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當先有了一窩兔子之後,其它兔子也陸陸續續生了小兔子。

    林淡在這方麵有經驗,早就準備妥當,一切都有條不紊,並沒有一點手忙腳亂。每一隻兔子他都做了標記。這一次出來的兔子,還不是最終的大肉兔,最起碼還得再生個三次,才能把種兔弄出來。

    這還是他從以前小爹那兒學來的,培養鬥犬的方法。鬥雞走狗,這是紈絝圈子裏最流行的兩種活動。

    鬥雞的價格不菲,卻也隻是相當於普通的雞來說。一條好的鬥犬,身價卻完全不是一隻鬥雞能夠比的。而且鬥犬兇悍,有些不是紈絝的,也會弄幾條狗來看家護院,比護院還能耐,還比養個護院省心許多,有些還能帶出去打獵。

    林和誠身為紈絝圈子中的佼佼者,對這方麵自然認識不淺。雖然他沒怎麽認真教兒子,但是平時漏出的一星半點,加上林淡在這方麵可能是遺傳了林和誠,自己摸索出來培養兔子的效果也不差。

    胡澈的手指頭沒兩天就好了,卻徹底惦記上了那隻黑白花。結果那隻黑白花就生了一隻小兔子,這在兔子當中十分罕見。那隻小兔子也確實不負胡澈之望,非常……胖!

    林淡當下就把那隻小兔子的所有權交到了胡澈手上:“歸你了。”

    “嗯!”胡澈重重點頭。

    兩個人剛要從兔房出來,卻差點撞上急匆匆跑來的阿竹。胡澈趕緊扶了一把林淡,免得被撞上。

    阿竹氣喘籲籲道:“大郎……甄四郎來了。”

    甄四郎,就是甄慢。這人世家出身,凡事規矩大。哪怕要來他們這些同窗好友家串個門子,也會提前先遞個名帖。

    阿竹也不是一驚一乍的性子。現在這樣肯定是出事了。

    胡澈當下就把林淡一背,對阿竹道:“邊走邊說。甄四郎現在在哪兒?”

    “其它院子來不及收拾,阿祥讓人直接抬去了三郎你的院子。”反正胡三郎住的院子現在就是個擺設,他自己完全和林淡一起吃住,根本就不用。

    抬?胡澈和林淡同時心裏麵一驚,等兩人飛快到了地方,卻發現好像沒那麽嚴重?

    餘道長正在給甄慢包紮,看兩人進來,說道:“沒什麽大礙,就是破了點皮,略微出了點血,養兩天就好。”

    傷,確實不嚴重,就是看著慘。

    甄慢正對著鏡子一臉憂傷歎氣:“真真沒臉見人。”此刻他的半張臉上都被餘道長抹了青

    紫的藥水,還有些腫脹,完全沒有以前偏偏公子的形象。

    林淡身為資深紈絝,打架鬥毆的經驗十足,小時候爬牆爬屋頂的都摔過不知道多少次,對於受傷經驗不要太豐富,一看就知道甄慢兄傷在臉皮痛在麵子。

    餘道長收拾好藥箱,說道:“這幾天不要吃辛辣之物,注意休息,明天我再來給你擦藥。”

    胡澈等餘道長走了,才問道:“甄兄這是怎麽了?”

    打架唄,還能怎麽樣?林淡在心裏麵迴答。他和甄慢接觸的也就那麽幾天,卻也知道甄慢應該不是個容易衝動……咳,根本就不會衝動的慢半拍。打架這種事情,怎麽都不像是能跟甄慢扯上關係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甄慢要跟人打架,怎麽也是個練過武功的,就算不是高手,收拾起書院的大部分文弱書生,還不是手到擒來?怎們看著就傷得那麽“重”呢?

    甄慢把鏡子往邊上一放,動作透著他特有的慢條斯理,說話也慢吞吞的:“打架,和段子旻。”

    “怎麽和他打起來了?”

    段家在官宦家庭中屬於比較奇怪的那種。一般家族對文武都隻是專攻一項。譬如說一個專門出文官的家庭,突然出了一個將軍了,為了避免礙著上麵的眼,往往還得分宗分族什麽的。

    但是段家不一樣。段家的人當官的不少,文武都有,但是世世代代當的最大的官也從沒超過六品。說世家吧,段家絕對稱不上。但是比起一般的人家,那也是足夠風光的。

    胡澈剛問完就轉過彎來:“你們兩做戲?給誰看?”他能理順之前那場從軍的前因後果,甄慢他們當然也能理順。問題的關鍵就是做戲給誰看了。而且甄慢就這麽住進小莊,不是去他在京城的舅家……

    甄慢歎了口氣:“看究竟能釣上誰吧。就算釣不上魚,段子旻也欠揍。”

    作為被段子旻無意中釣上的傻魚,胡澈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

    林淡看著也沒意思:“甄兄先好好休息,晚上讓你嚐嚐小弟的手藝。”

    甄慢矜持地笑了笑,等林淡走到房門口,才捂著破皮的嘴角:“好疼。”

    林淡捂臉。這反應,真慢。

    不過反應慢也有反應慢的好處。像是晚上人家硬是吃了兩大碗麵,等到擦嘴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嘴角的傷口又裂開了。

    晚上林淡想到那會兒甄慢的反應,還是忍不住笑。

    胡澈圈著他跟圈著隻小兔

    子似的,忍不住板著臉拍了拍:“看我的讀書筆記就笑成這樣?”

    “沒!”林淡趕緊端正姿勢,和胡澈肩並肩在床頭坐好,“我就是想到甄兄……哈哈哈哈。他疼得臉都扭了,還再來一碗呢。”

    “誰讓他非得把戲做到臉上?他這兩天也就隻能吃點麵和粥了。”胡澈想想甄慢那樣子,實在是搞笑,忍不住也跟著笑了笑,見林淡的心思不在讀書上,幹脆就把筆記抽走,吹熄了蠟燭,“反正你今天也看不進去,早點睡吧。”

    “咦?”胡澈的動作太快,林淡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等到被塞好肩頭的被子,才想起來抗議,“澈哥,我今天的進度還沒看完呢。”

    “不看了。童生試的那點又不難,再說還有半年呢,照你現在的進度綽綽有餘。”他家蛋蛋太拚,每天的事情那麽多,休息時間看著倒是不少,但是病人本來就該多休息,“明天開始別自己下廚了。反正你會的那兩手,廚子都會。”

    “是誰說的明天想吃我親手做的小餛飩來的?”他會的可不止兩手,他會三手四手好多手。

    胡澈快速迴味了一下小餛飩的味道,掙紮道:“要不明天你就調個餡兒?”

    “哼。”林淡想轉過身睡,無奈自己轉起來比較艱難。

    胡澈看了出來,一伸手就輕輕鬆鬆把他安置成側睡的樣子,自己往他背後一貼,照舊圈住:“這樣舒服了?”

    林淡被他貼著耳後根這麽一問,突然感覺一陣酥麻從脊梁骨上竄了上來:“嗯~”

    胡澈貼在他腰上的手臂頓時一緊,兩個人貼得一點縫隙都沒有。明明屋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卻似乎能看到林淡露在外麵的白皙的脖子。他微微低下頭,首先是下巴碰到了那滑膩的肌膚,然後擦過嘴唇,用鼻尖蹭了蹭。

    林淡一縮脖子:“澈哥你幹嘛!”

    胡澈沒有迴答,反而著了魔似的一把扯開林淡的衣服,隨後是褻褲……

    身下的少年從抗拒到迎合,情動的緋紅,壓抑的低吟,四肢交纏的親昵……胡澈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少年的兩條腿修長完美,根本沒有什麽傷口疤痕!

    “澈哥?”

    “澈哥!”

    胡澈倏然一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順帶把被他抱得很緊的林淡也一把扯了起來。

    外麵天才剛蒙蒙亮,還遠遠不到林淡起床的時間。他會醒得這麽早,全是被逼無奈。任誰睡著的時候,屁股被根

    “棍子”又是戳刺又是摩擦的,都會受不了;更何況胡澈的手也不規矩。要不是看在老大哥,還睡糊塗了的份上,他早就把那兩隻爪子給剁了!

    算算到這個年紀了,是該那啥了。大家都是男人,都理解的嘛。但是再怎麽理解,也不表示他要被這麽折騰啊!

    胡澈還有些犯懵:“你是誰?”

    “哈?”林淡也懵圈了。

    胡澈二話不說就掀開被子,伸手一摸,摸到固定的木板才舒了一口氣;然後一想不對,從床上跳下來,拉開床幔點了蠟燭,往床上一照,確定床上就隻有林淡一個人,沒有什麽妖魔鬼怪才真正鬆下一口氣。

    “澈哥你幹嘛啊?”林淡傻呆呆地坐在床上,完全不知道胡澈這番作為到底是為了什麽。

    胡澈把燭台放好,一轉頭就委屈上了:“蛋蛋你不知道,剛才有個妖精,扮成你的樣子,吸我陽精,可厲害了……”他越說聲音越輕,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說沒說出來。

    燭火明亮,微微跳動的光線將床上衣衫淩亂的少年,映照出幾分妖嬈。林淡的衣服早就被他扒開了,現在不過是勉強掛在身上,呈現出一番半遮半掩的勾人姿態,露出的白皙肌膚上,還有一些微紅的指印。

    林淡看胡澈的眼神不對,也不整理衣服,反而撐著被子附身過來,挑著眼睛問:“澈哥?”

    胡澈已經兩眼發直:“蛋蛋?”

    林淡的臉已經差不多貼到了胡澈的臉上,吐息交錯,笑容惡質:“澈哥不去換褻褲嗎?”

    作者有話要說:胡扯(╰_╯)#:竟敢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

    蛋蛋(⊙_⊙)?:嗯?沒有啊。

    胡扯(╰_╯)#:竟然還不承認!

    蛋蛋(⊙v⊙):真的沒有啊!

    胡扯(?*?w?)?:竟然還死不承認!

    蛋蛋(⊙w⊙):我隻是在自己的床上想,沒在你的床上。

    胡扯: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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