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 此為防盜章哦, 訂閱比例不夠  林瑾之自聽說葉太醫去了密道, 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這是皇家保命用的密道,自古隻有皇帝一人知曉。


    林瑾之一直沒能套出口,沒想到楚宴卻告訴了一個外人。


    隻要一想到這裏,林瑾之的臉色便逐漸變冷,恨意之中夾雜著嫉妒, 所以林瑾之根本分不清,也想不到那是嫉妒。


    林瑾之這一次無比清晰的感受到, 楚宴告訴了一個外人, 而不是他。


    難道楚宴覺得,他們在最親密的時候,他也是不能信任的嗎?


    算了……這種事情,他早已經明白,何須再問?


    葉太醫走得十分小心, 可到底不是練武之人,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被人給跟蹤了。


    他拐入了竹林裏,順著楚宴所說的地方終於進入了一所廢棄宮殿的密道裏。


    就連葉太醫也忍不住稱奇, 原來這種地方, 竟然是有密道的。


    葉太醫拿著一盞宮燈,周圍一直刮著寒冷的陰風,讓他心裏七上八下的。


    陛下說, 這周圍不是死路便是陷阱, 複雜得武功高強的劍客都無法走出去, 必須得根據他所說的方向走,一步也錯不得。


    縱使害怕,葉太醫也打起精神,好不容易才走進了裏麵的密室。


    “誰?!”


    裏麵有人喊了一聲。


    葉太醫立馬說:“是陛下讓我來的。”


    此話一出,狂風乍起,吹滅了他手上提著的宮燈。裏麵實在太暗了,隻能借著夜明珠不多的光芒,才能隱隱看到路。


    那人最終走了過來,用劍抵著他:“憑證。”


    葉太醫結結巴巴的說了一串不通順的暗語,聽到他的話之後,那人才收起了自己的劍。


    “說吧,陛下這次來想知道什麽?”


    葉太醫有些好奇:“陛下什麽都沒說,隻讓我過來看看林侯爺。”


    “看那個妖孽做什麽?”


    “就……確認他死了沒有。”


    那人冷笑一聲:“沒死是沒死,不過又聾又瞎,和死了沒什麽分別。”


    葉太醫不由睜大了眼,唿吸急促了起來。


    那可是一國侯爺,沒有陛下的意思,他們肯定不敢這麽對林侯爺的!


    陛下……為什麽要這樣?


    “我是影衛統領燕峰。”


    葉太醫的心底有了幾分探究,而燕峰卻把最近從林侯爺嘴裏套出的事情寫了下來,走到裏麵去把折子交給了葉太醫:“這東西你拿給陛下,是林侯爺說的。”


    葉太醫隨他進去,發現裏麵的光線亮多了,他低下頭,分明看到上麵用朱紅的字寫著——


    元德四年三月,大將軍韓錚於邊關叛變。


    元德四年五月,陛下派兵討伐,壓製了韓錚。


    元德四年八月,陛下雷霆手段取迴了兵權,朝中無一人敢說不。


    葉太醫的手抖了起來,現在才三月,可韓錚卻不是在邊關叛變的,而是直接把陛下鎖在了宮中!


    這些……這些和他所知道的事情完全是不一樣的。


    可上麵仿佛預言似的寫著這些,而陛下又那麽重視,讓葉太醫不得不懷疑:“你剛才說……林侯爺是妖孽?”


    燕峰冷笑了一聲:“不是妖孽是什麽?之前陛下抓了他,林侯爺說的事情幾乎都準了。這樣的人,大約是被什麽孤魂野鬼占據了身體還陽了吧,否則怎麽可能預知這麽多事?”


    葉太醫似乎還要說什麽,正在此時,林瑾之竟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你怎麽在這裏?”葉太醫大驚。


    林瑾之並未聽見他們二人的談話,隻是看見林侯爺眼瞎耳聾的睡在石板上,聲音沙啞的喊了聲:“爹,兒子來晚了。”


    林侯爺哪能聽見林瑾之的話,並未有任何反應。


    林瑾之身後帶了人,他吩咐那些人先把葉太醫和燕峰抓起來。


    燕峰覺得是葉太醫帶人來的,臉色難看:“你背叛陛下!?”


    葉太醫是有苦說不出,可一番爭鬥之下,他也被林瑾之的人給控製住了。


    林瑾之走到一旁,握緊了林侯爺的手,一字一句的在他手裏寫著:我是瑾之。


    林侯爺終於有了反應,身體發顫的問:“真是我兒瑾之?”


    林瑾之寫著:[是,我來救您了。]


    林侯爺老淚橫縱,長期的黑暗讓他害怕極了。


    可偏偏陛下又不殺他,隻是這樣折磨他,讓他隻能親近和依靠燕峰一人。


    林侯爺知道,陛下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過一報還一報吧。


    可在這樣的黑暗之中,他當真把燕峰當成了依靠之人。


    “瑾之,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派人刺殺陛下那麽多次,你讓陛下將我放出來吧!”林侯爺被關得久了,已經失了理智。


    林瑾之見到林侯爺的喜悅頓時一收,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林侯爺。


    他的指尖顫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爹你說什麽?你什麽時候刺殺過陛下?]


    可林侯爺卻瘋瘋癲癲,一直在胡言亂語,求陛下不要殺他。


    一旁的燕峰看不下去,隻說:“陛下沒殺你,真是對你的恩典了。就憑林侯爺刺殺陛下的那幾次,就足夠讓你們一家滿門抄斬!”


    林瑾之睜大了眼,他之前隻覺得楚宴是個昏君……要奪權才貶了他爹的爵位。


    “我爹刺殺過陛下?”


    “哼,假仁假義做什麽?”


    林瑾之的手都顫抖起來,這樣的情況,他信楚宴不可能布置下計策來騙他。


    那他……究竟做了什麽?


    夥同韓錚裏應外合,斷了楚宴的後路,讓他被太監玩弄,還鎖在了寢殿裏?那個寢殿很特別,是楚宴專門為他打造的,猶如關押他的一個籠子,可楚宴卻始終沒有把他關進去,反倒是他……把他關了進去。


    林瑾之眼底震驚極了,以至於許久都沒迴過神來。


    難怪……楚宴會叫他騙子。


    大約是覺得他這個好友欺騙了自己,也參與了刺殺的事。


    一股巨大的後悔湧入林瑾之的心頭,他就像是被誰打了兩拳一樣心頭生疼。


    最後,林瑾之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怎樣把林侯爺從密室裏接了出來,在安頓好林侯爺以後,他便朝那個地方走了過去。


    當他推開門的時候,才發現門是虛掩的,而裏麵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席卷了過來。


    林瑾之看見了寢殿裏的血跡,多得根本就清洗不幹淨。


    他恍惚的問一旁的韓錚:“發生了什麽事?”


    韓錚的眉眼極冷,輕笑著:“不過是殺了一個人,陛下似乎很心疼那個人。”


    “誰?”


    “好像……叫高華。”


    林瑾之的身體更是搖晃了兩下,臉色慘白。


    高華,他記得高華。


    誰也找不到那個荷包,就是高華幫忙找到的。


    楚宴那麽多疑的性子,卻隻信高華。對於他來說,高華就像是親人一樣。


    出事的人竟然是高華?那讓楚宴怎麽辦?他醒來……會如何的痛不欲生?


    林瑾之看著高華,無數個夜晚裏,都是高華提著一盞燈,帶著楚宴走到他的寢殿。


    他曾看過,高華輕聲低語的說:“陛下太苦了,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公子……陛下他隻是一下子沒能想明白,等陛下想明白了,一定會跟公子道歉的。”


    那個時候林瑾之隻有滿心的怨恨,聽著這種話隻覺得好笑。


    楚宴太苦?


    開什麽玩笑!


    隻有他殺別人的親人兄弟,楚宴除了幼時苦一些,長大了何談苦?更何況,他還強迫自己做了那種事!


    可現在,因為林侯爺的事,讓林瑾之有些判斷不了,楚宴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林瑾之終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高華的屍體呢?”


    “還沒死透,就仍在外麵了。”


    林瑾之轉身就想要過去,好歹高華以前是幫過他的。


    韓錚微愣:“瑾之?”


    林瑾之卻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韓錚也隻好跟了過去,走到裏麵的屋子,卻看見林瑾之在高華麵前,悄然的說:“我來了,你可有什麽遺言?”


    高華的胸腔起伏,唿出的全是血的味道。


    他抓住林瑾之的手,滿含著眼淚:“公子,別恨陛下……別恨陛下,他隻是太孤單,太苦了。”


    林瑾之掙脫開他的手:“他苦?可他對我做的那些事,叫我情何以堪。”


    高華隻是一字一句的說:“陛下,陛下……”


    他吐出了一大口的血,似乎想說什麽,卻完全說不出口。


    林瑾之難得發了一次善心,叫人用人參吊著高華的命。


    高華終於緩了過來,顫抖的對林瑾之說了一件他藏在心中十年的事情——


    陛下之所以那麽信任他,乃是自己經常去看望陛下。


    他覺得陛下好看,不會和那些太監一起欺負他,還經常給他帶著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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