些畜生的命比人命珍貴了。”


    楚宴的身體一僵。


    韓錚滿意的看著他這個樣子,末了又補了一句:“……高華未死,陛下不也一樣愛重他的命嗎?我倒想查查,為何陛下對一個閹人那般溫柔。”


    “你!”


    韓錚笑了起來,那冷峻的眉眼也多了些柔和。


    直到最後,他退出了這裏,人影漸漸走遠。


    寢殿裏又隻剩下楚宴一人,月光格外清冷的照在他的身上,楚宴的臉上滿是無措,直到最後,他低聲自嘲的念了一句:“這樣鎖著也好,真累……累到想要永遠閉上眼。”


    或許是認為韓錚已經走遠,他才這麽說。


    可韓錚習武多年,細小的聲音也能聽得見,再加上他現在隻在門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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