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帕德裏克農場。


    臨睡之前,蔚纏住了彼得,想要聽彼得講述睡前故事。


    雖然在馬克和麥迪等人麵前,表現的像個大姐頭,但一碰到彼得,蔚就自動化身小棉襖。


    “好吧,你們想聽什麽故事?”


    彼得坐下來,摸了摸爆爆的剛剛剪短的藍色頭發,向兩人問道。


    “爸爸,我最近的中文水平進步了許多。”


    爆爆沒等蔚說話,高興的向他說道。


    從“我靠”和“workout”的奇妙聯想開始,爆爆開始對中文感興趣。


    閑暇的時間除了去托尼.史塔克的公司參觀,以及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裏研究槍械製造外,她最感興趣的就是纏著彼得學習中文了。


    “是嗎?”


    彼得聞言好奇的看向爆爆,“你怎麽進步的?”


    “我今天會了一首詩歌。”


    爆爆沒等彼得問,主動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念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彼得:“.”


    他有些驚詫的看著爆爆。


    雖然發音有些問題,但能完整的背出來,就足夠讓他驚訝。


    難道自己的子女裏,出現了一個能繼承自己“東大”文化傳人的存在?


    “你從哪裏學會的這首詩?爆爆。”


    彼得驚訝的向女兒問道。


    “書上,泊爾塞福涅送了我一本‘東大’詩詞和故事傳說的書。”


    爆爆一臉快誇我的表情看著彼得,“爸爸,我念得對嗎?”


    “非常標準,你快趕上爸爸的中文水平了。”


    旁邊一臉懵逼的蔚,向彼得問道:“爸爸,這是‘東大’的詩詞嗎?就是和艾歐尼亞相似的那個國度?”


    “是的,古詩在東大是一種浪漫的抒情方式,類似於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


    彼得簡單向蔚說了一下。


    “爸爸,你喜歡我念詩嗎?”


    爆爆眨了眨眼睛,天藍色的眼眸裏滿是期待的問道:“如果你喜歡的話,爸爸,每天我學一首念給你聽。”


    彼得聽著爆爆的貼心的話,有些感動的親了親女兒的額頭。


    “當然,爸爸非常喜歡爆爆念詩。”


    果然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


    每天給自己念詩,這種待遇自己還是第一次擁有。


    “不過,爆爆,你知道這首詩的意思嗎?”


    彼得向爆爆問道。


    “不,我不知道,爸爸。”


    爆爆搖了搖頭,一臉沮喪的說道:“光是發音我就有點搞不清了,每個字聲調一變意思就變的完全不同了,‘東大’的文字太複雜了。”


    彼得點了點頭,向爆爆和蔚解釋這首詩的意思。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這裏用了兩個典故,莊子曾夢見自己變成一隻蝴蝶,可醒來後,他發現自己還是那個莊子。然後,他就想,究竟是我夢中化蝶?還是蝴蝶夢中變成莊子?到底蝴蝶是真實的?還是莊生是真實的?”


    “另一個典故與望帝有關,望帝是古代蜀君主,因心懷愧疚而死,沉重的精神負擔,讓他死後化為杜鵑鳥,每到春天,這個杜鵑鳥就發出痛苦的啼叫,直到啼血。”


    爆爆聚精會神的聽著彼得的講述,半晌,抬頭問道:“爸爸,你是睡神,那你說,是莊子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莊子呢?”


    “關於這個,爸爸也不知道,莊子也不知道,有時候,我們或許沒有辦法分清楚什麽是虛擬世界什麽是真實的生活,但是我們卻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不管莊子是夢中的那隻蝴蝶、還是醒過來之後的莊子。”


    “所以.爸爸認為,無論我們是在夢中還是現實,做好自己、把握當下,就可以證明你是活在真實的現實世界。”


    彼得伸手摸著爆爆的頭發,緩緩說道:“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麽,知道自己的價值是什麽,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麽,這就是我們存在的意義,你說對嗎?”


    “我明白了,爸爸。”


    爆爆學著彼得的樣子歎了口氣,“即使我們生活的世界是一場夢,但是爸爸你和蔚,還有瑞雯他們,每一個都是真實的,這就夠了。”


    她抬起眼眸,對彼得說道:“爸爸,你說這首詩的作者是商隱李,我想,他一定也很痛苦嗎?”


    “嗯哼,為什麽你會這麽想,爆爆?”


    “因為我讀詩的時候,能感覺到他對於過去的留戀,爸爸你說過,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但是好像他還無法放下,就像希爾科一樣,他對於過去擁有著忘卻不了的事情,一直困在過去,不斷的重複痛苦的記憶。”


    爆爆心情有些低落的說道。


    彼得聽著女兒的話,微微有些驚詫。


    難道自己女兒除了是槍械天才和爆破天才以外,還是文學少女?


    他想了想,對女兒說道:“是的,過去的已經過去,無論我們如何緬懷,都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生活就像一台永不停歇的機器,它不會因為我們的留戀而停下,隻要齒輪還在轉動,我們就得繼續前行。”


    親了下爆爆的額頭,彼得起身同樣對蔚親了一下,對兩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吧。”


    “晚安,爸爸。”


    翌日。


    斯莫威爾高中。


    “你覺得怎麽樣?克拉克。”


    拉娜穿著學士服,上來對克拉克問道。


    “非常漂亮,拉娜。”


    “是嗎?”


    拉娜微笑著向走廊另一邊的瑪莎.麥克康納老師看去,說道:“有瑪莎老師漂亮嗎?”


    “抱歉,我在開玩笑。”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點詭異,拉娜趕緊轉移了話題,咳嗽一聲,對克拉克說道:“四年的高中生涯結束了,說真的還有點舍不得,你要去哪個大學?克拉克。”


    “我我還在考慮。”


    克拉克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向拉娜說出,“你呢?拉娜。”


    拉娜有些迷茫的說道:“呃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上大學。”


    “真的嗎?你小時候不是說你一直想要離開這裏嗎?”


    麵對克拉克疑問,拉娜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就在剛才,我忽然意識到,我感覺是因為某些人希望我做,我才那樣做的,如果我想上大學,我需要一些更好的理由,事實是,這裏,斯莫威爾,有一些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克拉克看著拉娜略有些憂傷的臉,很想問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是不是自己。


    但一想到萬一拉娜說出的名字不是自己,而是教父,那自己就徹底悲劇了。


    於是他很理智的跳過了這個話題。


    “溫德爾.約翰遜!”


    負責分配學士服拍照的瑪莎老師,念出缺席人的名字。


    “克洛伊.蘇利文,赫莉.蒂姆斯,迪莉婭.沃肯這些同學沒有到場嗎?”


    聽到克洛伊的名字缺席,克拉克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以往這樣的活動,克洛伊肯定是第一個排隊的人。”


    趕到有些不對勁的他,和拉娜一起去了克洛伊的編輯辦公室。


    兩人的目光環視著房間裏的擺設的東西。


    克拉克搖頭說道:“克洛伊不會這樣突然不發一言直接離開的。”


    拉娜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上麵的一杯咖啡,點頭說道:“我同意,而且克洛伊無論如何也不會熬完一個通宵,桌上的咖啡都沒喝完。”


    克拉克掏出手機撥打了克洛伊的電話,結果顯示一直無法接通。


    “克洛伊可能遇到了麻煩。”


    下午返迴農場後,克拉克和阿祖談起了克洛伊的事。


    克拉克把一個畢業宣傳畫冊放在桌上,指著畫冊裏其中一個身材勁爆的女生,對阿祖說道:“這個女孩,是最有可能成為鯊魚啦啦隊長的人,她,還有克洛伊,溫德爾,赫莉,這些人都失蹤不見,他們今天都沒來拿他們的畢業禮服。”


    阿祖聳了聳肩膀,說道:“或許他們對畢業禮服不感興趣。”


    “我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克洛伊不是那種不打招唿就消失的人。”


    農場裏除了克拉克和阿祖外,隻剩下珀耳塞福涅和爆爆、蔚。


    彼得前去霍格沃茨世界,與魔法部商談哈利波特違規使用魔法一事。


    爆爆和蔚兩人原本正準備下樓,聽到了克拉克兩人的談話。


    半晌,爆爆眼睛轉了轉,對蔚說道:“我覺得不如我們把克洛伊找出來吧,蔚奧萊。”


    “不,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這種事當然是告訴爸爸,讓他來決定。”


    蔚一切以彼得的意誌為中心。


    “但是.克拉克不是說克洛伊的失蹤很詭異嗎?也許我們能幫上忙。”


    爆爆仍舊不死心的說道。


    “反正我不會同意。”


    在蔚心裏,爆爆一直是自己柔柔弱弱的,需要自己保護的妹妹。


    與此同時。


    斯莫威爾高中,拉娜打開車門上了汽車。


    稍微發了一會呆之後,她準備擰開鑰匙啟動汽車迴馬場。


    沒想到還沒啟動汽車,一道黑影就向汽車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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