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原本的打算是再陪方小姐和寶貝兩天的,但是卻臨時接到團部電話,有緊急任務,必須馬上趕迴團部。


    長官接到電話的時候吧,正陪著母子二人在超市裏當著苦力。一接電話,長官很無奈的看著方小姐與寶貝,左手撫著寶貝,右手將購物車交於方小姐,抱歉的說道:“沒辦法當苦力了,也不能陪你們了,得趕迴部隊去了。”


    方小姐和寶貝向來都是很通情達理又十二萬分的支持長的工作的嘛。於是,母子倆雙雙給長官一個安心迴去的眼神,表示,他們理解。


    長官很欣慰的一拍母子二人的肩膀,看了看購物車裏的那大半車,很果斷的說道:“打車迴去,不準擠公車。”


    寶貝很有愛心的揮揮手:“爹地,放心,寶貝督促著媽咪。安啦,快去吧,億萬萬人民等著你去保衛。”說的一臉相當的誇張。


    方小姐亦是學著寶貝的表情一臉誇張的對著長官說道:“嗯,有寶貝督促著我,你放心的去執行任務,我們等你迴家。”


    長官深看母子二人一眼,轉身大步的離開。


    “哎~~”寶貝搖頭。


    “哎~~”方小姐歎氣。


    母子倆異口同聲:“長官不好當。”


    一大一小推著購物車繼續大采購。


    團部


    當袁然然的車駛入團部,在會議樓停下的時候,卻見尹天照打開車門,從車內而下。


    “照?!”袁然然一臉困惑不解的看著尹天照,“你怎麽在這?”


    尹天照走至袁然然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沉靜的說道:“估計這次會和你有合作。”


    袁然然伸手一拍那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掌,露出一抹兄弟間的微笑:“兄弟上陣。”


    “嗯,兄弟上陣。”


    兩人朝會議樓大步而去。


    衛紅仙坐在蘇玉喬的病床前,蘇玉喬在重症監護病房,除了兩個眼孔之外,整個頭被紗布包的跟個粽子似的,根本就看不出她的相貌。大腿以下已被截肢,如果不截肢,累及生命。所以,在蘇友善的簽字下,醫生截去蘇玉喬的雙肢。


    蘇友善和衛紅仙趕到醫院的時候,根本就認不出那是蘇玉喬,那時候的蘇玉喬還沒做截肢。蘇友善和衛紅仙都不想承認那是蘇玉喬,但是警方在現場找到的所有沒有被毀的證件,以及車主的姓名,都顯示是蘇玉喬沒錯。


    蘇友善和衛紅仙雙雙在心裏祈禱,隻是同名同姓而已,一定不會是蘇玉喬。所以,一切都能隻能蘇玉喬醒了之後再說。


    蔡君琪在醫院看到蘇友善和衛紅仙的那一刻,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一臉陰鷙的伸手點了點蘇友善的鼻尖,然後轉身離開了。


    雖然什麽話也沒說,但是那無形中顯露出來的氣場卻是相當的低的,那可是零下不知道幾度的。


    已經三天了,病床上的蘇玉喬沒有半點舒醒的跡象。醫生已經說已經度過危險期,但是卻是沒有舒醒的跡象。


    衛紅仙有些急,如果這真是蘇玉喬,她該怎麽辦?她與蘇玉喬之間的感情是姑嫂卻又是朋友甚至還似母女一般。


    蘇好已經出事了,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蘇玉喬成現在這樣。


    看著病床上,那空空如也的雙腿,還有那纏滿了紗而的臉,衛紅仙默默的祈禱著,這不是她們家的玉喬,一定不是。


    但是,心裏的那隱隱的不好的預感又一波一波的襲著她,因為她與蘇友善一直都聯係不到蘇玉喬,手機一直都是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所以,其實衛紅仙有五成的已經相信了這病床上的其實就是蘇玉喬。


    警方到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蘇玉喬是站在車旁被源嫂的車猛烈的撞擊的,而且肯定的是源嫂在撞蘇玉喬之前先把老源撞倒的。


    這是根據現場的車輪印以及另一輛車燃爆車得出的結論。因為工地沒有安裝監控,那會又是晚上時間,工人們本就已經收工,所以根本就沒有看到現場的事故是怎麽發生的。


    三名當事人,一名已不治身亡,兩名到現在依舊昏迷中。所以,具體的事故,必須等兩名女傷者舒醒後再做進一步的判斷與調查取證。


    衛紅仙這段時間一下子的又老了很多,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發生。此刻,她雙眸含淚的看著病床上的蘇玉喬,隻希望著她快點醒過來。


    蘇友善雙臂環胸站在床尾處,一臉深沉,若有所思。


    他在想著,到底他這妹妹,蘇玉喬和蔡家有什麽關係,一個多月前,她才因為刹車被人動手機而撞了楊若兮,現在卻變成她躺在了這裏。


    會是因為蔡家那對傭人懷恨玉喬撞了楊若兮,所以也要將她撞一迴?還是另有其他原因?如若是其他原因,那會是什麽?


    他這個妹妹,從小心機多著,沉著,有什麽事從來不會和他說,倒是會的衛紅仙說。


    倏的,蘇友善似是想到了什麽,對著半流淚的衛紅仙說道:“玉喬一直都和你很談的來的,她有沒和你說過,她與蔡家有什麽來著?特別是她沒出國前在蔡氏上班的時候,她有沒和你說過什麽?”


    蘇友善能當上秘書長,那肯定的腦子自然也不是擺設的。二十六年前,蘇玉喬大學一畢業便是進的蔡氏當秘書的,那可是挺不錯的一份工作。但是,為什麽卻隻是做了一年,她便離辭了?


    現在想想,似乎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來著。那老外,會不會隻是蘇玉喬用來擋風的一隻箭而已?


    衛紅仙微愣了一下,正想說什麽的時候,病床上的蘇玉喬一聲輕嚀,似是很痛苦的呻吟。


    衛紅仙“倏”下站起來,微彎著腰,一臉關切而又祈禱般的看著蘇玉喬,似是在等著蘇玉喬的開口,祈禱著這人不是她的小姑子。雖然這樣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心裏卻還是抱著那麽一小抹的希望。


    “大嫂?”蘇玉喬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衛紅仙的臉。


    一聲大嫂,徹底的打碎了衛紅仙那麽僅有的一點的希望。


    “我這是在哪?”蘇玉喬的聲音有些破鑼聲,她想伸手,想坐起來,可是卻全身傳來蝕骨嗜心的痛。倏的,所有的一切像是投影儀一樣的,在她的腦子裏一一閃過。


    被撞飛的老源,急速撞向她的車子,車內一臉猙獰的源嫂,以及她昏迷之前聽到的那聲巨響。


    “你說,你到底和蔡家有什麽恩怨!至於你弄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一見著蘇玉喬舒醒,蘇友善顧不得關心她的身子,直接是怒火衝天的死瞪著病床上的蘇玉喬大喊。


    他肯定,蘇玉喬一定和蔡家人有關係,而且他這次的事,蔡君琪一半是衝著蘇好,一關是衝著蘇玉喬,所以才把他整成現在這樣。


    “人不人?鬼不鬼?”蘇玉喬沒聽進蘇友善的其他話,倒是把這六個字聽的一清二楚。顧不得渾身的疼痛,伸手摸向自己的臉,卻是隻摸到一層厚厚的紗布。


    源嫂開車撞向她的那一幕再度的在她腦子裏一閃而過,撞的是她的雙腿以及下半身。


    蘇玉喬一個快速的向自己的雙腿摸去,然而卻是空空如也。


    “啊——!”蘇玉喬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她的雙腿沒了,而且是連著整條大腿一起沒的!


    “報警,我要報警!我在告源大樹的婆娘,是她,是她開車撞向我的!她是故意的,是她故意開車撞向我的!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我的腿呢?我要我的腿,我不要變成一個隻有上半身,沒有下半身的殘廢!”蘇玉喬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了醫院的整個樓層。


    源嫂依舊昏迷著,沒有半點舒醒的跡象,也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很安靜的似著睡著一般的躺在病床上。


    源嫂的身上的傷倒不是很多,除了腦部嚴重的撞擊之外,沒有其他的傷口。醫生也不能確定她什麽時候能醒來。


    源嫂沒有醒來,僅憑蘇玉喬一人的口供,警方也不能斷下定論。於是隻能先立案。


    監獄


    衛紅仙來監獄探望蘇好。


    隔著一道玻璃,一人拿著一個話簡,衛紅仙在看到蘇好的那一刻,眼淚撲啦撲啦往下掉。


    她引以為傲的女兒,如果卻在鐵窗之內,她看得到她,卻觸摸不到。蘇友善,明明可以申請二審的,但是為了保住自己卻寧願舍棄女兒。


    “好好……”衛紅仙有些泣不成聲,蘇家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媽,我爸沒和你一起來著?申請二審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蘇好拿著話筒,雙眸掃視著,卻是沒見著蘇友善。


    衛紅仙臉色一拉:“你別提他!好好,媽對不起你,他說了,放棄上訴!”


    “什麽!”蘇好十分激動且不可置信的看著衛紅仙:“為什麽?”


    “他在自保!”衛紅仙咬牙切齒憤憤的說道。


    “嗬嗬!嗬嗬!”蘇好一陣幹幹的傻笑:“他舍我自保?!虧我一直瞞著他與季芳蓉的事,他竟然舍我自保?!我是他女兒!他竟然舍我自保?!”


    “好好,你放心,媽不會讓你白受罪!你告訴我,你還知道些什麽?季芳蓉,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蘇好微愣了一下:“他們的事,你知道了?”


    衛紅仙點頭:“我還知道季芳蓉有個女兒,叫方小娜。”


    蘇好抿唇露出一抹冷笑:“那你知不知道,方小娜的男人是誰?鍾靈又是誰的女兒?”


    衛紅仙那沒有拿著話筒的手緊握成了拳頭,就差沒將那指甲掐入掌肉裏了。紅腫的雙眸一片腥紅,充滿著憤恨的怒殺!


    長假後上班第一天


    小藝從今天開始正式到蔡氏行政樓上班,成為蔡君琪的秘書。


    清晨,小藝自然又是在尹天照的懷裏醒過來的。


    早餐過後


    “七,你東西都準備好了麽?”尹天照一臉春風滿麵的問著小藝。


    小藝一拍自己的雙肩包,笑意盈盈的對著他說道:“戶口本,身份證都放裏麵呢。”


    尹天照將小藝摟入懷,親了親她那紅潤的雙唇:“下午四點我來接你。”


    小藝搖頭:“不用,你直接去民政局,我打車過去。我今天第一天去上班,早退沒問題麽?好像有那麽一點點不好意思。”小藝有些壞笑的看著尹天照說道。


    尹天照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放心,我會和他說的。”


    “哦。”


    “走,送你去上班。”擁著小藝,朝門外而去。


    小藝一臉受寵若驚:“啊?你送我去?那你上班會不會遲到?”


    “不會,走。”


    “哦。”


    小藝的戶口本能隨身攜帶著,這還真得謝過了朱鳳仙。上次將小藝的東西扔出來的時候,連帶著連小藝獨立的戶口本也給一起扔了出來。


    方誌貴是要讓小藝成為方小楊的老婆的,所以自然這戶口是絕不可能與他們立在一本上的。所以,一開始的,就給小藝單獨立了一本。所以,今天才可以證件齊全的帶著,下午打算與尹天照一起去民政局把事情辦了。不然,他們這樣可就隻能算是非法同居了。


    尹天照送小藝到蔡氏行政樓的時候,剛好碰著蔡君琪下車。於是剛,蔡大少便直接從尹天照的手裏接過了小藝,就好似接過了一件他期盼許久,終於到手的藝術品一般,那叫樂的一個合不攏嘴。


    小藝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至於他樂成這樣嗎?


    大少爺對著尹天照很不客氣的揮一揮手,摟過小藝,很酷的甩給尹天照一個瀟灑的背影,然後對著他說了一句:“你可以走了,這裏沒你事了。從今天起,妹妹就是我的了。”大有一副挑釁的意思,而且是讓尹天照不帶走一片雲彩一般的離開。


    小藝與尹天照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小藝來蔡氏上班,最高興的除了大少爺之外,那莫過於方小姐與簡姑娘了。


    為什麽嘞?


    三個女人一台戲嘛。


    蔡君琪和小藝到三十二樓的時候,區曉已經進入工作狀態了,雖然還沒到上班時間,但是區曉從來都是一個很專業的秘書。


    蔡君琪指了指區曉邊上的一張空餘的位置對著小藝說道:“以後就坐那位置。”而後轉頭向區曉:“區秘書,以後她就是你的助理,你負責將她培養成與你一樣的全才,這就是你的任務了。年終給你加獎金。”說完轉身朝自己的辦公室而去,在進辦公室門之前,又一個轉身,對著小藝說道:“你上班第一件事,幫我衝杯咖啡,現磨,不加糖。”突然之間又似想到了什麽似的,對著小藝加了一句:“什麽都不準加,除了咖啡就是咖啡,不準有第二種味道。”


    他可不能確定,這小白兔一般的妹妹會不會被那兩隻帶壞。


    小藝一臉不解的看著區曉:“咖啡除了咖啡味還有第二種味道麽?”


    區曉亦是一臉茫然的搖頭。


    所以說,這簡姑娘對大少爺的陰影得有多大來著。


    小藝對著區曉十分友善的一微笑:“我叫蔡小藝。”


    區曉迴她一笑:“區曉。”


    “區秘書,以後就請你多指點了,我沒當過秘書,很多事都不懂。”小藝一臉虛心的說道。


    區曉斜一眼蔡大少的辦公室:“我很相信他的眼光的。”


    “啊?!”小藝半知不解。


    小藝上班第一天,而且還是蔡大少親自擁著上來的人,區曉又是他十分得力的助手。自然的不會為難小藝來著。所以,安排給小藝的工作不多,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工作。小藝雖然沒從事過秘書工作,不過有區曉在旁提點著,再加上小藝懂的也還算多,所以應付起來也不是那麽的困難來著。


    區曉對於小藝的表現相當滿意,所以說她對蔡大少的看人眼光是很相信的。


    鍾家


    鍾明輝上班了,鍾靈也去學校了。


    季芳蓉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想著事情。


    鍾靈說她喜歡上了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而且很確定自己是非常的喜歡那個男人。聽著鍾靈的描述,那個男人確實很不錯,條件也很好!


    如果可以,她倒也是希望鍾靈能俘獲那男人的心,就好似當年她抓住鍾明輝一樣。


    隻是,她的女兒能有她的幸運嗎?


    “鈴——”電話響起。


    “喂——”沉思中的季芳蓉接起電話。


    “鍾夫人,聽說你女兒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是不是現在特困惑來著?”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似笑非笑中透著落井下石的感覺。


    季芳蓉的心“蹭”的一下,往下沉了,靈靈的事,對方怎麽會知道的?難不成靈靈還和其他人說過?


    不可能啊,按著靈靈的性格,不可能和外人說的。


    “你是誰?!你別詆毀我女兒,否則告你誹謗!”季芳蓉憤憤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告我?”對方傳來一抹不屑的嗤笑:“你怎麽告我?不過鍾夫人,你不好奇你女人看上的那男人是誰嗎?相信如果你知道他是誰,你一定大感興趣的!哦,對了,你還可以教教她,教她怎麽勾引人老公,怎麽拆散人家庭!畢竟鍾夫人你在這方麵可是很有經驗之談的,誰都無法比越你的!不是嗎?”


    季芳蓉有些慌了,很明顯的,對方知道她的不少事情,“你到底是誰?你還知道些什麽?”


    這人一慌吧,那肯定便是手忙腳亂的,季芳蓉更是如此。這一刻,根本就思緒全亂了。


    “哈哈哈……”又方又是傳來一陣陰森森的怪笑:“鍾夫人,你怕了嗎?問我是誰啊?我偏不告訴你!告訴你,我知道的還多著呢!比如說鍾市長的前妻袁安妻羅,比如說,他和袁安惠的兒子鍾孝禮羅,再比如說你以前的男人方誌群羅,還有你的女兒方小娜羅,再比如你和蘇友善羅。鍾夫人,你說我知道的夠不夠多?!”


    這一刻,季芳蓉的渾身冒著冷汗,額頭的汗珠如大豆般一顆一顆的往下滴著!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多?那拿著話筒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她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是狗仔,如果是狗仔,如果他把這些事情刊登出來,那麽她的這一生也就算是完蛋了,連帶著她的女兒鍾靈也完了。


    “你想怎麽樣?”季芳蓉雙手握著話筒,努力的讓自己鎮定著,但是怎麽樣,她都無法鎮定下來,那心就好似要從喉嚨裏跳出來的般,“想要多少錢?你開個價,隻要我能給的,一定給你。”


    既然打這個電話,那無非就是為了錢!如果錢能解決事情,那便不是問題。


    “嗬嗬中……”對方又是一陣冷笑:“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你女兒方小娜的男人叫袁然然,袁安惠的袁。是一名軍人,團長職務。鍾夫人,祝你好運!”說完掛了電話。


    “喂——喂——,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喂——!”季芳蓉對著電話大喊,但是卻隻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她剛才說什麽?那死丫頭的男人叫什麽?袁然然,袁安惠的袁?袁然然,為什麽這個名字這麽耳熟?!


    靈靈!


    她記得,鍾靈好像和她說過,她喜歡上的那個軍人名字叫袁然然來著。那時候,她根本就沒往袁安惠這方麵想去,但是剛才那人說了,袁安惠的袁!她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句話的,那是不是說袁然然是袁安惠的兒子,那也就是說,他是鍾明輝的兒子!


    “鈴——”電話再度響起。


    季芳蓉一個快速的接起電話:“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麽意思,什麽袁安惠的袁?你把話說清楚了……”


    “蓉蓉,你說什麽?誰給你打電話了,和安惠有什麽關係?”電話那邊傳來鍾明輝茫然卻又急燥的聲音。


    季芳蓉頓時不知所措了。


    下午三點四十五,蔡氏行政樓


    小藝正對著電腦做著一份報表,桌上的電話響起:“你好,總裁辦。”小藝接起電話,很職業的聲音說明小藝已進入了工作狀態。


    “進辦公室來一下。”電話裏傳來蔡君琪的聲音。


    “哦,好!”小藝應聲,放下話筒,起身朝蔡君琪的辦公室走去。


    敲門


    “進來。”傳來蔡君琪的聲音。


    小藝推門而入:“蔡總,你找我?”


    蔡君琪從工作堆裏抬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藝,手裏玩轉著一支金笑:“今天和照去領證?”一臉八卦的看著小藝。


    “嗯。”小藝很誠實的點頭。


    蔡大少繼續一手玩轉著手中的笑,一臉陰陽失調十分欠抽的看著小藝:“要不哥哥送你去?”


    小藝一本正經的問:“蔡總,你想去提前了解手續,實地觀看一下嗎?”


    蔡大少的臉下拉了,“你真是和方小娜那一隻呆久了,被她傳染帶壞了。”


    小藝依舊一本正經的說:“我和小娜姐從小一起長大的。”


    大少爺一臉無奈,對著小藝揮了揮手:“行,行,你們一起長大的。誰都知道的事情。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哥哥麵前說的。走吧,走吧,哥哥今天準你提前下班,明天記得帶那紅本本來給我看看。”


    小藝雙眸定定的看著蔡君琪:“那我真走了?”


    “走,走,再不走,倒黴的還是我,我可不想被人練沙包。”


    小藝抿唇一笑,“那我走了,謝謝蔡總。”說完轉身欲離開。


    “等等!”正拉門的小藝,被蔡大少叫住了,小藝一臉迷惘的看著大少爺,不解,無知外加疑惑。隻見他大少爺一臉笑眯了臉對著小藝說道:“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


    “什麽話?”小藝茫然的睜著雙眸看著蔡君琪。


    “最後那四個字。”大少爺很好心的提醒著。


    “謝謝蔡總?”


    “嗯,乖!衝你這四個字,哥哥決定這個月給你加獎金。行了,你可以走了!”大少爺一臉笑的合不攏嘴的對著小藝說道。


    啊,這可是這丫頭認識他以前對他說的最客氣的四個字了!他大少爺覺的,這四個字,簡直比寶貝的蔡叔叔還要來的珍貴。突然間怎麽就覺得這個世界怎麽就這麽的美好呢!大少爺樂的那叫一個美滋滋來著大少爺樂了,小藝卻是困惑了,貌似她現在才來上班好不好,這麽快就給她加獎金?不用試用期的麽?還是他腦子燒壞了,神智不清了?


    小藝有臉懵懂的出了蔡大少的辦公室,和區曉說了幾句後,便朝電梯而去。臉上揚起一抹幸福而又甜蜜的淺笑。雙手情不自禁的伸向那放著自己戶口本和身份征的包包。


    民政局。


    過了今天,她便是照的妻子。雖然夫妻間的親密,他們都有過了,但是心裏卻還是泛著隱隱的興奮與開心。


    站在電梯內,左手輕輕的撫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海洋之心,小藝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四點的時候,尹天照便出了刑偵大樓,朝著自己的獵豹而去。


    這是自他工作以來,第一次不出任務提前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雖然已經是十月,但是太陽依舊還是很猛烈的。然,尹天照卻覺的,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那簡直就是天藍藍,空氣一片清新。


    坐在駕駛座上,掏出手機,給小藝撥了個電話。


    “照。”那邊傳來小藝那無比熟悉的聲音。


    “七,出發沒?”


    “嗯,坐出租車上,你呢?出來沒?”


    “在車上,二十分鍾到。如果你先到,等我。”邊說邊啟動車子。


    “那你開車小心,別超速,來的及的。”小藝柔聲叮嚀著他。


    “知道,一會見。”


    “好,一會見。”


    兩人都掛了電話,尹天照開車朝民政局的方向而去。


    正好心情的開著車,突然間的腦部一陣的疼痛傳來,接著便是兩眸一片的漆黑。


    尹天照一個快速的踩住了刹車。


    頭部的疼痛使得他額頭冒出無數的汗珠,雙眸依舊是什麽也看不見。


    尹天照雙手按著頭,趴在方向盤上。


    “嘀——嘀——”後麵傳來哈喇聲。


    再度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恢複了光明。頭部也不再似剛才那般的劇痛,但是卻有絲絲隱隱的痛。這才發現,他的車子停在了路中央,後麵的車正按著哈喇,催促著他。


    啟動車子,往邊上移了移。


    坐在車位上,尹天照細想著。似著,他的眼睛暫時性的失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天買戒指的時候,好像也有過那麽兩秒鍾的功夫,他以為是太陽光直射的原因,再加上那時候剛好看到小藝與馮梟隼一起出來,他更沒想那麽多。


    再一次,是前兩天帶著小藝騎馬,下馬那會似乎也有那麽一瞬間的功夫,他覺的眼前一片烏黑的。隻是也沒放在心上。


    前兩次都隻是一兩秒的時間,所以,他沒放在心上。但是剛才,至少有五秒鍾的時間,而且頭還在隱痛著。


    痛?!


    尹天照再度想起,似乎他和小藝第一次的那天,他醒來的時候,小藝正幫他按揉著太陽穴。而且也有絲絲隱隱的疼痛來著,他一直以為是那段時間工作太忙的原因。


    原來不是!


    尹天照啟動車子,直朝前而去,但是卻不是民政局的方向,而是醫院。


    小藝到民政局的時候,不過才四點十分。這會來民政局領證的人並不是很多,小藝想著,尹天照頂多再過個十分鍾也就到了,那一個多小時怎麽樣也能把證領了。


    找位置坐下,等著尹天照。


    四點半,尹天照還沒到。


    四點四十五,尹天照依舊沒到。


    小藝起身,走到門口,伸長脖子仔細探望著她熟悉的車子,但是沒看到。


    掏出手機,打過去,卻是關機的提示音。


    小藝有些急了,四十五分鍾了,再慢的車速這會也該到了。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


    呸呸呸!小藝趕緊往地上啜三口口水,壞的不靈好的靈!不會出事,不會出事,一定是這會堵車,他手機剛好沒電了。不會有事!


    照說過今天領證,就一定不會食言的。他答應的事情,從來沒有一件沒做到的。嗯,一定是堵車,手機沒電。小藝,不急,等一下,等一下他就到了。


    小藝安慰著自己,但是為什麽心裏那抹不安的情緒卻是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小藝沒有再坐到大廳裏的椅子上,而是站在門口處伸長了脖子張望著。


    五點鍾,沒有看到尹天照的車子。


    五點十五,還是沒有。


    最後,五點半,民政局下班了,依舊還是沒有看到尹天照的身影。


    小藝急了,不斷的打著他的手機,可是卻一直是關機的提示音。


    醫院


    尹天照坐在醫生對麵,醫生手裏拿著一張ct片,很仔細的看著片子。越看,那眉頭皺的越緊,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周醫生,你說吧,我有心裏準備的。”見著醫生這表情,尹天照已經能大概的猜到了。


    周醫生將手裏的ct片往桌上一放,對著尹天照一臉沉重的說道:“尹警官,說實話,你的情況很不樂觀!你看,”手指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小片對著尹天照說道:“子彈已經擠壓到了你的視覺神經,所以你才會有暫時性失明的反應。至於你說的,頭部疼痛,也是因為子彈壓到了神經。你看啊,這子彈一頭一尾的剛好壓住了兩條神經,我建議你做手術。”周醫生很認真很嚴肅的對著尹天照說道。


    “手術的成功率有幾成?”尹天照很鎮定的問著周醫生。


    周醫生深吸一口氣:“我的把握,四成。”


    “如果不做手術,我還有多長間。或許這麽說,如果不做手術,最壞的結果是什麽?”


    “輕則雙目失明,重則有生命危險。”周醫生很認真的迴道。


    尹天照對著周醫生露出一抹很冷靜的淺笑:“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周醫生,我先迴了。”起身欲離開。


    “尹警官。”周醫生叫住了欲轉身離開的尹天照,“你是不是不打算手術?尹警官,我建議你認真的考慮下手術的事情。手術至少還有四成的機會,但是如果不手術,依照目前你這個情況,我不能保證。你也說了,才這麽短短的幾個月,你就出現過三次短暫性失明,而且第二次與第三次,才僅隔這麽幾天。你這個情況一直都是我在跟進的,我很了解你頭顱裏的這顆子彈。如果不手術取出來,那就是一顆定炸彈。所以,尹警官,請你認真的考慮下手術的事情。”


    尹天照轉身對著周醫生一點頭:“我知道,我會考慮。”說完轉身離開。


    小藝迴到家的時候,家裏沒有尹天照的人。小區裏也沒有尹天照的車子。


    小藝急的滿頭大汗,不停的打著他的手機,可是卻一直是關機的提示音。


    小藝看著家裏的一切,知道尹天照沒有迴來過。急衝衝的關門鎖門,小藝到處找著。


    他每天晨跑的地方找過了,沒有。


    刑偵大樓也去過了,門衛說還沒到四點的時候就開車走了。


    有幾處尹天照帶著小藝去玩過的地方也找了,還是沒有人。


    華燈初上,夜幕降臨。街邊的路燈一盞一盞的通亮著,路上車來車往,小藝獨自茫然的走著。


    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她相信尹天照是不會失約的。因為她了解他,就算他有突發事件,臨時出任務,那也是一定會給她電話的。但是,今天卻是沒有。整個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她怎麽找都找不到。


    小藝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好似尹天照會因此離開她一般。


    心裏一陣一陣的揪痛著,痛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了。


    “嘔——”胃裏一陣翻騰的難受,想吐卻吐不出來。


    小藝渾身都是汗,拖著兩條沉重的腿,將整個小區又找了一遍,依舊還是沒有見到他的人。


    小藝沒處可去,也無計可施了。


    迴家,她要迴家。


    也要迴家等他。


    他一定是有緊急任務,所以沒來得及和她說一聲就出任務了。


    小娜姐和她說過的,姐夫也是這樣,有時候出任務的時候,一連幾天,甚至十天半月的不開機也不在話下。所以,他也一定是不方便開機,所以才會關機的。


    對,一定是這樣!


    他是國際刑警,不會有事。


    小藝,是你自己嚇自己了!


    嗯,迴家,迴家等他。


    小藝一抹臉上的汗水,大步朝著家的方向而去。


    就在小藝快走到樓下的時候,遠遠的,透過燈路,小藝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的車。


    小藝一個快步的大跑而去,兩級台階兩級台階的而上,直往家而去。


    門開著,但是卻沒有開燈。


    小藝進屋的時候,尹天照獨自一人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抽著煙。邊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好些煙頭。


    房間裏彌漫著濃濃的煙味,嗆鼻而又難聞。


    “照,咳——!”濃鬱的煙味讓小藝忍不住的咳起來。


    尹天照趕緊的掐滅了手裏那抽了一半的煙,這才發現煙灰缸裏的那些煙頭,以及整屋彌漫的煙味,那簡直就是一片煙芒了。


    “照,怎麽了?”小藝強忍著那難聞的煙味帶來的不適,不讓自己咳嗽出來。但是此刻的尹天照卻是如此明顯的告訴著她,他有事,“有什麽事,你告訴我好嗎?讓我和你一起分擔,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裏。”


    看著他抽了這麽多的煙,小藝也能知道,一定有事,而且還不是小事。


    “七!”尹天照將小藝摟入懷,有些痛苦,有些無助,更有些茫然,他想告訴小藝,他的頭顱裏有一顆子彈,是五年前行動時被對方射入的。本以為不取出來也沒事的,但是事情卻來了個轉變。


    手術,成功率隻有四成。不手術,也會隨時傷及性命。


    不管手術與否,他存活的機會都十分渺茫。


    他不想他的七生活在痛苦中,也不想他的七跟著他一起痛苦。


    小藝由著他摟著她,她能感覺到他的不安。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七,對不起。”尹天照抱著小藝,說著道歉的話:“剛到民政局的時候,臨時遇到突發事情,所以沒去。有沒生氣?”


    小藝搖頭:“沒有,不過你手機一直打不通,我有些擔心。”


    尹天照很抱歉的一笑:“突發事情,不能開機,所以關了,來不及和你說一聲。”


    小藝抬頭看著他的雙眸,在他的雙眸裏,小藝看到了一抹無助,為什麽?為什麽他的眼裏會有無助?


    “我們明天再去。”小藝很認真的說道,對著他露出一抹微笑。


    尹天照微微一愣,愣過之後對著小藝說道:“七,對不起,這段時間會很忙,估計抽不出時間了。”


    七,對不起。


    小藝依舊微笑:“沒關係,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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