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寒、兩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那名肥胖的男人竟然與寒水瑤打了個平手,雖然寒水瑤沒有用盡全力,但是不過短短數日,這個胖子的靈力和在赤炎仙宗對陣炎夜的時候可以說是天壤之別,他的靈力漲了許多。

    但是與男人交手的寒水瑤更清楚,這人的靈力雖然提升了,但是很雜亂,他還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身體裏的力量。

    “這人不對勁,上次見麵他有這麽強嗎?”薛寒突然問道。碧荷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過去,隨後皺起眉說道:“你這麽一說,好像真的不太對。”

    隻聽那胖子一聲怒吼,竟將寒水瑤逼退數步。

    “小心。”見那胖子竟不停步,又費身上錢,速度極快的出現在了寒水瑤的身後,寒水瑤麵色不變,飛身後退,那胖子力道沒有收住,直接劈砍下來。

    “啊——”

    “小心”

    在場眾人的臉色全都變了,那人劈砍房簷下站滿了躲雨的平民百姓,這一招下去,雖然有幾名仙都峰的弟子攔下了,卻不敵他的修為,當即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來不及躲避的百姓也受到了波及,現場混亂的聲音夾雜著孩童的哭聲亂成一團。

    “少宮主。”

    “少宮主,快住手。”明火宮的弟子張大嘴巴,終於反應過來闖禍了。他們一擁而上想上前去拉住自家少宮主,可是當他們看見衝在最前方的一名弟子被那人砍傷之後都定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那名被砍傷的弟子坐在地上,不住地往後退,滿臉驚恐竟也顧不得肩上的劇痛,惶急的環顧四周尋找幫助。

    “這人怎麽了?”碧荷看著明火宮少宮主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劍,砍向攔在他身前的眾弟子身上。

    “是不是出了內訌?”有人小聲猜測。

    薛寒隻覺身邊揚起一陣風,顧辭就出現在了那群人的麵前,隻見他禁錮住那胖子隨後將他拖了迴來丟在地上。

    人群自發的讓出空位,明火宮的弟子心有餘悸的站在一旁不敢上前。

    “他吃了什麽?”顧辭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

    明火宮眾弟子互相看了看,最後都沉默不語,沒有人說話,隻有那個被捆著的胖子癲狂的吼叫。

    “我想他是喝了這雨水。”人群被撥開一條縫隙,那名自稱是仙的白衣修士慢慢的走上前來,雖然麵色蒼白,毫無人

    色,但腳步很穩。

    那人在眾人的注視下蹲下身子查看那人的情況,片刻之後輕輕笑起來,片刻後慢吞吞的站起身來,聲音裏是不加掩飾的厭惡:“果然。”

    他嘲諷而憐憫的看著躺在地上行進癲狂的男人,“雖然加了幹淨的水,可惜你根基太弱,別說是喝下去,就算是嗅到鳳靈草的味道就極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明火宮的眾弟子麵色發白,集體跪倒在地,“還請前輩救救我們少宮主。”

    那白衣人冷哼一聲,撥開人群又退了迴去,自始至終沒有再看那些人一眼。

    “前輩!”那些人膝行數步,聲音滿含悲涼。

    那人腳步微頓,半晌才微微側過身來,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在場眾人心下一喜,卻見那人轉身看向顧辭,輕聲道:“我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薛寒憤怒的搓揉著炎雀的大腦袋,心裏憤怒至極,這場浩劫本來就是那些自稱神仙的人引起的,他們幫忙解決這件事也是來所應當,竟然以此為要挾提條件。

    薛寒微微歎氣,不過就算他不提條件,要想解決這件事他們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薛寒腦子裏胡亂的想著,再迴過神來時炎雀已經盤旋在了赤炎仙宗的上方。

    “少宗主。”一名弟子飛快的走上前來,恭敬的行了一禮,道:“少宗主,恆掌門來了。”

    “師兄?”薛寒從炎雀的後背上跳下來,有些疑惑,他到這裏做什麽?

    那名弟子麵色有些糾結,他跟在顧辭的身後小聲道:“老宗主也在,而且……而且恆掌門還帶了一群自稱是神仙的人。”

    “知道了。”顧辭的麵色倒是沒什麽變化,那名弟子也不好在說什麽,他看了一眼跟在顧辭身旁的白衣男子,發現他的衣著與那些人自稱是仙的人一模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與潮濕的語氣糾纏在一起,讓身處其中的人很不舒服。顧辭走進房間就見正廳內做了十幾名白衣人,而他外公正坐在上首衝自己招手。

    “小寒也來了,過來坐。”隨後他看見了站在薛寒身後的白衣人。

    “念真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那群白衣人麵含喜色,有的甚至上前一步,笑道:“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千亦呢?”念真問道。

    “讓他跑了。”提起千亦,那群人的麵色

    驟然變得僵冷,麵上是不加掩飾的憤恨與殺意。看起來他們更像是反派。

    但薛寒的心裏還帶著些懷疑,這些人出現的過於詭異,不由得人不懷疑,而且他們身上狠厲的殺氣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修仙之人,到更像邪性的魔族之人。

    隻是看恆陽還有老宗主的模樣,好像是深信不疑的。

    薛寒坐在一處,微微垂眸,眼角的餘光卻主是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隻聽一道溫潤的嗓音感慨道:“真是沒想到,有一天魔族與人界也能夠和平共處。”他微微停頓了片刻,又道:“人界的這場浩劫是我們的過錯,諸位放心,我們一定幫助你們解決這場禍事,隻是……”他的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了顧辭的身上,“隻是我們有一事相求,還請這位小友幫忙。”

    “這是何意?”恆陽不解。

    那人苦笑著道:“實不相瞞,這位小友所佩之劍方能徹底除掉千亦。”隨後他便將一切的始末說了出來。

    原來千亦也是飛升的仙人,隻是眾人都不知道他是何時飛升,隻知道他已經在仙界存在很久了。

    飛升仙界之後的生活其實和在下界沒什麽兩樣,隻是有更加廣闊的天空去曆練,遇到的也都是強者。

    而他們全身心的修煉,閑暇的時候就帶上幾壺好酒約上三五好友一起閑聊半日消磨時光。飛升之後的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的將自己變得更好。

    後來,仙界也像人界一樣,分了派別,起初隻是野外曆練組成的小隊,後來隊伍漸漸壯大,形成了各方勢力。

    修真界以實力為尊,就這樣數千年過去了,那些曆練的小分隊漸漸變了性質,他們開始爭搶地盤,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甚至有人想要稱“王。”

    “什麽仙人,說到底還是不能擺脫骨子裏對權勢力量的追隨,仙界開始變得混亂。”念真嘲諷的搖搖頭,說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幾百年,直到後來,終於有人達到了最頂層,這個人就是千亦。”

    顧辭感覺到戮魂劍輕輕地顫動著,在他伸出手去的時候卻又沒了動靜。薛寒發現了他的動作,帶著疑問的視線看向他,顧辭微微搖頭,示意沒事。

    “千亦終於成了我們之中的最強者,他冷酷、殘暴,所有不服從他的人都會受到懲罰。我們原本以為他成為至強者是天賦,可是後來……”念真說到這裏麵色突然變得慘白,好像想到了什麽極為可怕的事情,半晌他才嘴唇顫抖著說道:“可是事情不是那樣。

    ”他轉向薛寒等人一字一頓的說道:“他在融合同伴的魂魄。”

    房間裏陷入了一片靜寂,片刻之後念真才繼續說道:“我們找他對峙,他卻二話沒說就動了手,隨後我們失手打破了一根天柱,才導致天氣驟變。那鳳靈草案就生長在天柱的附近,所以才……”

    薛寒內心一跳,他滿懷著希冀的緩緩問道:“念真前輩,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們補天吧?”

    念真讚賞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如果不將那個窟窿堵住,人間就是不被洪水淹了,陸地上的生靈也會被凍死。”

    “古有女媧補天,今天竟然輪到我薛寒了。”薛寒內心覺得非常操/蛋,他冷笑道,“他們怎麽不上天呢?”

    【咳,他們已經上去了,隻是又掉下來了。】係統君溫柔道:【而且他們並沒有讓你去補天,你想的太多了。】

    薛寒卻不理會係統的嘲諷,觸目所及一片汪洋般,此時距離那日正廳中商議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他們在那群仙人的指導之下終於解決了鳳靈草的威脅,隻是人界的禍患不僅僅是鳳靈草,還有一刻不肯停息的暴雨。

    “薛仙師,找到你了,少宗主請您過去。”一名弟子快步走了過來,薛寒嗯了一聲,便慢慢的跟在那人的身後往前方走去。

    “嘭。”

    “嘶。”

    “啊——”

    薛寒還沒走到近前就聽見房間內傳出一連串詭異的聲響。

    “師尊你來了。”顧辭快步上前拉著薛寒在椅子上坐下來。

    薛寒看著丟在地上的戮魂劍還有剛從角落裏爬起來的年輕人,不解道:“你們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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