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臣哥,阿嬌不見了!”


    “怎麽迴事,你好好說。”


    周杏摸了一把眼淚,哭咧咧的道,“剛剛我們去了珍寶閣給芽芽定頭珠釵,一出門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我剛買了一隻,就衝過來一個小乞丐,搶了我的糖葫蘆,然後他就跑,我就追,阿,阿嬌就跟在後麵,後來,小乞丐跑沒影了,我迴頭去找阿嬌,就找不到了……”


    周杏一邊哭一邊說,說的還算清楚,周俊臣越聽心裏越怕,這一處完全不像巧合,更像有人針對周阿嬌設的局。


    “走,去阿嬌丟的地方看看,你再詳細說一說細節。”


    二人從珍寶閣沿著周杏追小乞丐的方向一路走了過去,越走二人心越沉。


    那小乞丐根本就是故意引著他們往偏僻的小胡同裏走,這是故意還是巧合?


    隻是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任何掙紮或者打鬥的痕跡,這讓二人心裏略略安心了幾分。


    “會不會阿嬌找不到你,又去別的地方逛去了?”


    周俊臣自知這根本不可能,以周阿嬌的性子,找不到小杏就會一直找,斷然不可能撇下小杏自己一個人去逛街去了。


    可找了這麽久一點消息也沒找到,他禁不住有些著急。


    周杏眼眶紅紅的道:“對,對,我們去我們常逛的鋪子去找找,說不定阿嬌就在那邊呢。”


    布莊、文苑一一逛了下來,沒找到周阿嬌任何身影。


    “不好了,死人了!”


    街尾忽然有人吆喝,路上的人聽到了,一股腦的往那邊湧去。


    “什麽?”


    周俊臣心裏一寒,卻不願往周阿嬌身上扯,遂拉住剛剛大喊的人問,“什麽死人了?”


    那人道:“在那邊胡同裏,死了兩個人,我正要趕去報官呢!”


    “兩個?男的女的?”


    “不知道,我沒見到,聽裏麵的人說的,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我得先去報官。”


    周杏已經捂嘴哭了出來,周俊臣不敢再耽擱,撒腿往裏麵跑去,心裏暗暗祈禱不是阿嬌不是阿嬌。


    圍觀的人已經把巷子堵了個嚴實,周俊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擠了進去。


    一高一矮兩個男子血淋淋的躺在地上,胸口處各有一個碗口大的血窟窿,隻是貌似死的時間挺長了,血都凝住了,並沒有往外流淌。


    周俊臣噓了一口氣,暗道萬幸。


    且說衛望楚正給芽芽製作調理的丹藥,研磨的手微微一頓,立刻從屋裏走了出來,看著天光,眸色陰晴不定。


    萬裏無雲的晴空上忽然出現一模雲霞,正午時候,哪裏來的雲霞?


    是仙氣,還是妖氣?


    為了不再傷到芽芽,他把仙力盡數封印了,並不能分辨,隻知道來人法力似乎頗深。


    芽芽躺在自己床上,翻弄著枕邊兩顆紫色水晶石。


    小個子的那個忽然發出一陣耀眼的紫光。


    紫光眨眼即逝,快到少女以為自己眼花了,可小水晶忽然又亮了起來。


    耀眼的紫光一照,少女胸口的疼痛立刻減輕了三分。


    芽芽不由瞪大眼睛看著那小個子水晶。


    以往,隻知道它能修複記憶,倒是不知道它還能減輕疼痛。


    大塊的水晶也跟著發出了瑩潤且暗淡的紫光,暗淡的紫光慢慢將耀眼的紫光吞噬,最終兩塊石頭盡歸平靜。


    芽芽揉揉胸口不可思議的看著兩塊沒事人一樣的石頭。


    這是什麽情況?


    “阿嬌!”


    周杏遠遠的看到周阿嬌,立刻哭著撲了過去。


    “你去哪了?”


    她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在周阿嬌背上,狠狠的道,“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周阿嬌麵色淡淡的看著她,“大白天的,害怕什麽?”


    “就是大白天的你也不能一聲不吭的就走掉阿!你知不知道?”


    周阿嬌不耐煩的白了她一眼,“誰走掉了?不是你跟著小乞丐跑了?”


    周杏頓時有些語塞,這件事說起來怎麽都是她不對。


    周俊臣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周阿嬌,道:“阿嬌,你沒事吧?”


    周阿嬌對他笑了笑,“沒事。”


    周杏卻忽然道:“你換了衣裳?”


    二人出門的時候,周阿嬌穿了一身青綠色的夾襖棉褲套了黑褲子,這時候卻換了一身丁香色襦裙,就連頭上的發髻也變了,由最普通的圓髻換成了靈蛇髻,頭上的珠釵倒還是原來那支銀絞絲素簪。


    奇怪,周阿嬌雖然文靜,在平日裏卻極少穿襦裙、馬麵裙之類的,總是短襖加長褲的搭配,今日是怎麽了?


    周杏臉上頓時一片疑惑。


    她一說,周俊臣也覺出些不一樣,“這衣裳倒是沒見你穿過?”


    周阿嬌低頭看了看,“剛剛去追小杏,遇到兩個流氓,我慌不擇路的跑,不小心掉那邊河溝子裏了。”


    最近雨水少,河溝子裏沒什麽水,倒是有不少泥。


    “流氓?你沒事吧?”


    周杏立刻拉著她上下看了起來。


    “沒事,我跑的快。”


    周俊臣也又上下看了她一邊,確實沒發現什麽問題,便道:“掉河溝子裏了,沒摔到吧?”


    “沒事,冬天,河溝子裏沒水,就是些泥。”


    “那你衣裳呢?”


    “被河溝子裏的石頭掛爛了,買了身新的,就順手把舊的給了路邊的乞丐了。”


    周阿嬌漫不經心的又加了一句,“那身衣裳反正我也穿著有點小了。”


    小是有點小了,這大半年她們都發育了不少,那青綠色的短襖的確是有點緊巴巴了。


    可是,那是肖蝶兒給她做的,她一向很是珍惜的,怎麽說給乞丐就給乞丐了?


    奇怪。


    “沒事就好,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小杏找了你半天,早就餓壞了。”


    周俊臣沒做多想,拉著兩個妹妹往鎮上走。


    周阿嬌不著痕跡的把手從他手裏抽了迴來,一抬眼對上哥哥疑問的眼光。


    她笑了笑,“剛剛還是摔到胳膊了,有點疼,別拉扯我。”


    周杏摸了摸她的胳膊肘,“是這裏嗎?”


    見她點頭,又道:“一會迴家了,我給你用藥酒揉一揉。”


    自從張山開始翻蓋房子,周浩安和周譚周平便日日去幫忙,哥哥們年輕力壯沒什麽,周浩安畢竟年紀大了,體力跟不上,還愛逞強,常常晚上累的腰酸背痛,周杏便跟衛望楚討了一瓶藥酒,每日給爹爹揉一揉肩膀和腰。


    “那藥酒是衛大夫親自做的,很有效的。”


    聽到衛大夫三個字,周阿嬌秀眉一挑,笑了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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