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然而又是意料之中,過了幾天顧晨再去看小四後,用完了五顆乳果的小四身體果然好了不少,這東西,還是對新生兒效果最好,也讓顧晨覺得靠栽培乳果發財的點子絕對沒錯。

    他將幾顆乳果裏的種子都收了去,在空間裏種了下去,空間裏沒有季節的變化,不會受外麵溫度變化的影響,有他的異能催發,可以更快地生長起來。

    顧晨找到乳果並給小四用下去的事情在村裏沒有傳揚出去,等到小四滿月的時候,前來祝賀的村人看到白白嫩嫩的小四,都說小四福大命大,看上去跟正常的孩子沒什麽差別。而且經常郎中親口證實,隻要照料仔細,長大後跟常人無二。

    最外麵的一圈圍牆也已經動工,這麽一大塊地和兩進的院子,讓村裏人誰家看了不羨慕,而且瞧這架式,顧家這個哥兒要在村裏長住下去,否則這麽大一個院子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要不是見識過顧晨可怕的力氣,現在村裏恐怕已有不少人家動心思,不論是娶迴家還是做上門哥婿,都是門絕對合算的親事,何況顧晨顏色又好。

    可是現在這些人家都把這樣的心思掐了下去,不說顧晨看不看得上他們家漢子,就是那力氣,漢子都自愧不如,也要有那膽量敢娶啊。

    楊夫郎出了月子就到村西看了蓋好的房子,還拉上了薑嬤嬤,誇讚的同時也幫顧晨和顧東出主意,院子裏和屋子裏要怎麽布置,又要添置些什麽,從沒正經過過日子的主仆二人,這方麵可都沒楊夫郎在行的。

    經楊夫郎指點後,顧東列了張長長的單子,他也不往鎮上跑了,而是專門去德昌縣,那裏貨物齊全不說價格也會比鎮上略低些,不過是路上多花費些時間罷了。

    薑嬤嬤倒像是來挑刺的,不過要是換一種說法,會覺得非常中聽。顧晨高興起來會反諷迴去,這樣楊夫郎看得反而高興,在他眼中,薑嬤嬤和晨哥兒相片極為融洽。

    小白在顧晨腳邊撲騰一個藤球,這時它不像狼崽子反而像家貓了,這藤球編得也好,是用細軟藤紡織而成的,出手人當然非顧晨莫屬了,否則誰會為一個畜牲費這麽大的心思。

    楊夫郎站在院子裏跟顧晨說話:“你現在迴村裏的消息鎮上的趙家肯定知道了,往後鎮上有什麽事隻管讓顧東或是你大叔去辦,少去和那些趙家人碰麵,那家人真是不像話!”畢竟顧晨迴村後弄出的動靜不小,消息肯定瞞不了。

    “這些年他們到底做了些什麽事?”顧晨不避諱

    地問,讓村裏人對顧家不喜絕不隻是顧客有以前在村裏的那些事,這裏麵恐怕另有原因。

    楊夫郎也是看顧晨不是泥捏的性子,才會跟他說這些話:“自你家那鋪子改姓趙後,那青宜鎮咱村裏人去得就少了,有什麽事寧願去上平那邊趕集,也不差那幾步路。這趙家知道自家做了下作的事,咱村裏又是人人知道的,因此起初那幾年常常指派鎮上的痞子敲詐勒索咱村裏的人。這兩年才好些,法這聽你大叔說,趙家做生意不地道,你家那鋪子快要被他家敗光了,哼,他們一家就是吸血蟲,哪裏是正經做生意的人家,再好的生意落進他們手裏也得完蛋。”

    難怪!顧晨暗道,難怪村裏人對顧家極為不喜,要不是自己蓋房雇人又有一身本事,恐怕沒這麽快被村裏的人接受,當然也少不了第一天過來時就出手救了楊夫郎和小四,有楊夫郎和裏正在中間說合,更有一個關鍵的地方,那就是他身上流著俞家的血。

    世人多同情弱者,他親爹被占了家財又被氣死,他被親父舍棄,這些都將他和顧元坤以及趙家之間劃開了一條界限,顧晨很明白村民的這種心裏。

    薑嬤嬤的話就不太中聽了,譏諷道:“顧老倔著是生了個心思靈活的兒子,我還以為他兒子會跟老倔頭一樣迂腐,自以為念兩天書就把自己當成讀書人,跟咱泥腿子劃出一條界限,可書沒讀出頭,反而把自家的地都給敗光了,法這也許就是因為地都幾光了,他這個兒子才一門心思地鑽營,倒讓他鑽出頭了。”

    顧晨當然不會認為薑嬤嬤是誇讚他生父顧元坤,楊夫郎指著南邊的方向說:“當初顧家才落戶咱平陽村時可著實讓不少人家羨慕的,就那邊靠河的一片良田,早先都是顧家的,稍微侍弄一下,一看到頭可以打下不少糧食,可你祖父祖上可能是富裕人家,這地裏的活又最累人,那些地都是租給村裏人種的。據說你祖父學問是個好的,不過運氣不太好……”

    楊夫郎的話比較婉轉,先是薑嬤嬤嗤笑一聲,顧晨後也樂出聲,楊夫郎其實不用給顧家人麵子的。

    不過這番描述再結合薑嬤嬤的話讓他了解了這個身體的祖父大概是個什麽樣的人,自詡清高,偏偏沒那個清高的命,又嫌棄莊戶人家的粗俗,也難怪這顧家落不到一個好名聲,這就好比“小姐身子丫鬟命”偏還不認命,最終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楊夫郎也哈哈一笑,繼續說:“一家人坐吃山空,加上你祖嬤也是個身子嬌弱的……”

    好吧,原來不是一個,而是一

    家人都是小姐身子丫鬟命,顧晨惡寒。

    “一年到頭單看醫抓藥就要不少銀錢,家裏積蓄再多也經不住這麽花,於是那一片良田就陸續地賣了,最後能保下來的也隻有老宅這片地,那時候你祖嬤身子也撐不下去了。”

    “這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聽你這麽說我就想起顧家那個嬌滴滴的夫郎了,他那身子就是自己作的,不過莊戶人家出身成天的去學人吟詩作畫對花落淚。”薑嬤嬤一臉的嫌棄,在他看來就是學了個四不像。

    顧晨腦中浮現也一個男版林黛玉,頓時惡寒得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說:“是不是我祖父偏偏吃這一套?還有趙雪就更我那後爹是不是在咱村裏住過,把祖嬤的一套矯揉造作學了過去,才把我那親父哄得死死的?”

    楊夫郎被逗笑了,法這也沒否認顧晨的說法:“你祖嬤對趙家十分照顧,平時貼補了不少錢財和,趙雪等於是被顧家養大的,和你父親是青梅竹馬。”

    因為見顧晨並不避諱這些事,歲楊夫郎才提及的,“咱村裏早把他們二人看成一對,所以當年發生那樣的事才會吃驚得很,但那趙雪卻安安份份地迴到了他們趙家溝,聽說有人上趙家提親,卻都被迴絕了,後來就有人說你父親經常去趙家溝看望趙家人,那時我們隻以為你父親是看在他阿爹份上照顧趙家人,哪裏知道……唉……”

    哪裏知道他們背著顧晨的親爹暗通款曲勾搭成奸,果真是一對不要臉的賤人!

    “趙家跟我們平陽村的怨其實在你祖嬤的時候就結下了,趙雪的大哥也就是你祖嬤的侄子極會討好你祖嬤,得了他的喜愛,偏偏上咱們平陽村偷雞摸狗不說,還是個貪花好色的,對咱村裏的哥兒動手動腳,惹了眾怒,偏你祖嬤不覺得他有大錯,說他年紀小不懂事被人員哄騙了的,還替他侄子挨家挨戶地去道歉,就趙金那脾氣上肯低頭認錯的?你祖嬤非但沒能達成目的反而讓趙金更恨上了咱平陽村,等到後來霸占了你阿爹留下的鋪子,在鎮上更加橫行霸道了。”

    顧晨越聽越對這個祖嬤沒有好感,簡直是不分是非的護短,還自以為是大善人呢!

    楊夫郎摸了摸顧晨的發頂感歎道:“其實這些恩怨跟你毫無關係的,可是那趙金絕不是個善碴,你迴來的消息恐怕也瞞不過這個趙金和其他的趙家人,不說其他,就是你往後去鎮上也免不了要碰上他們趙家人,青阿麽跟你說這些是想讓人樂要跟他們撞上了,有什麽事讓顧東去辦好了,說起來他也是顧家下人,就算碰上了趙家人也

    不能不給他一些麵子。”

    薑嬤嬤冷哼了一聲,顯然不太同意楊夫郎退避的主張,這陣子他也把這三家的恩怨弄了個明白,要他說當初俞家哥兒難道沒有退讓?

    可退讓的結果是什麽?家財被占人被氣死,就和他當初一樣退讓的結果隻是讓別人得寸進尺,對那些狠心的人來說退讓隻會讓他們覺得自己軟弱可欺,最後讓自己一敗塗地。

    “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的。”顧晨勾了勾嘴角應道,退讓?除非對方勝過自己他才暫時退讓,再伺機迴報過去,現在不過一個趙家而已,還是值得他避讓,他還巴不得趙家出手,才能讓他尋到機會正大光明地反擊迴去。

    他從來不是委曲求全的性子,退讓?那是成全了別人委曲了自己,他這人可自私得很。

    薑嬤嬤看到顧晨眼裏閃過的冷意,暗道阿青可看錯人了。

    想到自家西窗下又出現的那株奇怪的藤蔓,以及顧府那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下人,每每找顧晨麻煩不成反遭殃的情景,他敢說這絕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而為,讓那個人有苦說不出,想想那下人不過在村裏待了幾天的功夫,離開的時候不僅人瘦了一大圈,連精神也萎靡不振,活像災荒年裏逃荒的人。

    除了他和跟在顧晨身邊的那個機靈的管事,恐怕沒人會將那下人的境況與顧晨聯係起來。

    不過,挺大快人心,如果當初他也有這樣的能耐,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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