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有些雌性擠到前麵來要看看比他們漂亮又能一個接一個下崽的河刺刺部落的人都長什麽模樣, 他們看看這個, 又看看那個, 繞著走了好幾圈在雄性的打口哨聲中不情不願的退了迴去。


    熙熙攘攘的鬧了一陣, 不過一時倒是沒什麽動作, 原非抬起頭粗略的掃視了一下, 沒找到目標人物岐, 眼眸卻和昨晚的雄性四目相撞。


    那人抖動了一下腱子肉, 滿心以為這個還沒成年的被他壯碩的身材迷住了, 頗為自信的擺出姿勢展示。


    而原非隻是淡漠的掃過一眼就移開了。


    那人簡直心髒頓時碎成渣渣。


    “阿哥,怎麽辦,他們要對我們進行洗禮,授予圖騰, 怎麽辦, 阿哥,你不能當雌性。”小一平時再鎮定, 看到現在的情況:升起的火堆,樣子奇怪的祭台,炎夷部落一些紅著臉等著被授予圖騰的未成年者,與河刺刺部落舉行洗禮的儀式幾乎一模一樣,他和小五小六幾個還沒到年紀,頂多被分配出去, 但阿哥不同, 他已經到了應該被授予圖騰的年紀。


    小一太緊張了, 以至於他抓著原非的手臂深深的掐出一道凹進去的紅痕。


    “小一哥!”小五喊了一聲, 小一才晃過神,慌忙的鬆開了手指,他低著頭,手指虛虛的放在枯木落葉的地上,嘴唇動了動:“阿哥,我害怕。”


    原非神色平靜,眼窩裏的黑色瞳孔倒映出深深的輪廓:“怕什麽,還什麽都沒發生就害怕,怕我如果成為雌性就不行了?小一,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活著比什麽都都重要,如果真要死,放心,死亡的痛苦隻會在一瞬間,眨眼就過。”他說著忽的靈活的動了一下他的左眼皮,眨巴了一下:“看,就這樣。”


    小一緊張的身子慢慢鎮定下來,他背過身子去,聲音恢複如常,帶了絲懊惱:“阿哥,我現在不想笑。”


    原非:“……好吧。”講冷笑話被宣布破產。


    一直等了好一會,日出升高,氣溫變的有些溫暖燥熱,總算有了動靜,一個洞口掛滿骨墜的樹洞了一個蒼老年邁的老人被扶了出來,他一出來,剛剛還喧鬧的人群立馬變的安靜,炎夷部落的人都低下頭,表示最虔誠的敬意。


    年邁老人不同於部落人的穿著,全身用曬幹撕成條的樹皮遮住身子,頭上一串串的骨飾品掛了滿頭,他躬著腰,似乎和部落裏的孩子一樣高。


    唯一露出的胳膊,捏著一根樣子十分讓人驚悚的骨棒。


    一般來說,骨棒都是筆直一根,大多數的祭司會在頂端掛一些占卜的飾品,如骨鏈,但他手中的骨棒卻是十分尖銳的一根,表麵不是光滑的,是鋸齒形狀的,而且很長,頂端稍微彎曲了一個小弧度,像是魚鉤一樣,銳利的延伸出,上麵掛著也不知是什麽獵物的頭骨,約莫有十幾個,差不多有手掌的大小,他走過來這邊的時候,身上帶著一股還未腐化的味道,那些頭骨還沒有徹底幹掉,散發出腥臊讓人嘔吐的味道。


    他是炎夷部落的祭司,幹癟黝黑的皮膚失去水分皺巴巴的像是老樹皮,手臂上沒有任何模糊的圖騰,盡管他的臉完全被五顏六色的骨飾品遮住,但顯然他是一個雌性。


    原非還注意到雖然這個祭司是由人扶出來的,但絲毫感覺不到他的虛弱,他慢慢的邁著腳,圍著俘虜堆走了一圈,等到原非他們的麵前,原非看到他的另一隻手眉梢稍微動了一下。


    因為他的另一隻手到手腕處被齊根斬斷,沒有手掌,更沒有五指,傷口已經愈合成了一個有些圓潤的切麵,結著一道破深的痂。


    “開始吧,先對部落的人進行洗禮,最後再到他們。”祭司開口了,聲音有些意外,不是年老的嘶啞,倒是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和中氣。


    祭司宣布後,另一邊的聲音喧鬧起了一陣,原非這時看到了岐,族長帶著他還有罕和另外幾個剛剛踏進圍觀的人群中,他們的肩上都扛著半活的獵物。


    他們把獵物扔到了地上,沒死透的獵物身子掙紮著蠕動了幾下,但傷口過大,染濕了身上大半的毛,暗紅的一片。


    岐扔下獵物後就朝俘虜堆裏看了過來,他身上還掛著不少東西,隔著一段距離原非看不清是些什麽,花花綠綠的一片。


    這邊,罕打了個打哈欠,用手胡亂的抹了抹剛剛扛著半傷的獵物留下肩頭上的血,它擦了幾下,用手肘頂了頂岐:“喂,早就該迴了,你看祭司大人都出來了,你還滿樹林的跑找這些破東西,你是不是積太久?早說讓你找一個雌性搞搞,你偏不聽,喏,看你相中的那位能乖乖讓你艸嗎?別還沒捅進去就被擰斷脖子。”罕想起之前原非差點要了他的命,不想還好,一想腳底哇涼哇涼的。


    他想去放水……


    岐動了一下胳膊,胳膊上掛著一些花花綠綠的果子和小花,被他用草繩串在一起,他把草繩取下來,把東西擺到一處去,直不愣噔的開口:“我今天要把人接迴去。”希望這些東西他能喜歡。


    罕頓時摩拳擦掌:“我今天也要把小瘸子弄迴去。”


    “不行。”


    罕:“??????哈?”


    原非背好工具,看到水壺詫異了一下,隨即還是接了過來淺淺的喝了一口,下巴微抬,脖頸向上拉長線條柔韌有力,漂亮的喉結上下滾動,喉嚨和幹燥的唇都得到了潤濕。


    “謝謝。”


    他把水壺遞迴去,盯著他的布加移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道:“你走前麵,我跟在你後麵。”聲音執拗不容拒絕,凸顯出他雄性的氣勢。


    隊伍的最後並不是安全的位置,一般來說都是由勇猛的雄性斷後。


    原非搖了下頭,坦然道:“我走的慢,而且我還要留意路上有沒有可食的食物,你先走,不用管我。”


    誰知布加立馬接道:“我和你一起。”


    原非:“……好吧。”


    他們兩個已經離前麵的隊伍有了些距離,原非走踩的穩當,身後的布加隔一會和他說幾句話,但基本都是他問原非在答。


    乃大:“原非,依我豐富的理論經驗,他想泡你。”


    原非:“膚淺的理論經驗,理論比不上實踐,在你眼裏,誰都想泡我。”


    這大概是乃大作為一個貌美係統擁有的自信,連帶著它所寄宿的宿主在它眼裏也是萬人迷一枚,遭人哄搶,人見人愛。


    乃大眨巴眨巴眼:“難道不是嗎?非得人家抓著你親一口,摸兩把你才能認清事實?”宿主情商太低必須有待調/教。


    原非:“你的語氣充滿了空虛寂寞。”


    乃大:“……”嗬嗬,在這個攪基的蠻荒世界,我空虛寂寞冷有錯嗎?!


    其實,在原非加入河刺刺部落的時候,和布加的關係遠比現在親近多,兩人會一起偷偷出去打獵,是一起訓練的好友夥伴。


    但直到原非第一次打到獵物的那天,有不少的還沒成年的都要挑戰原非,想要和他提前結契。


    原非到現在都還記得,差不多好像有十幾個,壯得跟小牛犢似的,一個一個說著要和他結契,有些甚至他見都沒有見過,而讓他驚訝的是其中還有布加這小子。


    當原非把他掀翻在地的時候,也正是那一次,他們的距離莫名就拉開了,去年布加成年,被賜予圖騰,成為一名雄性後,倒是比之前有了些改善。


    “原非,你馬上就要成年了,想好要做雄性,還是雌性了嗎?”纖細瘦弱又有力量的背影,布加看著他的背影,直不愣噔問了出來。


    他的聲音聽著有點笑意,聽著好像在打趣原非。


    “雄性。”原非沒有任何遲疑的迴答,身後半響才傳來帶著笑的聲音:“……也對,原非你這麽厲害,等成為雄性之後,我們可以一起圍獵,獵到更多的獵物。”


    原非調侃道:“說什麽呢,我現在難道沒和你們在一起圍獵嗎?”


    布加低下了頭,笑容有些勉強:“哈哈,是啊。”


    隨後的路程上兩人無話。


    幾經周折後,他們的身邊已經完完全看不到繁茂的樹木,視野漸漸變得空曠,平地的石窟,草堆出現,原非知道他們已經快要迴到部落了。


    在翻過一個小山坡之後,他們到達了河刺刺部落。


    留守部落的人遠遠的看到蜿蜒的身影,早就激動的出了帳篷迎接他們打獵的戰士,獵物被堆放在了部落口的空地上。


    “嗷嗷嗷——!!”


    大量的獵物讓部落的人沉浸在喜悅興奮中,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多的獵物。


    由石堆圍成的大片區域,河刺刺部落世代生活守護在這裏,他們的部落很大,一個一個的帳篷挨得十分緊湊,帳篷有用幹草鋪成的,也有用獸皮縫製的,帳篷的頂上都會掛著一些獵到獵物頭骨,帳篷外的木架子上掛著零零散散的黃色葉子和一些肉條,隱隱約約還有沒熄滅的淡淡的火煙。


    部落的周邊都有守衛的戰士,他們時刻戒備著周圍的環境。


    現在,部落口的人站得密密麻麻,把這次圍獵的戰士都圍住,為他們慶賀狂歡,有幾個雌性更是迫不及待的依偎到他們外出打獵的雄性的相擁。


    緊緊的擁抱過後,開始狂放的親昵低語,黏黏糊糊的聲音聽著真是熱烈又刺激。


    雌性額角的圖騰顏色圖案深淺程度都不一,身上除了腰下的獸皮,上身不會像雄性一樣光/裸著,會用細軟的獸皮製成小衣的樣子,圍成一圈遮住胸前,但看在原非眼裏,完全和女人用的裹胸沒什麽區別。


    相反比之還更暴露一些,因為肋骨到肚臍的一圈腰肢都是裸/露的,短短的一小截還不如不穿。


    雌性還會在頭上戴好看的花朵和編製的飾物,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真是無處不在,原非有時看著這次雌性也會覺得挺好看,賞心悅目。


    大男人戴花好看。


    ……這難道是審美扭曲嗎?原非忽然覺得有些愜意,每個地方果然都有它獨特的美麗。


    幾對雄性雌性還在親昵得難舍難分,身體交纏得像是麻花,手指都在往皮裙裏鑽,正要準備現場直播的時候。


    部落中間一個全是由獸皮縫製的帳篷裏走出一個老人,他手裏拿著差不多比他還高的一根骨棒和一個橢圓形黃色頭骨,身上掛著很多條由各種骨頭製成的飾物,臉上的皮膚萎縮皺在一起,手臂上的圖騰也淡得有些看不清圖案。


    但唯獨他那雙眼睛沒有歲月的痕跡,很是明亮,充滿了算計。


    他一出現部落的人都退開一個缺口,為他讓開道,這是河刺刺部落的祭司,部落裏越年長的祭司越受信賴,族長上前告知祭司了這次合作狩獵的豐收,祭司點點頭,他沒有過多關注食物,而是要準備為迴來的戰士進行儀式。


    這次出門圍獵的人一個跟著一個低著頭,十分尊敬的走到祭司的麵前,祭司用手中的骨棒敲擊每個人的額頭,意寓賜福和讚揚。


    原非是最後一個走上前的,祭司年邁的臉龐看到他和藹的笑了,搖動著手中的骨棒為他賜福。


    接下來祭司圍著那一堆獵物開始唱跳,念出聽不懂的咒文,最後他用骨棒連續敲擊黃色骨碗三下,向天空詠唱。


    祭司神聖並受人尊崇,據說他們能對大地之靈說話,是父神智慧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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