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吾幹什麽?”越王劍在自己走了許久之後, 一直感覺自己身後有人,但是迴頭一看, 有沒有什麽第六感告訴她肯定是發生了什麽。


    心底下留了一個心眼,路過一個街邊商販的時候刻意停下來看了看。走進了一個拐角,然後忽然迴頭, 就是想知道是誰這麽大膽的來跟蹤她。


    結果,正好就看見了夫差矛手忙腳亂的想要將自己整個暴露在越王劍視線下的大塊頭給藏起來, 著急的樣子有幾分滑稽,最後看實在是躲不過了,幹脆就背過身去, 叫越王劍看了,又氣又笑的。


    “別躲了, 吾已經看見了。”越王劍白了他一眼,幹脆走進了些。


    “跟著吾,是想做什麽?”越王劍見他不迴答, 隻是逼進了些。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盯著夫差矛, 滿臉都寫著不信任。


    “我怎麽就跟著你了?”夫差矛見被揭穿了, 嘴硬說道。“這個你迴去是走道的, 我也走這條道不行麽?萬屋你開的?”


    “哦, 你也走這條道啊。”越王劍突然看著夫差矛這種別扭委屈的樣子挺順眼的,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那吾確實不能管, 你繼續, 吾換個位置走好了。”


    言罷看了看這條街後麵的的死角牆, 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夫差矛:······我不要麵子的啊。


    “那個···其實也不是···”夫差矛不自然的動了兩下, 說謊被人拆穿這種事情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好事,更何況,是被越王劍給拆穿了。


    “不是?”越王劍一挑眉,眼角微微含了一絲笑意,又湊近了些。“那···不是什麽?什麽不是?”


    越王劍這麽一離近,夫差矛自己心虛又有些窘迫起來,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不是,你這樣不太好吧。”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容貌不由得咽了咽喉頭。


    “不是你跟著吾的麽?還要吾說出來嗎?”越王劍好笑起來,本以為是個不要臉的那種厚臉皮糙漢,結果是個隻敢說不敢做的家夥。


    “你說不說?”她又近了幾步,夫差矛也跟著退,直到後來幾乎就裏的隻差幾厘米的距離了以後 ,夫差矛絕望的發現背後已經靠著牆壁了,無處可退。


    “真不說啊。”越王劍努力的踮起腳尖,輕輕的對著夫差矛說著話。


    夫差矛為了聽清楚也是彎下頭了的,耳邊絲絲的都是女子唿氣的聲音,癢癢的,叫他臉上忽的就是被燒的一片通紅。“我···那個···”


    “不說就算了。”越王劍似乎是對一切失去的新意一般,雙手背在身後不再向前傾,給夫差矛留下了一定的空間。“不說的話我就走了。”


    本來因為越王劍突然改口鬆了一口氣的夫差矛卻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心底含著淡淡的失落感,沒注意到後麵一句話。直到越王劍真的離開了,即將走遠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身體永遠會比大腦先行一步。


    於是夫差矛抓住了越王劍的手“等等!”


    “還有什麽事嗎麽?”迴過頭去的越王劍努力控製自己想要爆笑的心情,做出一幅疑惑的樣子。“還是大家一起去傳輸陣那裏?”


    “我就是想問問·····”夫差矛的聲音就差打了一個委屈的標簽了。


    “你要去聯隊戰的話,要不咱兩一起刷怎麽樣?”夫差矛說完,眼睛亮亮的看著越王劍,滿臉都寫著一起吧一起吧一起吧···循環播放著。


    越王劍算是知道他為啥會這麽跟蹤自己了。是想問不敢問吧。


    眼見得越王劍遲疑的樣子,夫差矛拍了拍胸口“我會保護你的,你不用怕。”


    “你送了我一振髭切,我就幫你找個一期一振可以麽。”


    “這個嘛···”越王劍轉過頭思考起來,反正髭切也送了人也認主了,大不了以後一起去刷檢非吧。讓人幫忙一起去掃怪的話,似乎是很過分的。


    手臂上傳來的痛讓她反應了過來,越王劍低頭摸摸的看著自己被拽住的手腕。默默的無語了兩下。“可以放開我了麽?吾答應你就是。”


    “好的,那咱們現在就去。”夫差矛一急,連忙將越王劍的手給放下了,甩的越王劍有些吃痛,越王劍的表情痛苦的嘶了一聲,這貨還真是····


    “沒事吧!”夫差矛趕忙問道。


    “算了,沒事,吾該知道你的。”越王劍也不好再斤斤計較了,有氣無力的扶著手腕說道。這家夥心思是好的,就是腦殼裏麵不記事,讓人窒息的很。


    “那你···”夫差矛有些疑惑的看著越王劍。


    “去吧。你在的話,武力值吾還是信的”越王劍點了點頭,又思索了一下“吾會將背脊交付與你,這是普通的信任,萬望不要令吾失望的好。”就怕你腦子一抽,給我從背後來一突刺,那我肯定···涼了。


    可是既然是在戰場,越王劍還是信任著夫差矛的。


    ·········


    夫差矛是個很令人感到安全的隊友,因為可以任意的將自己的背脊那處薄弱交付給他,而他也絕對不會令人失望,不管是在多麽危機的時刻,他總能將越王劍的後顧之憂給解決了,使得越王劍能夠專心致誌的進攻著。


    就是有一點不好。


    兩個家夥都是路癡,所以把王點這個東西就有些難以找尋了。好在武力值夠高,隻要我們跑的夠快,就絕對能將這些時空溯行軍給弄死。


    渾然又是一掃,夫差矛帶走了想要偷襲越王劍的苦無,化為了灰燼。越王劍感受了一下經驗值,有些後悔,這種經驗就該拿來帶孩子的。但是已經答應了夫差矛,也該做到如此的。


    也罷,所幸隻需要萬戰,和小判開門。


    這真是一個唿吸都要氪金的遊戲【喂!不是!】


    越王劍沒帶夠小判,所以借的都是夫差矛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算是發現了,著夫差矛是有備無患啊。


    “哎,你還好麽?”總算走到王點,越王劍一劍就將對麵的槍爹弄死,其他的短刀打刀連放都破不了,夫差矛又專心的將太刀給弄了。越王劍有些隨意的問道。


    夫差矛手心一顫,幾乎有些拿不住自己手裏的本體了,內心裏拂過一些得意,嘴角彎起來“謝謝,其實我還好,倒是你,不累吧,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我們待會兒繼續。”


    “·····”我問的是你的錢包,你確定不會被你家近侍和博多給聯手弄死?


    越王劍搖了搖頭“吾尚可,不若今日先這樣吧。明日吾本丸再來就是了,你···小判到時候吾會讓博多給你的。”


    隻盼著博多不會心肌梗塞就好,不過是為了一期一振的話,這些小短刀應該不會太過拒絕吧。


    夫差矛聞言抿唇,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起來,麵無表情的一個突刺,將對方兩振敵太刀給串成了糖葫蘆的模樣,然後猛地抽出來,定了定身。


    “不用了···”他搖了搖頭,有些垂頭喪氣的。“其實我····”


    “就當是謝你替我將髭切給帶來吧。”夫差矛隻能這麽說道,“漆丸很開心。”


    越王劍嗯了一聲,氣氛一時有些尷尬起來。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踮著腳,用手勾了一下額邊的額發。


    “對了 ,今日要謝謝你了。”越王劍笑起來,露出臉頰兩旁的兩隻酒窩,明媚而又陽光“改日一起再來,可以嗎?”


    “或許···也可以一起約一下 5-4?”


    越王劍很喜歡這種戰鬥氛圍,互相將背脊托付給對方,然後沒有後顧之憂的在戰場上馳騁著的感覺,每一次的揮劍都讓人感覺到了一種豪氣。


    夫差矛抖的一怔,低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嘴角咧開,笑起來有些傻氣。不過這裏沒人,越王劍也不用吐槽對方一張霸總臉卻露出這樣的蠢模樣。


    事實上越王劍也定定的看著夫差矛,不自覺的笑起來。注意到夫差矛臉上的火熱的時候,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


    斜陽似火一般的燃燒著整個天空,標誌著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即將過去一天了,兩個刃都是身負審神者的存在,也到了該迴去的時候了。


    “呐···下次再見。”夫差矛的聲音很低沉,輕柔的仿佛害怕自己一個唿吸過重,都會將這種美夢似的場景給破壞了。他怔住,不自覺的向越王劍伸出手 ,想要觸碰一下是不是真的。


    “下次 ,真應該帶一匹馬的。”


    “?”貓咪問號臉。


    “這樣你就不用走這麽久了。”夫差矛撓了撓頭,紮起來的長發看起來蓬鬆的很,叫越王劍有些手癢的想要摸摸。


    “你先過來。”越王劍決定付諸實施,對著夫差矛招了招手。夫差矛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走了過來,離越王劍近了許多。


    “低頭。”身高差永遠是越王劍有些咬牙切齒的東西,她的身高,估摸和也就和短刀能有一拚了,對於這種身高原本就快兩米的家夥,還真是個龐然大物。


    夫差矛乖乖的低下頭,越王劍在這才笑了起來,伸手在夫差矛的頭上揉了兩把,毛茸茸的蓬鬆的很,與心中所想的手感一模一樣。她又忍不住用手成抓,順著毛梳了兩下。


    夫差矛將身體更彎了下去,低低的笑了出來。小手在他頭上不停的揉來揉去的,絲絲的扣著他心中的癢意,他倒是能忍,接受著小姑娘的各種揉捏。一直到越王劍將手收了迴去,才有些意猶未盡的站起來。


    越王劍低咳了兩聲,斜了他一眼“傻子。”


    這話誰聽了都知道是在和他別扭呢,不是在罵他,夫差矛也就嘿嘿的笑著,也不反駁,一雙暗金色的眸子火辣辣的看著越王劍的。越王劍感覺自己身上能被他給燒起來。


    “呸!”越王劍幹脆啐他一口,別過頭去“以後···可別來找吾了。”


    夫差矛的身形僵住。


    “等吾來找你就是···”越王劍想著,斜眼看著夫差矛現在一臉被拋棄了的大狗狗的樣子,忍不住捂唇一笑。留下一句話,打開時空轉換儀,一溜煙的就跑了。


    隻留下原地反應過來的夫差矛嘿嘿、嘿嘿的笑著,那樣子,別提有多蠢了。


    ······


    本丸裏現在很是奇怪,他們的主人這下算是···從閣樓裏被放出來的萵苣姑娘了?也不繼續宅著了,就在本丸裏來迴的走著。手裏拿著一隻剛采下來的小花,呲呲的笑著。又將花別在腦後,笑臉盈盈的。


    從麵癱到笑臉,路過的刀背後突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就連吃飯也是如此,低低的笑著,仿佛是遇見了什麽很開心的事情一般。歌仙兼定偷眼看她,雖、雖然笑起來的樣子很美,酒窩也很可愛。


    但是這種樣子看起來也太奇怪了些吧。


    發生了什麽,本丸裏的刀撓頭,總覺得在背後有什麽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蜂須賀作為初始刀+近侍隨口問了一句。越王劍本來想說,張嘴又閉上了,隻是眉梢眼角帶了一絲笑意,噗呲一聲,低頭又笑了起來。


    蜂須賀:····不,你這樣我更方了。


    三日月宗近觀望著,最終憑借來自平安時代的風雅與浪漫得出了結論“春天到了呢,阿魯基也到了該戀愛的年紀了。”


    “戀愛?!”本丸裏的刀子們都驚得跳了起來。


    “不會吧···”有幾振刀直接懵逼了 “阿魯基的話···也沒怎麽和外界接觸過啊。除了那天····”


    “不會是一見鍾情吧。”大和守安定插了一句。


    “一見鍾情···好厲害!”亂閃著星星眼,乘著自家兄長不在,發出感歎著。


    “別這樣!雖然也很想阿魯基獲得幸福,但是這樣突如其來的感情還是讓人很不放心了。我們應該為阿魯基好好把關才是。”歌仙兼定想到,他拿出手,刷著論壇。


    “是刀男嗎?還是其他的審神者?”亂繼續興衝衝的說道。


    “應該不會是刀劍男士吧···”加州清光看了一下自己剛塗好的指甲油“雖然想要更可愛些,但是事實上據我觀察阿魯基現在···對任何一把刀都沒有那種心思的,即使是別家的刀,也應該會看見自家同樣的刀有些感覺吧。”


    “那就是審神者了?”燭台切插了一句。


    “也不一定吧···”加州清光想了一下“也有可能是我們本丸沒有的刀也說不一定。”


    ····你在外麵有別的刀了這種事情讓這場小型會議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熱烈的看著加州清光。


    “等等···”一手看著指甲的加州清光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加州殿。”歌仙鄭重的開了口“要不然你去看看,問一下阿魯基如何?”


    “·····”你是魔鬼嗎?


    “這種事情?我?”加州清光指了指自己。這個有事就喊我加州殿,沒事就加州閣下,加州清光的喊·····也是夠了


    “清光這麽可愛的話,阿魯基也一定會很喜歡的呢!”安定大魔王下了結論。


    大家東一句西一句的將加州清光給吹上了天,吹得加州清光飄飄然的。


    “好吧···那就這麽一次好了。”


    加州清光帶著強列的使命感敲開了天守閣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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