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愛, 你的訂閱未滿90%, 訂閱後, 正文馬上送上~  雲兮咕噥一句, 將小木箱子打開, 這個木箱子,據昨晚同父異母的姐姐說, 是自己生母留下的。


    銀子隻有一百兩, 可裏麵卻還有兩套銀首飾, 是生母留給她的嫁妝。


    這小木箱子裏的東西並沒有她這十年攢到的東西值錢,可雲兮卻不敢嫌棄,昨晚姐姐給她的時候, 那一臉愧疚與懷戀, 她可是瞧得真真切切。


    將兩個木箱子收好, 梳洗幹淨後, 雲兮這才出了屋子往主屋走去。


    雲兮是太子妃帶入太子府的陪嫁丫鬟, 雖是二等,卻一直被太子妃寵著,外人隻知雲兮生母救過太子妃, 卻不知雲兮是太子妃同父異母的妹妹。


    太子妃江氏剛起身就瞧見雲兮跟在大丫鬟巧冬身後端著銅盆站在一邊,衝著巧冬使個眼色, 原本縮在後麵的雲兮就被喚到了江氏麵前。


    “不是說了不讓你過來伺候嗎?再有幾日你就及笄了,姐姐已經替你安排好, 到時候收你做義妹。”


    江氏坐在梳妝台前, 雲兮站在一旁看著江氏的首飾盒, 兩息後,挑著一根鑲著紫翡的簪子遞給替江氏梳頭的巧冬。


    “姐姐,這簪子配你今日的衣衫剛好。”


    江氏被雲兮的態度堵的一噎,氣的伸手欲捏雲兮臉頰的肉,卻伸手太急,撞掉了梳妝台上的錦盒,錦盒裏的玉佩‘啪噠’落地,摔成兩半。


    “主子恕罪!”


    巧冬立刻跪地求饒,雲兮也是一愣,這玉佩可是太子姐夫送與姐姐的定情信物,平時最寶貝,今日卻因自己摔成兩半。


    雲兮嚇的呆掉,江氏一愣後剛準備彎腰拾起玉佩,太子的嫡長子辰哥兒卻慌張地跑進太子妃的院子。


    “阿娘,阿娘。”


    六歲的辰哥兒慌張地跑進太子妃院子,一路暢通,根本沒人敢攔。


    “辰哥兒這是怎麽了?”


    江氏舍棄撿玉佩,匆忙去看兒子,雲兮彎腰將玉佩拾起,小心放進錦盒,這才走出去。


    外間辰哥兒看到江氏,撲進江氏懷裏這才慌張開口,“阿娘,阿爹去了!”


    “你說甚!”


    江氏被辰哥兒一句話驚的顯些摔倒,巧冬和雲兮同時扶住江氏,辰哥兒也被江氏的反應嚇了一跳。


    “淮王叛亂,兩刻鍾前於皇宮門口用箭射殺了太子與柳王,屬下拚死殺出,奉太子遺命,救江氏與辰哥兒離京!”


    一臉絡腮胡的高壯大漢從院子裏走進,說話的同時送上一塊玉佩。


    江氏穩定心神,看了一眼玉佩,閉了下眼,再睜開,已是滿眼堅定。


    “巧冬,去將我的私房全部拿來。”江氏對著身旁巧冬開口後,這才看向大漢,“丁副將,本宮請你將雲兮與辰哥兒帶走!”


    “姐姐!”


    “阿娘!”


    雲兮與辰哥兒同時開口,可江氏卻不猶豫,拉著雲兮與辰哥兒的手,親手將辰哥兒的手放進雲兮的手裏。


    “辰哥兒,雲兮是阿娘的妹妹,是你的親姨母,以後阿娘不在你身邊,姨母就如親母,你要聽姨母的話,知道嗎?”


    辰哥兒看看江氏又看看雲兮,就是不肯答話。


    雲兮也想開口,可江氏卻堅定道:“我是太子正妃,如我不見,淮王必定找我,可雲兮不同,少一個丫鬟,這不顯眼。”


    江氏的話,丁衡和雲兮還有辰哥兒都明白,淮王既然敢在皇宮門口箭殺太子與柳王,那必定是做了準備。


    丁衡剛剛才從皇宮逃來,自是知道如今外麵有多亂。


    “那屬下這就去尋一個六歲男童來!”


    丁衡同意了江氏的提議,辰哥兒抱著江氏不願意鬆開,等巧冬將江氏的私房,一萬兩金票與一百兩金子還有一些名貴首飾裝在錦盒裏遞給雲兮,雲兮這才迴了神。


    “姐姐,我……”


    “雲兮勿怕,這丁衡副將是姐姐替你選的夫婿,也是你姐夫應允的,他早已知曉此事,如今姐姐就正式將你許配給他。”


    雲兮此時已經被江氏的話震驚,今早之前,她還在猜測姐姐將身世告訴她,是不是想要用她來固寵,卻沒想到,姐姐竟然給自己安排了婚事。


    “雲兮,答應姐姐,照顧好辰哥兒,好不好?”


    江氏祈求地看向雲兮,此時的她,就是一個被逼入絕境的娘親,她隻求妹妹能幫她照顧兒子。


    “好!”


    雲兮不知自己是怎麽從主屋裏出來的,拿著錦盒出了主屋,雲兮快速迴到自己屋子。


    收拾了兩套舊衣服後,就將錦盒放進了隨身小空間裏,還有她所有的生活用品與銀錢,隻在身上的錢袋子裏放了一兩碎銀和六十文錢。


    雲兮背著一個包袱再次出現在主屋的時候,丁衡已經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個身形與辰哥兒一般的男童,辰哥兒也脫下了錦衣華服,換上了一套粗布衣衫。


    看到梳了婦人頭,膚色發黃的雲兮,江氏眼中滿意一閃而過,對自己親手教養大的雲兮,江氏是萬分放心。


    “丁副將,快走吧,今日起,辰哥兒就是你與雲兮的兒子。”


    江氏說完,丁衡就看了一眼已經做婦人裝扮的雲兮,他早已經知道太子妃身邊的雲兮是太子做主許給他的夫人。


    隻是剛剛才知道,雲兮是江家庶女,太子妃的妹妹。


    “是,屬下定當護他們周全!”


    丁衡一說完,一手抱起辰哥兒,另一手捂住辰哥兒的嘴,看了一眼雲兮就往太子府後門走。


    雲兮看了江氏最後一眼,這才轉身離開,巧冬看著雲兮單薄的行禮麵露疑惑,可江氏卻是了然。


    她早已知曉雲兮的不同,不然也不會放心將獨子交與雲兮。


    “巧冬,府裏的人可都齊了?”


    “齊了。”


    “走吧。”


    “是。”


    巧冬扶著江氏,江氏牽著那用來代替辰哥兒的男童,往太子府的主殿走去。


    一刻鍾後,太子府冒出衝天大火,剛整頓完皇宮的淮王接到消息時,太子府一眾女眷與太子所有子嗣,皆葬身火海。


    從太子府的後門出來就是一條巷子,這條巷子裏住的人家都是太子府的世仆。


    今天淮王驟然起事,此刻這條巷子也沒有了往日的寧靜。


    這些世仆,有忠心的自然願意和太子府共存亡,可是還是有很多人想著冒險一次,逃出去,哪怕是做流民,也比留在太子府喪命的好。


    雲兮掃了一眼,就知道了是哪幾家想要出逃。


    丁衡從皇宮裏出來的時候太子府外還沒有士兵,可現在太子府的外圍卻站了一排士兵。


    “這些都是淮王的私兵。”丁衡身為太子貼身副將,目標極其顯眼,說完這句話後,他立刻側身看向身後的雲兮,“你帶著辰哥兒先走,我去引開人。”


    丁衡說完後就要衝出去,結果卻被雲兮拉住。


    “先別急。”雲兮拉住丁衡,而後輕聲道:“這條巷子裏住的都是太子府的世仆,看見那些抱著包袱的人沒?太子府出事,他們肯定也跑不了,所以這都想著逃命呢!”


    隨著雲兮的話,丁衡和辰哥兒也看向了那些在路口盤旋的人。


    他們被丁衡護著藏在暗處,這些人的嘴臉,都被他們看在了眼裏。


    辰哥兒氣的渾身顫抖,可是雲兮卻拍拍他輕飄飄道:“既然這些人做不到對太子府忠心,那就讓他們為太子府再做一件事情吧!


    丁衡,你去將他們引到每個路口,多引一些人。告訴他們,淮王不敢將事情鬧大,讓他們一邊衝一邊高喊是淮王殺了太子,淮王名不正言不順,隻要衝出去就能活命!


    等每個路口的人多了,我再帶著辰哥兒跑出去。”


    雲兮很冷靜,哪怕此刻的她將自己醜化,哪怕十丈之外的巷子外就是精銳的士兵。


    此刻的她冷靜地分析情況,快速地給出解決方案,雲兮不知道,她這麽冷靜的一麵,此時在丁衡和辰哥兒心裏留下了深刻地一幅畫麵。


    丁衡同意了雲兮的計劃,臨走時,雲兮拉住丁衡,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番話後,這才讓丁衡離開。


    辰哥兒看著丁衡離開,被雲兮緊握的手裏滿是汗水,他很緊張,他不敢迴頭。


    “辰哥兒,看見前麵的士兵了嗎?我們要想逃出去,首先要戰勝的是自己的內心,待會不要怕,握緊姨母的手,你要相信,姨母一定會帶你逃出去的!”


    雲兮不斷給辰哥兒打氣,其實她也是給自己打氣。


    雲兮從未覺得死亡第一次離自己這麽近,哪怕是從前世穿越到這裏,也是莫名其妙的一覺睡過來的。


    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巷子裏的每個路口就出現了很多人,大家帶的東西都不多,幾乎每家都在高喊剛才雲兮讓丁衡教他們說的話。


    雲兮看著人越來越多,這才從包裹裏拿出一個瓷盒,挖了一塊薑黃色的膏狀物把辰哥兒的臉、脖子還有手都抹黃,看著守在太子府外圍的士兵們散開抓人平亂,雲兮握緊辰哥兒的手就快步往外跑。


    辰哥兒被雲兮拉的差點摔倒,可是他還是咬牙跟緊雲兮,他記得剛才雲兮說的話,不能怕,害怕了,就逃不出去!


    雲兮很有目的性地沿著牆邊跑,順著牆邊,在慌亂的巷子裏,雲兮和辰哥兒兩個人根本就不顯眼。


    太子府的很多世仆人家,都選擇最先將家裏的青壯年和孩子送出去,淮王的私兵不敢拔刀傷人,人太多,他們隻能用刀背攔著人。


    雲兮混在人群裏,四周都是慌亂找不到方向的人群,可是她的目標卻很明確,城南,她要去城南。


    倆人就要跑出巷子,雲兮拉著辰哥兒的手突然有些不對勁,雲兮轉身,卻看見辰哥兒被一塊石頭絆住,就要摔倒。


    “小心!”


    丁衡一喊,雖然壓著嗓子,但是和他一個屋,原本睡得香甜的江擎文也被吵醒了,如今,全家隻有灝哥兒還在睡的香甜。


    等江擎文從屋裏出來,雲兮看著辰哥兒道:“你進去看著灝哥兒,姨母和你舅舅去後麵看看。”


    不管後麵到底如何,雲兮都不想讓辰哥兒看到。


    如果是危險,丁衡解決不了,那麽就她和江擎文頂上,絕對要護著辰哥兒和灝哥兒到最後。


    江擎文雖然剛醒來還不是太明白怎麽迴事,但是一聽雲兮的話也下意識地不斷點頭。


    辰哥兒到底是沒辦法和雲兮還有江擎文倆人抗衡,隻能轉身迴去守著熟睡的灝哥兒歎氣。


    雲兮和江擎文一起往後院走,剛走到後院就聞到了一縷淡淡的血腥味。


    “丁衡,是你受傷了?”


    雲兮的聲音裏有著擔憂和一絲她並未察覺到的慌張。


    丁衡可是他們幾個人裏武藝最高的,要是丁衡受傷嚴重,他們可怎麽辦?


    “不是,是秦錚和萬裏。”


    幸好!


    聽到丁衡的話,雲兮下意識地想。


    就在丁衡的話剛說完,雲兮還沒有動作時,江擎文卻已經快步走了過去,“是秦錚?”說完又走近幾步,估計是確認了身份,又驚喜地轉身對著雲兮道:“真的是秦錚和萬裏,他們也都還活著。”


    雲兮自然是知道秦錚和萬裏的。


    秦錚是秦家嫡長子,柳王妃的親哥哥,萬裏則是柳王的奶兄,從小就替柳王背了無數個黑鍋的傻大個。


    之前倆人被柳王帶到太子府後院,這個萬裏傻大個還把辰哥兒拋上天又接住,嚇的太子妃臉都白了。


    “還真是他們。”


    雲兮走近,看著倆人明顯瘦了一圈的臉,聞著倆人身上不知是誰的血腥味,對丁衡和江擎文道:“你們倆扶著他們迴前院,我去燒水,還要準備傷藥。”


    上好的傷藥都在她的空間裏麵,除了之前問太子府裏一個大夫要來過明路的,其餘大部分都是她想辦法另弄來的。


    對雲兮的安排,丁衡和江擎文都沒有意見,不過丁衡還是叮囑道:“家裏還有白麵嗎?給他們煮點麵湯,我看著他們也是餓了好久。”


    “嗯,我這就去準備。”


    雲兮聽到丁衡說麵湯就想到了大米,穿越過來這麽多年,她還沒吃過大米。


    如果現在有大米,煮個大米粥,多有營養!


    雲兮先迴屋借著從木箱,實則從空間裏拿出傷藥,又告訴了辰哥兒來的是秦錚和萬裏,沒有危險,讓他趕緊睡覺後,才去廚房借著月光煮麵湯燒熱水。


    可雲兮剛把鍋裏放上涼水,火點上沒多久,江擎文就快步走到了廚房,“雲兮,你快去看看秦錚腹部的傷口,能不能像你給丁衡縫的那樣縫起來。”


    一聽秦錚腹部受傷,雲兮放下水瓢就跟著江擎文出了廚房往正屋走。


    秦錚的傷口在腹部,看著也是箭傷還有一些被火燒到的痕跡。


    “他這個傷口大,我要先把腐肉清理了才能縫合。”秦錚的傷口不僅嚴重腐爛,渾身更是滾燙,還需要盡快降溫,“江擎文你去多打一些涼水來,要趕快給秦錚降溫,再這樣下去,就是傷口治好了,也燒成了傻子。”


    雲兮的話一說完,丁衡和江擎文立刻緊張起來,看著秦錚的眼神,當即就帶上了擔憂。


    看了一眼秦錚,雲兮又看向了萬裏,“萬裏有傷嗎?”


    “沒有,這個傻大個就是餓的。也是他今天在外麵看到了我,才在晚上帶著秦錚來找我,我剛才去後院的時候,他還醒著和我說了兩句話。”


    丁衡想著剛才一看到萬裏的樣子也是嚇了一跳。


    他是太子的副將,萬裏是柳王的副將,倆人關係一直不錯。


    所以今天萬裏才能隔著老遠就認出了他,還跟著他到這條街。


    後來也是半夜聞到了他們院子裏祭拜時焚燒紙錢的味道才會確定地帶著已經昏迷的秦錚找來。


    “那就好,麵湯你也會做,你去廚房看看,好了就端來。我去準備東西給秦錚處理傷口。”


    雲兮的話說完,江擎文也打了涼水進來,趁著他給秦錚降溫的時間,雲兮去拿了自己的小藥箱。


    雲兮的小藥箱是她自己特別找人做的,裏麵不僅有各種常備藥,處理傷口的簡易手術工具都有一套。


    因著要處理傷口,所以雲兮不僅把家裏的兩盞油燈都點亮了,還在屋子裏點了一個火盆。


    其實這光線還是不夠亮的,但是現在情況緊急,她隻能湊合著用。


    更何況,油燈的油很貴,平日裏雲兮根本就舍不得用,可是今天沒辦法,她必須要盡快給秦錚處理傷口。


    認真的雲兮一直盯著秦錚腹部的傷口,一點一點剔除腐肉,汗水順著額頭落到眼睛裏,帶著鹽分的汗水浸的眼睛非常痛,就像有一根根刺往眼睛裏紮。


    哪怕如此,她隻是閉了一下眼睛,緩和了痛感後又睜眼繼續。


    不知道什麽時候,陸續冒出的汗水被人輕輕擦去,雲兮也終於將秦錚腹部傷口的腐肉剔除了幹淨。


    雲兮抬起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這才看見丁衡拿著一塊手帕跪坐在她身邊。


    “剛才是你幫我擦汗的?”


    丁衡不知道雲兮問這話的意思,不過他還是誠實的點頭。


    “謝謝你,現在我要準備縫合傷口,你可能還要繼續給我擦汗。”


    “嗯,你放心。”


    丁衡應了一聲後,手在雲兮看不到的地方捏緊了手帕,他和雲兮明明是有婚約的,不該,這麽客氣才是。


    不過,發現雲兮流汗,他鼓起勇氣來幫她擦汗,這也算是有所進展。


    雲兮不知道丁衡的想法,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喂了萬裏麵湯就沒有事情的江擎文,“倒碗熱水,融一顆裏麵的藥丸送來給我。”


    江擎文剛才就一直待在一旁看著雲兮,就連辰哥兒忍不住來看了幾次,也是他擋迴去的。


    如今雲兮一吩咐,他立刻就點頭往外走,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雲兮使喚他,他聽話地去幹活,已經非常順溜了。


    秦錚傷口發炎,一個是這麽多天傷口沒有處理幹淨,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和萬裏之前待的環境肯定不好。


    因為細菌感染,所以才會這麽嚴重。這一忙,雲兮就忙了兩個時辰。


    等天色微亮,萬裏終於醒過來,而秦錚的傷口也終於處理結束,體溫也降下了一些。


    就在這時,萬裏睡醒了。


    剛才他睡的迷迷糊糊的被江擎文灌了半碗麵湯或許是喚醒了他的味覺。


    這時一醒來,他就要吃的。


    借著萬裏吃麵湯的功夫,雲兮幾人也終於有機會弄明白他們倆人這幾天是怎麽過的。


    等萬裏吃飽喝足,雲兮就將還在熟睡的灝哥兒抱過來讓萬裏看一眼他和秦家的希望。


    灝哥兒被雲兮一抱,就在她的懷裏閉著眼睛撒嬌,顯然是以為雲兮在叫他起床,可是明顯,他並不想起。


    可是萬裏看到在雲兮懷裏撒嬌犯懶的灝哥兒卻激動起來,“那日我從皇宮逃出來,正好遇見了秦錚。他說要去王府裏救出王妃和灝哥兒,結果等我們去的時候,隻看到王妃帶著王府女眷們已經自縊多時。


    當時我們找遍了王府都未找到灝哥兒,王妃身邊幾個陪嫁的婢女也都沒有活口,我們沒人打探,隻能離開。可秦錚卻堅持,說灝哥兒怕是已經被人救走了。”


    萬裏還記得當時看到柳王府所有女眷吊在房梁上自縊的畫麵,認識秦錚將近十年,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哭。


    “幸好是被你們救了。”萬裏說著話,蒲扇般的大手就緊張的搓了搓,“我能抱抱世子嗎?”


    “當然可以,你和柳王自幼一起長大,就像親兄弟一樣,你就是灝哥兒的伯伯。”雲兮很自然的地將灝哥兒放到萬裏的懷裏,好像沒有看見萬裏僵硬的手臂,“你們不找來,我們也會去找你們。別人我們不敢相信,但是你秦錚,卻是絕對不會背叛柳王和灝哥兒的。”


    雲兮這話一說出口,萬裏就不斷點頭。


    他娘臨去之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柳王當親弟弟一樣照顧,所以柳王生的灝哥兒,就是他的親侄子。


    至於秦錚……


    “秦錚原本還打算去秦家找人,可一日沒有找到灝哥兒,他也不敢迴秦家。”


    秦家並不在京城,這次太子和柳王一同出事,江家選擇離開避禍,也是拋棄了身為太子妃的江氏,也不知,秦家是個怎樣的態度。


    不過雲兮猜,秦家就柳王妃一個小娘,而且還是五代裏唯一的一個,秦家的家主和少主,可是柳王妃的親阿爹,親兄長,所以,秦家怕是不會不管灝哥兒。


    或許是萬裏的懷抱太硬,又沒有香甜的味道,灝哥兒待了一會後就不樂意地皺眉,眼看著就要哭出來,萬裏立刻緊張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給我就好,你要不再睡一會?”


    “不用!”萬裏迴了一句,或許是覺得自己語氣不好,將近六尺(2米)的大漢,一手捂著肚子,另一手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道:“家裏可還有吃食,我已經有三四日沒有吃飽了。”


    準確的說,剛開始兩三天還有吃的,最近兩天,他都是靠喝水撐著。


    “有的,不過你現在還是不要吃了,待你睡醒後,再吃。”


    雲兮一對萬裏說完這話,又打量了他一眼,無視他哀怨的眼神,喚了丁衡和自己一起出去。


    至於灝哥兒,則被放到了秦錚身邊躺著,由江擎文看著。


    丁衡猜到雲兮叫自己出去是有話要說,卻沒有想到,她竟是說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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