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沒事關我屁事!”鍾靈冷冷的斜視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鍾明輝,一臉事不關己的說道。


    蔡紅乍聽到鍾靈的話,吃驚不小的看著鍾靈。有些不相信這話是從鍾靈的嘴裏說出來的。


    鍾靈向來是視鍾明輝為偶像一般的,就連她的擇偶標準,那也是向著自己的父親,鍾明輝的標準的。但是現在卻是如此冷淡的說“有事沒事關我屁事!”


    這讓蔡紅有些無法相信。


    走至病房門口處,探頭很小心的看了下走廊外麵,見是沒人後才走至鍾靈身邊,很輕聲的問道:“靈靈,發生什麽事了?”


    蔡紅相信,鍾靈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便一定是鍾家發生了大事。不然,鍾靈是絕不會說出這麽無情的話來的。


    鍾靈很認真的看著蔡紅,沒有立即迴答蔡紅的問題,倒是一臉奇怪的看著蔡紅,然後用著很輕很輕的聲音問道:“娜娜姐,我聽說一件事,和你有關,不知道是真是假?”


    蔡紅看著鍾靈那一臉奇怪的表情,以及她問的這個問題,心裏“咯噔”了一下。一臉警慎的看著鍾靈問:“什……什麽事?”


    “他們說,你不是蔡家的女兒,那個害的你兩次進醫院的蔡小藝才是蔡家的女兒,是真的嗎?”鍾靈雙眸直視著蔡紅,很認真的問道。


    蔡紅迴視著鍾靈,好一會的才硬硬的點了下頭:“你……會因為而看不起我嗎?我不再是蔡家的女兒,而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市長千金。如果你覺的因為這樣,我們不再能成為朋友的話,我以後不會來找你了。”蔡紅有些自卑的看著鍾靈,有些驚慌,如今她已經不再是蔡家小姐,上流社會的人群裏,也就一個鍾靈與她是真心交朋友的,所以,她不想失去唯一還能讓她當當靠山的高墊。


    鍾靈深吸一口氣,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對著蔡紅說道:“我有什麽資料嫌棄你?我和你一樣!”


    “啊?!”蔡紅不解的看著鍾靈,什麽叫和她一樣?莫非她也不是鍾市長的女兒?


    鍾靈憤恨的盯一眼病床上的鍾明輝,對著蔡紅說道:“娜娜姐,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告訴你,我喜歡上了一個人嗎?”


    蔡紅點頭。


    鍾靈有些痛苦的閉了下眼睛:“我真的很喜歡他,可惜他有老婆兒子。我媽說,有老婆兒子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對他有那份心。所以,我一直覺的,憑我的身份和條件,一定可以打敗那個女人。但是,有一天他們卻告訴我,那個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的老婆是我同母異父的姐姐。你知道那個感受嗎?就好比你興高采烈的在端上,卻是突然之間的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一般。那種痛苦隻有自己知道。但是昨天我才知道,原來,我和他之間並沒有血緣,他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但是,我卻不是他的女兒!”憎恨的一指床上的鍾明輝,“我隻是我媽在外在與人偷情生下的,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有什麽感覺!”


    鍾靈的情緒有些失控,隻是那雙眸裏卻是隱隱的閃爍著熊熊的烈火,似是將她整個人燃燒成灰燼。


    蔡紅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失控中的鍾靈,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原來,真是物以類聚啊,她是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女兒,而鍾靈則是季芳蓉與人偷情後生下的。


    她還指望著靠著鍾靈這個市長千金來來,原來,鍾靈連她自己都不保了。


    “靈靈……”蔡紅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鍾靈露出一抹似哭非笑,猙獰中帶著詭異的笑容,對著蔡紅說道:“娜娜姐,你是不是也特恨那個蔡小藝?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你也不會失去蔡家小姐的身份。你是不是特恨她,恨不得她死?!”


    蔡紅正想說什麽的時候,鍾靈再度說道:“我知道的,娜娜姐,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你一定特恨的,怎麽可能不恨呢?原本蔡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一直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的,但是卻因為蔡初一的出現,你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給搶了去。金錢,地位,身份,還有父母和哥哥的愛。所以,你恨她是沒有錯的。就像我恨方小娜一樣,隻要她消失不見了,那麽袁然然便會注意到我的存在了,我就不會生活的如此痛苦了。我相信,憑我的條件,他怎麽可能會無視我呢?一定是方小娜那個賤人,一定是她在袁團長的耳邊,吹著風,讓他不要注視我。不然,怎麽可能會這樣嗎?我們不是兄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的,我們是可以發展的,我們一定會有結果的。所以,隻要方小娜消失在這個世上了,他就一定會注意到我的存在的。你說是不是,娜娜姐?我們一起解決了方小娜和蔡小藝,好不好?”


    鍾靈有些神智不清的看著蔡紅,緊緊的抓著蔡紅的手,眸光中透出一束一束兇神惡煞的殺意。


    蔡紅見著鍾靈這怪異的表現,微微的顫了一下,用著驚恐的眼神看著鍾靈。然,心裏卻是被鍾靈的話動搖了,鍾靈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蔡小藝給害的。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她到現在依舊還是蔡家大小姐,方小楊也不會因此而像現在這樣對她。所以,隻要蔡小藝消失了,就算她不能再迴到從來的生活,她也要蔡小藝一償她的痛苦。


    蔡紅的臉上亦是閃過一抹詭異的森笑,與鍾靈對視一眼,眼神之間的交流,無不透露著濃濃的殺意。


    她還真是沒想到,鍾靈喜歡的那個男人竟然就是方小娜的男人。


    好,很好!


    方小娜,蔡小藝!你們等著!


    病房上,昏迷中的鍾明輝,那原來鬆開的左手握成了拳頭。


    清揚山莊


    二十分鍾,很準時的,馮寒出現在了清揚山莊。


    “爸,你找我!”馮寒一下車,便見馮梟隼雙手拄著拐杖,站在一排一排的棕櫚樹下,一臉的陰沉,雙眸如捕捉獵物時的雄鷹一般,巨視著站在他麵前的馮寒。


    “小李呢!小藝呢!”馮梟隼不是用疑問的語氣,而是用質問的肯定的語氣直副著站在他麵前的馮寒。


    馮寒的眼裏閃過什麽,卻是用著一臉不解的表情看著馮梟隼:“爸,你說什麽?李叔不是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嗎?小藝,小藝是誰?我應該知道她嗎?”


    馮梟隼看著馮寒的眼光露出一抹寒芒,唇角揚起一抹冷意,對著馮寒冷冷的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麽!你是我教出來的,你心裏一抖我便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告訴你,收山的事,誰也無法阻止!就連你也一樣,別以為你背著我做些事情,我不知道!以前隻是沒有我在意的人,如今,我有在意的人,有虧欠彌補的人,我要做的事,沒人可以說不,包括你也一樣!你聰明一點,就自己放了小李和小藝,不然別怪不顧父子之情!”


    馮寒的眼裏閃過一抹陰鷙,猶如一頭被觸怒的獵豹一般,卻又不得不在馮梟隼麵前壓抑下他滿腔的怒意。對著馮梟隼麵不改色的說道:“爸,你說的話我都聽懂了。不過我不明白,你說的在意的人是誰?還有為什麽我在對李叔不利?至於你說的小藝,我更是不明白是誰!如果你要找人,我吩咐下去,讓手下的人去找,李叔我認識,那麽小藝呢?是男是女?要不你給我一張照片,也好讓手下的人更方便做事。”


    “嗬嗬!”馮梟隼對著馮寒冷冷的一哼笑,如鷹般的雙眸直視著馮寒:“看來你是不打算放人了。如果小李和小藝少一根頭發,我讓你和尹清秀母子相聚!”馮梟隼對著馮寒冷冷的不帶半絲感情的說道。


    馮寒雙眸亦是不帶半點感情的直視著馮梟隼,不冷不熱的說道:“相信,我自然相信!那我等著這一天,如果沒事,我先走了。”說完,轉身,上車。


    與此同時,蔡君琪的飛一樣的驅進清揚山莊。


    蔡君琪和袁然然自車內下來。


    蔡君琪大跳步的朝著馮梟隼而去,袁然然則是雙眸如獵豹一般的直視著車內的馮寒,而馮寒亦是用著陰森的眸光迴神著袁然然。


    對峙過後,馮寒驅車離開。


    “馮梟隼,小藝呢?照呢!”蔡君琪就差那麽一點,大有一副揪起馮梟隼的衣領,將他爆打一頓的衝動,“我告訴你,我家小藝和照要是有一點損傷,老子一定轟了你整個老巢,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別以為老子不走黑道,就沒有這個能力!”


    馮梟隼直視著蔡君琪和袁然然,冷冷的開口道:“蔡總好大的口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你老子蔡世國都要讓我三分,你敢這麽和我說話!”


    袁然然雙臂環胸,對著馮梟隼露出一抹超高難度的麵無表情的冷笑:“那麽馮老先生希望我們用什麽的態度和你說話?沒想到馮老先生竟然也淪落到擄走女人來威脅我們這麽卑鄙的手段了?蔡叔給你三分薄麵,不代表我們也要讓你三分!什麽身份給什麽臉色,馮老先生自己是什麽身份,你自己最清楚!”


    馮梟隼抿唇一笑,對著蔡君琪和袁然然說道:“我見一下自己的準媳婦,還有錯了?!還用得著知會蔡總和袁團長來著?!”


    蔡君琪和袁然然對視一眼,準媳婦?!小藝?照是他……


    兩人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馮梟隼。


    “天照剛來過,小藝昨天是我讓小李接過來,但是半小時後,我便讓小李送她迴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小李會沒把她送到天照家裏。而且小李也是從昨晚到現在都一直沒迴來。天照剛接了一個電話,便急衝衝的走了。我想,應該是捉了小藝的人給他打的電話。”


    蔡君琪與袁然然直視著馮梟隼,蔡君琪手指指著他,憤憤的說道:“你最好祈求小藝和照沒事平安!然,我們走!”


    袁然然亦是用著陰沉的雙眸直視一眼馮梟隼後,與蔡君琪轉身一直上車。


    車上,蔡君琪一邊開著車,一邊打著電話,袁然然亦是沒有空著。倆人,各自找著人,不管怎麽樣,都不能讓小藝和尹天照出事。


    馮梟隼亦是拿著手機,打著電話。


    尹天照用著飛一樣的車速,飆行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直至沒有車路,不得不下車步行。


    手機響起。


    “喂!”尹天照一邊快速的誌群跑著,一邊接著電話。


    “尹警官,怎麽樣,已經過了二十分鍾了,隻有十分鍾了哦。你的女人可是在頭頂等著你的。還不快點,我也不敢保證,十分鍾後,你沒到山頂,說不準的,你女人就像風箏一樣的飛出去了,到時,你可是連個屍骨都找不到了!”電話裏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


    “你放心,不勞你費心,十分鍾後,我一定會出現在山頂的!”尹天照雖心係著小藝,卻是十分鎮定的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嗬嗬!”馮笑一聲冷笑,“是嗎?那就十分鍾後期待著在山頂看到尹警官的身影。哦,對了,忘記了告訴你一件事了,如果你想你的女人平安無事,那你就現在脫了鞋襪,我要你赤腳上山頂!尹警官向來是以神勇出名的,不知道,為了自己的女人,是不是也一樣的神勇!別想耍詐,我可是看得到的,還不趕緊脫鞋襪!你的女人還等著你去救呢!”


    尹天照抬頭,環視著四周,欲找出電話中的女人。然,卻是除了密密林林的樹木之外,唯隻有山風吹過的唿唿聲。


    “怎麽,尹警官是在找我嗎?”電話裏女人的聲音陰陰森森的再度響起,“你放心,你找不到我的!不過,如果你再不脫鞋襪的話,我就真不敢保證,你的女人是不是會少一件衣服。哦,對了,她好像還懷著你的孩子,尹警官,還不抓緊時間!我在山頂等著你!”說完,馮笑直接掛斷了電話。


    尹天照沒得選擇,隻能脫了鞋襪。


    山路很曲折,隨處的是石子和樹枝。她這麽要他脫了鞋襪很明顯的是讓他延緩時間。顧不得腳底傳來的疼痛,尹天照赤著腳,快速的往山頂爬去。


    山頂,馮笑站在一隱蔽處,手裏拿著望遠鏡,正看著尹天照。看著尹天照脫了鞋襪,赤腳上山的樣子,馮笑的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逞笑!


    尹天照,上校警官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任由她擺步!敢和他們做對,今天就送他們一程。即解決了尹天照,又解決了蔡小藝,一舉兩得!以後,便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哥,死老頭子,竟然為了一個私生子,竟然要收手不幹!所有的一切都是哥的心血,她豈會就這麽讓一個尹天照破壞了一切!


    蔡小藝,你也不過如此而已!明年的今天,會是你們的忌日!


    馮笑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


    視線轉向不遠處,那被高高的吊在樹杆上的小藝。


    此刻,小藝正雙手被綁,被吊在一棵參天古樹的樹杆上,身上依舊是穿著那件寶藍色的旗袍。


    小藝沒有反應,就算被吊的那麽高,卻是沒有半點反應。看樣子,應是昏迷之中。


    尹天照趕到到山頂的時候,卻是看到小藝被高吊著的影像。


    “七——!”對著小藝大聲喊著,見著小藝那被高高吊起的樣子,心裏一陣一陣的糾疼著。快速的朝著小藝跑去,欲去解開繩子,將小藝放下。


    “呯——呯——呯——!”尹天照還沒走至那綁著繩子的樹杆邊上,腳邊的地上連連被射了三槍。


    手機響起。


    尹天照接起:“我已經到了,出來!”


    “你如果不想你的女人死的更快,那你就去解開了那繩子。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麽辦法,能讓她從那麽高的高度摔下來,不會被摔死!怎麽樣,是不是很著急,很想救她下來?不過沒辦法啊,這裏什麽人也沒有,如果不想她死,那就你自己當她的人肉墊子吧。怎麽樣,我給的提議還不錯吧。”手機裏,傳來馮笑無比得意的聲音。


    “七,七。你迴答我!”尹天照仰頭叫著小藝的名字。


    小藝迷迷糊糊隱約覺的有人在叫著她,而且那聲音是她最熟悉的聲音。亦是覺的整個人渾身的不舒服來著,似是淩空飄著一般,但是雙手卻是傳來疼痛的感覺。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很吃力的睜開雙眸,卻是發現自己淩空吊著,而尹天照卻是一臉急切擔憂的站在下麵,叫著她。


    “照。”小藝終於清醒過來,迴過神來,抬頭很不解的看著四周,發現她是被高高的吊在樹杆上的,而這裏,除了站在下麵的尹天照之外,那便是密密林林的樹木以及唿唿的山風。


    “七,你等著,我上來救你!”尹天照對著吊在樹杆上的小藝說道,欲爬上樹杆,去救小藝。


    然,“呯——!”子彈再度射在尹天照身邊的樹杆上,手機裏傳來馮笑的聲音:“尹警官,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啊——!下一槍我不敢保證是不是會射在你女人的身上!”


    槍聲徹底的讓初一清醒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她成為了別人用來威脅尹天照的最有力的一擊!


    小藝親眼看著那顆子彈射在離尹天照不至一尺遠的樹杆上,心緊緊的被揪著,完全的沒有意識到此刻,她是被高高的吊著的。子彈,讓她想起了尹天照腦子裏的那顆子彈,更是讓她響起早上馮笑說的那句話:五年前,我們能射他一槍,那不如五年後,我們再送他一槍。


    小藝的心緊緊的糾著,一臉心痛的附看著尹天照,她不想他有事。就算她自己有事,也不想他有事。這一槍是射在樹杆上,那麽下一槍呢?會不會射在他的身上!


    小藝不敢再往下想,唯隻想讓尹天照快點離開這裏:“你走哪,不要管我,走!”用盡全力對著下麵的尹天照大喊。


    “尹警官,聽到沒有,你的女人說讓你走。那你是走還是留?”手機裏傳來似笑非笑的聲音。


    “你要怎麽樣才肯放了小藝!”尹天照仰看小藝一眼,快速的憑耳力與經驗尋找著發槍的來源地。他敢肯定,電話那頭的女人,一定就在離他不到五十米之外。


    “怎麽樣?嗬嗬!”馮笑冷森森的一笑,“一槍轟了自己的腦門,我就考慮放過你的女人!”


    “是不是我打中了自己的腦門,你就會放過小藝!”尹天照很冷靜的問道,視線已經鎖定在了小藝左邊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那裏因為太陽的直射,有一道亮光反射出來。所以,他很肯定,電話那頭的女人便藏在那棵大樹上,隻是她穿了迷彩裝而已。但是,那束反光已經出賣了她的存在。


    “我突然之間又改變主意了。我不想就這麽一槍,讓你死的這麽容易,不如你先射自己的腿一槍!”馮笑陰陰冷冷的聲音傳來。


    “槍呢?”


    “不就在你麵前樹杆那小樹洞裏羅!尹警官,自己拿槍,一隻腿上射一槍……”馮笑的話還沒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前,尹天照似是聽到了她很恭敬的聲音:哥。


    哥?!


    尹天照腦子裏快速的搜索著,這個哥,到底是誰?也就是說,電話那頭的女人或許並不是下命令和執行者,正真的主令者是她口中的這個哥!


    馮寒!


    這倆個字跳入尹天照的腦子裏!


    除了馮寒,沒人會這麽做。


    是了,就是他了。小藝是被馮梟隼的人帶走的,那麽這事絕對和馮寒脫不了幹係。


    尹天照從樹洞裏拿出馮笑事先放好的手槍。


    “不要,照,不要!”小藝急切的搖著頭,雙眸一片濕潤,隻是尹天照卻看不到。然,雖是看不到,卻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小藝對他的那抹擔憂。


    樹上,馮笑正接著馮寒的電話,“哥,怎麽了?”盡量的用著十分平靜的,一如往常一般的語氣對著馮寒說道。


    “在哪?”馮寒冷森森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馮笑耳朵裏。


    “在外麵有事情呢,哥,找我有事嗎?我一會就迴來,要不你等我一會。”馮笑用著嫵媚的聲音說道。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馮寒不容抗拒的聲音在馮笑的耳邊響起。


    “在山頂。”馮笑很老實的迴道。


    “是你劫了李德明和蔡小藝!”


    “對,是我!老頭子為了尹天照這個私生子,竟然說要收手不幹!所以,我替你幹掉尹天照,我讓他以後怎麽威脅我們,於公於私,我都不允許他再留在這個世上!”馮笑一臉絕情的說道。


    “你幹掉尹天照,我不管!但是,如果蔡小藝少一根頭發,你知道是什麽後果!我說過的,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的!蔡小藝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能動她一下!包括你也一樣!”馮寒森冷的聲音,無情而又絕然的傳入馮笑的耳朵裏。


    “哥,為什麽?!”馮笑憤恨的咬著牙,問著馮寒,“那我呢?我是你什麽人?”馮笑的眸中閃爍著熊熊的欲憤。


    她為他做了這麽多的事,到頭來,他卻說,蔡小藝是他的人。那麽她呢?她算是什麽?從十五歲那年,知道他們之間根本不是親兄弟,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從那一年,將完整的自己交給他之後,她便一直渴望著有一天,她能成為他的老婆,而不隻是見不得光的地下女人。


    但是,現在,他卻說蔡小藝是他的人,那麽她算什麽!她這十幾年來的付出,得到了什麽?為了他,就算要付出她的性命,她也願意。可是,現在呢!


    “你說你是我什麽人?我們是兄妹!”馮寒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入馮笑的耳朵裏,“你幹掉尹天照,我管不著。但是,如果你敢動小藝一下,你可以試試的!我是什麽樣的你,你最清楚了。”


    我們是兄妹!是兄妹!兄妹!


    兄妹之間,會上床嗎?兄妹之間,可以做那麽親密的事情嗎!


    馮笑很想對著馮寒大聲的吼道。


    然,最終卻是對著電話很冷靜的說道:“知道了,哥,你放心。我有分寸,我做事,你放心!一定還你一個毫發無傷的蔡小藝。就這樣,尹天照來了。先掛了。”馮笑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雙眸卻是一閃而過一抹陰沉的憤氣。


    蔡小藝,你休想今天我會放過你!你今天就和尹天照一起下地獄吧!我馮笑說到做到!


    拿起手中的手槍,瞄準向尹天照,一手繼續打通尹天照的手機。


    “尹警官,怎麽還沒動手,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我幫你!呯——”話落,子彈直射向尹天照。


    “噗!”子彈射中尹天照的腿部。


    “呯——!噗——”尹天照的槍射中馮笑的胸口處。


    馮笑沒想到,尹天照竟然能發現她所藏的地方,而且還這麽準確的射中她的胸口處。


    看著那汩汩流出的鮮紅的血液,這一槍雖然不足以讓她立刻斃命,卻也絕沒有存活的機會。


    馮笑忍著胸口的痛,對著尹天照喊道:“尹天照,我讓你親眼看著蔡小藝死在你麵前!”說完,扣動扳機,子彈射向小藝。


    “不要——!”尹天照看著五十米遠處,馮笑的子彈直向小藝而來。他想救生小藝,卻是無能為力,因為小藝吊的高度至少在十米之高。


    小藝垂頭,對著尹天照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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