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抱歉—那啥,周春寫成了張春,悲劇呀,最近老虎身體不是很好,碼字沒咋用心,在這裏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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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謙冷冷一笑,嚴厲的看向張春:“張大人,本官打你,可打錯了?”


    張春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是臉上火辣辣的痛感還是傳來,被兩個魁梧差役按在地上,斯文喪盡。


    徐謙慢悠悠的道:“本來呢,本官今日當值,好端端的,突然郎中錢喜來報,說是外頭聚集了許多讀書人陳情,說是四川發生了災患,所以懇請戶部無論如何,也要撥出錢糧,否則一旦演變成天災人禍,怕要慘絕人寰。”


    徐謙抿抿嘴,笑吟吟的看向楊一清道:“大人說的沒有錯,外頭有讀書人聚集,前來陳情,一個個跪在衙門外頭,憂心如焚,身為堂堂戶部尚書,朝廷命官,怎麽能不聞不問,更何況,這還牽涉到了四川的災情,救災如救火,下官豈敢不查,錢喜稟告之後,下官立即命他請了張大人來,告訴他,賑濟的錢糧己經撥發,而本官因為要熟悉部務,所以請他出麵去安撫部堂外頭的讀書人,既然外頭的讀書人的陳情隻是撥付錢糧,隻要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們也必定會滿足,自然會退散。”


    徐謙目光幽幽,眼眸中掠過一絲似笑非笑,又淡淡的道:“結果呢?結果大人尋上門來,卻是告訴下官,外頭的讀書人竟是還沒有散去。大人方才說什麽來著,是了,天子腳下,讀書人陳情,身為朝廷命官,怎麽能不處置,下官以為,大人說的很有道理,這麽大的事,怎麽可能不處置,不處置,那就是禽獸不如,那就是豬狗,我等朝廷命官,若是對讀書人的陳情都是不聞不問,從前讀的聖人經典,豈不是都喂了狗,一個官若是連人都不是,是畜生,朝廷怎麽可能讓這樣的人為官?這個人若是不嚴懲,如何對得起楊大人,如何對得起朝廷,如何對得起衣食父母?太祖曾經說過:爾俸爾祿、民脂民膏。”


    徐謙手指張春,厲聲道:“可是張大人聽了本官的吩咐,非但不去向外頭哭告的讀書人說明理由,不去安撫,不去解釋,不去告訴他們,戶部已經解決了他們問題,反而陽奉陰違,出了本官的公房,就將本官的交代忘了個一幹二淨,他的心裏,可還有百姓,可還有那些滿懷赤誠,對家鄉憂心如焚的川省士子,百姓的民脂民膏,全吃進了這個畜生的口裏,可是這個畜生,竟是如此敷衍,他的心裏,可有心憂如焚的百姓和士子,可有朝廷,可有楊大人?”


    這一番話,實在有借題發揮的嫌疑,因為方才,楊一請就是如此對徐謙咆哮的,說他對外頭的讀書人無動於衷,屍位素餐。可是現如今,徐謙截了他的話,全部宣泄到了張春身上,臨末了,還不忘‘怒氣衝衝,的狠狠踹上張春一腳,怒斥道:“這樣的害民之賊,今〖日〗本官就是烏紗不要,也要剮了你!”


    張春本就背製服,眼看徐謙一腳踹來,連躲都沒得躲,結結實實的一腳踹在他的頭上,痛的他嗷嗷大叫。


    這時候,公房外頭巴經有許多官吏在外頭探頭探腦,看到堂堂左侍郎說打就打,一個個嚇得遍體生寒,雖然曉得這位徐大人囂張,可是不曾想到囂張到這個地步,畢竟楊閣老也在,當著閣老的麵,尚書叫人拿住了侍郎,還拳打腳踢,這…這…


    楊慎等人也是表情古怪,這徐謙一下子,成了楊一清的出聲筒,差一口楊大人,右一口楊大人,就仿佛是徐謙代楊大人收拾張春一樣。


    隻是這個時候,楊一清不吭聲,誰也不敢說法。


    隻是現在,楊一清臉色雖然極為難看,可是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雖然說徐謙毆打官員,這肯定是大罪。


    可是不要忘了,方才楊一清可是拿這個理由,衝進了這裏,就差沒有痛扁徐謙一頓。而現在徐謙的理由和他一樣,收拾張春,而且振振有詞,從徐謙的話裏來看,這事兒錯的還真是張春。


    因為之前,錢喜來稟告徐謙,這一點巳經證實,而且想必有許多人都看到錢喜進了徐謙的公房,便是張春都沒有否認。而之後,徐謙命錢芳去請了張春來。按正常邏輯來說,尚書聽到了外頭出了這麽大的事,叫佐官來商量,這也是情理之中,這幾乎是所有人最認可的反應。


    叫來了張春之後,徐謙咬死了說他是交代了張春出去安撫外頭的讀書人,還說巳經調撥了錢糧,而張春矢口否認。


    雖然楊一清更信任張春的說辭,隻不過…按道理來說,徐謙作為尚書,這個節骨眼上,徐謙叫了佐官進了他的公房,你非要如張春所說,隻是詢問一下部務的問題,這顯然不通情理,有誰肯相信?


    就好像一個地方官,突然自己的治內出現了叛賊,而且叛賊還殺入了城中,這個時候,地方官會請自己的佐官來跟自己商量今天早上吃了什麽茶的問題嗎?


    所以說,徐謙的話至少有九成是可信的,除非你非要說徐謙是個瘋子,就算徐謙是瘋子,那麽徐謙還在心平氣和的和張春討論部務,張春作為佐官,覺得出了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告訴大人,應該先處置好當務之急的事再研究部務。


    結論就是,徐謙可能當真交代了事情,結果張春不當一迴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吩咐之後,又溜迴了自己的公房裏悠哉悠哉去了。


    那麽現在看來,對災民無動於衷的就不是徐謙,而是張春,對外頭陳情的讀書人不聞不問的也不是徐謙,還是張春,楊一清方才罵徐謙的話,越是罵的嚴重,越是氣勢洶洶,其實最後,都罵在了張春身上。


    好嘛,你堂堂閣老,聽到這個事之後勃然大怒,不顧大臣的體麵,可以直接跑來戶部的部堂裏來發難。而徐謙作為尚書,聞知自己的下屬居然陽奉陰違,屍位素餐,對外頭的讀書人如此漠視,難道就不能勃然大怒,好好的鬧一場?


    楊一清突然發覺,本來自己理由充分的事,居然到了現在,反而沒了道理,他若是現在指責徐謙沒有大臣體麵,那麽也就間接證明了他這閣老也沒有大臣體麵,大家是五十步笑百步,並沒有什麽區別。


    楊一清感覺到棘手了,他發覺再僵持下去,隻會把自己都套進去,他雖然性子衝動,可也絕不愚蠢,一發覺事情不對勁,便曉得不能再糾纏下去。雖然徐謙現在做的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人家占住了〖道〗德的製高點,左一口爾俸爾祿,右一句民脂民膏,完全將自己樹立成為了一個青天般的人物,自己越是糾纏,就算是在法理上占住了腳,你能治他一個失儀之罪,可是單靠一個失儀,是絕不可能動搖的了徐謙這個尚書的,這種罪可大可小,可是再大,最多也就是個處分而己,又能如何?


    隻是在情理上,你就得吃虧了,士林那邊,還不知會如何被人抹黑,所以無論如何,繼續糾纏沒有必要,必須抽身。


    如何抽身,楊一清卻發現有點困難,倒是這個時候,楊慎突然冷笑,道:“前幾日戶部不是說,國庫中一點銀子都沒有了嗎,怎麽現在,又有錢糧調撥去賑濟了?”


    楊慎果然是狀元出身,他很快發現了其中一個最大的漏洞,那就是,徐謙到底有沒有調糧,若是調了糧,那麽徐謙所謂交代了張春的事才說得通,可是沒調糧,所有的一切,自然也就說不通了。


    而且他也確信,戶部絕對沒有調糧,畢竟張春是戶部侍郎,這麽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而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張春知道,背後指使的人也一定知道,既然明知道戶部調了糧,那麽他們為何還要發動人來戶部鬧呢?


    楊慎越想,越是覺得有道理,他得意洋洋的看向徐謙,就等徐謙出醜。


    徐謙正色道:“眼下還是先安撫了外頭的讀書人要緊,他們是朝廷棟梁,而且,心懷家鄉,張春這畜生耽誤了這麽大的事,本官理應先安撫了他們再說,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他一麵說,竟也誰也不理,自顧自的往部堂大門去。


    一出公房,便看到外頭烏壓壓的戶部官吏,他們一見徐謙出來,誰也不敢圍觀,紛紛想要逃之天天,可是徐謙出來的急,逃又逃不開,隻得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站在原地,一隻隻眼睛,恐懼的看著徐謙,眼眸的深處,那畏懼之色達到了頂點。


    “大人…”所有人一齊乖乖向徐謙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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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別人都說,月初投票的才是真愛,老虎左思右想,老虎和大家是不是真愛呢,那啥,月票慘淡啊,求月票,求真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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