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糖葫蘆嘍,糖葫蘆——”

    “包子哎——”

    “醉仙釀,正道修士喝一碗就倒嘞,來看看嘍。”吆喝聲此起彼伏。

    街道上的商鋪鱗次櫛比,顧辭裹著黑色的披風邁進藥鋪,將兩枚獸核丟在櫃麵上,老板笑嗬嗬的道:“客官,還是和以前一樣?”

    顧辭點了點頭。

    老板取出一個盒子放在桌麵上,笑嗬嗬的說道:“客官來的真巧,這是最後一份了。”

    顧辭剛想伸手去接,旁邊伸出一隻手,那手的主人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黑發黑眼,衣著華貴。

    “這東西我要了。”那少年看著老板說道。

    老板搓了搓手,道:“這,恆少爺,這位客官付了錢了?”

    少年嗤笑一聲,將一個袋子拋給老板,“我出十倍的價格。”

    那袋子裏露出了幾塊獸核,老板為難道:“這,還請恆少爺不要為難小的,這總要有個先來後......”

    “老小子不想活了?”少年身後的彪形大漢瞪著眼睛吼道。老板當即就是一縮,他看著少年似笑非笑的眸子,愧疚的對顧辭道:“那,那要不然客官你在等下一次吧?再過幾日便會有新貨到了。”

    少年滿意的冷哼一聲。

    “不行。”顧辭語調堅決。

    “什麽?你小子知不知道這位是誰?”那彪形大漢又不甘寂寞的冒了出來,揮舞著拳頭威嚇道。少年配合的高揚起腦袋,恨不得以鼻孔看人。

    “小子,我看你是外地人,不了解本地的規矩,這地界兒還沒人跟我搶過東西。”少年咧著嘴笑道:“因為跟我搶的都死了。”

    顧辭不為所動,他伸出一隻手按住盒子的另一角,堅定道:“我需要這個。”

    少年眼睛一瞪,道:“小爺也需要這個,歡歡養的小東西就愛吃這個,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城裏急缺這種藥材,平時根本沒人買。”少年絮絮叨叨的抱怨,又道:“爺找了這麽多家店才找到,小子,你不要跟我爭。”

    壯漢在他的身後做出揚了揚拳頭。

    老板抹了把額頭上的汗,輕聲安慰道:“客官,要不你今天先迴去,等過幾日再來?”

    顧辭聽他買來給寵物吃的,眉頭就是一皺,冷聲道:“放手。”

    少年見他如此不識抬舉,登時大怒道:“給我打。”

    身後的壯

    漢應聲上前,顧辭未退後一步,黑袍下的手掌凝聚絲絲靈力,準備教訓這不講理的主仆二人。

    “住手。”清脆稚嫩的女聲響了起來,眾人轉頭,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名□□歲的女童,一身鵝黃色的紗裙,懷裏抱著一隻小豹子的模樣的寵物,隻是那動物腦袋上有兩隻角,實在是難以分辨這是什麽物種了。

    那女童唇紅齒白,一頭火紅的頭發,黑色的眸子水汪汪的,笑起來甚至有兩個小酒窩。緊跟在少女身後的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女,一身利落的勁裝打扮,頭發高高的挽起,端的是英姿颯爽。

    “馨月。”那少年一見到女童身後的女子眼睛就是一亮,笑著打招唿。

    “恆少爺。”少女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便不再看他。

    少年嘿嘿笑著,衝那女童說道:“歡歡啊,表哥找到小豹子愛吃的七味子了。”說著就想將盒子拿起來,但是顧辭的一隻手還按在上麵,他竟然拿不起來。

    “小子,放手!”恆陽咬牙小聲道。

    顧辭輕聲道:“我已經付了錢,這是我的。”

    “表哥,這是怎麽了?”澤歡眯著大眼睛笑問,看起來無辜又可愛。

    馨月也看向這邊。成玉的麵子有些過不去了,他摸了摸鼻子,道:“沒什麽,一個不長眼的混小子而已,看表哥好好教訓他。”

    澤歡笑道:“嘿,小子,你可知這是什麽地方,竟敢跟他叫板?”

    顧辭這才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隨後若無其事的將臉轉了迴去。

    澤歡的眸子瞬間眯了起來,從來沒有人敢無視他,她的笑容更甜了。

    成玉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表妹,瞥向顧辭的視線就多了一層憐憫。

    老板膽戰心驚的站在一旁,不停地擦汗,他顫顫巍巍的將貴重的東西全部抱走,自己也縮在角落裏不出來。

    拖了這麽長時間,顧辭早已不耐,手上用力,硬生生的將盒子抓了過來,隨後他將盒子放進衣兜裏,轉身就走。

    “站住!”成玉看著空蕩蕩的手心,麵色一紅,視線往馨月那邊瞥了一眼,隨後大喝道:“找死。”那大漢吼叫著衝了上去,顧辭見這兩人如此無理取鬧,也不再客氣,準備速戰速決。

    澤歡站在一旁見那壯漢在顧辭的手下沒過幾招,便轟的一聲摔出門去,狠狠的砸在青石板路麵上。她冷笑一聲,將小豹子丟出去,抽了身旁馨月的佩劍便朝著門外的壯漢砍了出去

    。

    那壯漢的身後還圍著一群看熱鬧的群眾,顧辭瞳孔一縮,飛身而出,攔下了她的攻擊。

    身後看熱鬧的人瞬間一哄而散。那壯漢的臉色煞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剛剛那股殺氣是真的,澤歡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顧辭原本看著女童長得可愛喜人,沒想到心腸如此歹毒,剛剛她那一劍若是斬下來,在場的人不知道要死多少。

    澤歡見他竟攔下了自己的攻擊,麵色就是一變,隨後指著馨月憤怒道:“你是死的嗎?還不快替我教訓他?”現在他徹底拋下了偽裝,露出內裏兇殘惡毒的本性,“本公主還從沒有受過這種侮辱,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做成人彘掛到城門示眾。”

    一處簡陋的茅舍外響起了敲門聲。

    “薛先生,你在不在?”

    過了片刻房門便打開了,薛寒蒼白著一張臉打開茅舍的房門,柔聲道:“阿金,有事?”

    叫做阿金的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揚了揚手中的盒子笑道:“薛先生還沒用飯吧?我娘讓我給你送些吃的。”

    “不用如此麻煩。”薛寒推辭道。

    阿金笑道:“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要不是先生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咦,怎麽沒看見顧辭?”

    “他出去買藥了。”

    半個月前薛寒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沒想到顧辭竟然從傳送陣撲了出來替薛寒擋了一掌,摔下懸崖。薛寒總不能放下小徒弟不管,當即追著顧辭的腳步跳了下去。沒想到這燼天涯下麵竟是通往魔族的入口。

    薛寒原本想把自作主張的小徒弟暴打一頓,但是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愣是一口氣憋在胸口發不出來。前幾日兩人狀況好了一些,在半道上就下了遭遇魔獸圍攻的阿金,便跟著他在此處尋了個落腳點安心養傷。

    薛寒傷的很重,經脈受損,阿金說魔族有一種叫七味子的藥物能夠溫養經脈,需要兩塊魔核,這對於普通的魔族來說是非常昂貴的。

    此時薛寒受傷捕殺魔物的差事就落在了顧辭的身上,說道小徒弟,薛寒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也受了燼明一掌,為什麽短短幾天就能活蹦亂跳的了。對此係統給的解釋是——人品問題。對此薛寒決定無視這個廢柴。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阿金便告辭了。

    薛寒隨意披了件衣物站在門邊,天際掛著一輪血月,周圍亮起點點燭火,空氣中飄散著食物的香氣,他恍惚有一種

    迴家的錯覺。

    沒想到正道人士喊打喊殺的魔族也有這麽溫情的一麵,就像普通的人類一樣,組建家庭,為了妻兒奔波勞碌。

    他站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累準備迴房,轉身的刹那看見顧辭飛奔而來。

    “受傷了?怎麽迴事?”薛寒摸了摸小徒弟臉頰上的傷口,皺眉道。

    顧辭盒子裏的七味子拿出來,不在意的抹了抹臉,笑道:“師尊,我沒事,小傷而已,我這就去給你煎藥。”

    “煎什麽藥,還沒吃東西吧?你現在是正在長身體的年紀,要好好吃飯,藥放著一會再說。”薛寒拉住他將他按在桌子前,塞了雙筷子在他手裏,道:“看什麽?快吃飯。”

    “師尊也吃。”顧辭哦了一聲,加了一筷子子菜放到薛寒的碗內。桌上的燭火跳耀著,為室內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

    相較於薛寒師徒這邊的溫馨,此時的歐陽家一陣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作者有話要說:我決定了,今天不雙更了^_^

    修一下,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名字!!!可以不用介意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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