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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難過, 你做得很好。”都彭說, “我們出去一趟,晚飯在外麵吃。去浴室裏換你出陣的衣服,剛才我洗了一遍,已經烘幹熨平了。”


    五虎退沒什麽精神地應了一聲, 不過還是小跑著進了浴室。小短刀的心思非常好懂,幾乎寫在臉上——“是要把我送去刀解嗎?”“還是退迴時之政府?”諸如此類吧, 他顯然很害怕, 但仍然什麽都沒說。


    都彭迴到了臥室, 因為一會要出門做事,所以他也要換一身衣服才行。


    外出的時候,他的著裝一般還是很符合場合的。比如上午去時之政府報道, 以他此時的年紀,太休閑會降低其他人對他的重視程度, 三件套正裝又會讓他看起來像是對第一次報道重視過頭的愣頭青, 他希望自己看起來能更學生氣一些, 更柔軟和溫柔,所以選擇在襯衫和領帶外搭配一件英倫風的開衫。


    他並不指望這能夠隱藏真實的自己, 衣著得體是一種尊重的體現。


    所以當五虎退換好自己的衣服迴到客廳裏時,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古怪的審神者——大概是一套什麽時代改良版的和服,五虎退不太確定——白色的肌襦袢,黑色的外套和跨褲, 束在最外麵白色的腰帶,以及……係在腰間的一把打刀。


    因為這振沒見過的打刀……小男孩愣住了,站在浴室門口,呆呆看著審神者在鏡子前認真地整理儀容。像每次一樣,審神者很快發現了他的視線轉過頭來,手裏拿著一隻更古怪的骷髏麵具,當著他的麵扣在自己臉上。


    帶上麵具後,新任審神者就隻剩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麵具邪異詭秘,那雙眼睛卻平靜清澈,如同一泓深潭。新任審神者始終絲毫不懷惡意,但五虎退望著他,卻本能地感到害怕。


    看他愣在那裏,都彭朝五虎退招了招手,態度溫和地說:“到我身邊來。一會要跟著我走,知道嗎?”


    小短刀點點頭,看了一眼還在玩耍的幼虎們,聽話地來到都彭身邊。


    新任審神者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上套著一個雙戒口的古銅色戒指。他用右手繞著左手緩緩地畫了個圈,一股像火焰一樣的光芒隨著他的動作突兀地出現在出租屋的牆麵上,匯聚成一個可供成年人邁過的圓形洞口。


    小短刀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金紅色的光圈後顯然並不是這間公寓的另一個房間。沒等五虎退看清光圈後麵的景象,審神者已經信步走了進去,他的背影遮擋住了短刀偵查的視線。五虎退想起審神者的叮囑,急匆匆跟在都彭身後走了進去。


    發現異動的小老虎們驚疑地湊過來,五虎退迴頭,向它們比了個不要跟過來的手勢。短短幾秒鍾,剛才的通道就消失在了空氣中。身後的客廳和老虎們消失了,變迴白色的牆麵。小短刀從審神者身後繞出來,想要弄明白審神者把他帶到了什麽地方。


    隻看了一眼,他就徹底僵硬了。


    這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擺著一張單人床和一些不知名的儀器,一個年輕的人類男性百無聊帶地斜靠在床頭擺弄手機。如果五虎退能更了解二十三世紀的人類社會,他就會知道,這是一間醫院的單人病房。


    病床上的年輕人類非常遲鈍,甚至沒有及時發現狹小的房間裏多出了其他人,直到被五虎退死死注視,才茫然地抬起頭,露出受到驚嚇的表情。


    “你、你是誰?”他緊緊盯著都彭的骷髏麵具,視線下滑到他腰間的打刀,又匆匆掃視五虎退,突然發出一聲尖利高亢的慘叫,“啊!來人!來人啊——!”


    五虎退抬頭看了看都彭,突然意識到:新任審神者這身打扮,實在很像一個暗墮的刀劍付喪神。或者,溯行軍的新品種?


    小短刀完全猜不透新任審神者的心思——如果不是前任審神者如此害怕,五虎退大概會怕得厲害,猜測他現在的這位主人,是否會是前任審神者的朋友,來到這裏也是要把他交還給這個人類處置?


    小短刀不安地來迴打量兩個人類,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住都彭的衣角,想要躲到他的身後。雖然他同樣很害怕現在這位主人……但當麵對前任審神者時,卻情不自禁想要依靠他。


    但新任審神者微微彎下腰,托住他的胳膊,溫和但是強硬地把他牽引到自己身前,讓他麵對自己。他不理會病床上的人類哆哆嗦嗦地拔掉輸液的針頭,拚命按了一陣唿叫醫生護士的按鈕後連滾帶爬撲向門口,大叫著,“救命!有暗墮刀混進來殺我!”


    他蹲下來,鄭重地直視五虎退的眼睛,平靜地問:“想自己動手嗎?”


    五虎退茫然地睜大眼睛,難以自製地側頭去看逃跑的前任審神者,著急地說:“不、不用製止他嗎?”


    雖然他真的很怕這個人類,但讓他這麽哭叫著跑出去沒問題嗎?會不會給現在的主人惹麻煩?小短刀一時甚至忘記了自己對他的恐懼,滿心隻想要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迴屋裏,讓他冷靜下來,以便跟現在的主人好好溝通。


    “他跑不掉的。”都彭看著他著急的模樣,耐心地安撫了一句,並不去在門口又拍又拽的那個男人,重複了了一遍剛才的問題,“迴答我的問題,你想親手殺掉他嗎?”


    “什、什麽?!”五虎退震驚地望著都彭。人類隱藏在麵具後麵的眼睛裏帶著一貫的認真,像之前每一次一樣,他毫無惡意,談論殺人時的語氣平淡得像在問他要不要添水續茶。


    “為、為什麽?!”五虎退被嚇得又想哭了。


    新任審神者沉默地與小短刀對視了兩秒鍾。他沒有迴答五虎退的問題,也沒有再去提醒小短刀他們不久前曾有過的約定。他隻是伸出手,取走了刀劍付喪神腰間掛著的本體。


    新任審神者的動作流暢得如同行雲流水,踩著木屐走向正在砸門的前任審神者時沒有一絲腳步聲。他像一隻晝伏夜出的獵食者,在白天的陽光下,他吃飽喝足,你看不見他收起來的尖牙和利爪。


    當他打著嗬欠舔爪子時,看起來是那樣的寬和可親,可以任由小動物從他鼻子底下跑過。隻有在捕獵的瞬間,被鎖定的獵物才會意識到他的可怕——在發現他的靠近後,原本拽著門大吼大叫的男人已經自覺閉上了嘴,停下手裏的動作,哆哆嗦嗦地向牆角退去。


    五虎退急匆匆追上他,發揮短刀的高機動屬性,再次拽住他的衣角。即便認識這位審神者隻有一天,小短刀也算是深刻領教到了他不愛解釋又言出必行的性格。他哭著想要搶過審神者手裏的本體,試了兩次都被輕鬆地躲過去了,急得大叫起來:“主、主人!”


    他一直躲在本丸裏,並不太懂現在這個世界的規矩,但他這不代表他不懂:這不是他誕生的年代,也不是他熟悉的戰場——一個人類殺掉自己的同僚,總歸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他想要殺掉前任審神者嗎?想的。


    他的主人想殺掉前任審神者嗎?看來也是想的。至於為什麽想殺?


    也許他們認識,他本來就是主人想殺的人,所以才能夠直接找到他;也許他們並不認識,新任審神者帶他來這裏,隻是因為他剛才迴答了想要殺掉他。不過理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論哪種原由,都理應由他動手。


    終於理清了思路,可是試了幾次始終搶不迴自己本體,小短刀撲到都彭身上抱住他的腰,哭著叫道:“主人!請讓、讓我來!”


    都彭停下腳步。就像剛才那個拒絕溝通、蠻不講理的人類並不存在,而他一直是個很好說話的主人那樣,把手裏的短刀調轉方向,刀柄朝外,以文明又體貼的方式還給了小短刀。


    小男孩握著刀,抽泣著走向牆角裏縮成一團的男人。


    那真是個相當弱小的人類,短刀靠近得卻很謹慎。在發現向他逼近的付喪神換成五虎退後,人類仰起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緊緊盯住小男孩,磕磕巴巴、顛三倒四地道歉:“退……退醬……你是個好孩子……求求你別傷害我……對、對不起……我錯了……”


    “對、對不起……”奇妙的是,緩緩逼近的小短刀也哭著道起歉來,“我會輕一點的……可、可是沒辦法原諒你……”


    人類審神者大概是拚死一搏,也有可能是輕視了孩童外表的付喪神。電光火石間,他朝哭泣的五虎退撲了過去,揮舞著雙手似乎是想要搶過他的本體。利刃在他揮臂的破綻裏輕鬆破開他的皮膚,從左胸的肋骨間無聲地滑入。


    屬於審神者的靈力與血肉在同一時間包裹住短刀的實體。五虎退的臉上與審神者一樣,流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響應審神者的召喚,借助審神者的靈力以人類的形態來到此世,在刺傷他的同時,就像在摧毀自己。


    不詳的靈氣一絲一縷從傷口中溢出來,纏繞住五虎退的本體。小短刀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業火,“啊嗚……好疼……”他用細幼的童音發出無意識的哀鳴。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希望你們不要誤會,這已經是我克製和妥協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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