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尤愷、林優琺的名字是假的,林優琺是男人?!


    周杏臉色頓時變的慘白。


    “芽芽,你,你這是胡說還是真的?”


    芽芽瞪了她一眼,“我胡說這個幹什麽?”


    “可,可是……”


    周杏還想說什麽,周阿嬌忽然打斷她,道:“你聽衛大夫說的?”


    芽芽不能和她們說大夢的事,便隻能順水推舟,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扒了林優琺衣裳檢驗過了?”


    “林優琺眼瞎是因為中毒,衛大夫要驗毒便隻能取他的心頭血,雖然沒扒了他衣裳,也差不多了。”


    周阿嬌忽然眼睛一眯,冷哼了一聲,“就這?到不知道衛大夫原來是這樣一個毫無廉恥的人!”


    芽芽麵色一怔,“他怎麽就毫無廉恥了?”


    “其一,打著治病的名號解開人家姑娘的衣衫,這不是無恥?”


    周阿嬌眼裏隱隱有怒火,“其二,看了人家姑娘身子,不負責任便罷了,還四處宣揚人家是個男子,這還不無恥?”


    芽芽唿吸隱隱一滯,衛望楚是什麽人,她看了兩世,最是清楚。


    “既然是中毒,就要解毒,既然是為了解毒,怎麽是打著治病的旗號?在肖家,他治療我二舅舅也是這樣治的。”


    微微一頓,少女又道:“阿嬌,你會治病嗎?你會解毒嗎?你既然不會,為何要妄自評論醫者的治病手段?而且,他也沒到處說,他隻是和我說了,我是他的未婚妻,和我說怎麽算的上是四處宣揚?”


    “未婚妻,嗬嗬!”


    周阿嬌冷哼一聲,“也就是優琺年少,才會笨到在一個郎中麵前寬衣解帶,若是我,寧肯瞎著,也絕不向這樣的郎中妥協!”


    一向柔美的少女,忽然露出兇惡的表情,好似一向溫順的貓兒,忽然就變成了豹兒,讓人好不適應。


    她挑眉轉向周杏,“再說,優琺才多大?十一二歲的年紀,她自小又體弱多病,胸部還沒來得及鼓起來,這不是正常嗎?”


    “不管胸部鼓不鼓,男人和女人的脈象能一樣嗎?”


    芽芽也有些急眼,“林優琺他就是個男人!”


    “脈象的事我不懂,可我和她相處了快一個月了,她是不是姑娘,我心裏很清楚!”


    周阿嬌也信誓旦旦。


    “怎麽個清楚法?”


    “我們聊的都是姑娘家自小就學的琴棋書畫、刺繡女紅,男子懂嗎?我們分享的都是各地的胭脂水粉、布料衣裳,男子在意嗎?”


    芽芽啞然失笑,“就憑這你就這樣篤定他是女的?”


    “不然呢?不比你衛大夫看看人家胸部再到處胡說八道強?”


    “不然?你看過他洗澡嗎?你看過他更衣嗎?你看過他來葵水嗎?僅僅和你們聊聊胭脂水粉就是女的了?”


    芽芽拋出來的三個問題,每一個都直中靶心。


    一旁的周杏看著一向溫柔的兩個好姐妹忽然這樣兇巴巴、惡狠狠的吵架,神色卻有些飄忽。


    “芽芽,你,你確定他是男的?”


    她的聲音甚至帶了幾分微微的顫抖。


    芽芽微微疑惑的看了她一會,最後點頭道:“是,我確定。”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很確定!”


    周杏的臉色徹底白了。


    芽芽心裏的疑惑更盛,“你怎麽了?小杏?”


    “我,我和阿嬌都和,和他……”


    周杏的雙唇微微有些哆嗦,語句也略有些吐不成型,才要說道重點,周阿嬌猛地大叫一聲“周杏!”


    芽芽猛地意識到什麽,“你們和林優琺怎麽了?”


    周阿嬌白了一眼周杏,“沒什麽,都是好姐妹罷了。”


    周杏卻忽然盯著她道:“你不敢和芽芽說實話,是不是也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周阿嬌轉過頭,“沒有的事。”


    “到底怎麽了?”


    芽芽的心跳猛地變的上下起伏巨大,一下上一下下,隔的時間老長,中間有長長的不安的等待的時間。


    周杏垂下頭,“我們,我們那天晚上喝大了,一起睡過了。”


    周阿嬌別過頭,看向窗外,臉色比周杏還白。


    “阿嬌還經常留在那邊過夜,都是和林優琺睡在一起。”


    “哦……”


    芽芽長長噓了一口氣,“還好,還以為怎麽了?”


    周杏和周阿嬌兩臉懵逼,她一會兒說林優琺事男子,一會兒又說在一起睡了也沒什麽,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不說他是男的嗎?我們都和他同床共枕的,這還不算什麽?還是你在騙人,她根本就是女的?”


    周杏帶著期待又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芽芽。


    “他真的是男的!”


    芽芽肯定的在釘子上砸了幾錘子,兩個少女的臉頓時又恢複了擔憂和焦慮。


    “但是,你們放心,他是不能把你們怎麽樣的。”


    周杏苦著臉,“那晚上我們都喝大了,他就算做了什麽,我們也不知道,一睜眼已經天光大亮了,我和阿嬌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脫了衫子,隻穿了肚兜……”


    芽芽心頭一跳,“褲子呢?”


    “褲子當然是好好穿著的!”


    周杏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那沒事。”芽芽的耳根忽然紅了,“他,他,他那個不行。”


    那個不行?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周阿嬌臉色也微微掛起意思赧意,“不行,是怎麽意思?”


    周杏一臉的懵逼。


    芽芽紅著臉繼續道:“他,他家裏比較複雜,他是個庶子,一出生就被人灌了藥,絕了他,他,他的那個,所以他,他是被當成女孩養大的。”


    “他不是九皇子家的少爺嗎?怎麽會這樣?這也太可憐了。”


    周杏終於聽明白了芽芽的話裏話外的意思,臉色也微微變紅,卻忍不住同情起林優琺來。


    “就是皇親國戚家裏,牽扯的勢力才是複雜,我也不懂的。”


    芽芽對皇親國戚的家務事不想多說。


    “你剛剛說他和林尤愷是一對?林尤愷知道他是男子嗎?”


    周杏又問。


    芽芽看了一眼周阿嬌,點點頭,“自然知道。”


    大夢裏,趙林琺死的早,她也不知道尤愷是因為喜愛幼齒小童才喜歡的趙林琺,還是因為喜愛趙林琺不得而去喜愛的幼齒小童。


    但可以肯定的是,林琺確實是尤愷心裏的白月光,強搶了多少小童都是有些地方極其相似林琺的。


    周杏心下一沉,略同情的瞥了瞥周阿嬌,轉頭震驚的看著芽芽。


    “你,你和衛大夫都聊到這樣的話題了?”


    芽芽頓時語塞,瞬間臉紅的就像煮熟了的大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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