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良辰美景奈何天。


    你道是夢中良緣難現,卻原來必是有因前。


    相公麽嗬~可見牡丹亭內菱鏡妝前紅顏念, 卻原來,不在身邊。


    啊呀(旦上)奴家本是書中一靈兒, 因的百年心境轉念,倒有了化形之機。於那睡夢之中, 夢見一異界少年,他眉目多情嗬呀, 與奴心絲兒連,隻那雲隱巫山, 高唐雲散, 奴家迴夢一轉,百年已過, 不知我那情郎啊(甩袖)手持牡丹枝, 但等前緣現。


    (迴首疑惑狀)你問我那郎啊, 他倒是個生個不同, 盈盈眼


    (貼)是個什麽?


    (旦做迴憶狀)是那眉間淡點痕, 水波蕩蕩的心人兒緊俏。(貼)原是個眼睛好看的少年。


    (旦)是哩,(做含羞狀)我也是看他年少青春少艾色。心下歡喜


    (貼)這便是了, 這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對吧,不過你不說, 我們又怎麽知道他長得什麽樣呢, 這眼睛好看可不算是什麽特點。


    (旦)他呀~身形八尺(貼)身形八尺(旦)發色好似紫丁香, 相擾擾牽了奴的心腸


    (貼)紫丁香, 哎(驚一跳)紫色頭發?


    (旦)(點頭)便是如此了。


    (貼)哎喲,這可真算是異國了,我說小姐啊。你這可夢的遠,可千萬別跨種族了,跨種族的戀愛我可不管。


    (旦)你這丫頭呀嗬,咱是心兒低落。道是春風一度芙蓉暖,卻元來,原來亭台樓閣,霧裏飛簷。舞雩風兮倦了麽也。


    (貼)做春夢了。


    (旦)咱這也是心兒緊,進而轉,抽的是個甚麽的心,轉的是個甚麽兒念。那少年,湖光盡在眼中斂,掐的是春色撩人盡顯,好叫人心兒牽。荼蘼開的淺,紅英華不咀霜花癢,平生不見少年遊,貪賞半句流年,高樓不斷,長相思是個淺。


    (旦)茶飯不思懶也想,對鏡梳妝也嫌累,我道是個前世姻緣今世追,卻原來隻是浮華轉瞬到頭空,心裏思的是結發同床,到頭來天各一方。割的而我心腸兒斷,天涯無處尋夢郎。啊呀呀,我這是個什麽孽。


    (貼)如此可算得上是千裏姻緣一線牽了。暫且放寬個心,若是有緣,自會再見的。


    (旦)且說吧(作拭淚狀)好生苦也


    卻說緣淺不見空,巫山雲影碧空盡。


    夢醒獨斷高樓上,思君明夜到天明。


    ……


    “都把衣服給我穿好看點,不要讓我們本丸看起來太差。”即便是個宅男,所幸不是個肥宅,隻是因為經常宅在家裏,所以麵色有些發白,身材偏瘦。不過好好打扮了,還能算能見人。燭台切替單身萬年的阿魯基免起來了袖子。又用發膠將頭發吹的是個電視劇裏的標準花美男的發型。戴上一個金絲眼鏡。


    果然,這樣看起來還是很有欺騙性的衣冠禽獸【劃掉】的,可惜還是個單身狗,看見妹子走不動路其實不是大事,問題是你還害羞的邁著少女的步伐跑掉了就很過分了啊。


    “今年年會,我一定會撩到一個小姐姐的。”天真的阿魯基說道。


    歌仙看了他一眼,不去理會這個思想上的老司機,現實中的幼兒園。無端的,他又想起了那個夢,夢裏亭台樓閣,煙雨朦朧,花繁葉茂,那個背影從來都隻在夢裏模模糊糊的經過。從懷裏拿出那隻點翠簪子。


    翠鳥的羽毛在陽光下燁燁生輝,不同的光色下會展現出不同的顏色,鑲嵌的紅寶石與翠藍的羽毛搭配在一起,初見就那麽讓人驚豔,鳳迴首下麵吊著幾串珍珠,搖搖擺擺的,似乎是要叫人將心底的浮動也搖曳起來。


    極化之後已經換成了桔梗的胸花,與以往不太一樣。他再次觸碰了一下胸前的花朵,未極化前的花朵是……牡丹吧。


    “今年我也去吧。”心中一動,歌仙說道“風雅之士的話會更適合那樣的場合吧。”


    “哎?歌仙殿以前不是一直說那樣無聊的聚會還不如在本丸裏做些緋句來的好嗎?”清光準備著本丸的接下來的幾天方案,畢竟沒有阿魯基的話,本丸也要好好的運行下去的,身為初始刀,這也是他的責任。


    “隻是覺得,有些時候去見一些新的事情未嚐不好。感受一下新的季節額氣息,順便鑒賞一下所謂的風雅吧。”


    “果然不愧是之定啊,風雅的讓人意想不到呢。”審神者的說著,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味深長,本來一幅暖男紳士的外貌就在他的猥瑣之中消失不見。


    身為近侍的燭台切手裏一頓,啪的一下一個暴栗就敲了下去。“嘛,阿魯基還是要帥氣的生活著更好些對吧。”他笑眯眯的說道。


    “咪醬你不能這樣。”審神者控訴道。


    “這次出去的話,歌仙殿也會帶著你,想一下歌仙那樣奉行風雅的性格,阿魯基你可不能再這樣了。”燭台切說道。“畢竟不管是人還是刀都需要帥氣的生活著的啊。”


    “身為審神者,還是需要拿出審神者的氣質的。”歌仙頷首,算是答應了燭台切的話。兩個本丸最高的廚藝大佬相視一笑,除了廚房的口味和食材偏好,這兩人其實很多時候莫名有種心有靈犀。


    令人窒息的廚房組。


    而審神者目瞪狗帶,深深的覺得自己是中了什麽詛咒。不然怎麽會這麽倒黴,不,不僅僅是倒黴,他甚至對自己未來幾天的衣食住行都有些新的思考。


    【這日子沒法過了.jpg】(╯‵□′)╯︵┻━┻


    審神者的年會有些時候看起來和百鬼夜行有那麽一些異曲同工之處,簡單來講就是開成了一個大型化裝舞會或者大型漫展,甚至還有擺攤賣義烏小飾品的,果然還是萬能的義務啊。


    自然,審神者的組成也是頗為有趣。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看不到的。見過人妖走獸類的阿魯基,還有仙神鬼怪類的阿魯基,甚至還有史萊姆,克蘇魯,以及汽車人超級英雄等……堪稱人類與自然以及非自然的百科大全奇觀。


    時政你真的是辛苦了(啪啪啪啪)


    當然,隻要是人形的女性生物,基本都會在這裏混的很開,畢竟男女比例不一樣,物種設置也不一樣,史萊姆就算了,長的再好看都算了。畢竟性別不明……並且別人看不上你才是真的。


    最後一句話才是最真實的故事。


    審神者鼓起勇氣,朝著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的女嬸過去,那個女嬸的身邊帶的居然不是三日月,簡直令人淚下,老爺爺的美貌看起來很多時候就是代表著一句潛台詞“沒有我家刀好看就別過來撩我哦了。”


    嗬,真實。


    女嬸看了他一眼,眼中發出了光,審神者心中激動,甚至還有點小幅度顫抖結巴。手也不知道往哪裏放,顫抖了兩份,便就隻能沙雕的放在外麵帕金森。


    殊不知被女嬸看見了,笑了出來。


    “好久不見了呀,學長。”女嬸大方的揮著手“你今天帶的近侍是歌仙兼定?真巧呢。”女嬸的話還沒落下,審神者心中落下來一顆感動到爆哭的淚水,總算有女孩子跟我搭訕了。


    “我家婚刀也是歌仙兼定喲~”女嬸的眼神非常奇怪,奇怪到審神者連自己剛才被五雷轟頂的失戀感都消失了。她的意味顯然十分深長“上次見到學長是單身,這次簡單見到學長還是一個人,我還以為……”


    不不不,學妹我不是我沒有,審神者的表情變了幾變,作為一個宅男,他瞬間理解了溫柔人、、、妻的意思,他有些氣遊若絲的說道“不用想太多了,我覺得,我是個筆直筆直的男孩子,雖然我宅我腐但是我真的是個直男。”


    “好吧。”學妹表情恢複的正常,腐可以,但是也不能ky她是知道的。


    審神者將目光投向其他萌妹,看了一圈,唯一一個落單的女孩子正梳著雙馬尾坐在台前,他遙遙的一看,從人群中過去,發現是個13歲左右的萌妹,臉上稚氣未脫,隻是因為長得高所以看背影有錯覺。


    嗬,禽獸。


    歌仙搖了搖頭,自家阿魯基雖然想讓年會開成相親會,雖然事實上也差不多,但是你這樣撩妹是沒有好結果的,當舔狗到最後一無所有。


    他正欲轉身,卻看見一個有些熟悉的背影從前麵走過,熟悉的令人夢中不忘。他連忙跑過去,“讓一讓,謝謝,抱歉,讓一讓。”


    似乎是有所感應,那背影的主人迴過頭 ,依然是當時夢中的模樣。她笑起來,露出臉頰旁邊的兩顆酒窩,甜美可人。卻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麽?皺了一下眉,眼中漸漸變得驚訝,微張朱唇,欲語未言,定在當場。


    歌仙覺得自己胸前藏的那枚發簪燙的生疼,一直灼燒到五髒六腑。時間仿佛被禁止下來了,歌仙走過去,似乎又一次的恢複到了那一日牡丹亭外相見的那一刻。轉過芍藥欄,行過水流處,一路慢慢的來到那位小姐的身邊。


    “是牡丹啊。”他說道,笑吟吟的看著牡丹亭耳畔的那朵牡丹。


    牡丹撫了一下鬢角,臉刷的一下紅了,低垂下來的眼睫就像是蝴蝶紛飛,擾亂人的心緒。所有的初見都可做久別重逢,就如同現在這樣。


    歌仙俯下身,從懷中取出那枚點翠的鳳迴首發簪。將它重新插在了牡丹亭的發髻中。


    “物歸原主了。”他笑了出來。


    【賀新婚】


    (旦)良辰美景賞姻緣,倒是前出萬般好,高唐處處吹笙簫,十二樓前白玉京,結發相聚為夫妻,郎君呀麽,來此良緣。


    (生)啊,娘子。含春情與我把那牡丹抓,問前由是那夢中掛,你怎的認得是我,不是他人。


    (旦)勘笑咱,不是你那紅線繞千匝,牡丹花枝委實燙人的很呀。則問你這許多情,與我成好姻緣,月兒稍稍尖上掛,殘花半晌也是佳,是那一處好不相然水月臨了榻,與我鴛鴦錦,紅羅帳,相逢喜上連理結,雙人成雙囍,為春惹動空喈呀。


    (生)啊呀。


    【和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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