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一聲令下,發狂的男人邊被帶上了警車,警車嗚嗷著揚長而去。

    參加婚宴的人們得以喘息,驚魂未定有狼狽不堪的模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警察才不管這些腦滿腸肥的富人們是怎麽樣的狀況,鬧成這樣,尹家要負全責,至於怎麽個負責法由他們自己解決。

    領頭的警察拿了張拘捕令走到尹浩麵前,“尹浩你涉嫌弄虛作假,坑害他人,現在正式對你進行拘捕。”說完一揮手,手下的人立刻拿出手銬,把尹浩銬了個結實。

    尹老太太急忙上前拉扯警察,“你、你們幹什麽,我孫子什麽都沒做,你們為什麽抓他?快放了他,不然我告你們私闖民宅,非法拘禁無辜百姓。”

    領頭的一聽這老太太的說辭,心裏頭琢磨著,這老太太還一套一套的懂得還挺多,可惜用錯了地方,臉上嚴肅的表情對著撒潑的老太太說,“老太太,如果你再妨礙我們執行公務,那就隻能請你也跟我們走一趟了。”

    老太太立刻後退,但是嘴裏還是強硬的叫囂著,“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抓人,我一定要告你們,你們等著。”

    警察懶得理他那份胡子,帶著尹浩上了警車,走得幹淨利落。

    婚禮鬧成這樣,新郎官都被警察帶走了,賓客們又受了驚嚇,早就不想呆在這裏了,於是紛紛告辭離開了,有的甚至連招唿都沒打就走了。

    商禦尚護著賀長寧剛剛走到車子跟前,就被老太太攔住了,“是你做的對吧。”陰鬱的老臉死死地盯著賀長寧。

    賀長寧漫不經心的說,“你有證據嗎?”

    老太太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氣的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裏。

    尹之年從頭到尾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他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場雞飛狗跳的鬧劇一幕一幕的上演。眼睛大多數的時間都停留在賀長寧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林靜嫻守著破敗不堪的婚禮現場,眼睛裏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高傲與不可一世,頹敗的像個泄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將何去何從。她錯了,她不該肖想不屬於她的東西,更不該動她動不起的人,貪得無厭最終把自己也搭進去了。沒了林家她還有尹浩,無論他們之間是怎麽樣的關係,至少他會看在林家的麵子上讓自己過得舒心一些,可是現在連唯一的靠山都沒有了,她該怎麽辦?這樣一幅破敗的身子,誰還會在乎?

    報紙網絡又大副刊載尹世集

    團少東婚禮的當天被警察帶走的消息,新嫁娘欲哭無淚,將何去何從,一時間各種猜測接踵而來。

    尹世集團全麵陷入危機,麵臨破產。

    就在所有人都在猜測尹世的未來將如何走向的時候,尹世集團總裁尹之年突然召開記者會,宣布尹世集團從此不複存在,未來將以商世集團子公司的形式麵向社會,他把自己名下占尹世集團百分之四十八的股份都給了兒子賀長寧,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二股份交由商世集團處理,。

    沒提一句有關現任妻子和三個孩子如何安排,連他的母親也沒給句交代,把公司的事處理了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尹家上下一團亂,傭人們已經不在乎能不能拿到工資,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老太太大罵尹之年豬狗不如一氣之下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被醫生告知她得了半身不遂,從此將在病床上度過她為數不多的後半生。老太太畢竟算計了大半輩子,臨了不想就這麽不堪的死去,偷偷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給自己請了個護工照顧。因為在尹之年宣布尹世破產的事後,叢敏帶著尹俊搜光了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賣了老宅卷款潛逃了,據說是找她在國外的女兒去了,至於還在關押的尹浩,她已經無暇顧及了。

    不可一世的尹家,如今走的走散的散,感歎世事難料的時候,豪門貴胄之間薄如白紙的親情更讓人唏噓。

    賀長寧站在陽台上,眼目眺望遠方,但是細看卻沒有焦距,心裏五味雜陳,以往二十年的記憶如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在腦海裏奔騰著。

    一雙用力的臂膀從身後緊緊地把他擁在懷裏,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長寧,一切都過去了,往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恩?”低沉濃重的鼻音撞擊著賀長寧的心。

    奔湧咆哮的洪流,被這個男人溫暖的懷抱安撫下來,賀長寧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細膩的臉頰蹭了蹭商禦尚的臉,長長的吐了口氣,“簡之,遇見你,我一輩子賺大發了。”

    商禦尚打蛇隨根上,“那還不好好的多疼疼你老公?我可是絕版型的,很多人可都惦記著呢。”

    “別人惦記也沒有,你身上可是印上了我的標簽,想不知死活的硬闖上來,老子廢了他。”

    霸氣的小眼神徹底取悅了商禦尚,托起小家夥的屁股,把他抱在懷裏,賀長寧兩條修長的大長腿順勢纏上商禦尚的腰,這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商禦尚用勁揉了揉那兩團軟肉,柔韌彈性十足的手感好到爆。

    賀長寧

    乍然間臉頰通紅,眼睛裏滿是霧蒙蒙的水汽,手臂摟著商禦尚的脖子,就那樣眨著大眼睛看著商禦尚。

    商禦尚被小家夥眨的心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拆吞入腹,但是謹慎的理智還是讓他不得不強忍著把他揉碎的衝動,狠狠地吻上那兩片薄唇,研磨撕咬著發泄內心的欲望。

    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商禦尚把小家夥哄睡了,才拿著電話走到陽台上,“白沫,你在哪兒?”

    電話那端不情願的嘟囔著,“什麽事啊?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你就不怕遭天譴啊!!”

    商禦尚挑挑眉,“你在蘇陽的被窩裏吧。”

    白沫不自在的咳了聲,“要你管,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商禦尚才懶得理會他和蘇陽的那點事,不過前段時間他‘不小心’叫人給白沫和蘇陽送的紅酒裏摻了點東西,至於效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考慮的事了,不過看現在的情形,白沫很會因勢利導,這麽快就鑽進蘇陽的被窩了,還不算太笨。

    “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輪到你了。”其實白沫和蘇陽隻差這臨門一腳,可偏偏兩個人就是裹足不前,所以商禦尚隻好踹了他們一腳,這事兒就順理成章的開花結果了。

    白沫沒了慵懶和不耐煩,聲音裏透著嚴肅,“你確定?”

    商禦尚也很想學著賀長寧那樣翻個大白眼,但是一想到這家夥也看不見於是就不浪費表情了,“我要是醫生,還輪得到你得瑟,現階段隻是猜測,但是不排除的可能性很大。”

    白沫揉了揉額角,“拜托,少拿你的那套官腔應付我,說一說他都有什麽明顯的特征。”

    商禦尚想了想,“嗜睡,愛吃,食量與日俱增,有時會有反酸嘔吐的現象,”商禦尚猶豫了一下,“身子也很敏感。”

    白沫換了個姿勢把懷裏的人摟緊了,手指無意識的一下一下摩擦著懷裏人兒露在外麵的肩膀,“症狀很符合,但是還是要做進一步詳細的檢查才行。”

    商禦尚懶得跟他廢話,“你什麽時候迴來?”

    這件事非同小可,容不得半點馬虎,白沫也沒了玩鬧的心思,“明天就迴去,照顧好他,管好你根玩意兒,現在是非常時期。”

    商禦尚老臉一紅,粗聲粗氣的說,“多事,馬上迴來,順便把蘇陽牽迴來,別到時候欲求不滿壞了我的事。”

    難得糗一迴商大少,白沫也不在乎他損自己,“知道了。”掛了

    商禦尚的電話,白沫睡意全無,有關木遺族的事,他也暗中調查過,但是相比商禦尚在這方麵的能力,他自愧不如,所以隻能一點點摸索著,希望賀長寧能平安無事。

    看了眼時鍾,低頭親昵的吻著懷裏的人,在他耳邊叫著他的名字,“陽陽,醒醒,我有話對你說。”

    蘇陽迷糊的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腦子裏一點一點的清晰起來,忽然想起昨晚的激情纏綿,蘇陽一下子整張臉都紅了,連脖子和胸膛都赤紅一片,聲音裏透著嘶啞,眼睛都不敢看白沫,“怎麽了?”

    蘇陽的一係列舉動,白沫都看在眼裏,心都被他萌化了,溫軟的唇吻上蘇陽的額角,“陽陽,我們迴國吧。”

    突如其來的決定讓蘇陽微微一愣,“出了什麽事?”

    白沫笑著說,“禦尚他老婆可能有了。”

    蘇陽眼睛登時亮了起來,“真的?”聲音裏都透著興奮。

    白沫摸著他如絲的黑發,“還有待確定,但是根據禦尚說的那些反應,應該差不多。”

    “那,我們迴國?”

    “恩,我也想給陽陽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這是他欠蘇陽的。

    蘇陽莫名的覺得鼻子有些酸,眼睛紅紅的有些濕潤,“你不後悔?”

    “從知道愛上你的那天起就沒後悔過。”

    “可是,我不能像長寧一樣,我···。”

    白沫打斷他,“傻瓜,有現成的幹嘛自找麻煩,白撿來的不要白不要。”

    “你這家夥,還真是,算了,要是讓禦尚知道你打他兒子的注意,有你好看。”

    白沫不以為然,“切,他得靠我才能順利做他兒子的爹,我總得討個好處,白出力的事我可不幹。”

    “你就得瑟吧。”

    白沫眼睛一亮,“說那多廢話做什麽,現在還有時間,我們來做最快樂的事。”

    於是在白沫軟磨硬泡加糖衣炮彈的猛烈攻勢下,蘇陽被這個大色狼吃的連渣都不剩。

    尹浩在看守所裏度日如年,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如何能受得了這樣糟糕的環境,他日夜期盼家裏人能快點把他帶出去,可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不但沒有人來看望他,甚至他還聽說,尹家破產了,爸爸不知所蹤,媽媽帶著弟弟卷了家裏的所有錢財出國了,奶奶病倒了,但是卻有錢找護工照顧,唯有他沒人管,剛娶得新婚妻子也不見蹤影

    ,他被所有人拋棄了。

    風光無限的尹世大少爺,如今就像一個邋遢又肮髒的乞丐一樣,沒有尊嚴,沒有人權,沒有自由,更沒有優渥的生活,等待他的將是法律公正的判決,未來的幾年時間裏他都會在監獄裏度過。

    林靜嫻離開了,她變賣了身上僅有的首飾,拿著她從前用來打賞手下的微薄錢財離開了這座城市,她發誓,她再也不會迴來了。

    商禦辰最近乖得不得了,也許是所經曆的事對他的影響真的挺大的,他似乎比從前成熟了很多,主動要求父親送他出國,他想完成小時候的夢想,做一名自由職業者。

    臨行前他給哥哥打了一個電話,憋了很久才叫著他一直都叫不出口的稱唿,聲音有些哽咽,“哥,我走了。”

    商禦尚掐著電話,眼眸深邃,聲音裏不再是冰冷沒有溫度,“禦辰,凡事小心,照顧好自己。”

    商禦辰紅著眼圈,“知道了,哥。”

    送機的商國章欣慰的笑了,到了那一天也許他可以安心的閉上眼睛了。

    商禦禾有些詫異,但是心裏還是很高興,哥哥的轉變讓她不再那麽擔心身在異國他鄉會照顧不好自己,給了哥哥一個大大的擁抱,“保重哥哥,記得時常給家裏打電話。”

    商禦辰收緊手臂,“知道了,好好工作,哥他不會虧待你的。”

    在邱慧琳萬般不舍又千叮嚀萬囑咐之後,商禦辰登上了出發的航班,開始了他人生裏的另一段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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