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兮剛聽到藤原賴川拓海這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可還不等她細細琢磨, 聽懂他說什麽的丁衡卻直接看著他開口解釋道:“不是,這是我的未婚妻。”


    說完這話,丁衡怕藤原賴川拓海不明白,又繼續開口道:“我們大越, 可不像你們東瀛,小娘可以有幾個郎君。”


    丁衡說完這話後,藤原賴川拓海也不知是真明白還假明白, 他對著丁衡點點頭後,這才看向雲兮道:“那我該如何稱唿您呢?美麗的夫人。”


    聽著藤原賴川拓海竟然還稱唿自己為夫人, 雲兮當即對著他搖頭笑道:“不是夫人, 您喚我‘雲兮’就好,‘大風起兮雲飛揚’的雲兮。”


    待雲兮仔細將自己名字說清楚, 藤原賴川拓海這才看著雲兮點頭道:“那雲兮是否就是白郎君說的神醫?”


    一聽藤原賴川拓海竟然又稱唿自己為神醫, 雲兮忙又對著他搖頭道:“我可不是神醫, 我隻不過略懂醫術,關鍵還是我手裏的藥丸和藥粉好。”


    雲兮見藤原賴川拓海剛好提到此事, 忙順著將自己手裏藥丸和藥粉的事情說了出來。


    雲兮剛說完這話,便見藤原賴川拓海的眼睛發亮, 顯然是非常好奇。


    可還不等她開口細說, 早已反應過來, 調整好自己心緒的白墨染便朝著雲兮道:“有什麽話坐下細說。”


    說完這話見雲兮朝自己望來, 這才又開口道:“你們來的也太突然, 怎的沒有提前派人來通知我們?”


    聽著白墨染這話, 雲兮剛準備迴話, 卻聽見身側的藤原賴川拓海看著三郎歡喜地說話聲。


    雖聽不懂藤原賴川拓海與三郎說的話是何意,但見著三郎幾次提到她的名字,還一臉欣喜,雲兮便能猜到他們父子倆正在說她。


    借著他們說話的機會,雲兮也走到一旁空位置坐下,而後這才趁著藤原賴川拓海此時沒空看向一直未說話的莫鈺道:“你今日怎的未說話,可是心虛了?”


    莫鈺一聽雲兮的話就心頭一跳,他以為,雲兮說的是剛才藤原賴川拓海說的話剛好戳中他心事被她發現的事情。


    可還不等他順勢開口,便聽雲兮接著道:“你趁我不在,算計丁衡,你可有想過我會來找你算賬?”


    原本聽到雲兮開口,都已經想著順勢問雲兮會不會也像東瀛一些大家族的小娘一樣有好幾個郎君的莫鈺一聽雲兮這話,當即看著雲兮開口道:“你要找我算什麽賬?


    就是丁衡真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你難道不是應該感謝我在你們成親前幫你試出來丁衡的真麵目嗎?


    又怎會還要找我算賬?


    江雲兮,你莫要不識好人心,我可是為你著想!”


    早已看透莫鈺心思的白墨染和丁衡一聽莫鈺這話,都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看了一眼強撐著的莫鈺後,他們倆又看向雲兮。


    雲兮倒是沒有想那麽多,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雲兮這才望著莫鈺搖頭道:“丁衡對我什麽心,我可不用你幫我試。


    我又不傻,怎會感覺不到。”


    聽到雲兮這般認真堅定的話,早已看透莫鈺心思的白墨染和丁衡不由搖頭失笑。


    也才弄清楚自己心思沒多久的莫鈺一聽雲兮這話,當下氣的冷哼一聲,再也沒有開口迴雲兮的話。


    而從未往這上想的雲兮見莫鈺不開口,這才扭頭看向一旁的藤原賴川拓海。


    藤原賴川拓海對大越話一知半解,剛才雲兮和莫鈺說的那麽多,他就聽的不是很明白。


    聽不明白,又見他們神色好像不對,他自然也沒有去仔細聽。


    此時見雲兮看向自己,他這才看向雲兮主動開口道:“雲兮,三郎身體非常好,多謝您的費心了。”


    藤原賴川拓海主動開口後,雲兮便接著他的話誇獎了幾句三郎懂事乖巧。


    而後,這才從藥箱裏拿出退燒藥丸一顆,消炎藥粉兩頓的量送到他麵前。


    “本該多給您一些,可這藥太珍貴,製作不易。


    這裏是三郎這般小郎兩次的藥量,還請您收好。”


    說完這話,見藤原賴川拓海看向自己,雲兮這才又接著道:“如此贈藥怕是有些不吉利,可我是真心喜歡三郎,不忍他再受病痛折磨。


    還請您收好這藥,如三郎萬一需要此藥,您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給他服下。”


    這些話雲兮都說的非常慢,就怕藤原賴川拓海理解不了自己的話。


    而仔細聽雲兮講述,得知她手裏送來的藥如此神奇,就是治好三郎的藥後,藤原賴川拓海當即鄭重地起身,對著雲兮鞠躬道謝道:“藤原賴川家族會永遠記得您今日的贈藥之情。”


    雲兮沒想到藤原賴川拓海會這般正式,看著他如此正式,雲兮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提下麵的話。


    一直關注著雲兮,發現她臉上露出如此神情後,丁衡便立刻看向藤原賴川拓海迴憶道:“這藥真的很有用。


    那天我抱著三郎找到雲兮,雲兮隻喂他吃了一次,三郎就清醒過來。


    其實三郎前兩天就好了,隻是我們擔心他年紀小,病情會反複,所以這才到今天才迴來。”


    丁衡看著藤原賴川拓海剛把這話說完,藤原賴川拓海就驚喜地看向三郎,抬頭摸摸他的頭。


    對這個最後的小郎能平安活下來,他的確是欣喜的。


    可他這般不接話,倒是讓準備賣藥給他的雲兮和丁衡急的不行。


    白墨染到東瀛時間最久,這些人裏,也是他最了解藤原賴川拓海。


    看出雲兮和丁衡的意思,他這才打開折扇晃了晃後看向藤原賴川拓海道:“拓海,你覺得此藥東瀛缺嗎?”


    聽白墨染直唿藤原賴川拓海為‘拓海’,雲兮和丁衡便當即對視一眼。


    他們都沒想到,藤原賴川拓海會聽不懂他們的暗示,這最後竟然還需要白墨染參與進來。


    而此時聽到白墨染說話的藤原賴川拓海,肯定地對著他點點頭後,這才開口道:“這個藥,東瀛非常缺。


    可剛才雲兮不是說,這藥非常珍貴,難製作嗎?”


    藤原賴川拓海的話剛說完,白墨染就接話道:“難製作不是不好製作,如果雲兮要在東瀛賣這藥丸,你會買嗎?”


    一聽白墨染的話,藤原賴川拓海立刻對著雲兮道:“雲兮,如果您真的要在東瀛賣這個藥,請一定要優先藤原賴川家。


    藥的價錢,一定包您滿意。”


    等藤原賴川拓海說完,雲兮這才確定東瀛的說話方式和他們大越不一樣。


    以後她都該直接點才好。


    心裏雖然想著這件事情,但雲兮卻不忘開口道:“好的,待我迴去準備好藥丸和藥粉,一定第一個聯係您。”


    雲兮把這話說完後,藤原賴川拓海便對著雲兮他們點頭道:“那今日我就先帶著三郎迴家去,家中長輩也等他等的心急。”


    說完這話後,藤原賴川拓海又繼續道:“改日我一定再帶著三郎登門拜訪。”


    聽到藤原賴川拓海這話,雲兮他們理解地點點頭。


    畢竟三郎是藤原賴川家唯一的小郎,家中長輩擔心也是正常的。


    等到藤原賴川拓海帶著三郎離開,白墨染這才看向雲兮道:“怎麽想起賣藥了?”


    看著雲兮說完這話,白墨染這才看向丁衡意味深長道:“還是說,你們賣藥是假,其實是想做些別的事情。”


    白墨染這話剛說完,丁衡還未開口,雲兮便看著白墨染笑道:“你既然猜到,那我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


    雲兮話音剛落,白墨染就看著她搖頭道:“你們會有這樣的打算我並不意外。”


    說完這話後,白墨染這才看著雲兮問道:“你們這次來東瀛,莫不是就為了賣藥?”


    聽到白墨染這話,雲兮便直接開口說出他們是來采買東西,準備迴去的事情。


    一聽到他們竟然已經準備要迴去,莫鈺這才立即看向雲兮急切問道:“你們這就要迴去了?”


    莫鈺開口後,白墨染也接著追問道:“怎麽不多留一些時日,是迴去有事情安排?”


    白墨染這話說完,丁衡便對著他與莫鈺點頭道:“要迴去準備我與雲兮的婚事,我們明年開春就要成婚了。”


    雲兮倒是沒想到丁衡會這般直接說出這些話,而待丁衡說完,雲兮也沒有開口反駁,白墨染這才看向莫鈺。


    莫鈺見白墨染看向他,這才冷哼出聲道:“有什麽好炫耀的!娶迴去又不是一定一輩子在一起!”


    莫鈺的話說完,白墨染當即抬起手,用手中的折扇打了他的頭。


    莫鈺見白墨染似是要生氣,這才沒有繼續開口說些更過分的話。


    見莫鈺不再開口後,白墨染這才看向丁衡和雲兮道歉道:“剛才金寶說的話,還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白墨染就是不開口,雲兮也不會介意莫鈺的話。


    至於丁衡,他早就知道莫鈺的心思,聽到他此時的話,再介意自然不會,可心情卻不會好。


    不過他看在白墨染的份上,現在自然不會說什麽。


    因為莫鈺剛才的話,白墨染自然不會繼續說剛才的話題。


    不僅不再提剛才的事情,白墨染還主動開口道:“你們以後在東瀛如果遇到困難,可一定要記得來找我。


    隻要我能幫忙,就一定不會拒絕。”


    聽到白墨染這話,雲兮剛準備對著他點頭,剛才帶著三郎離開不久的藤原賴川拓海突然全身是血地抱著三郎跑進了白墨染府邸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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