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雅,你太聰明了,你沒看見時猛那臉色,嘖嘖嘖。”澤歡拉著係統的手說個不停,臉上還帶著笑。

    係統小心的抽迴自己的手,忐忑的看了澤歡一眼,“我沒闖禍吧?我看那人為難薛大哥,所以才……”

    “沒有,沒有,你幫了大忙了。”澤喝了口水,“不過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係統麵色一變,薛寒心裏直樂嗬,堪稱幸災樂禍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看你如何解釋。”

    沒想到她又哭了起來,可憐巴巴的說道:“我,我害怕,所以就一路跟著你們上來了,你們是修士,我就等在外麵,守衛小解的時候我才摸進來的。”

    “哦。”澤歡佩服的看了他一眼,“小雅姑娘挺厲害的。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係統君聞言羞澀的笑了笑,“我,我想跟著薛大哥,端茶遞水,為奴為婢。”

    看著他羞澀的模樣,顧辭隻覺得胸悶,而薛寒久久未開口拒絕,顧辭心中的殺意越來越強。澤歡又跟著雁寒走了,薛寒用十分生氣的目光瞪著顧辭,奈何徒弟不懂他的意思,還傻兮兮的問他怎麽了。

    薛寒十分心累的歎了口氣,帶著兩個拖油瓶逛街去了。

    “你能不能矜持點!你不是說自己是良家婦女嗎?”薛寒無奈的扒拉著係統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我好沒有安全感。】

    “那就丟下你的殼子滾迴去!”

    【你好無情啊。】

    薛寒覺的有了形體的係統特別煩,又走了一段,薛寒好奇道:“你的真實性別是男的還是女的?”

    【人家可男可女啊。】

    薛寒囧了一下,“那你為何……”

    【我以為你喜歡美女,會對人家溫柔一點呢。】係統君滿臉滄桑的歎了口氣,【隻是沒想到,你是個彎的。】

    “呸,老子是直的。”薛寒大怒。

    【嗬嗬,我這麽漂亮,脫光光在你麵前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還把我踹出去,你說你是直的,好好笑哦。】

    薛寒:……那是因為你笑的太可怕了。薛寒歎了口氣,避開尾隨自己的人,慢悠悠的往安置徐蒙恩的地方走去。

    【前麵危險!】係統突然正色起來。他不說薛寒也感覺的到,當即將係統丟到了顧辭的身邊,往前方掠去。

    薛寒趕到茅草屋的時候,就見徐蒙恩倒在地上,臉色

    蒼白。而一個黑衣人正站在旁邊,薛寒看清那人的麵貌的時候,心下哀歎,真是冤家路窄。

    這個大魔頭怎麽攪和進離珠宮爭權的鬥爭之中,不知道他在其中扮演的是個什麽角色,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人肯定未安好心。薛寒想起身死的震陽道君,抿了抿唇。

    倒是那人見到薛寒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真巧。”薛寒唯一的慶幸就是還好澤歡不在這裏。這人的氣息更加強大了。

    就在薛寒感慨自己這次小命難逃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係統的聲音,【我迴來了,咱們現在打不過他,帶上姓徐的跑路。】

    “你聲音怎麽在抖?”薛寒一邊問,一邊丟出去幾個符咒,抓起徐蒙恩轉身就跑。速度之快,看的那黑衣人都是一愣。

    逃離魔爪的薛寒感慨,“這些天苦練禦劍術果然是正確的。不過你怎麽迴來了?你殼子不要了?我徒弟呢?”

    【你徒弟嗶——我。】

    “哈哈哈哈,不要開玩笑了好嗎?”薛寒滿臉嫌棄,好像自己被侮辱了一般。

    係統君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是真的,你徒弟嗶——嗶——】刺耳的聲音在薛寒的腦海中炸響,薛寒無奈,道:“你到底想說什麽?你跟我說他上/了/你,你當我是傻的是不是。”

    係統:愚蠢的人類。

    就在薛寒將徐蒙恩的傷口處理好的時候,顧辭迴來了,他的懷裏還抱著一具女屍。

    薛寒抽了抽嘴角,好不容易才壓下嘴角的笑意,關切道:“怎麽迴事?”

    “師尊走了之後,有殺手圍了上來。”顧辭低聲道:“小雅姑娘她……”他表情是那樣悔恨,看的薛寒心頭一抽一抽的疼,邊安慰顧辭,邊在心裏把係統罵了一遍。

    係統君更怒,奈何不能說男主壞話,他隻能憋在心裏。他實在是想不通,好好的男主怎麽就被薛寒養歪了呢?

    他不由的想起那群暗殺者衝上來的時候,顧辭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被一劍刺穿的情景,至今心有餘悸,他隻知道男主對薛寒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卻沒想到他黑化的如此嚴重。當然它才不會承認殺手那一劍刺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自己嚇得丟下殼子跑路的事!

    想到這,他隻能給傻乎乎的薛寒點了根蠟。

    薛寒見顧辭低著頭失落的坐在一旁,以為他心裏難過,所以更加溫柔的安慰他,順帶著又數落了一遍係統。

    其實顧辭隻是不解

    ,那些殺手衝小雅衝過來的時候,他隻是想給小雅一個教訓,讓她知難而退,畢竟修仙者的世界是很危險的,她一個普通人必定受不住。隻是他沒有想到,小雅被劃傷一劍之後就這麽沒了聲息,倒地身亡。

    顧辭看著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甚至翻著白眼死不瞑目的小雅,內心隻覺得荒謬,這就死了?怎麽死的?難道是嚇死的?這膽子也太小了點。

    就這樣,小雅因為意外身亡了,薛寒師徒三人很是悲傷了一段時間。就在這段時間裏,離珠宮發生了幾件大事。

    其一是少宮主之位易主。

    雁寒身為少宮主玩心太重,不思進取,離開離珠宮數年沒有音訊,不能當此重任。而比較有競爭力的徐蒙恩已經身死,所以少宮主之位理所當然的落在了時猛的身上。

    第二件大事,那便是老宮主瘋了!

    老宮主破關而出,見人就殺,離珠宮眾人以為他走火入魔。

    等到好不容易將他逼退,離珠宮弟子死傷大半,一片愁雲慘淡的景象。

    時猛也受了傷,他憤怒的拍著桌子,指著對麵的黑衣人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此時黑衣人坐在桌子上麵無表情,目光透過銀色的麵具冷冷的注視著氣急敗壞的時猛,半晌才若無其事的笑起來。“你擔心什麽?你突然上位離珠宮自然有人不服,我不過是給你一個坐穩這個位置的借口罷了。”

    對上時猛不信任的目光,黑衣人也不生氣,隻是道:“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掉他。”

    竹林之內,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當看到自己一身鮮血的時候麵色又一瞬間的呆滯。

    “你醒了。”冷冰冰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老者抬眸一看,就見對麵站著一名麵色青白的年輕男子。他記得這人,這人是雁寒的好友,後來和時猛走得比較近,經常陪自己下棋的年輕人。

    “炎夜。”

    “錯了。”炎夜一腳將那老者踹翻在地,“我是慕彬,小師叔。”

    老者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唇顫抖著,滿麵不可置信的神色,“不可能,慕彬已經死了?”

    炎夜輕輕的笑起來,那笑容滿含譏諷:“六百年了,這些年小師叔過的可好?沒想到你竟然成了一派之主,午夜夢迴有沒有做過噩夢?”

    老者臉頰上還帶著幹涸的血跡,此時躺在地上臉上滿是憤恨的神色,他恨聲道:“我

    師兄視你如己出,你卻恩將仇報,屠我碧霄滿門。這麽多死在你手裏的師兄弟,這些年你可有做過噩夢。”

    炎夜歪了歪頭,淡聲道:“沒有。”他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模樣,眉眼間的陰鬱之色濃稠的好像要滴落下來。

    老者的臉色因為憤怒而微微發紅:“因為你的緣故,碧霄宮成為一片焦土,師兄重傷不治,不久就去了,我早說過你就是跟那些邪魔外道在一起久了,狼心狗肺。”

    “邪魔歪道?”炎夜腳下用力,老者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嗬,你倒是自詡正義。當初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設計我和莞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是名門正道?”

    老者一隻手握住炎夜的腳,奈何他現在身體無力,撼動不了他分毫。

    “夜莞辰是魔族聖君的左膀右臂,你與他結合本就不對,何錯之有?”

    “何錯之有?假裝答應我們皆為道侶,背地裏卻聯合各地修士圍剿……”

    “那時你還年輕,被魔族妖孽蠱惑,我們不過是幫你做了正確的決定,若不是你臨陣倒戈,這世間將不再有魔族,人界將迎來新的氣象!老者歇了口氣,又道:“若不是你破壞了法陣,魔族聖君早就死了,我們拚著這麽多絕豔天才,卻毀在你的手裏,你就是個罪人!”

    “為了你們的野心,就要犧牲我的幸福嗎?”炎夜一腳將老者踹飛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石林中的一塊石頭上,“什麽是正確的決定?你們認為對的便是對的,你們認為錯的便是錯的。嗬,我是罪人,小師叔,六百年前,多少先輩的共同努力,魔族與人界才得以和睦相處,不過是你們這些人為了一己私欲,打著除魔衛道的幌子,破壞了這個平衡。碧霄宮之戰,魔族、人界兩敗俱傷,重新交惡,都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人界才會陷入幾百年的動蕩之中。你們才是罪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帥,都快愛上自己了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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