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瞪著一雙淚眼無辜的看著周阿嬌。


    “阿嬌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別叫我姐,算起來,你還比我大幾天呢。”


    周阿嬌一副受用不起的樣子,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衛望楚,他早已走到芽芽身邊,正低頭不知何她說著什麽。


    “衛大夫,能不能麻煩你給姚瑤姑娘把個脈?”


    衛望楚好似沒聽見,一雙眼睛就盯著他的姑娘,眼裏全是控訴。


    芽芽笑看著周阿嬌,用胳膊肘戳了戳郎中。


    心裏一片甜蜜,滿腦子都是剛剛這貨幽怨的聲音:“現在見你一麵真難,你明知道我今日忙完肯定會去你家,你還跑了。”


    衛望楚抬起頭,看著周阿嬌,“把脈自然是可以,隻是姚瑤姑娘未必同意。”


    姚瑤眼裏的淚珠兒掛在睫毛上搖搖欲墜。


    “為何要給我把脈?我身子好好的,沒病沒災,為何要看病?”


    薑夔也一臉懵,忽然好似恍然大悟,臉上一片明了。


    “昨晚,你們發生了那事,自然是要郎中把把脈,好好看看的。”


    雖然姑娘一身衣裳略有淩亂,可到底張山有沒有把她怎樣,還得讓郎中摸一摸才知道吧?


    “昨,昨晚?”


    姚瑤紅著臉低下頭,訥訥的道:“昨晚什麽都沒發生呀,不麻煩衛大夫了,我好的很。”


    她這副嬌羞、隱忍的樣子,不由讓眾人更是懷疑她這般是在遮掩,是在保護自己,也保護張山。


    周杏心下沉沉,失望的看了一眼垂頭不語的張山。


    哎?


    方臉漢子忽然有些懵逼,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這是不是黃花閨女把脈能摸出來嗎?


    那些進宮的秀女都是脫光光了由老嬤嬤檢查的。


    “哎!”


    他戳了戳周阿嬌,壓低了聲音,“是不是睡了,郎中也摸不出來吧?”


    周阿嬌沒理他,隻笑吟吟的看著姚瑤。


    “姚瑤姑娘,我看你臉色發白,衣裳,也不太整齊呀,沒發生什麽別的事嗎?”


    姚瑤搖頭,睫毛上的淚珠終於滾落了下來。


    “沒事,真的沒事,是我自己不爭氣,弄髒了衣裳,還,還弄髒了師兄的,的床。”


    還弄髒了張山的床?


    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很明確。


    我被張山玷汙了,但他若不想負責,我也不強求。


    芽芽笑道:“你這話說的,你弄髒了張山的床,你是要對床負責啊,還是要床對你負責啊?”


    姚瑤一時語塞,垂頭不語。


    張山忽然道:“我什麽也沒幹。”


    周杏一愣,轉頭看他。


    這獵戶一直低著頭,隻看到他的頭頂圓悠悠的發髻上似乎沾了一根草,看不到他一絲的表情。


    心頭猛地一穩。


    “師,師兄,你什麽意思?”


    姚瑤抬起頭看著他,臉色白如宣紙,“你,你,你是真的不想對我負責嗎?”


    周杏的大眼一瞪,“他什麽也沒幹,負什麽責?你剛剛不是還說什麽都沒發生嗎?”


    姚瑤猛地哭了出來,顫抖的道:“好,好,什麽都沒發生,我也不用誰負責。”


    說完,站起來就想往外走,隻是腳底下好似有些無力,一個趔趄,便摔到在地上。


    坐在地上,少女捂臉哭了起來。


    “哎喲,你摔倒了?衛大夫,麻煩你來給我們看看,別摔出毛病來。”


    周阿嬌的動作有些浮誇,對著衛望楚擺手。


    芽芽也笑吟吟的三兩步走過去,和她一邊一個架住姚瑤。


    “你來,把把脈,可別把她摔壞了。”


    姚瑤似乎有些吃驚,用力的往迴抽手。


    “不用了,我,我沒事,不用麻煩了。”


    隻是她一人難抵芽芽和周阿嬌的四手,掙紮無用,衛望楚已經走了過了,眼看著手便要搭到她的手腕上。


    “等一下!”


    芽芽忽然喝道,“稍等一下。”


    少女從兜裏取出一根帕子,覆在姚瑤的胳膊上。


    “行了,把吧。”


    衛望楚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姑娘,眼裏的情意水一樣的溢出來,淌了滿地。


    周阿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滿院子都是愛情的腐臭味!


    姚瑤臉色徹底垮了下去,一片灰白。


    “你先別說。”


    芽芽看了一眼衛望楚,又看向姚瑤,“姚瑤,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請衛大夫說一說?”


    姚瑤站起來,不甘的看向張山。


    “師兄。”


    周阿嬌擋到張山跟前,“他昨夜並沒有喝你的藥。”


    姚瑤身子忍不住一震,不解的看著張山。


    昨夜,他明明把她帶來的酒都喝光了?


    酒別換過了!


    那他後來暈了也是裝的!


    少女的臉上羞惱交加伴著一絲絕望看向張山。


    “你早就懷疑我了?”


    張山不吱聲。


    “他沒懷疑你,是我懷疑你。”


    芽芽上前一步道。


    “還有我。”


    周阿嬌也上前一步。


    周杏一愣,看著兩個姐妹,一時有些懵。


    “你們,你們幹了什麽?”


    張山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願意隻娶周杏一人,他們姐妹自然就要替他們拔掉橫在中間的釘子了。


    “你酒裏的藥,被我換過了,蒙汗藥在這裏。”


    芽芽拿出一小包藥,衝她晃了晃。


    姚瑤心道果然,臉上卻有些迷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周阿嬌喝芽芽對看一眼,“昨夜,你自己撕扯弄皺了衣裳,還往張山床上抹了雞血,張山都看見了。”


    姚瑤眼裏的星光搖搖欲墜,卻固執的別扭著頭,“我昨夜隻是喝多了,才,才,不知道你說的雞血是什麽意思,我,我弄髒了師兄的床,隻是,隻是來那個了。”


    薑夔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現在村裏的妞都這麽大膽直接的嗎?


    喝醉了直接上男人床的?這麽多男人在場,也直接說什麽來那個?


    一向老實的張山低著頭無動於衷,衛望楚自然更是一臉淡然。


    到底是小姑娘,周阿嬌頓時臉色有些紅。


    芽芽也耳根微熱,這裏畢竟那麽多男子呢,說那個有點太不好意思了。


    “你身子什麽情況,是要衛大夫說出來嗎?”


    姚瑤臉色慘白,卻狠狠的看著芽芽道:“衛大夫是你的未婚夫,你讓他說什麽,他自己酒說什麽,有什麽可信的?”


    郎中被點名了好幾次,終於往前走了一步。


    “姚瑤姑娘,有人花窯鎮看到你爹了,也不知道是他假死騙你,還是你們一道騙張山?”


    姚掌櫃的沒死?


    那姚瑤之前披麻戴孝的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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