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得到了充分的控製。在都彭表示自己沒有受傷後, 工作人員把威廉百世從牆角扶了起來, 檢查了他的身體狀況,認為都彭的反擊克製而高效,這個年輕人大概、可能、也許會有輕微的腦震蕩,但每一根骨頭都完好無損。


    在用帶來的醫療儀器簡單處理他被攻擊處的青紫後, 大家離開了被骨喰和長穀部打鬥搞得很亂的房間,另找了一間臥室,把昏迷中的威廉百世放在床上。時之政府的特別行動組是由一隊付喪神, 以及一名審神者組成的。


    這位審神者自我介紹了他的代號叫小鬆。然後, 開始向都彭說明他到這裏來的原因。


    前一天, 狐之助帶迴了都彭手入太郎太刀的錄像資料,由於是工作日的最後一天,這份資料並沒有被審閱,而是暫時歸檔進入了審神者的個人檔案中。第二天時之政府意外遭受了襲擊,在將近三十個小時後,他們在驚慌中找迴了秩序, 開始逐步安排重要人員的保護。


    由於都彭的身份特殊,太郎太刀曾在他的本丸裏待了兩天, 於是他的資料被重新拿出來, 逐一檢查。時之政府中不缺靈力強大的審神者, 也不缺有眼光的人。都彭隻需要把影像呈現到他們的麵前,他們自然會了解,靈力要達到什麽程度,才會讓付喪神有視頻裏付喪神的反應, 在沒有壓力的情況下,這段視頻也許不會引起這麽大的重視。但在現在這種危難之際,一個靈力強大、潛力驚人的審神者,又與太郎太刀唯一已知的關鍵人物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他的價值顯然不僅僅是一個隨時可以放棄的“誘餌”。


    所以,作為一個一旦成長會很強,但目前剛剛入職,身邊可能沒有可靠高階保護的都彭,也享受到了時之政府的特殊照顧,得到了一支特別行動組來保護。而這個行動組剛剛抵達,就充分發揮自己的保鏢作用,發現了這邊別墅的打鬥聲。


    衝進來時,正好看到都彭想讓他們看到的場麵。


    威廉百世慢慢醒過來時,恰到好處地錯過了所有錯綜複雜的前情,隻聽到這個行動組是被專程派過來保護都彭的。他的瞳孔收縮,一時間還沒有思考這代表著什麽,憤恨、恐懼、委屈地掙紮著支起身體叫道:“你們——你們抓住他!你們沒看到嗎?剛才他用東西砸我的頭!他想要了我的命!”


    都彭轉過身,豎起一根食指,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而特別行動組的審神者小鬆則點了點頭說:“看到了。不過在那之前,還看到你命令自己的付喪神殺害自己的同僚。”他拿出攝像裝備,解釋說,“你有權保持沉默,不過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有效證言。”


    威廉百世震驚地說,“你什麽意思?我被捕了?我什麽都沒做!我隻是在說氣話!跟人吵架說一句‘我要殺了你’跟奇怪嗎?你瞎了嗎?我根本就沒有動手!那個家夥,他去黑市買刀!長穀部原來是我的,就是被他這樣買走了。他還虐待他的刀劍,我就隻是想要控製住他讓他別傷害自己的付喪神!”


    小鬆無奈地皺起眉,感覺到自己正在跟一個傻瓜對話。明明已經提醒過他,他的話可能會成為審判中起不利作用的證據。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承認了自己在付喪神麵前說要殺人,以及之前想要非法拘禁同僚這種犯罪意圖。


    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讓威廉百世的頭一陣眩暈。在他頭暈到終於安靜下來時,都彭看了威廉百世一眼。


    目前,在這個度假空間裏,隻有他和麵前這兩個審神者是人類。但他們要離開還是留下,顯然不是遵循著民.主投票的方式決定。決定權不在威廉百世身上,也不在身為被保護者的自己身上,而是眼前由小鬆說了算。


    ——照理來說,任何法治政權的執法機構,都不應該允許執法人員單獨審訊嫌疑人。小鬆拿出記錄儀,打算先大致弄清事實的行為,已經清楚地表明了他的想法。所以,都彭問:“我們暫時還是要待在這裏?”


    工作人員對於話題的跨度有點適應不良,但他沒意識到這是都彭從他說話間推導出的結論,不是他按自己思路,無視了之前對話提出的新話題。而威廉百世捂著頭,也被這個問題所吸引了。他非常想要離開這裏,不想落在都彭和他的保鏢手上。


    小鬆點了點頭,解釋說:“沒錯,為了不引起大的時空波動,在近期,使用時空轉換器的人數必須降到最低限度。像這種空間,一次穿越將你們都傳送迴時之政府,時空的波動將會夜空中的燈火一樣顯眼。所以我需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以便決定後續的處理方式。”


    都彭點了點頭,表示認可。這沒什麽好抱怨的,就跟他想得一樣,公款、陽光、沙灘……他點了點頭,脾氣很好地說:“那麽,在調查情況的時候,能不能把刀劍付喪神們全部集合過來,一次性向解釋清楚。”


    小鬆想了想,刀劍付喪神不是人類的嫌疑人,他們的道德水準高於平均水平許多,基本不會說謊和串供,除非真的很愛自己的主人。當麵對質,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解決方式。於是同意了。


    由於這個建議,大批人馬再次轉移到了都彭的別墅裏,因為那裏有水果和飲料。在這個過程裏,威廉百世被自己的近侍攙扶著,捂著頭,滿目陰霾地望著另外兩個人類,以及他那些根本就沒嚐試反抗便被乖乖繳械的付喪神,什麽都沒說。


    所有人聚攏在一樓的會客室裏,分別屬於三個審神者的刀劍們或站或坐,把這裏完全占滿了。


    都彭掃視了一圈自己的刀劍付喪神——太郎太刀渾身僵硬,超常發揮了自己的表演潛能,正在努力伸直四肢,做雙眼無神狀,拚命扮演他的洋娃娃。其實他不用這麽緊張的,此時,他腦袋上頂著漂亮的小辮子,被包裹在手帕裏,看起來就像是穿著潔白連衣裙的小公主,偽裝得天.衣無縫。


    而一期一振早以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審神者滿意地點了點頭,坐到沙發上。燭台切光忠和堀川國廣端上了果汁。在這種和諧友好的氣氛中,推鍋大會正式開始。都彭還準確地記得換地方前的話題。就像中間完全沒有被打斷過一樣,開始了絕沒有一句假話的表述。


    他說:“是堀川偶然發現了萬屋存在著私下買賣刀劍的交易地點,將這件事告訴了我。我帶他去尋找所謂的黑市,但堀川君所知道的交易暗號不起作用。恰好老板誤會了我。”說到這裏,都彭不在意地笑了笑,才繼續說,“我們在那裏遇到了情況不是很好的長穀部。”


    “你胡說!你會那麽好心?去找黑市不就是為了買賣刀劍,否則你找他幹嘛?難道是去做義警,掌握證據向時之政府舉報黑心商販嗎?”


    威廉百世氣得臉都扭曲了,哆哆嗦嗦地嘲諷道。他非常不擅長跟人吵架,此時的應對是絕對的超常發揮,如果不撇清自己和揭穿都彭真麵目的意願太過強烈,根本不會如此切中要害。


    都彭沒有迴應,隻是又笑了一下。


    小鬆則是點了點頭,覺得威廉說的很有道理,都彭說的也沒有任何不合情理之處——他在執行任務前,看了有關都彭的所有資料。鑒於他一共才入職那麽幾天,就算他像小說男主角一樣擅長惹事,這些資料也沒有多少,對於這件舉報黑市事件,他的印象相當深刻。


    雖然他的不少同事對這個叫都彭的審神者印象不佳,覺得他目中無人像個自大狂。但就他親眼所見,都彭的氣量寬大,從不跟威廉百世針鋒相對。即便他把話柄主動遞到自己麵前,也不針對這些進行嘲諷,實在是個難得厚道的年輕人。


    就像此時此刻,都彭就毫不居功,絲毫不提自己真的馬上舉報了黑心店家,而是繼續說:“然後,我到這個空間度假,意外地遇到了長穀部的前任主人。他來拜訪時,我正在給刀劍保養,沒時間接待。聽說他那裏缺少食物,於是讓燭台切給他準備了水果當做禮物。”


    威廉百世生氣地打斷都彭的敘述,憤怒地說:“你!你自私自利地把便利店的東西全都買光,我說我那邊已經斷糧了!你給我送了一麻袋的西瓜!不要把自己說得那麽好心,你根本就是在耍我!而且你那叫什麽保養,那個誰,你去問問長穀部和龜甲貞宗,當時我過來時,他們叫得隔著幾百裏都聽得到!”


    “你來拜訪時是下午三點左右。”都彭心平氣和地耐心解釋說,“如果你是想要麵包和糧食,你應該和我說清楚的。”想了想,英俊的年輕人還是自我檢討道,“不過我確實喜歡亂買東西。當初去黑市時,明明並不想要,還莫名奇妙地買了好幾個抑製器項圈,放在我當時的外衣口袋裏。”


    小鬆同情而又理解地點了點頭,說:“確實,我女朋友也是這樣……通過購物緩解壓力,這不是什麽好習慣,不過還挺常見的。抑製器項圈還在你身上?不知一共有幾根,請你把它們交出來,正好可以用在骨喰藤四郎和這位威廉先生的近侍一期一振身上。”


    威廉百世說不出話了——他對這個權貴子女可以隻手遮天,絲毫不講是非黑白的世道感到了深深的、徹底的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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