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張臉嚇得三魂七魄都要離體了,司徒瀾卻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拽著我往樓梯的位置走去,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一樓招待所入口的位置。


    招待所前台的那個男人,抬頭,表情平靜的看了我們一眼,說了句:“出去吧。”


    我聽到他的這句話,就覺得脊梁骨有點兒發涼,總感覺他應該知道了上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一樣。可是他卻無動於衷的讓我們離開,他難道不怕這裏的鬼魂都跑出來,引來大麻煩麽?


    我剛這樣想到的同時,在我身邊的司徒瀾突然說了句:“放活人進去居住,然後讓她被害死,你這樣做,想好後果了麽?”


    那個人麵無表情的看著司徒瀾和我,說了句:“你身邊的也是一個活人,如果不走的話,可能就走不掉了。”


    他的話,讓我背後全部都是冷汗了,而且身上的汗毛都乍立了起來。


    我想到了那張狐狸臉,還有最後司徒瀾丟出來的那把紙錢,就是這些紙錢,讓那些鬼魂沒有追我們的。


    我想到這裏的同時,司徒瀾卻拉著我,朝著招待所外麵走去了。


    他並沒有多說什麽話。


    而那個男人也隻是注視著我們離開,一動不動。


    我覺得很不自在,因為後背一直被人看著,會有那種強烈的壓抑的感覺。


    直到走到了外麵的馬路之上的時候,我才稍微緩過來一口氣。


    司徒瀾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了句:“玉給我。”


    我心裏麵咯噔了一下,總覺得那一瞬間,司徒瀾的語氣就像是有什麽變化了一樣。


    我喘息著伸手從內包裏麵把玉拿出來,然後我沙啞著聲音說:“他醒了,而且從棺材裏麵爬出來了,剛才我們下三樓的時候,我就看見他在樓道盡頭看我們了。”


    說這些話的同時,司徒瀾卻從我手中把玉拿了過去,他把玉放進了自己的兜裏麵,然後說了句:“不用怕,他做不了什麽,無論你看見什麽,都告訴我,總之你不會出事。”


    司徒瀾的話,讓我的額頭上麵,瞬間都是冷汗了,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那個狐狸臉,會跟著我們?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有一種感覺了,感覺自己又被人盯上了一樣。


    我沒敢迴頭了,因為我怕又看見那張臉,會嚇得我崩潰,那張臉太過恐怖。根本不是一個人能長出來的模樣,活脫脫就是個沒有毛的狐狸頭。


    現在的天色,很黑很黑,月亮高懸在夜空之上,淒涼的月光,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身邊的司徒瀾卻並沒有影子。


    然後他沒有來拉我的手腕了,隻是示意我,讓我跟著他走。


    走到了路邊之後,司徒瀾就示意讓我伸手攔車。


    現在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車輛很少,花了不短的時間,我們才等到一輛出租車,我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後麵的門並沒有開,司徒瀾就進了後座。


    從後視鏡裏麵,我能夠看到他的身體,不過對於別人來說,是什麽都看不見的。


    的哥操著一口有點兒別扭的普通話,問我說美女,去什麽地方?


    司徒瀾卻說了句:“汽車站。”


    我心裏麵突突的跳動,複述了一遍,汽車站。


    的哥開車過去了,然後還和我侃大山,問我這麽晚去車站做什麽,這個點也沒車什麽的。


    我一直神不守舍,並沒有答話,我也不想和這個的哥說話。


    不多時,的哥也識趣的什麽都沒說了。


    到了汽車站,下車之後,孤零零的車站門口除了路燈之外,什麽都沒有。


    我問司徒瀾,是不是要帶我去,他說的那個地方了?


    司徒瀾點了點頭,沉聲說現在東西拿到了,已經可以去那裏了。


    之後,我和司徒瀾就進去了車站裏麵。


    司徒瀾告訴我,我們在這裏等到天亮之後就立刻買票出發。之所以沒有讓我休息後半夜,是因為我之前迴去了我家裏麵,鶯鶯魂魄被驚擾了是一件事情,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變故,是否被周逸發現,我們要以防萬一,不能夠出任何的紕漏。


    我點了點頭,告訴司徒瀾沒事,我也不想休息。


    一直在車站等待著,後麵的時間過的格外的煎熬和緩慢,我去問司徒瀾,為什麽那個棺材隻有我能碰,裏麵的玉也隻有我拿的出來?


    司徒瀾卻並沒有正麵迴答我,隻是說讓我不要多問這些,應該告訴我,能夠告訴我的,他都會說。


    這些不能說的,告訴了我,隻會給我帶來麻煩困擾還有危險而已。


    我微咬著唇,明顯司徒瀾是在敷衍。


    而他則是又敷衍了我幾句,然後盤膝坐在地上,繼續是那種閉目的動作了。


    我沒有多問了,知道問了他也不會說,隻是怔然的想著,司徒瀾帶我去了到底要做什麽。


    他之前接近我,就是這個目的麽?


    可是,最開始的時候司徒瀾是說讓我和他在一起的啊,隻是他也沒有要求我和他冥婚,到底,司徒瀾想要做什麽?


    在我思緒開始胡思亂想的時候,時間就過得快了很多,終於,天亮了。汽車站裏麵也有人上班了。


    司徒瀾睜開了眼睛,讓我去買到山西平遙的票。


    我心裏麵咯噔了一下,不過我並沒有說其他的什麽,按照司徒瀾的話,去買票了。


    我有點兒印象,平遙是一個古城,還是一個旅遊的勝地。


    不過從我們現在的地方,要到平遙,雖然買到了直達車的大巴票,卻要坐兩天一夜的車。


    從安檢口過去,到了車站的裏麵,上車之後,我就找了最後麵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沒等太久的時間,車上就坐滿了人,這一次車上沒小孩了,可是最後上車的人,卻一直看著我。


    那是個麵色很蒼白,而且整個人感覺都很傴僂的老人。


    我卻肯定,我並不認識這麽個人。


    我很不安,可是現在車上全都是人,我也沒辦法去喊司徒瀾。不然就會被人當做神經病,而且還會被那個人察覺到。


    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真的是在看我,而且好像是跟著我一樣。如果被他發現,我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會讓他有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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